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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嬌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致遠侯不可置信,“良瑾向來謹守禮儀,又敬愛公主,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一甩袖,來回踱步,神情悲痛交加,“縱使良瑾真的做出此事,陛下大可將他發(fā)落一番,怎能下如此……如此……”

    他停下腳步,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大風(fēng)大浪的致遠侯忽然紅了眼眶,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幼子,嘆氣搖頭,大步走出房間。

    才過一日,幾乎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這件事。畢竟當(dāng)初駙馬被送回致遠侯府時在京城轉(zhuǎn)了大半個圈,據(jù)好事者說,馬車上淌下的鮮血滴了一路,染得街道都紅了半邊。

    聽說了前因后果,眾多世家顯貴們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是和一個侍女有些不清不楚而已,他們這些人家的男子哪個沒有四五六七個小妾的。就算致遠侯的幼子娶的是公主,陛下教訓(xùn)教訓(xùn)也就罷了,怎么能下如此狠手,莫不是……又犯病了?

    頓時人人自危起來,有人猜測忍了這么些年,陛下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御史的折子如雪花般飛到元寧帝案前,有諫元寧帝行事太過暴虐的,有勸元寧帝給駙馬進爵以示安撫的,還有暗示元寧帝去看病的。

    看著這些奏章,元寧帝哈哈大笑,對李安道:“怎么,他們都以為朕瘋了?”

    李安見他神色自然,便上前笑道:“哪能呢,只不過致遠侯年紀(jì)大了,聽說府中老太爺又因此事中了風(fēng)。諸位大人們不希望陛下留下殘暴不懂體恤下臣的名聲,才來規(guī)勸陛下?!?/br>
    元寧帝冷哼一聲,“朕何錯之有?駙馬身為臣子,整日只懂風(fēng)花雪月研究些yin詩艷詞,不懂為朕分憂,此為一不忠;身為駙馬,與公主成婚一月便于青天白日下與婢子偷情,罔顧皇家顏面,此為二不忠。你說,如此不忠之人,朕又何須對他留情?”

    李安見他越說越怒,自是連聲應(yīng)和。

    “長公主如何了?”元寧帝終于想到這個女兒。

    “公主……公主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日漸消瘦,聽說已經(jīng)連榻都下不來了……”李安面帶憂色。

    元寧帝拍案站起,怒道:“怎么,這么個駙馬她還惦記著不成?還是說她對朕的處置心有怨言?”

    “當(dāng)然不是?!崩畎裁Ψ裾J,見元寧帝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去鳳儀宮中,追了上去,“公主恐怕只是因為失了顏面又覺得遇人不淑才……”

    元寧帝肅目不語,大步趕往鳳儀宮。

    鳳儀宮中,太子正在看望這位受了刺激憔悴不已的皇姐。

    太子與長公主是嫡親姐弟,他對這位皇姐比旁人要多幾分耐心。

    “皇姐何必傷心?父皇不過是幫你廢了個負心人,讓你早些認清他的真面目而已?!碧语@然十分贊成元寧帝的做法。

    長公主垂淚不語,半晌道:“可是父皇可有考慮過我?駙馬雖有不對,但他畢竟是我夫婿,夫妻一體,父皇卻問也沒問我一聲就……”

    “更何況那丫頭是駙馬原在侯府就收了的通房,二人親近些也沒甚么奇怪的。我雖不喜她,也不至于容不下這么個小玩意兒。這下可好,如今京城中,誰不知長公主跋扈無鹽,連個姿色稍微出眾的婢女都容不下,還要讓父皇將駙馬給……”

    聽著,太子不耐煩起來,起身道:“人都已經(jīng)廢了,皇姐再說這話有什么用?不管如何父皇是為你好,又哪來的未考慮過你?!?/br>
    “還好不是孤碰見,若是孤碰見那負心的小子,直接一劍斬了便是?!?/br>
    見長公主被自己嚇住,太子放柔了聲音,“皇姐別擔(dān)心,有父皇和孤在,有誰敢說你閑話?你好好養(yǎng)著,等恢復(fù)過來,孤定讓父皇母后給你挑個更好的駙馬?!?/br>
    說罷他走出門去,長公主的手卻是慢慢揪緊了被褥。

    自幼便是這樣……父皇暴虐,太子也毫無仁君風(fēng)范,如今一劍廢了她的駙馬,竟無人覺得有什么不對。

    長公主思緒紛亂,深覺生在這樣的皇家實屬不幸,不由失聲痛哭起來。

    第二十章

    阿綿被柔妃召去,“有人說陛下廢駙馬時你在場,可是屬實?”

    阿綿點頭,頓時被柔妃擁入懷里,輕拍安撫,“可嚇著了?昨晚沒有夢魘吧?”

