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墨少辰抿著嘴,他同樣的在氣頭上,也沒考慮某些話合不合適,“沐小言,你不可理喻?!?/br> 不可理喻? 是嗎? 沐小言冷笑,半晌沒說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怪異,誰也沒有再提這件事。 沐小言頭枕著車窗,看向外面不斷倒退的建筑物,心里五味陳雜。 每次到關(guān)鍵時刻,她這個墨太太的身份連個外人也不如,她的困難墨少辰不幫忙解決也就算了,還要受外面女人的氣,這叫什么事兒。 在這樣僵硬的氛圍里,偏偏沈念薇再次打了電話過來。 “少辰,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怎么了?” 墨少辰問,視若無睹的接起電話。 他的聲音不算溫柔,但也平和有力。 沐小言和他在一起這么久,還鮮少見到他對女人如此說話。 沈念薇于他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人,尤其是在他們?yōu)榱诉@個女人鬧過別扭之后,他還能心平氣和的和那個女人說話。 那么她呢,她到底算什么? 沐小言兩手交疊的放在大腿間,瘦弱的雙肩垂下,蒼白的面色滿是糾結(jié)。 “嗯,好的?!?/br> 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么,墨少辰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默默的作為一個旁聽者在給出某些意見,最后,她就聽到了這樣一句。 沐小言想著,那頭的女人應(yīng)該是被墨少辰安撫下來了,他的口氣也沒有之前那么緊張。 “停車?!钡饶俪綊鞌嚯娫捄螅逍⊙辕偭怂频拇蠛?。 相較于她的激動,男人依然表現(xiàn)得很就平靜,“前面就是了。” 他們說好要一起去逛商場的,而且她還生著病,墨少辰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扔下她。 沐小言卻執(zhí)意大叫,“墨少辰,我讓你停車?!?/br> 呲。 汽車在路邊的某處停下,沐小言身子由于慣性的往前稍稍傾了點(diǎn)兒。 顯然,她的舉動也徹底惹惱了墨少辰。 男人如潭般深邃的眸子直直落在她身上,“沐小言,你到底在鬧什么?” 沐小言也不矯情,她膈應(yīng)沈念薇是多明顯的事,更不想藏著掖著,“墨少辰,我不知道沈念薇是怎么想的,今天我把話放這兒了,如果你繼續(xù)縱容那個女人,不久的將來,她一定會破壞我和你。” 墨少辰睨著她姣好的側(cè)顏,聽著沐小言的這些話,驀然的就沒了脾氣。 她的心里除了顧浩南,還有他們的未來么? 但是,他又能給她什么保證呢。 良久墨少辰才緩緩開口,整個人已經(jīng)平靜了許多,“將來怎么樣我們誰都無法預(yù)料,現(xiàn)在我是真心的想對你好,無論你相不相信?!?/br> 他的話不輕不重,卻清晰的砸進(jìn)沐小言的心里,泛起不平常的漣漪。 “但是我的好,你要明白,不可能因為你放棄這個,放棄那個,你懂嗎?”墨少辰面對她似乎很有耐心,他何曾對一個女人如此解釋過,“我需要出去拼搏賺錢,需要養(yǎng)活我們的家,基本的交際,你都能理解嗎?” 她沒有理解嗎? 這番話也同樣的也讓沐小言沒了脾氣,墨少辰總是有這么厲害的本事,三言兩語就把她給征服住了。 墨少辰可能也明白沈念薇的心思,但念在兩人是多年的朋友,他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絕。 這些她當(dāng)然懂,說到底,沈念薇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她哪里有理由讓墨少辰給自己出頭? 而且,一切都是她自己在瞎想而已,一點(diǎn)證據(jù)都沒有。 就像墨少辰說的,他們只是普通的朋友,打兩個電話實屬正常。但她這心里就是不舒服,恨不得扒了那個女人的皮。 這要怎么辦呢。 沐小言不禁傻傻的想,如果有一天她和沈念薇同時遇到危險,墨少辰會先去救誰? 經(jīng)過這一出,兩人的氣雖然都消了,沐小言卻沒了逛街的興致。 只因她和墨少辰無論干什么,沈念薇那個女人都一清二楚,仿佛她今天要和墨少辰去逛街,也是沈念薇授意的。 —— 秦惠雅給顧承恩送去離婚協(xié)議書已經(jīng)有幾天了,遲遲沒有消息。 既然決定離婚,她也不想去醫(yī)院遇到顧浩南,繼續(xù)糾纏不清。 在秦家待得煩了,她趁著秦父在樓上辦公,偷偷的給江逸軒打電話。 “逸軒?!?/br> “怎么了惠雅?!苯蒈幩坪踉诿?,聲音喘著氣。 “你最近在忙什么?” “我要出差幾天?!?/br> “出差?”秦惠雅不淡定了,“怎么都沒聽你說過?!?/br> 出差這個東西,有時候就是一個理由,秦惠雅生怕他是為了躲避自己才這樣做的,畢竟他們這幾次打電話,她每次都會提及讓他盡快離婚的事。 