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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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禁不住眼眶一熱,大喊了聲爹,而后一頭沖進了花大義懷里。 花大義莫名其妙,但見女兒如此,不禁柔了心腸,蹲下身子將花吟抱到懷里一同進了府內(nèi),“寶貝兒,這又是怎么了?” 花吟生怕花大義看到她眼中的淚,用力抱緊花大義的脖子,隨便扯了個借口,“沒事,就是兩天沒見爹爹了,怪想的?!?/br> 花大義被女兒的溫言軟語哄的心情大好,情不自禁哈哈大笑,震的府內(nèi)的大小人兒都知道老爺回來了。 花容氏瞧見女兒仍如小時候般纏在父親懷里,少不得埋怨道:“老爺,閨女都多大了,你再這樣抱著也不怕人笑話?!奔奔钡挠执呋ㄒ髭s緊下來。 花吟又朝著母親懷里的幼弟親了兩口,這才依依不舍的隨翠綠一同回了閨房梳洗。 房內(nèi)只有她和翠綠倆人,花吟解了衣領,看到脖頸的淤痕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的多,翠綠站在她身側(cè),剛止住的淚又洶涌著落了下來,同時不停的用手拍打自己的頭部。 花吟趕緊拉了翠綠,她心知翠綠這是暗恨自己連累她,花吟溫和一笑,用帕子擦了她的眼淚,“你別這樣,要是認真論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今日要不是你用那簪子扎了那惡人一下,只怕我現(xiàn)在連尸身都涼了。” 當晚花吟因為嗓子疼吃的又細又慢,小半碗沒吃完就疼的實在受不了,未免父母擔心,便偷偷將剩飯全倒給了看院的大黃狗吃了。 當夜,或許是白日受了驚嚇,翠綠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生,花吟探了她的頭這才知道她居然發(fā)了燒。 花吟直嘆這孩子身子骨也太弱了,也沒驚動旁人,隨意披了件衣裳,便去了廚房熬了一劑藥。 說來,花吟自從上次翠綠大病后,她對尋醫(yī)問藥方面就比較上心,但凡家里有個病災要請個郎中什么的,她都會挨過去聽一聽,經(jīng)常還各種古靈精怪的問題問一堆。很多時候郎中答不上來,丟了臉面,一來二去,統(tǒng)共幺姑郡就這么點大,郎中也就那么些人,耳口相傳,郎中們就對去花府看病什么的避之唯恐不及。 就為這,花吟還被花容氏給責罵過,花吟打小聰明伶俐,一聽為這挨罵,自然不服,口口聲聲道:“那群酒囊飯袋,若是就這么點本事,也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就他們看的那些小毛病,我也能看個七八分?!?/br> 這也不是她夸海口,幾個月下來,她用心記了學了,普通的藥材她都認得,簡單的方子也會開了。 “所以說,有些人生來就是天才,學什么會什么,這真是嫉妒不來的?!被ㄒ靼竞昧怂幒?,沾沾自喜的如是想。 回了房,恍惚間有黑影一閃而過,花吟猛眨了眨眼,暗道或許是看錯了。這才扶著翠綠起了身,喂了藥。 直到下半夜,翠綠退了燒,睡安穩(wěn)了,花吟才迷迷糊糊的爬上了自己的床。 待二人睡安穩(wěn)了,一直隱與暗處的烏丸猛現(xiàn)了身,輕柔的朝翠綠額上摸了摸,又看了眼大床上的花吟,這才飛身出了花府。 ☆、第11章 花二郎毀人不倦(補全內(nèi)容) 花吟昨夜睡的晚,第二日一早正睡得昏天暗地就被張嬤嬤從被窩里挖了出來,說是夫人要她去廂房學做女紅。花吟叫苦不迭,張嬤嬤恍惚間瞅到花吟脖子上有圈紫紅色的勒痕,緊張的就要來看。被花吟以二哥送了她條寶貝項圈為由給擋了回去。 張嬤嬤歲數(shù)大了,難免會懷疑自己的眼力,當是自己看錯了,也不再要看,直嘀咕著,“什么古怪項圈,那般粗,那樣的顏色?!?/br> 花吟吐了吐舌頭裝沒聽見。 張嬤嬤梳洗完畢,又看了眼翠綠,見她已悠悠醒來,只是表情愣愣的,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花吟走到她跟前沖她招了招手,故意逗她,“魂回來,魂回來……” 翠綠眼睛一亮,定在花吟臉上。 許是她眼睛大,眸子亮的驚人,花吟倒被她嚇了一跳。 看清是花吟后,翠綠旋即眼圈一紅,又哭了。她昨晚做了一夜的噩夢,都是與小姐生離死別,心里難受的緊。朦朧間覺得有人在夜里照顧自己,那溫柔的體香,不用猜都知道是小姐,可是她魘住了,渾身一絲力也沒有,怎么也醒不來。 “打住!”花吟干凈利落的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抽了帕子用力擦了擦她臉上的淚,“你姐我福大命大著呢,比那千年的烏龜萬年的王八還長壽?!?/br> “誰是烏龜王八?你嗎?”正說著花二郎突然拍門走了進來。 花吟一驚,趕緊將衣衫領子嚴嚴實實的扣緊,一面高聲叫道:“你要死?。縨eimei的閨房也是你想進就進得的?” 花二郎渾不在意,面容猥瑣又古怪的朝花吟招了招手,“給你看樣好東西。” 花吟可不信她二哥有什么好東西,若說是歪門邪道的物件她倒還信,將信將疑的靠了過去,見二郎從懷里抽了本書,而后鬼鬼祟祟的打開。 花吟一瞧見里面的內(nèi)容,當即臉色就變了。 《春宮圖》啊啊啊啊啊??! 她恍恍惚惚想起來了,上輩子給她留下心理陰影的春宮圖,可不就是她誤打誤撞從她二哥的床褥子底下摸到的。當時她怎么想的涅?她可是絕頂聰明幺姑郡第一美少女,這世上可不能有她不知道的,多了解點總沒有壞處。于是她就放心大膽的打開了,豈料她還是過于高估了自己,那會兒畢竟年幼,接受能力有限。一冊春宮尚未看完,她就宛若被雷劈了,自此后整個美少女期都過的糟心無比。 這會兒好了,還沒等她去翻呢,她二哥倒恬不知恥的送她面前來了。 話說花二郎獻寶似的將搞來的春宮圖給了meimei看后,見她meimei雷打不動,表情鎮(zhèn)定,不覺佩服的五體投地。 要知道方才他從萬花樓老鴇家的養(yǎng)兒子那搶來看后,驚的差點叫娘?,F(xiàn)在看來還是他這妹子有出息!女中豪杰啊! “妹子,你該不會是看過吧?”花二郎疑惑道。 “啪”花吟搶了畫冊,卻漲的滿臉通紅,壓低聲音,瞪圓了眼,“花二郎,你到底有沒有臉?偷看爹娘不算,居然連這種齷齪東西也搞來觀摩,還……還拿我這里來消遣我。” 花二郎作勢要搶,可花吟捏的緊,他又怕撕扯壞了,這才住了手,“你快還我,不是我的東西,我還得還人呢!誰要來消遣你了,我拿來還不是要告訴你,男人和女人要這樣那樣才能有孩子,光睡一起是沒事的,離的近更不會有事,所以往后我允許你繼續(xù)跟在我后頭了?!?/br> 噗,年前的事他還耿耿于懷呢,不過自從花二郎說過五步之內(nèi)不許花吟靠近后,的確離她有多遠滾多遠,不僅如此,也讓其他異性生物離他meimei遠遠的。