    跟在元寧帝身邊,阿綿早看過不知多少血腥畫面,早就將她的承受能力鍛煉得很好。但柔妃慈母心態(tài),依然把她當(dāng)成當(dāng)初那個路都走不穩(wěn)的奶娃娃。

    柔妃想問阿綿一些細節(jié),又覺得這種事問她一個小姑娘家不大好,躑躅之下阿綿便看了出來。

    “駙馬哥哥和別人抱在一起,陛下發(fā)了好大的火,就取劍來砍他。”阿綿坐在她懷中,“把李總管都嚇了一跳,拉著阿綿讓阿綿不要出去?!?/br>
    “這……”柔妃也聽了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當(dāng)時可有其他人在場?”

    阿綿搖頭,“大jiejie當(dāng)時不在?!?/br>
    柔妃松了口氣,心道幸好長公主沒有親眼見到。她沒有女兒,除去阿綿之外,這宮中的五位公主都算是她半個女兒。柔妃向來低調(diào)溫和,五位公主對她無論真心與否,面上都是敬愛有加。

    同為女子,柔妃自能體會到長公主的感受。親爹將成婚一月的夫婿給廢了,這種事無論擱哪個姑娘頭上都難以接受。

    “你大jiejie如今回宮了,恐怕最近會不開心,阿綿平時無事就去多陪陪她。”柔妃輕拍她手背,“你阿娘聽說了這件事?lián)牡貌恍?,今早就遞了牌子說要進宮來看你,但我覺著這幾日宮中怕是不太平,便回絕了她。”

    她細觀阿綿神情,“阿綿可想回家?”

    阿綿意動,最終搖頭,“陛下這幾天……應(yīng)該不會讓我回去。”

    她每次回家都必須要元寧帝首肯,不能輕易離宮的。

    柔妃何等聰慧,她早就隱約有所猜測阿綿的特殊,畢竟元寧帝在這方面并沒作什么掩飾。攏了攏阿綿袖口,她笑道:“正好前幾日宮中賜下一批新式花樣的緞子,等會兒讓云兒帶你去看看。看中了哪些也不用和我說,直接讓她們按照你身形做幾件新衣裳,好不好?”

    “謝謝姑母?!卑⒕d笑著抱她,“姑母對我最好了?!?/br>
    柔妃眉目緩和下來,輕聲和她聊著天,內(nèi)心的憂思卻從未卸下。

    元寧帝正在宮中御馬場上縱情馳騁,笑得好不暢快。

    一刻鐘后,他下馬來,渾身一陣燥熱,將鞭子丟給內(nèi)侍邊扯開外衣,“那幾個還跪著?”

    李安垂首道:“已經(jīng)跪了有一個時辰了,今日風(fēng)大,老奴看那幾位大人穿得也不多……”

    “哼?!痹獙幍劾渎暤溃耙虮阕屗麄児蛑?,長公主是必定要與駙馬和離的。都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難道還想霸著朕的女兒不成?!?/br>
    原來是致遠侯不滿幼子被廢,又聞得元寧帝準(zhǔn)備給長公主再行選婿,就說動了幾位交好的大臣,一起來向元寧帝申訴。說他兒子還活著,憑甚么讓公主再嫁。

    其實眾人也知道致遠侯也就借此來發(fā)泄一下心中的憤怒和不滿罷了,真要讓他和陛下?lián)砹帲彩遣桓业?。畢竟陛下現(xiàn)如今狀況不太妙,而且致遠侯并非就此無后,他還有兩個嫡子和數(shù)個庶子。

    惡心惡心陛下也就罷了。這是所有人的想法,他們從未期待能得到元寧帝什么交代。

    “太子在何處?”

    “太子今日去了太學(xué)?!?/br>
    “哦?”元寧帝奇道,“他不是一向不愛去那,說那些太傅不過酸儒耳,今日怎么來了興致?”

    李安笑道:“老奴也不知,陛下不如去看看?”

    “看看也好?!痹獙幍勐砸怀烈鳎_步一轉(zhuǎn)去了太學(xué)。

    太學(xué)中,太子三皇子并寧禮都在聽課。

    授課的太傅是當(dāng)世有名的經(jīng)義大家,他的課上本來一直是三皇子和寧禮二人,突然多了個太子,他不慌不急,仍按原定課程緩緩道來。

    “孤前幾日看書,得書中幾句話不明,不知太傅和七皇叔可否給孤解惑?”太子突然打斷太傅。

    太傅好脾氣道:“哦?不知是哪些話?”

    “偽主斯亡,玄明篡嗣,樹恩戎旅,既總威權(quán),關(guān)河開曩日之疆,士馬倍前人之氣。然則信不由中,自乖弘遠,貌之為美,處事難終。”

    這幾句是對前朝一位皇帝的評價,講的是一個靠弒兄謀反上位的皇帝,登上帝位后卻不得善終的故事。太傅雖詫異太子突然提到前朝之事,仍耐心解釋了一番,末了道,“太子博聞強識,已懂以前事鑒之,實乃我大蒼之福?!?/br>
    太子微微笑道,“不知七皇叔可有其他見解?”

