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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謹(jǐn)然記在線閱讀 - 第99節(jié)

第99節(jié)

    杭明哲最先反應(yīng)過來,臉色大變:“不會吧……”

    裴宵衣站起來,打碎了最后一絲希望:“至少百人,不乏高手?!?/br>
    四個伙伴你看我我看你,再不廢話,隨著裴宵衣重新?lián)炱鸢ぃ牡廊擞斑莸匾宦?,潛入樹林,向北面逃去?/br>
    一個半時辰后,霧棲斷崖。

    四人原想借著山林掩護(hù),一路北去,可追擊者遠(yuǎn)比他們想象得更加熟悉地形,竟借人多之優(yōu)勢采取包圍戰(zhàn)術(shù),最終將他們逼到了一處山頂斷崖。

    與北方略顯光禿的山崖不同,霧棲的山崖樹木繁茂,即便背后是萬丈深淵,仍滿目郁郁蔥蔥,無半點(diǎn)悲涼蕭瑟之感。尤其正值晌午,春風(fēng)和煦,日光明艷,怎么看都該是溫柔嬌美的景色與此刻正在發(fā)生的事情格格不入。

    以杭家為首,寒山派、玄妙派、滄浪幫、旗山派、青門五大派為輔,浩浩蕩蕩百來人,將斷崖圍得水泄不通。但一眼望去,只這六派之人,再無閑散江湖客。顯然,不同于剿滅天然居時的多多益善,這種牽扯到真正利益的事情,分享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風(fēng)吹過崖頂。

    不知為何,春謹(jǐn)然想起了崇天峰上救裴宵衣的情景。只是這一次,他倆已并肩作戰(zhàn)。

    兩相對峙,壓抑的靜默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段時間。

    五個門派都在等著杭匪發(fā)話,畢竟杭家算是這次西南之行的群龍之首。后者也確實想發(fā)話以振聲勢,但各種說辭在腦子里翻滾交替了數(shù)次后,勝出的那句卻是——

    “杭明哲,你這個孽子還不快給我滾回來!”

    若不是礙于身份,春謹(jǐn)然都想幫杭匪揉揉胸口。

    杭明哲垂首,也不說話,就拿腳尖提著地上的石頭子兒。

    杭匪差點(diǎn)背過氣去。

    其他掌門一看“老大”好像不太妙,紛紛看向地位僅次于他的圓真大師。

    圓真大師早就按耐不住了,現(xiàn)下還有眾掌門眼神鼓勵,清了清嗓子,出聲:“春少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并不想與你為難,只要你交出鶴鳴神功與藏寶圖,我們自會放你一條生路?!?/br>
    春謹(jǐn)然不語。

    他倒不是有意對抗,而是正在想另外一個事情,想得太投入,以至有些走神——當(dāng)年杭匪趕盡殺絕也要守住杭家布局害夏侯賦和天然居的秘密,現(xiàn)在卻帶著這么多人來找自己,難道現(xiàn)在他就不怕自己說出真相了嗎?

    “春少俠,你可聽清老衲的話了?”

    是的,杭匪確實不怕了。

    “春少俠,你若這樣,可別怪我們不講情面了。”

    眼下這個情況,就算他說出真相,其他門派也會認(rèn)為他是為了逃脫故意混淆視聽。畢竟是三年前的事情,他又沒有任何證據(jù),還是這樣的敏感時候,實在毫無說服力。

    終于想通的春謹(jǐn)然總算抬頭正視圓真大師,大師似乎已經(jīng)呼喚他很久了,于情于理,他都該……

    等等!

    圓真大師的手在動!

    春謹(jǐn)然瞇起眼睛,下意識覺得不好,圓真大師的念珠百步之外都可殺人,以他的武功根本躲不過!

    “啊——”

    慘叫聲響起。

    不是春謹(jǐn)然,確實圓真大師。

    一顆飛蝗石正中他的手腕,打掉了他馬上就要擲過來的念珠,也擦破了他手腕上的皮rou。

    春謹(jǐn)然驚詫地看向祈萬貫。

    同樣震驚的還有圓真大師,眾所周知,萬貫樓樓主使得一手好暗器,卻絕不傷人,更不殺生:“你怎么……”

    祈萬貫跪下來,先是對著天上道:“徒兒不孝,破誓傷人,但為救朋友,還望師父在天之靈能夠原諒?!闭Z畢起身,從懷里摸出一柄極短的飛刀,滿含歉意道,“圓真大師,你若再想傷謹(jǐn)然兄,晚輩可能就要同你比比誰的手更快了。”