搞的花吟郁悶了好長時間,可又不好解釋。不過換個角度說,她這當哥的的確是真心實意的待她這個meimei。遙想上輩子,二哥雖然少年時混賬又愛惹事,但后來花家連番遭劫,都是他二哥一人撐起的這個家。直到花家老小死的死,散的散,而他深愛的女人也因為花吟的從中破壞最終沒能走到一起,他更是拋卻萬貫家財,一身青衫,隨了個坡腳老道云游四海去了,從此后了無音信。 念及此,花吟心中又是一片唏噓,將春宮還給了花二郎,“你藏好趕緊還了,要是叫爹爹和大哥看到了,可不剝了你的皮?!?/br> 花二郎接過圖冊,嬉皮笑臉的一把勾住花吟的脖子,疼的花吟“嘶”了一聲,“我就知道我的好meimei和她親二哥是一條心,嗨,晚上我們有活動,去不去?” 花吟扯著脖子痛,昨晚沒睡好現(xiàn)在又眼花頭暈的,待會還得跟花容氏做女紅,光想想不覺已累的兩眼發(fā)暈了,“沒興趣。” “好meimei,我提前跟你說聲,晚飯我就不在家吃了,要是爹娘問起,就說我跟村頭張秀才家的兒子念書去了,大概晚上不會回來了。但說是這么說,你可要給我留門,別晚上睡死了?!?/br> “???”花吟拔高了音調(diào)。 外頭張嬤嬤又喊上了,“小姐啊,你好了沒?夫人催著呢?!?/br> 花吟應了趕緊出了門,花二郎看屋內(nèi)只剩翠綠一人,沖她做了個鬼臉,嚇的翠綠白了臉,這才樂顛顛的出了花吟的房間。 花容氏的房間內(nèi),小四安穩(wěn)的睡在搖籃里,屋子內(nèi)除了花容氏和張嬤嬤還有兩個大丫鬟,都在做些針線縫補,花容氏正在做外袍,看樣子像是花大義的衣服。 花吟磨磨唧唧的走了進來,光看他們穿針引線就眼暈了,花容氏瞧見正待喊她?;ㄒ饕豢吹叫〉軇恿藙油?,忙興奮的沖了過去,“呀!小弟醒了,娘,你們忙不過來,我來帶小弟吧?!?/br> 花容氏嗤一笑,卻伸出了一只腳將花吟隔開,“你別跟我?;ㄕ?,我來來回回都叫你多少次了,你從年前推到年后,現(xiàn)在還想躲?不是為娘的要說你,針線女紅可是身為女兒的基本功,你若是這都不會,先不說將來你婆家會嫌你,就是你自己的貼身衣物要縫縫補補,難不成還想假手他人?” 花吟腆著臉笑,“簡單的縫縫補補我還是會的?!?/br> “哼,”花容氏白她一眼,“你不是慣會自夸,最是聰明伶俐嗎?怎么這會兒這般謙虛了?過來,照著這個模子給我剪倆個花樣子來,剪好了,娘教你做荷包。” 花吟愁眉苦臉的盤腿上了炕,其實也不是她不愿意學啊,而是她已經(jīng)用上輩子證明過了,她在這方面即使用盡了全部的心力,也根本不會有任何成績。 還記得她當年煞費苦心,手指頭都快戳成了蜂窩給晉安王做了個荷包,準備在女兒節(jié)那天偷偷送他,表明心意,結(jié)果那荷包還沒送出去就掉了,后來被平西王世子撿到,招搖過市的拿著到處給人看,說是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丑的荷包。 除了女紅,花吟廚藝也是渣渣,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她很聰明的啊,學什么都快,手也不能說不巧,彈琴,書法可是樣樣精通,偏生女子的基本手藝,隨便一個小戶家的女兒都能將她秒成渣渣。 雖然做女紅不出成績讓花吟郁悶,但坐在娘身側(cè),看著幼弟,耳聽嬤嬤和娘說著家常,心里卻是滿滿的幸福。 如果生活就是這樣,父母兄弟俱在,偶爾小打小鬧,就這樣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過一生該有多好。 