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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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他胡說的!”聽出來他的怒火,陸蒺藜卻只以為他是在吃醋,忙抬起頭表衷心,“我一點(diǎn)都不在乎他了,還在他身邊安插什么探子啊,你別信他的。” 斂著唇角,羅止行眼睛緊盯著她,不置可否。 陸蒺藜卻是心中生出一股希望,莫非寧思遠(yuǎn)找他只是說了這些有的沒的?思及此,她小心地繼續(xù)發(fā)問,“他還說了什么???你告訴我,我都可以辯駁的?!?/br> “他還想說別的,我沒聽?!痹挼搅俗爝厖s變了,羅止行伸手小心地觸向她的臉頰,“次次都用自己受傷的代價來籌謀事情,你是不知道痛的嗎?” 立馬被轉(zhuǎn)走了注意力,陸蒺藜委屈地撇撇嘴,“你第一次救我不也使的相同的法子?官職、名氣、權(quán)力,我什么都沒有,自己這條命,也是因?yàn)槭菍④姷呐畠翰胖敌╁X。那你說,我不拿著這條命做文章,還能怎么辦?” 這倒是堵的羅止行說不出話來,徒勞嘆一口氣,他認(rèn)真地望著陸蒺藜,“你如今,還是什么都不愿意告訴我?” “……是。”知道他是要幫忙,可自己要去做的是最艱難且荒謬的事情,又怎忍心連累他。陸蒺藜笑得勉強(qiáng),語氣卻還是堅決的。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羅止行長嘆一口氣,“我攔不住你,那你就去做吧。只是你要記得,無論是什么事情,什么結(jié)局,我都永遠(yuǎn)愿意陪你承擔(dān)?!?/br> “謝謝止行!”怕的就是他追問,如今聽他讓了步,陸蒺藜忙歡喜地奔過去,撲在他懷中蹭幾下,“還是止行最好了,我一定給你繡一個頂好看的香囊?!?/br> 順著她的頭發(fā),羅止行嘴角含笑,“這我就不指望了,只要能成形就好?!?/br> “好啊,你還看不起我!”皺著鼻子,陸蒺藜果斷伸出爪子,朝著他的胸口就舞了起來。 招架著她的胡鬧,羅止行才一掃早上的陰沉樣子,笑聲爽朗地朝向四方。 與她笑鬧片刻,羅止行松開她,微笑著囑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v然你這段時間是裝出來的樣子,可前幾日的重病也是真的,還是要繼續(xù)喝藥,莫留下病根。” “那你可得多給我送些蜜餞來?!比鰦傻剜洁阶?,陸蒺藜也站起來,送他走出長亭。 離去的最后一瞬,羅止行不經(jīng)意地回了一下頭,眼尾掃過了不遠(yuǎn)處的一座假山。就在他看過去的瞬間,暗色衣袍的一角迅速縮了回去。 “汪公子,你方才說不宜打擾小姐和國公爺,那現(xiàn)在只有小姐了,可要前去辭行?”假山后面,是汪爍和陸府的一個小廝,此時小廝正在恭敬地發(fā)問。 心緒略有些慌亂,從未做過偷聽的事情,讓汪爍不由得臉頰有些漲紅。朝后靠在假山上,他平復(fù)自己的呼吸,“倒是沒想到,陸小姐也有這樣嬌憨的一面?!?/br> 聞言,小廝不由得微微一笑,“是啊,我們小姐在外人面前都是強(qiáng)勢蠻橫的,可實(shí)際上在熟悉的人面前,和小孩子的性子一樣。” “這樣啊……”低喃一句,汪爍目光渙散,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一絲苦笑。終于整理好了心情,他帶著小廝走出來,外面已經(jīng)只剩陸蒺藜一人。 快步走到她身邊,隔著半步的距離,汪爍恭敬一拜,“承蒙陸小姐照顧,如今我已經(jīng)有了住處,就不叨擾了?;厝?zhǔn)備一二,若是朝中真會召我為官,在下一定無半分推辭?!?/br> “你要回去了嗎,那這樣也好。只是你記得,你可是和我說好了的,若是旁的人再拉攏你,可莫要負(fù)了我?!闭f的就是那寧思遠(yuǎn),陸蒺藜壓下心底腹誹,溫聲叮囑一句。 她倒是也沒有挽留。心底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句話,汪爍自嘲地笑笑,不再多言,繞過她就想走。 “等一下!” 霎時停住步子,汪爍控制著心底的期待,轉(zhuǎn)頭看向她,“陸小姐,還有什么要說的?” 目光停留在一旁的小廝身上,陸蒺藜笑著讓他抬頭,“你可愿意,跟著汪公子回去,照顧他的起居?” “小的愿意,但憑小姐做主?!