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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大事不好了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大小個子還沉浸在對微生玦的同情中無法自拔,忽見眼前掠過一道黑影,下一瞬,他們的小姐便從馬上憑空消失了。

    兩人霍然抬頭,望向半空中一閃不見的黑影,失聲道:“小姐!”

    纏戰(zhàn)中的天青色身影一頓,也喊出一句:“憑闌!”

    ☆、天外有客來

    江憑闌什么也沒聽見,她此刻正在飛。

    百忙之中低頭看去,腳底是彌漫的黃塵,隱約能望見身后遠處緊緊擁簇成一團的似火的紅,以及翩翩浮于其上的天青淡墨一點,然后她越飛越遠,直至什么也瞧不見。

    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不覺緊張反覺刺激。風在臉上刮得生疼,她卻不避不讓,不遮不掩,闔上發(fā)酸的眼微微仰頭,一副頗為享受的姿態(tài)。

    頗為享受的江大小姐可能忘了,她現在不是在滑翔傘上,而在一個人的手上。

    眼睛一閉,其余四感立刻變得異常敏銳,因此能從呼嘯的風聲里分辨出身旁人不那么均勻規(guī)律的呼吸,能嗅到縈繞在鼻端的淡淡藥香。她身子骨好,幾乎不生病,自然也沒喝過中藥,從來不曉得藥也可以是香的。

    她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問:“什么藥這么好聞?”

    拎著她的那只手似乎頓了頓。

    她這才想起來去看這位天外飛仙似的人,可惜這一看卻什么也沒見著。拎著他的人穿一身烏墨色的衣裳,戴一頂烏墨色的斗笠,斗笠邊緣垂下烏墨色的紗簾。

    她翻了個白眼,這人是有多喜歡這烏漆墨黑的顏色?

    翻了個白眼的江大小姐可能又忘了,她自己也正正是穿了一身烏漆墨黑。

    烏墨紗簾后的人似乎完全、絲毫、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江憑闌探尋的目光。

    風明明很大,她束起的長發(fā)都快被吹散開來,那薄如蟬翼的紗簾卻像黏住了似的紋絲不動。她心生好奇,抬手就去扒他簾子,這一扒,還沒等觸到簾子邊緣,拎著她的手又是重重地一頓。

    她渾身一僵,登時不敢動了。因為她忽然意識到,這人的手再頓得厲害些,自己就會掉下去了。

    此時兩人已在下落,江憑闌看一眼腳底下,離地面還有些遠。她咬咬牙,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落地以后也不晚。

    說時遲那時快,落地一剎,她抬腿,豎肘,傾身,“砰”,壓倒了對方。

    那人似乎也沒料到她攻勢如此兇猛,第一反應便是護住自己的前心,可江憑闌是什么人,能按常理出牌嗎?她抬手,繞過他的前心,一把掀掉了他的斗笠。

    她想大笑,嘴咧到一半卻僵住了。有句詩怎么說的來著?——“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眼下是,千辛萬苦掀斗笠,猶有面具遮住臉。

    她心里挫敗,渾身力氣就xiele個干凈,原本是八爪魚似的架住身下人的姿勢,一下子癱軟下來,“砰”,又是一聲,她栽倒了。

    她當然知道這一栽會栽到哪里,所以栽下去的時候已經將身子挪了挪,按照她的計算,她會避開眼下這個人栽到地上。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是他算。他也算準了她這一栽會栽到他身上,于是也將身子挪了挪,這一挪,好巧不巧,跟她挪到一處去了。

    所以,她還是栽在了他身上。

    他痛苦地悶哼一聲。

    江憑闌則感覺唇邊一涼,猛一睜眼,哦,好家伙,他的面具只露了三處,嘴巴、眼睛和鼻孔,而她這一栽,嘴巴剛好湊到他的眼睛,哦,還好,只是眼皮。

    不過初次見面就吻上人家眼皮這種事似乎也不大得體,她望望天望望地,故作鎮(zhèn)定地抬起上半身,誰知這動作直接導致壓力下移,他又難忍地悶哼一聲。

    江憑闌當然不曉得自己壓到了人家什么要緊位置,只覺得這姿勢略有不妥,于是趕緊一個翻身站起來,歉意地笑笑,哎呀,沒壓過人,經驗不足,不好意思。

    躺在地上的人一副起不來的模樣,掩著嘴輕輕咳嗽。江憑闌臉上的笑忽然一滯,皺了皺眉。

    這咳嗽聲……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幅畫面,被風吹起的銀絲帳,盤膝而坐的人,烏墨鑲金的錦袍,蒼白毫無生機的面孔。微生皇宮里那人的咳嗽與眼下這一聲如出一撤,是病重之人才有的孱弱呼吸,而他身上濃郁的藥香也與昨夜為挾持微生玦靠近步輦時聞見的極為相似。

    是同一個人嗎?老皇帝怎會派病弱的太子來擒她?素來羸弱的太子又怎會有這一身足可艷絕天下的輕功?