    春謹(jǐn)然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祈萬貫,簡直不要更帥氣,直接看傻了。

    若不是眼下情勢緊急,已經(jīng)快把九節(jié)鞭攥出血的裴宵衣真想一鞭子先抽隊友。

    這頭少俠們惺惺相惜,那頭圓真大師卻無法再阿彌陀佛了,且不說朱方鶴與他的鶴鳴神功是寒山派歷代掌門心心念的東西,但是在眾人面前被如此顏面掃地,就讓他氣血翻涌。

    “師父,”定塵上前扶住他,做了春謹(jǐn)然想做而沒法做的——用手給他的胸口順氣,“萬事可商量,有話好好說,何必非要動手呢。我們雖是武林中人,但更是佛家弟子,萬不能犯嗔戒。”

    圓真被弟子堵了個啞口無言。

    那邊的白浪卻忽然從滄浪幫的隊伍里走了出來,跪下給裘天海嗑了個頭。

    裘天海瞇起眼睛,心里已有了數(shù),但幫主的身份不能失:“不必多說。浪兒,春謹(jǐn)然是你至交,你若非要去,為師不攔你?!?/br>
    這句話既是說給白浪聽的,也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

    看見沒,我滄浪幫雖然出了叛變之徒,但人家也是為追求朋友道義,師出有名,不算給滄浪幫抹黑。

    裘洋一直看著白浪走進(jìn)春謹(jǐn)然那邊,腳下不由自主地沒了根,差點(diǎn)兒跟著往前動。

    裘天海敏銳發(fā)現(xiàn),頓覺不祥。

    好在裘洋最終穩(wěn)住了,無辜地沖自己親爹眨巴眼。

    裘天海皺眉,總是有一種一會兒真打起來幫內(nèi)還會出叛徒的不祥之感。

    同樣有不祥之感的還有青長清。

    “放心吧,爹,我啥也不干?!鼻嗳舆€給自家老爹吃定心丸。

    可被坑了太多次的青掌門,完全無法給予愛子信任。

    圍在最側(cè)面的旗山派掌門總感覺崖上的情勢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他自己兒子愁眉不展暫且不提,光是用余光掃過的那些老伙伴們,就讓人不無擔(dān)心——杭掌門,兒子不孝,氣憤難平;裘掌門,愛徒反目,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圓真大師,被小卒所傷,黑臉沉默;青掌門,莫名其妙地開始心慌??磥砜慈?,就女中豪杰苦一師太……

    “哇哇——”

    突如其來的小童哭聲讓崖上的氣氛徹底詭異起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杭家四少帶著媳婦兒和剛滿兩歲的兒子姍姍來遲。

    這其中最震驚的當(dāng)屬杭匪:“你們怎么來了?!”

    最欣喜的則是苦一師太,也不管什么赤玉秘籍了,直接穿過人群快步走到三人面前,彎下腰,對著小童笑容可掬:“你叫什么名字?”

    整個江湖,怕是還沒有人見過這么溫柔的苦一師太。

    兩歲小童哪會說話,不過面對苦一倒忘了哭,反而像看到什么新奇事物似的,一邊揪她的拂塵一邊“啊啊”的叫。

    林巧星也蹲下來,一臉愧疚:“師父,徒兒不孝,一直沒能帶軒兒去看您?!?/br>
    “不要緊的不要緊的,杭軒,這名字好?!?/br>
    老人們在面對隔輩人時的無限柔軟和寵溺,仿佛是種天性,所以苦一師太顧不上其他,杭匪也很難繼續(xù)橫眉冷對,生怕嚇哭了寶貝孫子,所以只能壓著聲音道:“杭明俊,你給我過來!”

    杭家四少噠噠噠就跑到了父親面前,比他三哥聽話多了。

    杭老爺子總算有了一絲滿意,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你和巧星不在家里好好待著,來這里做什么,還帶著軒兒,這不是胡鬧嗎!”

    杭明俊一派“靜聽教誨”的乖順模樣,直到父親訓(xùn)完了,才弱弱道:“我們想帶軒兒游歷一下大好河山……”

    杭老爺子這回是真氣著了,而且不同于之前,這次當(dāng)著孫子面,還不能發(fā)火!

    春謹(jǐn)然看看身邊隨時準(zhǔn)備動手的裴宵衣、戈十七、祈萬貫,又看看一臉堅定的杭明哲、白浪,再瞅瞅人群里潛伏著的青風(fēng)、房書路、裘洋、定塵,以及明明就是趕來攪和圍攻的杭明俊與林巧星,不知該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有溫暖,有感動,有熱血沸騰,也有哭笑不得。

    “諸位,能否聽我一言?”