不一會,翠綠也悄悄的走了進來,起先只是站在花吟身邊看花吟做東西,后來見花吟一會扎一下手指,來來回回扎了三次,心里著急,接了過來幫她繡了一會。 誰知平日看著蠢笨到極點,倒個水都會打翻茶杯的翠綠在女紅方面卻得心應手,花容氏一點就通,稍費了些功夫便做的有模有樣了。要說這翠綠是第一次做,大伙兒都大呼不信。 而后翠蘭打絡子,怎么打都打不好看,翠綠在一旁急的干瞪眼。被花吟瞧見了后,從翠蘭手里接了過來,讓翠綠打。 翠綠拿著絡線沒動,打了手勢問打什么樣的。 張嬤嬤看了笑沒了眼,“你這丫頭還會打幾個花樣不成?” 花吟奇怪,“還能有多少花樣???” 花容氏寵溺的白了她一眼,道:“瞧你這不學無術的,”轉(zhuǎn)眼又和藹可親的朝翠綠問道:“朝天凳一炷香象眼塊方勝連環(huán)梅花柳葉。小綠兒,你會打哪個?” 翠綠做了手勢意思是都可以。 花容氏吃驚的瞪大了眼,倒不是這活計有多難,而是翠綠一直在她眼里笨笨的,說難聽點,活著都有些浪費糧食,倒不知她的手竟十分的靈巧。 一旁的張嬤嬤說:“想起來了,上回三少爺一直戴得玉掉了,剛好被我家小猴崽子撿了,我一看,吆,線斷了,可那絡子也老舊了,顏色也不好看,要不重新打個玉絡子,給三少爺繼續(xù)戴著吧。”說著便叫了翠蘭去三少爺那取玉。翠蘭去過就跑回來了,翠綠小心翼翼的接過玉,兀自在線框內(nèi)配了線。而后挨了個拐角的凳子上坐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打了去。 張嬤嬤不放心,讓穩(wěn)重的翠紅旁邊幫襯著,別摔了玉。 花容氏和張嬤嬤覷眼瞧著,見翠綠的小手兒翻轉(zhuǎn)來翻轉(zhuǎn)去,靈活得不得了,一會功夫,就絡好了一半,又緊實又美觀,線也配的好看?;ㄈ菔舷膊蛔越?,“我還當這孩子吹牛,又不忍心傷了這孩子的自尊心,沒想竟有這本事,小綠兒,你這是跟誰學的呀?” 翠綠比劃了半天,眾人沒弄明白,倒是花吟開口了,“她說,她是跟裁縫鋪子張金家的媳婦學的,張嬤嬤,那張金家的媳婦不是常來找你嘮嗑么,她嘮嗑的時候就喜歡編花樣,小綠兒就在旁邊看著學會了。” “哎呦呦,”張嬤嬤哈哈大樂,“我一直都當這孩子在邊上發(fā)呆,還跟張金家的說老爺夫人小姐都是菩薩心腸,家里養(yǎng)了個小傻子光吃白食也不計較??磥?,我往后可不能在這小丫頭面前胡說了,敢情小丫頭心里都明白著呢?!?/br> 翠綠聽見了,只仰起臉,沖著張嬤嬤傻傻的笑。 一直到中午,她們娘兒幾個吃了午飯,花吟哈欠沖天,說什么下午也不做女紅了,嚷嚷著要補覺,花容氏嗔怪道:“小姑娘家家的,不大年紀,怎么瞌睡這般大。”說歸說,到底是放了她去休息,翠綠卻不愿離開,比劃著很是迫切的希望能幫上花容氏的忙。花容氏喜的跟什么似的,攬上翠綠的肩,一連聲的贊。翠綠無聲的笑,看上去比任何人都高興,眼睛亮晶晶的。 花吟在床上躺了一下午,晚間吃了飯后,果然不見花二郎。不過花大義和花勇也沒回來,說是最近那邊有些不太平,夜里歇在城門衙內(nèi)。花容氏和張嬤嬤李嬤嬤都念了聲佛。 花吟卻很放心,在她的印象里,雖然幺姑郡和大金接壤,最近這幾年時有小磕碰,但整體很太平,而爹爹幾年后的重傷猝死也不是因為和大金的矛盾沖突,而是因為她這個女兒。 當年她太愛出風頭,才十歲年紀就名聲在外,算得上幺姑郡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小美女,長到十三歲,更有媒人迫不及待的上門說媒,想先聘下她,等及荊后迎娶進門。 