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爸,您知道他?” “他們家的家世確實不錯,但江太太在圈子里的口碑不怎么樣,惠雅……” 秦惠雅聽得煩,打斷,“爸,我就隨便問問,您說這么多做什么。” 秦父也不再開口,女兒的心思他能一眼看穿,最為難的是,有些事明明知道她是飛蛾撲火,卻無法阻止。 江逸軒不是和容家的千金小姐聯(lián)姻了嗎,怎么又和他女兒混到一起了? 這個檔口秦父也沒有時間把全部的心思放在秦惠雅身上,這些年,他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公司還需要他打理,著實不易。 “惠雅,你要聽爸爸的話,你和顧浩南的事沒辦妥之前,千萬別惹上別的男人?!?/br> 秦惠雅捂嘴打了個哈欠,“知道了。我去睡覺,困死了。” 上了樓回到房間,秦惠雅越想越生氣。 江逸軒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吃了想不認(rèn)賬嗎?還是容清歌在故意折騰? 秦惠雅找同學(xué)問到容清歌的電話號碼,第一時間撥了過去。 “是我,容清歌,我們見一面吧?!?/br> 因為怕容清歌不來,兩人約在了江家附近的咖啡廳。 秦惠雅性急,比容清歌早到了半個小時,咖啡都喝了大半。 容清歌穿著很寬松的駝色大衣,平底鞋,皮膚和秦惠雅比起來有點(diǎn)黑。 “喲,秦大小姐今兒個怎么有空約我了?”容清歌拉開座椅坐下,找服務(wù)員要了一杯白開水。 秦惠雅盯著她,傲嬌道,“你和江逸軒什么時候離婚?” 呵。 容清歌忍著給她一巴掌的沖動,冷笑道,“我們什么時候離婚,或者離不離婚關(guān)你什么事?” “容清歌我告訴你,江逸軒他根本不愛你?!?/br> “那他愛你?” 秦惠雅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這個時候周身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她們,她刻意壓低聲音,面貌卻因為生氣而扭曲,“當(dāng)然,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容清歌抬手,輕輕的梳理下散落下來的發(fā)絲,不溫不火的道,“他愛你,為什么他娶的人不是你,當(dāng)初你干嘛去了?。俊?/br> “容清歌,你少和我強(qiáng)詞奪理,早點(diǎn)把婚離了對我們都有好處。” 瞧瞧,這小三的氣勢! 她容清歌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妥協(xié)的人,秦惠雅這個賤人,她早就想收拾她了。 “容清歌,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沒有自知之明。”話說到這兒,秦惠雅輕蔑的看向她,“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什么樣兒,江逸軒會喜歡你么?” 容清歌瞇眼,她默默喝著白開水,手背的青筋凸起。 賤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容清歌突然起身,她指著對面的秦惠雅大喊道,“快來看啊,現(xiàn)在的小三橫行霸道,竟然讓我和丈夫離婚。” “各位來幫我評評理,這位姑娘搶我的丈夫不說,還要我和丈夫離婚,威脅我。” 這話一出,咖啡廳里所有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秦惠雅完全沒料到容清歌會來這一招,面對四面八方不友善的目光,她只想逃。 然而,容清歌并不準(zhǔn)備罷休,她知道秦惠雅的心思,事先拉住了她,“你別走,你給我說清楚,為什么要勾引我老公,為什么?” “我和我老公在大學(xué)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都是她,這個女人……” 容清歌死死拉著秦惠雅,說的那叫一個可憐,“都是她啊,破壞我和老公的感情,嗚嗚……” 眼淚加上描述,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秦惠雅意識到情況不妙,她試圖推開容清歌,奈何怎么也掙脫不掉,她氣的不起,一時間忘了這事什么場合,“容清歌,你這個賤人……” “秦小姐,你放過我老公吧,他說過了,和你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讓他來娶你?!?/br> “你!”秦惠雅臉色漲紅,周圍不堪的議論聲傳入耳。 誰也沒注意到,人群的后面站著一個男人,他雙手環(huán)胸,沒了之前的放蕩不羈,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 “現(xiàn)在的女人真不要臉?!?