    一團(tuán)混亂里,春謹(jǐn)然終于開了口。

    整個斷崖上的人都是為他而來,現(xiàn)在正主終于開口了,氣氛瞬間鴉雀無聲,只剩下春少俠的大侄子杭軒還在揪苦一的拂塵。

    “我在霧棲三年,并非刻意隱藏,也并非苦練武功,實在只是想遠(yuǎn)離喧囂,尋一方桃源凈土。只因機(jī)緣巧合得到赤玉,又閑來無事,拿了秘籍,但這三年里,我和裴宵衣既沒有練鶴鳴神功,也沒有去尋找財寶?!闭f著,春謹(jǐn)然從腰間解下只剩一半的玉墜,又取過裴宵衣的包袱,打開,從里面拿出紅綢、秘籍和一張金箔,將四樣?xùn)|西齊齊放到地上,“這半塊玉墜就是赤玉,因紅綢藏于其中,日照泛紅,故得名。紅綢上畫的是朱方鶴藏匿秘籍和寶物的地方,當(dāng)然這個地方我們倆已經(jīng)去過了。在墓中我倆得到鶴鳴神功,還有這張金箔。朱方鶴的財寶不在墓中,真正的藏寶地就刻在金箔之上?,F(xiàn)在我將全部東西交出,還望各位前輩履行承諾,放我們一條生路?!?/br>
    春謹(jǐn)然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蒙了。

    六門派面面相覷,都懷疑自己聽錯了,如此絕世武功和財寶就這樣拱手讓人?

    友人們也面面相覷,不準(zhǔn)備負(fù)隅頑抗你早說啊,何必他們還要做壞人!??!

    青三公子、裘洋暗舒口氣,心想幸虧沒有輕舉妄動。

    定塵、房書路的內(nèi)心掙扎總算告一段落,不再愁苦。

    杭明俊和林巧星倒是開心,這趟還真成帶孩子游西南了,也不錯。

    “我們怎能斷定這秘籍與藏寶圖是真的,而非你偽造?”唯一還能正常思考的只剩執(zhí)念最深的圓真大師。

    春謹(jǐn)然心下一沉,他以為拿出這些就能全身而退,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想簡單了。但面上仍不卑不亢道:“朱方鶴在秘籍首頁便寫名了,鶴鳴神功是童子功,只能由童男子修煉,我和裴宵衣都不可能練成此功,留秘籍有何用?至于那藏寶圖,我倆并未去尋,無法斷定真假,只能對天發(fā)誓,確系墓中所得。信不信,全看大師了?!?/br>
    圓真大師:“春少俠不用對天發(fā)誓,若心中無愧,可隨老衲回寒山派暫住些時日,待我等辨明秘籍與地圖的真?zhèn)?,再行離開?!?/br>
    春謹(jǐn)然瞇起眼睛。

    呵,說得好聽,不就是軟禁么,他又不傻。

    但眼下這種局面,他若硬碰硬,打得過嗎?

    “別聽他的,”戈十七在耳邊小聲道,“殺出去。”

    裴宵衣眼底一沉,沒說話,但蠢蠢欲動的九節(jié)鞭已說明了他的態(tài)度。

    “完了,萬貫樓終究還是落到琉璃手里了?!逼砣f貫悲傷地嘆口氣,不過又很快振作起來,“算了,總比垮掉強(qiáng)。”

    白浪:“謹(jǐn)然,大裴,你們不用管我們,他們要的是你倆,只要你倆逃出去,一切都好說?!?/br>
    春謹(jǐn)然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不希望自己的逃脫是用這么多朋友的拼命換來的,現(xiàn)在與他和裴宵衣在一起的只有三個,但對面還有好幾個,春謹(jǐn)然敢打賭,一旦動手,那些人絕對會幫忙。

    “春少俠,”圓真大師終于露出一絲笑容,顯然也感覺到了對面這個年輕人的動搖,“考慮得怎么樣了?”

    春謹(jǐn)然將嘴唇抿得緊緊。

    圓真大師也不急,就靜靜等著,一派從容。

    終于,春謹(jǐn)然輕輕吐出一口氣,張嘴:“我……”

    “考慮個屁?。?!”

    激動的咒罵聲伴隨著巨大而整齊的腳步聲直沖而來!

    春謹(jǐn)然瞪大眼睛,無數(shù)穿著朝廷兵服的年輕小伙子仿佛橫空出世的天兵天將,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跑著整齊的步伐就將圍著他們的六大派弟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斷崖地方本就有限,現(xiàn)在簡直是人滿為患。

    春謹(jǐn)然開始擔(dān)心,別最后自己不是被六大派弄死的,而是懸崖塌了摔死的。

    正胡亂琢磨著,那個非常解恨地替他罵了一句的丁神醫(yī)已經(jīng)飛奔而來!

    春謹(jǐn)然張開胳膊,做好準(zhǔn)備,還是被沖進(jìn)懷里的丁若水撞得后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