男人就是這樣,你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yuǎn)。 而此刻,秦惠雅才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她太沖動把自己給江逸軒,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把她當(dāng)回事了。 江逸軒一邊看報表一邊和秦惠雅說話,“嗯,剛剛決定的,公司在外面的項目出了點(diǎn)問題?!?/br> “你什么時候走啊?!鼻鼗菅诺男奶岬搅松ぷ友蹆?,有種要跟上去的架勢。 不行。 她和江逸軒才剛剛進(jìn)入熱戀,這個時候不結(jié)婚,到最后他就不會有娶她的念頭了。 “晚上?!?/br> “那我們見一面好么?” 算起來,她和江逸軒已經(jīng)三天沒見面了,和之前相比,他對她的熱情消減了不少。 秦惠雅不由擔(dān)心起來,這幾天一直在想辦法,應(yīng)該怎么讓江逸軒下定決心離婚。 江逸軒收好資料交給秘書,他沒了和她聊下去的興致,只是正常的解釋,“惠雅,我怕時間來不及,還得回家一趟,這邊的工作還需要我安排?!?/br> 回家一趟? 秦惠雅咬唇,徹底慌了。 他出差還需要回家么?難道是給容清歌那個男人婆匯報? “可是……”秦惠雅不知所措,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他出差安排的太快,她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啊。 “逸軒,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鼻鼗菅排滤芙^,繼續(xù)開口,“你知道的,我這些日子都悶在秦家,都快生病了,正好可以跟著你散散心?!?/br> “惠雅,我是去辦事的,壓根沒有時間陪你?!苯蒈幝晕┰昶饋?。 他同樣的不喜歡女人糾纏不休,尤其是秦惠雅,之前給他的感覺是那種柔弱乖巧的,讓他若即若離,那種感覺真是一種折磨,當(dāng)然更多的是讓他心癢難耐。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這句話一點(diǎn)沒錯,他現(xiàn)在和秦惠雅在一起,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你放心逸軒,我絕不會耽誤你工作的,你晚上會回酒店的吧,我白天自己逛街,晚上我們……” 江逸軒已經(jīng)沒有耐心聽她說下去,急急搶過話,“惠雅,先就這樣,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br> 嘟嘟嘟。 秦惠雅還意欲說什么,江逸軒早已將電話掐斷。 從前他對她不是這樣的。 秦惠雅握著被掛斷的電話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寒風(fēng)凜冽,天空像是染上了一層鉛,一如她此刻的心情,陰沉而憂郁。 “惠雅,你怎么了?”秦父從樓上下來,看到女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開口。 秦惠雅緩過神,她走過去問,“爸,顧家那邊怎么還沒有消息?!?/br> “放心吧,這事交給爸爸?!鼻馗傅故遣粨?dān)心這個,他拉過秦惠雅的手,一臉心疼,“惠雅,離了婚你可就不值錢了?!?/br> 如果可能話,秦父寧愿給顧家還添點(diǎn)錢進(jìn)去,只要顧家能起死回生他也是愿意犧牲的,只不過,秦惠雅死活不想和顧浩南過了,一心要離婚。 他這個做長輩的也沒有辦法。 從小到大秦惠雅都是被他捧在手心里護(hù)著,哪里舍得讓她受一丁點(diǎn)兒罪呢?自然是她想要什么,他就給什么。 他現(xiàn)在就擔(dān)心女兒太過于心高氣傲,到時候誰也看不上。 畢竟顧浩南在這個圈子里算很優(yōu)秀的,沒有幾個人能和他比,跟過顧浩南,她還能看的上別人嗎? “惠雅,你聽爸爸說,到時候有人給你介紹,你別挑三揀四的,差不多就得了?!?/br> 秦惠雅噘嘴,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江逸軒,“那總不能是個男人就嫁了吧?!?/br> “說的什么話,爸爸怎么可能讓你那么委屈。” “爸,您知道江家嗎?”秦惠雅試探的問。 “當(dāng)然知道,在圈子里面我和江總的關(guān)系還算和睦?!?/br> 也就是說背地里沒有什么交情。 這就難辦了,江逸軒的mama到時候會不會嫌棄她是離過婚的呢。 “你問這個做什么?” 秦惠雅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以前的一個學(xué)長,他是江家的小兒子,對我有那個意思?!?/br> “江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