而爹爹會出事,也是因為她偶然被金國的一個小統(tǒng)領看中,雙方發(fā)生了沖突,后來按照金國的規(guī)矩決斗,小統(tǒng)領倒也愿賭服輸,可爹爹卻負了重傷,回家后不久便一命嗚呼,自此后便是花家所有人命運轉(zhuǎn)折的開始。 而這一生,花吟說什么也不會讓同樣的事再次發(fā)生。即便拼了性命,她也要守護住父母兄弟,保他們一世平安。 正胡思亂想間,院子內(nèi)忽然吵吵嚷嚷了起來,鄭婉兒氣勢洶洶的跑了來,邊跑邊喊花吟的名字,見花吟正歪在床上,上前一把就掀了被子,又是推又是搡。 花吟被晃的暈頭轉(zhuǎn)向,掐住她的手,“鄭婉兒!大晚上的你來我這找什么晦氣?” 鄭婉兒卻顯得比她還生氣,面上又帶著委屈,瞄了眼四周,見沒人,鼓著腮幫子氣哼哼道:“你二哥怎么那樣??!真不曉得萬花樓的姑娘有什么好的,他偏偏要去那種地方……” ☆、第12章 萬花樓看花魁(糾錯字) 花吟一愣,旋即道:“鄭婉兒,你是說浮香樓?沁花樓吧?” 鄭婉兒懊惱的推了她一把,氣的跺腳,“浮香樓是酒樓,沁花樓是賣衣裳水米分的地方,你當我傻???反正你哥不正經(jīng)!”言畢又是一跺腳,“你趕緊想辦法把你二哥找回來,要不然我告訴花叔花大哥?!?/br> 花吟面皮子不禁抽了抽,好嘛,上午看了春宮圖,這晚上就要去……實戰(zhàn)了? 不過二哥這年紀,行嗎? 花吟懶得管這事,索性一扯被子蓋好,轉(zhuǎn)過身,拿屁股對著鄭婉兒,“我能想什么辦法啊,我一個閨閣小姐總不可能去那種地方找人!名聲還要不要了?等著吧,遲早會回來的?!?/br> 鄭婉兒兩只爪子同時用力,又將花吟的被子給掀了,“旁人去不得,就你能去?!?/br> 花吟脖子上的傷還沒好,此時被鄭婉兒煩得不得了,一咕嚕爬起坐在床上,擼著袖子道:“鄭婉兒,你想打架是吧?來啊,看在你長的比我壯的份上,你先讓我三招?!?/br> 鄭婉兒沖她啐了一口,“你怎么不說你比我高,你先讓我三招!”言畢,鄭婉兒四周一瞅,抽了插在花瓶內(nèi)的雞毛撣子,“花滿滿,我警告你,你今兒個要是不去將二郎給找回來,我跟你沒完。我一準跟你爹跟你娘揭發(fā)你,說你知情不報,你二哥還帶壞我大哥,看你爹會不會把你二哥打的脫層皮。你們兄妹一場,你不幫你二哥,你還有沒有人性?。俊?/br> 花吟表情古怪,“你不是喜歡我二哥嗎?我二哥因為你告密挨了打,你就不怕招他討厭?” 鄭婉兒聞言又急了,“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啊,我娘說了逛窯子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所以我要在二郎沒有變壞前,及時制止她?,F(xiàn)在能去阻止他變壞的就只有你了。我都想好了,你可以扮作三郎去尋他。你們姐弟長的一模一樣,不會有人認出來的?!?/br> 至今,鄭婉兒都不知道時常扮作三郎和花二郎他們一群男孩子混在一起出去玩兒的就是花吟本人。不過這事兒除了花家老小知道,外人也就鄭西嶺一人曉得。倒不是他多精明,而是一伙男孩子在一起胡玩的時候,二郎分不開身照顧meimei,又恐其他男孩子粗手粗腳的傷了meimei,便偷偷告訴了身強體壯的鄭西嶺,讓他多照看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