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看到他們?nèi)ラ_會,知道你肯定自己在這里?!卑讜匀蛔哌^去,不以為然的看了看桌上的點心之后,把手里的兩袋薯片遞給時思,“秦川這人也有不盡責(zé)的時候,也不知道送點你喜歡的東西過來?!?/br> 是兩個人都喜歡的口味,時思笑了笑,分了一袋給她:“是我來的太突然了?!?/br> 兩人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一人抱一袋零食坐在沙發(fā)里閑聊。 時思想到她在電梯里的話,問她:“你之前說有事和我聊,是什么事?” 白曉然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有件事……一時很難拿主意,所以想和你聊聊,問問你的看法。” “什么事?”時思頗覺意外。從小到大,白曉然從來都是雷厲風(fēng)行,很少有為一件事猶豫不決的時候。 “公司要拓展海外業(yè)務(wù),英國那邊的分公司有個中層職位空缺,現(xiàn)在的人選中,我算是一個。這本來是很難得的機會,”白曉然放下薯片,“但要在英國常駐至少三年,所以我現(xiàn)在有些猶豫,究竟去還是不去。” 時思頓時一愣:“三年?”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各位親,久等啦。明天我會爭取早一點的,求留言(づ ̄ 3 ̄)づ 第18章 “最少三年,也可能更久,不過再回國的時候……”白曉然想到以后的發(fā)展,心中不能說是不心動的,“肯定和現(xiàn)在大不相同了?!?/br> “那邊分公司即使現(xiàn)在只是初具規(guī)模,但中層的位置按理說也輪不到我頭上,不過內(nèi)部競聘的另幾個人,資歷比我高的學(xué)歷沒我高,學(xué)歷比我高的,能力又沒我高。所以綜合考評,我這只高級菜鳥除了資歷是短板,其他方面竟然還有勝算?!?/br> 白曉然說著,見時思仍是一臉意外的模樣,自己也笑起來:“所以你看,天上突然有餡餅砸下來,我倒不知道該怎么接了?!?/br> 消息來得有些突然,時思終于反應(yīng)過來,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白曉然家里有些復(fù)雜的情況:“可是你爸那邊……” “這件事無論怎么決定,都和他沒關(guān)系?!卑讜匀幌氲郊依?,嗤笑一聲,“他既然能找到女人給他生兒子,那個一筆爛賬的公司,就等他兒子將來長大了幫他打理就是了。” 時思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有些遲疑的問道:“那你……到底想不想去?” 白曉然的笑容里,頓時就多了幾分無法言說的復(fù)雜:“其他方面倒還好,只是舍不得你們?!?/br> 以前時思遇到什么難題,通常是白曉然和童越幫她拿主意,如今事關(guān)白曉然的人生規(guī)劃,她一時實在不知該說什么。 “我媽再婚后一直過得不錯,你現(xiàn)在身邊也有了傅銘淵,都不需要我cao心?!卑讜匀幌蚝罂苛丝?,頭枕在時思肩上,鮮有的嘮叨,“可童越怎么辦呢?他父母平時那么忙,他現(xiàn)在還是創(chuàng)業(yè)初期,忙起來飯都顧不上吃,最近投資的事又一籌莫展……” 白曉然語氣莫名的惆悵:“我就這么走了……他怎么辦呢?” 時思覺得,也許由于自己戀情穩(wěn)定,所以白曉然似乎終于不介意在自己面前直接的流露出對童越的眷戀,只是她卻反而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 或者換句話說,白曉然似乎也并不在意她有沒有回答。 時思認真的想著如今白曉然面前的兩個選擇,感情上,她當(dāng)然不希望白曉然離開,但是這次競聘如果成功,顯然對白曉然的事業(yè)會有極大的幫助,于是理智那一面又讓她不知道該怎么出聲挽留。 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感情和理智到底哪一方占了上風(fēng)。 看著她有些出神的樣子,白曉然不由得失笑。她將眼底的情緒斂起,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打斷她的思緒:“行了行了,又不是一兩天就能做出決定的事,船到墻頭自然直,先不想了!你這一腦門兒的官司,待會兒傅銘淵進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到時候別說英國,只怕我連伊拉克都去不成?!?/br> 時思噗嗤一聲笑起來:“去不成伊拉克似乎讓你很遺憾的樣子……” 白曉然重新靠回她身上,卻整個人都輕松下來:“雖然我對自己的能力一直自信,但這種機會確實少之又少,你說……會不會是傅大總裁看在你的面子上進行的暗箱cao作?” 時思又被她逗笑了,隨口胡謅:“說不定有可能啊,那你要謝謝我嗎?” 白曉然想到傅銘淵寒如冰刃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頗為不忿的曲起指節(jié)敲向時思的額頭:“要是可能才見鬼了,你們家那尊神,除了你之外,眼里什么時候看到過別人?” 白曉然甚至都不能想象傅銘淵去時家拜訪岳父的模樣:如果他在時文珩面前也敢擺張冷臉,她就敬他是條漢子。 正說笑間,突然聽到門聲響動,時思和白曉然的談笑戛然而止,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去,傅銘淵已經(jīng)推門走了進來。 兩個人幾乎同時站起身來,只不過白曉然的笑容已經(jīng)收住了些,自如的切換成了下屬模式:“傅總?!?/br> 傅銘淵微微頷首:“你也在。” 雖然語氣淡淡的,不過在白曉然眼里已經(jīng)算是極為罕見,甚至堪稱“和顏悅色”。她笑道:“怕時思一個人無聊,所以過來陪她聊聊天。既然您已經(jīng)回來了,那我先出去了。” 她說完之后,朝時思眨眨眼,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時思點了點頭,朝她輕輕擺了擺手,然后目送她快步走出辦公室。 辦公室房門重新關(guān)閉之后,時思才收回視線,看向傅銘淵:“不是很重要的會面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重要細節(jié)已經(jīng)談妥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李副總和秦川他們?nèi)ヌ幚砭秃?。”傅銘淵攬過她,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個輕吻,“想到你在這里等我,我還怎么能專心工作?!?/br> 時思笑著看他:“從此君王不早朝?” 傅銘淵的眸光一暗,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低笑道:“上一句是什么?” 時思的臉驀地一熱,用力推他:“你這人……” 傅銘淵松開手不再逗她,脫下西裝外套隨意搭在一旁,拉著她的手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剛剛怎么和白曉然聊的那么開心?” “曉然跟我說了一下你們公司這次競聘的事,”時思歪了歪身子,習(xí)慣成自然的枕在他腿上,“究竟去不去英國常駐,她現(xiàn)在還沒決定,我也實在拿不出什么好建議……” 傅銘淵言簡意賅:“人選還沒有最后敲定,現(xiàn)在cao心為時過早。” 時思雖然也知道,但仍是忍不住問:“那曉然希望大不大?” 傅銘淵一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漫不經(jīng)心的在沙發(fā)扶手上輕敲著,一下又一下:“綜合測評里她確實是不錯的人選,而且泰和將來會逐步拓展海外業(yè)務(wù),她出去鍛煉幾年,自然有她的好處。怕就怕她目光太短淺,錯過了眼下這么好的機會。” 時思知道白曉然向來看重事業(yè),此時聽完傅銘淵的話,又想到白曉然說起未來前景時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她的沉默里,難免多了幾分寥落。 理智和感情之間……似乎只能犧牲后者。 * 白曉然把湯端上桌,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四菜一湯,心里成就感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