    寧禮看他一眼,淡聲道:“太傅已解釋得很好,我沒有什么可補充的,不過卻也因此想到一首粗俗順口的小詩?!?/br>
    太傅對他態(tài)度很好,見寧禮開口,忙道:“是何詩?”

    “遙望建康城,小江逆流縈。前見子殺父,后見弟殺兄?!?/br>
    太傅和三皇子俱是大驚,太傅嘆了口氣,“老臣還是將課繼續(xù)上……”

    不防元寧帝突然踏進房來,三人跪地道:“參加父皇(陛下)!”寧禮在輪椅上揖首行禮。

    早在窗外元寧帝就聽到了寧禮念的那首類似順口溜的小詩,陰鷙的目光瞥他一眼,“不必多禮,朕就隨意來看看?!?/br>
    “太傅照常授課便是?!?/br>
    語畢,元寧帝在房內(nèi)的角落坐了下來,偶爾翻看一下桌面的書本,不發(fā)一言。其他四人倒也坦蕩,太傅面色如常,太子一貫肆意,三皇子面上掛著淺淡笑意,寧禮則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元寧帝看似在觀看四人,實則注意力全在寧禮一人身上。

    久未看到這個被他遺忘的皇弟,他頗為震驚。畢竟他這個弟弟和他的父皇——永獻帝,實在是太像了……像到元寧帝看著他的每一次抬眉斂目都有種先帝又坐在了面前的感覺。

    元寧帝一陣恍惚,隨之而來的是止不住的殺意。

    先帝逝世多年,他也早就坐穩(wěn)了這皇位,可是不知為何,一見到這位身世有異的皇弟,他還是忍不住一陣心悸。

    適才騎馬發(fā)xiele一番,元寧帝隱忍著胸中的不耐,直至他們下了課,再對太子道:“太子與朕同去?!?/br>
    侍衛(wèi)上前來推寧禮,寧禮眼角余光瞄了他們一眼,漆黑的眼眸仿佛被一層薄暮籠罩,“走吧?!?/br>
    寂靜小道上,寧禮輕聲開口,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像冬日經(jīng)不住白雪堆積而折斷的枝椏發(fā)出低吟,“阿綿可回去了?”

    “安儀郡主還在宮中,在柔福宮?!?/br>
    寧禮低低笑了聲,這是十分少見的,“陛下恐怕不敢放她出宮?!?/br>
    侍衛(wèi)沉默地推著他前行,路過一段滿是石子的路,便連椅帶人抱了過去,力氣大得驚人。

    “駙馬之事如何了?”

    “致遠侯府的老太爺被氣得一病不起,至今還躺在榻上。致遠侯叫了幾個老臣一起在太極殿外跪著,說是要迎公主回府,言駙馬大病,十分思念公主?!?/br>
    “長公主作何反應(yīng)?”

    “長公主消沉了幾日,不知是誰將駙馬的消息說給她聽。正鬧著要回致遠侯府,說是不要與駙馬和離,還愿意留在致遠侯府侍候公婆。”

    寧禮頓住,目光悠遠,望向湖邊,“那就幫公主一把?!?/br>
    “那個婢子如何了?”

    “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畏罪自盡了。她的家人也一并離京,尋了個偏遠的山間住著,無人能尋到?!?/br>
    寧禮點頭,“這幾日他們父子……該是要有動作了。”

    侍衛(wèi)推他回到宮中,隔壁的三皇子出門看到,打了個招呼笑道:“七叔比我先行,我還以為早到了呢?!?/br>
    “在湖邊轉(zhuǎn)了幾圈?!睂幎Y看向他身旁內(nèi)侍手持的食盒。

    三皇子解釋道:“這是阿綿上次鬧著要吃的新甜點,今日小廚房做出來,我?guī)ソo她試試?!?/br>
    三皇子本來對這位七叔的態(tài)度一向是不屑一顧,但這幾年來經(jīng)過阿綿的不懈努力,總算將他們的關(guān)系緩和不少。況且兩人又住在隔壁,低頭不見抬頭見,三皇子心中對這位皇叔也有幾分同情,一來二去見面也能笑著說幾句話。

    寧禮看著他遠去,進到殿中。早有準(zhǔn)備好的宮女來將他外衣解下,遞上手持暖爐,又端來熱茶。舉止間不緩不急,恭敬有度,顯然被調(diào)教得極好。

    能有這份和幼時天差地別的待遇,不得不說阿綿在其中又有不少功勞。

    皇宮中向來多攀高踩低的人,無寵,便是那低等宮女也敢踩你一腳;有寵,任誰對上你都要先掂量幾分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