毙P沒有多言,低著頭回道。 這才滿意,讓小廝去找管家拿賣身契來,陸蒺藜笑著看向汪爍,正要說些什么,就見到他的目光更加冰冷?!澳氵@是怎么了?” 自己到底都在期待些什么,冷笑一聲,汪爍閉上眼搖搖頭?!拔颐靼仔〗愕囊馑剂?,這個小廝我往后會貼身帶著,他回來向你稟告的時候,我也不會阻攔。沒有別的事,汪爍就走了。愿陸小姐往后平安康健,白頭偕老。” ?。课覟楹斡行┞牪欢脑??茫然地看他走出老遠(yuǎn),陸蒺藜才反應(yīng)過來,氣憤地大喊:“我真的是讓他去照顧你的,不是監(jiān)視你的!” “小姐,你這是喊什么呢?”剛從后院走到她旁邊,青荇就見她踮著腳尖叫喊,不由奇怪地問道。 料想自己的話他也沒聽到,罷了,下次再說吧。陸蒺藜轉(zhuǎn)過來,讓青荇扶著自己往回走,“沒怎么,就是發(fā)現(xiàn)自己救了個呆子?;厝グ桑蚁胪銓W(xué)學(xué),怎么做香囊?!?/br> “爺,可都問清楚了?”被留在馬車上的長均,在羅止行剛走出來的時候,就上前問道。 閑閑看他一眼,羅止行卻不說話,而是認(rèn)真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來。面朝著大門站立,就像是在等什么人。 待他將腰間掛著的玉佩都擺正了后,終于有人從外面出來。立馬噙著淺淡的笑意,羅止行對來人頷首,“是汪公子吧,你的父親是個很有學(xué)識的人?!?/br> “國公沒比我年長幾歲,卻用這種口吻來評價我的父親嗎?”汪爍暗中將背又挺直了一些,口氣一如既往地冷硬。 混不介意地輕笑兩聲,羅止行竟還真的認(rèn)真道了歉,“想來是我唐突了,只是我從十三歲就承襲了爵位,和你父親也是有些來往,才感慨一句,卻忘了顧念身份,是我不對。” “國公爺高高在上,哪里是您不顧身份。是我方才妄言了?!鞭D(zhuǎn)瞬就收拾好了情緒,汪爍沖他欠身答道。 “無妨。只是汪公子很有可能會重回朝堂的,推心置腹一句,如今的朝堂上步步兇險,人心叵測,汪公子可要小心。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可來找在下?!鄙跏钦嬲\地說了這么幾句,羅止行才側(cè)身讓開。 斂下所有思緒,汪爍這才與他拜別。 “爺,我們現(xiàn)在該走了吧?”只當(dāng)他們是在正常寒暄,待汪爍走后,長均就上前問道。 “去寧清觀?!绷_止行冷下表情,眉頭緊鎖,上了馬車就吩咐。 這倒是讓長均有些摸不著頭腦,愣了半天才趕起馬,“是上次陸小姐去的那個寧清觀嗎?國公要去查陸小姐的事?” “不準(zhǔn)多問,也不準(zhǔn)再向別人提起,尤其是蒺藜?!憋L(fēng)吹起馬車的簾子,露出羅止行緊繃的嘴角。吩咐完后他就直接靠在馬車上閉起雙眼,心中卻是無比躁動不安。 今日他來找陸蒺藜,本就不是要問她這幾日是在做什么的。而是他直覺抓住的另一個異常之處,蒺藜此前從未探查過這些人的資料,今日套話得知也沒有在寧思遠(yuǎn)的身邊安插眼線,那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跟寧思遠(yuǎn)搶人的? 這些行為,簡直就像是提前預(yù)知了一樣。她一定隱瞞著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重要到羅止行不得不拋開一切顧慮,去找尋真相。 第40章 聯(lián)姻 傍晚時分,太陽已經(jīng)漸漸沉了下去,只留下一些余暉。 國公府中,手中拿著兩張圖紙,羅杰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zhǔn)。這是準(zhǔn)備好要改建國公院子的圖紙,只是這兩種樣子都很不錯,倒讓他拿捏不準(zhǔn)了。 “國公爺回來了嗎?”不斷來回翻看著兩張紙,羅杰走到前院,揪住一個丫鬟問。 正要搖頭,那丫鬟轉(zhuǎn)眼就看到了從外面進(jìn)來的羅止行,笑著對羅杰回道:“那不是,剛進(jìn)來!” “國公,您可回來了?!边B忙拿著紙上前,逆著光,羅杰看不清他的臉,只管自己喜洋洋地介紹,“您看,這是我們商量好的兩種改造院子的方法,不過一個房間的數(shù)量更多些,另一個留下的園林更大些,你看你喜歡哪一個?” 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回答,羅杰詫異地抬起眼眸,就見到羅止行滿眼的空洞。