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大事不好了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小姐,這衣服好看,您穿不?”

    “拖沓?!?/br>
    “小姐,這簪子不錯,您戴不?”

    “庸俗?!?/br>
    “小姐,這玉扳指能賞我不?”

    “拿去。”

    “小姐,您向來討厭這些銅臭味,銀票我給您收著。”

    “就喜歡你這機靈勁,再賞你個扳指,左右對稱,漂亮?!?/br>
    “……”

    他們這邊分贓分得其樂融融,卻不知微生東宮里正有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三重簾幕掩映,掩不住的是經年累月深入骨髓的纏綿藥香,映不出的是簾后人蒼白面容里暗藏的華光。

    第一重簾幕過,見烏墨錦袍自榻邊垂下。

    第二重簾幕過,見袍角淡淡金絲線鑲嵌,一筆勾勒成龍紋。

    第三重簾幕過,見一雙鳳眼顧盼生輝,眼波流轉間暗生詭譎。

    簾后人盤膝而坐,唇角半含笑意,攤開的手掌上停一只金絲雀,黑頭紅金翅,正垂頭啄著撒在雪白掌心上的淡黃谷子。

    他低低垂眼,淡淡開口:“南燭?!?/br>
    煙粉色衣袖拂紗穿過,一婢女模樣的人從簾后走出,恭敬頷首:“殿下有何吩咐?”

    “十六年了……”他撫了撫手中金絲雀飽滿的羽翼,窗檐上懸掛的竹制芙蓉籠忽然“咔”一聲四分五裂,“是時候了。”

    分臟的三人分出了難事。

    晨曦下,江憑闌叉腰,站定,仰頭,望天思考。三匹馬,三個人,兩名人質,萬能的自己竟不會騎馬,這下怎么分?

    大小個子也叉腰,站定,目視前方,看小姐思考。三匹馬,三個人,兩名人質,萬能的小姐忘了學騎馬,這下怎么在看住人質的同時保全小姐的面子?

    商陸的態(tài)度很明顯:三個人三匹馬正好,放了我們,各自省事。

    微生玦的態(tài)度很曖昧:我會騎馬,我會騎馬,我會騎馬。

    最后的結果是,堅持“男女授受不親”的商陸獲得了將手綁在身前的特權,一個人一匹馬。堅持自己會騎馬并且把手綁在身后也會騎的微生玦承諾半個時辰之內教會江憑闌馬術只要她上他的馬。于是,大小個子擠在了最后一匹馬上。

    馬術速成班的課堂上,雙手被縛的老師正循循善誘著坐在前頭的女弟子。

    “抬頭,挺胸,收腹,坐正,后背貼住我?!?/br>
    江憑闌露出狐疑的眼神。

    “握韁繩,放松,靠緊我?!?/br>
    江憑闌的眉毛豎了起來,順帶將拳頭也豎了起來。

    微生玦立馬收了笑意,神情嚴肅,態(tài)度認真:“小腿膝蓋和大腿內側用力,身體前傾。對,對……很好?!?/br>
    事實證明,說半個時辰是小看了江憑闌,這種“動作類”的技能向來難不倒摸爬滾打長大的她,約莫一炷香后她便已掌握了基本的馬術。微生玦雖偶有嬉笑,教的卻是不賴,總能點到關鍵處,還傳授了不少技巧避免她初次騎馬磨傷了小腿肚。

    江憑闌自幼在男人堆里長大,幾乎沒接觸過什么女性,因此不大有性別意識和男女之防,也就沒怎么在意微生玦見縫插針的揩油行為,倒是商陸時不時朝兩人瞟一眼,臉上露出有些怪異的神情。

    三殿下不學無術紈绔風流的傳言倒真是不假啊。

    微生玦十分悠哉地坐在馬背上,自顧自喃喃:“唔,學得真快,太聰明的女人似乎不好惹。”

    江憑闌朝后方半側頭:“知道就好。”

    她這一側頭,正巧遇上前方一塊小土丘,微生玦本就比她高出半個頭,自然隔著她也看得見,于是下意識將她手中韁繩一扯,意圖繞過去。

    江憑闌忽然渾身一僵。

    微生玦也似意識到什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以一種見了鬼的語氣驚嘆道:“哎呀,我手上的繩子什么時候松的?這繩子什么材質?似乎滑了些,你快給我綁回去?!?/br>
    她勒馬,瞪著他一臉的將信將疑,這回將他的手綁在身前,以便她隨時察看。他低頭看一眼,無聲嘆息,思忖著是不是再把繩子松開,然后將大氅披到前頭來遮一遮比較好?