    她臉上神色連連變換,訝異,困惑,懷疑。

    他慢慢站起來,眼中詭譎之色一閃而過。

    她心中警兆突生,霍然抬首去看他的眼睛。

    兩人沒有言語,卻在沉默中歷經一場驚心對峙。然后,他們被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哭聲轉移了注意力。

    江憑闌驀然回頭,看見一個發(fā)髻散亂滿手鮮血的婦人慘呼著從一間茅屋里撲出來,她臉色蒼白,一雙通紅的眼睛里布滿恐懼,像是剛剛經歷了什么慘絕人寰的事。她連滾帶爬地撲到江憑闌腳邊仰起頭:“姑娘,姑娘救救我,我的丈夫,我的孩子,都死了……死了,都被人殺死了……”

    她沾滿鮮血的手攀上來,江憑闌下意識要避開,步子剛挪出一點卻又停住,最終沒有動,眼看著那血弄臟了自己的短靴。猶豫一會,她彎腰將那婦人扶起來,抬眼看了看四周,這里是一處山坳,孤零零只有那一間破敗的茅草屋,很顯然殺人不是為了錢財。她皺了皺眉問:“什么人殺的?兇手可還在這附近?”

    “不……我不知道,”那中年婦人臉色愈加灰敗,“我……我去摘野菜,回來就……就……”她說著捂住了臉,也不管滿手的血,用力地在臉上蹭啊蹭。

    “帶我去看看?!苯瓚{闌拉著她朝茅草屋走去,走出幾步又停下,回頭看了一眼一直默然立著的黑衣斗笠男。

    斗笠男的臉隱在銀色面具后邊,因而看不出喜怒,只見他擺了擺手,一個“請便”的姿勢。

    江憑闌怒了,眉毛高高揚起,老娘問你的意見了嗎?

    斗笠男負手遠眺不看她,不問我你回什么頭?

    她惡狠狠地咬咬牙,走進了茅草屋。

    前腳剛邁進去,沖天的血腥氣就撲面而來,她忍不住用手掩了掩鼻。老實說,她因為小時候一場意外對這種濃郁的血腥氣很是過敏,不是生理上的過敏,而是心理上一種極端的厭惡。當然,心理作用是很強大的,所以很快在生理上也有了體現——她有些頭疼,尤其當她盯著躺在血泊里的一大一小兩具尸首,思考究竟是什么人造成了這般慘象時,這種不適便愈加強烈。

    于是她還沒來得及再察看這屋子里的其余東西就倉皇朝后退去,這一退,又是“砰”一聲,她撞到了站在門邊的斗笠男。

    她頭疼得厲害,也就沒力氣追究他為什么一聲不吭地跟了過來還站在這種要命的位置,推開他就朝外頭奔去,直至聞不見身后的血腥氣才停下來,不由地立在原地大口喘息。興許是喘得太大口,胃一抽便是一陣痙攣,她捂著肚子蹲下去,掩起了面。

    這掩面不是要哭,而是覺得丟臉。是的,丟臉,太丟臉了,黑道世家的獨苗千金,自小在摸爬滾打中長大,熟悉這世上一切格斗術,精通各類射擊運動,學習過密室逃脫與野外生存法則,身手一等,體力超絕,是出了名的打不死的小強……可她居然怕血?這樣的她居然會怕血?

    “我當是什么厲害角色,能值千金?!?/br>
    不用猜,斗笠男又跟出來了。聽這語氣,他似乎覺得像她這樣連血都怕的人根本不值得下千金令追捕。

    江憑闌很快恢復過來,起身,立定,抱胸,譏笑:“有人千金買我的命,我也覺得受寵若驚,不過閣下跟我這么緊,是迫于生計?”

    他似乎被氣著,掩著嘴虛弱地咳了幾聲,半晌才道:“誰說我是為千金而來?”

    她嗤笑一聲:“難不成你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相逢有緣英雄救美?”

    “你既是這樣覺得,倒也無妨。”

    她呵呵一笑繞開了他,拋下一句:“抱歉,我沒這么想?!?/br>
    英雄救美?這種戲碼能隨隨便便發(fā)生在她江憑闌身上?她需要救嗎?

    繞開斗笠男的江憑闌卻并未離開,而是走向了癱倒在茅草屋門口的中年婦人,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金釵。這金釵看上去價值不菲,是她從山匪留下的箱子里挑揀出來的,當時想著釵子尖細,能用來防身,再者窮途末路之時也可以賣了換錢。

    她有些留戀地看一眼手中的金釵,蹲下來遞給了婦人:“我身上沒錢,只有這個,你拿去賣了,將家人好好安葬,余下的錢自己拿著過活?!彼葑永锾筋^看一眼,“不好意思,沒幫上你的忙,興許你可以去告官,想想近來得罪了什么人,看這樣子八成是仇殺,自己小心些?!?/br>
    婦人訥訥地接過金釵,連聲道謝。

    江憑闌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剛要起身,卻見對面人面色一凜,劈手化拳為掌,指縫中的金釵直射她眉心!