未等他說些什么,前面到了一處臺階,羅止行竟然直接不小心摔了過去。 連忙將他給扶起來,羅杰慌亂地拍著他衣服上的灰塵,“國公這是怎么了,不是去找陸小姐了嗎,難道你們吵架了?!?/br> “沒有?!鄙眢w搖搖欲墜,羅止行的手指尖抖得不像話,掙脫開羅杰的攙扶,“羅叔,我想一個人待會?!?/br> 剛才不過是觸及到了他的手腕,就被那冰涼的寒意嚇到,羅杰以為他是生病了,不由得嘮叨幾句,“國公莫不是也著涼了,老奴還是去找大夫過來看一下吧?!?/br> 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往房中走去,羅止行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擺擺手就緊關(guān)上了門。 “這,國公爺這是怎么了?”心里著急,羅杰看到了一直跟在身后的長均,上前抓住他的袖子問道。 他也奇怪呢,不過是和那個寧清觀的道士單獨(dú)聊了許久,出來后臉色就蒼白成一片,也不理別人的話。長均剛打算開口,轉(zhuǎn)念又想到今日羅止行警告過什么,只好抿唇搖頭。 “讓你跟著國公,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無可奈何地抱怨一句,羅杰將兩種圖紙先收好,自己去了后廚找人備好姜湯,等著給羅止行送過去。 只是那碗姜湯,羅止行最終還是沒有喝到。他一直緊閉房門,無論羅杰怎么喊都不為所動。只能從燈光照應(yīng)在門框上的影子判斷,他一直枯坐了一整夜。 熱鬧的夏天,也逐漸要過去了,清晨時分已經(jīng)轉(zhuǎn)冷。在門口守了一夜,此時羅杰正撐著下巴打哈欠。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攪動了水汽。立馬驚醒過來,羅杰轉(zhuǎn)身,透過羅止行的身體看到了后面燃成一灘的蠟淚?!皣?,你好一點(diǎn)了嗎?” “羅叔一整夜都沒有回去休息嗎,是我不好?!背搜鄣椎臑跚啵_止行看起來和往常沒有絲毫差別?!白蛉瘴沂切那橛行└≡辏_叔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不必這樣守著的。讓你受了風(fēng)寒,我豈不是得無比愧疚?” 到底是身體老邁了,壓制著想要咳嗽的沖動,羅杰看著他的目光慈祥溫和,“國公畢竟是老奴看著長大的,你已經(jīng)很少有昨日那樣失魂落魄的樣子了,是我不放心?!?/br> 用失魂落魄來形容他昨日的心境,還真是沒錯,羅止行背在身后的手,在想起來昨日經(jīng)歷的時候,還在不受控制地顫動。 “國公,是因?yàn)殛懶〗銌??”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羅杰觀察著他的表情。 可羅止行卻是認(rèn)真搖頭,扶著羅杰往他的房中去,“其實(shí)也不算是全因?yàn)樗?,羅叔,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做。” 知曉羅止行是自己有主意的,羅杰也不再多問,雙腿有些發(fā)麻,一時走起來也很緩慢?!叭羰菄€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叫來一個小廝,讓他扶著老奴慢慢走?!?/br> 聞言也沒有堅持,羅止行親自叫來一個小廝,又叮囑了他幾句,才轉(zhuǎn)身想要離開。不知想到了什么,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看到羅杰目送他的樣子,帶著一遲疑問道:“羅叔,你說人和天斗,真的能成功嗎?” “國公怎么問起這些有的沒的?不過不是一直有那句話嗎,人定勝天?!币膊恢窃诟锌裁矗_杰大笑兩聲,隨口回答。 可羅止行卻低下頭認(rèn)真重復(fù)一句,才笑著頷首離開。直接到了門口,叫來長均直奔將軍府。 “小姐,你今日怎么感覺也這么發(fā)困?”陸蒺藜的房中,青荇為她梳頭,在鏡子中看到她打哈欠的樣子,不由笑問。 拍拍臉清醒一些,陸蒺藜不由得斜睨一下旁邊的一筐針線,“你還說,那個香囊,怎么做起來這么費(fèi)勁。” “小姐,你這都還沒開始繡呢?!逼沧煨÷暬亓艘痪洌嘬艮D(zhuǎn)瞬又笑起來,“小姐也不是喜歡擺弄這些東西的,莫不是給國公做的?” 