    這一遭過后,微生玦安靜不少,端端正正坐在馬后,不嬉鬧也不揩油了。江憑闌不大習慣他這樣,主動開口問:“這附近的城池,哪座最熱鬧,消息最靈通?”

    “要說熱鬧,自然是這天子腳下的皇城,不過說到消息靈便四通八達,當屬百里外的杏城了?!?/br>
    “杏城?”

    “杏城之名取自那里盛產的一種名酒,名酒曰‘杏酒’,入口綿、落口甜、飲后余香、回味悠長……”

    “停停停,我不喝酒,你就告訴我怎么走吧,我要去杏城?!?/br>
    “去那里做什么?你該去人少的地方,方便隱蔽行蹤?!?/br>
    “找人?!?/br>
    “什么人非得不要命地找?”

    “我與一些下屬失散了,那里頭還有我一個朋友?!?/br>
    微生玦有些不解,湊近她道:“朋友沒了可以再交,你看我怎么樣?”

    江憑闌沉默一會,再開口時語氣不似往常強硬,反而有些淡淡的倦意:“我只有一個朋友,從小到大就那么一個,以后也不會再有第二個?!?/br>
    微生玦卻好似全然沒聽出她話里的寂寥,笑嘻嘻道:“凡事不要說得這么絕對,你信不信,三日內,我定能同你成為朋友?!?/br>
    她嗤笑一聲,沒理他。

    “不信?不信我們來賭賭?!?/br>
    “賭什么?”

    他神神秘秘地將腦袋探過來,說的卻是與賭約無關的話:“聽見山下的馬蹄聲了嗎?沒猜錯的話,父皇已經下了千金令?!?/br>
    江憑闌側耳聽了聽,愣是沒聽見什么馬蹄聲,好奇問:“什么是千金令?”

    “千金令是江湖上的規(guī)矩,千金為餌,請君上鉤?!?/br>
    她聞言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這老皇帝見自己寶貝兒子在她手上,不敢明著跟她作對,便請了江湖人士來。

    江憑闌不慌不忙,反倒淡淡一笑:“多少人?”

    “馬蹄聲齊整有序,應是出自名門。策馬的速度很快,馬上人呼吸均勻一絲不亂,應是高手。二十名,二十名高手?!?/br>
    她望天翻了翻白眼,似乎在計算槍膛里還有幾顆子彈。

    “你的外家功夫確實很不錯,但對上這些內力深厚的高手卻未必有勝算。我有辦法解決他們,并且現在,我可以告訴你賭什么?!?/br>
    江憑闌這下倒來了興致:“說說看?!?/br>
    “我若輸了,便請父皇收回千金令,從此天涯海角,任君逍遙,微生王朝再不干涉?!?/br>
    “有點意思。”她挑了挑眉,“雖然沒有這個可能,不過倘若我輸了呢?”

    “你若輸了,就代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我自然也會請父皇收回成命,并且補上個見面禮。”

    “這么說來,你有些吃虧啊?!?/br>
    “我微生玦就愛吃美人的虧,怎么樣,敢不敢賭?”

    “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賭就賭?!?/br>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輕笑出聲。

    他笑她大敵當前,面色不改,同他笑談賭約。

    她笑他身為人質,從容請纓,替她除去禍患。

    江憑闌勒馬招呼:“兄弟們,準備干架了。”

    大小個子和商陸在她身后齊齊停下,面面相覷。

    “小姐,干誰?”