/br> “是啊,還找上門來了,像是人家不知道她是小三一樣?!?/br> “大家來評評理啊,這女人還說……”容清歌越說越激動,眼淚滾滾落下,逼真極了。 秦惠雅急的要命,“容清歌,你有完沒完?” 突然—— ?。?/br> 一聲尖叫傳遍了咖啡廳的每一個角落,讓原本就不平靜的咖啡廳更加混亂了。 guntang的咖啡從秦惠雅頭頂冒下來,那一刻,她大腦停止了運(yùn)轉(zhuǎn),只覺得頭皮被燙的發(fā)麻,緊接著便是她撕心裂肺的求救聲,“啊,救命啊,救命……” “讓你賤!” “讓你勾引別人的老公,不要臉?!?/br> “賤貨。” 至于罪魁禍?zhǔn)?,容清歌并沒有看清楚,秦惠雅由于受不住疼痛,瘋了似的跑出去了咖啡廳。 眾人開始安慰容清歌,“這位小姐,你也別太往心里去,說不定是這個賤女人勾引你老公,你千萬別上了狐貍精的當(dāng)?!?/br> “謝謝,謝謝大家。”容清歌擦著眼淚,吸著鼻子,那叫一個可憐。 事情解決,眾人散去。 駱向卿單手插兜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容清歌臉上還掛著淚,看到他,不由吃了一驚,“你怎么來了?” 駱向卿抿著唇,只是道,“我送你回去。” 所謂送她回去,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也只能送到別墅小區(qū)外。 容清歌默默跟在他身后,兩人上了車,駱向卿才開口問她,“你不打算和江逸軒離婚?” 呃。 容清歌沉默了,也明白他是聽到了剛才的話。 那只不過是為了氣秦惠雅才說的嘛,作為正室,她總不能被小三欺負(fù)得死死的吧。 駱向卿發(fā)動引擎,汽車很快駛?cè)胲嚨馈?/br> “你以為那些人憑什么幫你?” 容清歌盯著他看,“……” 頭一次她覺得這個男人比較深沉。 “我付了錢的。”駱向卿說的不溫不火,卻成功驚到了容清歌。 原來如此,她就說現(xiàn)在的人咋這么熱心呢,還給小三潑咖啡,都是駱向卿花了錢讓他們?yōu)殡y秦惠雅。 她真是太笨了,看到駱向卿的第一眼就應(yīng)該想到的嘛。 不過,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想到秦惠雅像條過街的老鼠到處逃竄,她這心里就興奮的不行。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瘪樝蚯浔砬閲?yán)肅,側(cè)頭看向她。 不知為何,她有點(diǎn)怕他了,良久才低低開口,“我還要再想想?!?/br> 駱向卿的臉咻的沉下去,加快了車速,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氣氛死沉沉的僵硬。 到了目的地,他舊話重提。 “你到底什么時候離婚?” 容清歌汗顏,“我說了還要再想想。” “你懷著我的兒子想,我不同意?!彼f,霸道得不可一世。 我靠,她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駱向卿這么霸道。 姐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協(xié)的人,容清歌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江逸軒不愿意離婚。” 駱向卿飛快的接口,“我會讓他離的。” “我……”容清歌突然覺得,自從駱向卿的身份變了,她再也不能和他開玩笑了。 特別是他嚴(yán)肅的樣子,好可怕啊。 “我不管,我已經(jīng)決定要退婚了?!?/br> 駱向卿手掌落在她頭頂,整個人湊過去,“等我們倆在一起,清歌,報紙上你猜會怎么寫。” 容清歌實在不習(xí)慣和他這樣子的相處,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她懶得答。 “他們會寫,狗男女要結(jié)婚了?!?/br> 容清歌差點(diǎn)聽得吐血。 駱向卿,你怎么不去死啊。 她還以為他就是個老老實實的小助理呢,壓根就是一個腹黑的家伙。 回到家,容清歌碰上江逸軒在收拾東西。 “我要出差幾天。”男人從衣帽間出來看到她自行解釋。 相較于之前,江逸軒的態(tài)度確實有所不同。 容清歌早就不關(guān)心這些,她默默想著駱向卿剛剛對她說的話,嘴角不自覺的揚(yáng)起一抹弧度。 她和駱向卿要結(jié)婚,她怎么一點(diǎn)都不排斥呢? “你傻笑什么?”江逸軒擋在電視機(jī)前,不滿的道。 容清歌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要收拾就去收拾,別擋著我看電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