故意瞪她一眼,陸蒺藜轉(zhuǎn)頭拿來一個流蘇簪戴上,“誰說的,我就不能改改性子,就不能是做給自己的了?” 又笑鬧幾句,陸蒺藜從自己房中出來,沒走幾步,門口通傳的小廝就迎面走來?!靶〗?,國公爺來了。” “怎么今日一早又來了?快請進(jìn)來!”陸蒺藜心中有些奇怪,跟著小廝往門口走,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他的身影,就先笑開。 “止行,你是來陪我吃飯的,還是要約我出去玩???”蹦到了他面前,陸蒺藜一仰頭,就被他的臉色嚇到,“你這是怎么了,沒有睡好嗎?” 注視著她,羅止行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心疼,顧不上回答,就用力將她擁在了懷中。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一時間讓陸蒺藜都有些喘不上氣來,仿佛是生怕她會離開一樣。陸蒺藜忍了片刻,實(shí)在是脖子難受,才掙開他?!澳氵@是怎么了?” “我昨晚做了個夢?!背秳幼旖?,羅止行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笑容一定很難看,“夢見你我從未相遇,你一個人過的很苦,可我怎么也沒有辦法幫到你。” 輕輕眨動一下睫毛,陸蒺藜沉默片刻,故作輕松地笑開,“你這莫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止行,你就這么不待見我???” 喉頭輕輕滾動幾下,羅止行閉眼長舒一口氣,不理會她的打趣?!安贿^無妨,那都是夢。如今我們已經(jīng)相遇了,我不會讓它在發(fā)生的?!?/br> 在那一瞬間,陸蒺藜差點(diǎn)以為他知道了一切秘密,搖著頭笑笑,“你莫不是被一個沒道理的夢嚇到了?” “罷了,就是想來跟你說,接下來的幾天我可能會比較忙。你要是有事,直接去國公府找羅叔就好?!睙o奈地揉揉她的頭發(fā),羅止行把所有的心緒隱瞞心底。 總感覺哪里不太對,陸蒺藜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卻又問不出什么來?!澳闶且κ裁??” “秘密!”吐出兩個字,羅止行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多了絲笑意,點(diǎn)點(diǎn)她的鼻尖,“好歹本國公也是身份尊貴之人,總不能比你還像個大閑人吧?!?/br> 突然覺得自己都是多想了,陸蒺藜悻悻松開手,只見他竟是真的轉(zhuǎn)身走了,才撓著頭回了房。 “爺,我們?nèi)ツ睦??”馬車往前行了一段距離,長均才出聲問道。 手指輕掀起車簾一角,羅止行皺眉看向窗外掠過的風(fēng)景,“去找寧思遠(yuǎn)?!?/br> 初秋的雨,打落了滿樹的花,地上的殘紅像是一瓶打翻的顏料,給這秋日圖景添上顏色。汪爍卻沒有功夫欣賞,手指交錯在胸前,步伐飛快地在街上行走。 這段時間來,他確實(shí)在朝堂上有了官職,在禮部當(dāng)了個不大不小的侍郎。前線戰(zhàn)事逐漸結(jié)束,和談也開始了進(jìn)程。汪爍雖說是官職不大,但這次與金國和談的事情,卻也讓他參與其中。只是不知道,背后推波助瀾的是寧思遠(yuǎn)還是羅止行。 但他現(xiàn)在壓根沒有精力分辨這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讓他整個人都緊張起來。終于到了國公府的門前,他連忙叫過門口的侍衛(wèi),“我是禮部侍郎汪爍,要求見國公。” “汪大人稍等,小的馬上去通傳?!币娝裆保鞘绦l(wèi)也沒有多耽擱,立馬進(jìn)府去,不多時又快步出來,“國公請汪大人進(jìn)去?!?/br> “勞駕?!笨蜌獾貙λh首,汪爍不再耽擱,跟著迎接他的小丫鬟一路疾行,不多時就到了羅止行的書房前。 筆下不知在寫著什么,等聽到了來人的步子,羅止行順勢拿來一本書蓋住,笑著起身相迎,“汪大人這些日子忙著和談事宜,怎么有空來看我了?” “出事了!”對著他,汪爍連禮節(jié)都顧不得,氣息還有些沒順穩(wěn),“剛剛探聽到消息,金國和談的其中一個要求,是要兩國聯(lián)姻。嫁到那邊去的公主已經(jīng)定好了,可是要娶金國郡主的人選,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