    “二十個來送死的人。”

    微生玦跟著她下馬,手上繩索不知何時不見的,聽見這女霸王似的一句,笑著看了她一眼又一眼,最后負手瞧著腳下山路一字一頓道:“五,四,三,二,一?!?/br>
    “一”字剛落,當先一匹馬和那馬上的紅衣人便恰好撞入五人視線,緊隨其后的是其余十九騎,那速度快得根本不像是人,小個子下意識后撤一步。

    江憑闌回頭瞪他一眼:“江家家訓第一條。”

    微生玦側頭,似乎對這武學宗門將軍世家的家訓頗感興趣,卻見小個子上前一步,挺胸收腹,看那模樣就差行個軍禮:“回小姐,江家家訓第一條,永遠站在小姐的前面?!?/br>
    微生玦“呃”了一聲,“呃”完又忍不住贊嘆,言簡意賅,十分到位。

    二十騎烈馬趨近,連同馬上人火紅的衣衫,竟生生在這冷風中鋪開一道熱浪。當先那一騎上的人揚鞭大喊,聲音古怪男女莫辨:“焱武門來取妖女江氏項上人頭!”

    大小個子齊齊一個踉蹌,江憑闌一愣,抱著肚子笑到直不起腰:“艷舞門?哈哈哈哈……艷舞門?哈哈哈哈……”

    商陸盯著笑到抹眼淚的江憑闌一臉的莫名其妙。

    對面喊話的人見她這個反應,似是動了真怒:“大膽妖女,竟敢對我焱武門不敬!”說罷手中長鞭一揚,火蛇般朝她襲去。

    江憑闌“呃”一聲收住笑意,正想著這一鞭來勢兇猛恐怕躲不開,卻見微生玦抬手輕輕一捏,竟順勢捏住了長鞭,生生止住了那疾如風快如電的攻勢。然后他笑了笑,這一笑似有什么魔力,手一松,那鞭子便原路退回去,正甩在出鞭人的臉上,“啪”一聲,一道比他身上衣衫更紅的印子。

    江憑闌一瞬不瞬地看著,一邊感慨這就叫打臉啊,一邊又覺得奇異,微生玦這什么招數?傳說中的內家功夫?

    不等她思考出個所以然,那徒手捏長鞭的人朝后急急大喊一聲:“小姐,您先走!這里交給我們!”

    江憑闌一個踉蹌,因他這一句,朝著白衣飄飄滿臉怖色的商陸。

    真是賣的一手好隊友啊……再看一眼仙人,她的嘴張得足可塞下一個雞蛋。

    江憑闌笑嘻嘻順勢附和:“大膽焱武門,竟敢對我知微閣不敬!”

    小個子也來湊熱鬧,一指身邊大個子:“呀,怎么見了你們三殿下都不下跪行禮?”

    微生玦的臉有點黑。臉黑之余,他抬手解下大氅丟給小個子,趁對面那群傻子還在辨認究竟誰是誰,一個閃身便到了包圍圈的中央,隨即朝后頭江憑闌擺了擺手,示意她先走。

    江憑闌二話不說騎馬走人,邊揚鞭邊朝后偷瞄。紅衣裙裾翻飛起落,一道天青色的身影穿梭其間,宛若游龍。而他衣袂處淡淡銀紋在日頭下華光自生,掠過何處,何處便驚起一縷鴻影。遠遠地,似乎還能聽見那人有些略帶的笑聲,那般清朗中微含砂質的聲音,如月華之于待宵草,煙雨之于天青色,是不可或缺的相稱。

    馬上人瞇了瞇眼,一時間腦海中畫面連閃。微生皇宮天階之上那御林軍侍衛(wèi)忽而脫手的長劍,密林里那莫名其妙的一跤和原本該是她掉入的深坑,山道上那幫來得奇怪去得也奇怪的山匪,那雙手上分明打死了卻被輕易掙脫的繩結……

    她嘴角微微彎起,笑得意味深長。

    “小姐,您笑什么?”

    “呵呵?!彼龑⒀酪У谩翱┛表懀案以谖颐媲把b小白兔?微生玦,你等死。”

    其余幾人齊齊打個寒戰(zhàn),不大明白這個“耍”字從何而來,只是隱約覺著三殿下似乎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