    此時兩人距離太近,她猝不及防,偏又是蹲身的姿勢,要退已經來不及。

    千鈞一發(fā)之際,江憑闌腦海里只掠過一行字:天殺的!剛穿越就要死?

    卻忽有一只手錮住了她的肩,她下意識就要掙開,卻感覺身后人似乎沒有惡意,這手勢竟還有些溫柔。不等她來得及轉過下一個念頭,她已被拖著朝后倒滑出一丈。

    身側人衣袖輕輕一拂,對面那婦人手中的金釵便落到了地上。

    江憑闌心中一喜,隨之而來的還有淡淡的惆悵,喜的是自己死里逃生,愁的是她自認身手不凡,眼下卻接連碰壁,看來,在這異世沒有內家功夫的支撐,那些外家功夫根本就沒命使。

    一喜一愁之下,她轉過頭,并不意外地看見了斗笠男。當時她身后只有他,出手的自然也只可能是他,不過他那是什么眼神?

    他的目光正落在對面婦人身上,眼中似乎有陰鷙之色,但這種陰鷙又少了些力度,似乎只是虛虛一落,便如同在看一只螻蟻,或者一個死人。

    可就是這看似云淡風輕的一眼,那婦人已經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俠士饒命,俠士饒命……”

    斗笠男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拎起江憑闌轉頭就走。

    江憑闌的臉黑了。

    她雖稱不上特別高挑,但也不算矮,不穿鞋一米六七的個頭,眼下一雙短靴,怎么說也夠撐到一米七,而這男子卻以約莫十七公分的優(yōu)勢生生將她拎成了一個侏儒。她瞟一眼勾起一根食指拽著她衣領目不斜視專心走路的人,沒錯,就是這個氣勢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十足的矮子。

    難道他不是個病號嗎?

    兩人身影消失在這無名山坳的一瞬,從破茅屋后閃出一條黛紫色的人影。婦人驚恐地盯著這鬼魅般的女子,眼見她拾起落在地上的金釵,眼見她用毫無血色的手指抬起自己的下巴,眼見她將金釵……刺入了自己的眉心。

    臨死一刻,那婦人猶自睜大眼睛,她的眼里沒有驚訝,卻有無窮無盡的悔意。

    她在這世上聽見的最后一句話是:“我家公子他,最討厭不聽話的人?!?/br>
    江憑闌自然不曉得自己身后發(fā)生過這樣一幕,她此刻的心思全在于該怎么從斗笠男手中逃走以及她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她清了清嗓:“我不喜歡繞彎子,咱們直接點,如果你的目的是殺我,那你現在就可以動手,不過我事先聲明,我雖不保證自己能從你手中活下來,但拼死換你個殘廢還是有把握的?!?/br>
    他不看她,目視前方淡淡道:“我若要殺你,方才救你做什么?”

    “很好,那么如果你的目的是生擒我,請你現在就跟我打一架,你輸了就放了我,我輸了不要緊,咱們繼續(xù)打,打到我死了為止?!?/br>
    “我不喜歡打架?!彼戳斯词种柑嵝阉扒夷阋矝]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斗笠男油鹽不進的態(tài)度讓江憑闌覺得萬分挫敗,但他這句話似乎是默認了他要生擒她的打算?

    打又不肯打,說又說不過,她一時怒從中來,出口罵道:“你們這些迂腐愚蠢迷信自以為是的外星古代人真是讓人氣不打一處來!我只是蹦個極跳個海走錯了時空你們非說我是什么妖女臨世!我對你們那鬼江山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想回到地球上去你們又非要攔著我!先是一群自稱是什么艷舞門來的要殺我,然后又來了個好萊塢演技的大嬸,我好心幫她,她卻恩將仇報!現在還有個黑衣黑心黑肚腸的也不知要把我抓到什么鬼地方去,好一個大寫的莫名其妙!”

    她覺得,高冷如她,這輩子就沒一次說過這么多話。

    卻聽那人依舊不溫不火淡淡道:“我沒打算生擒你?!?/br>
    她“呃”一聲,跟著他將思路退回到自己的上一次發(fā)言。哦,他不打算生擒他,那她說這么多做什么?不對,那他不早說!

    “那么請問您到底想做什么?別告訴我,您這是看中了本小姐的美貌?!?/br>
    他的語氣毫無波瀾:“你既是這樣覺得,倒也無妨?!?/br>
    她咬牙:“抱歉,我沒這么想?!?/br>
    這最后一個“想”字咬得極重,剛說完,她橫臂,豎肘,提膝,準備招呼他重點部位。萬一他真是看上自己的美貌了呢?還是先踹了以絕后患吧。

    而他側頭,后撤,抬手,捏住了她的腳踝。

    她的膝蓋距離他重點部位三寸之遙。

    “下回出手前不要說話,有破綻?!?/br>
    “砰”一聲,江憑闌栽在了地上,不知是因他突然松手令她失去了平衡,還是被他這話給氣的。

    ☆、枯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