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發(fā)誓定情
這一頓飯,還是吃的比較尷尬的。 除了洪玲時不時的瞟向何義那幽怨哀恨的眼眸,還有何義那厚臉皮的時時笑意。 眾人就算刻意的忽略兩人的眉來眼去,也總有避無可避的時候。 等吃完飯后,大家自動搶著收拾桌子上的狼藉。 很快就收拾好了,再找別的事做。 可是那無事找事做也太尷尬,因為也實在是沒有事情可做了。 只是何義,就像沒有看見眾人的不自在一樣,一直就不走。 這下,眾人都看出了些不一樣的事,都在好奇,何義與他們小姐,可是有什么關系? 老爺已經逃到高麗去了,想必也是不想和小王爺或者是五王子有什么關聯(lián)的了,老爺私底下也說過,想招個上門女婿。 胡吏眼睛一轉,就問何義:“我聽說,定軍山頂上的那高塔,可真是美輪美奐,精美異常,嚴大當家的不介意我等去觀看觀看吧?” 何義笑著說:“不介意,不介意。我們定軍山一直就以高塔為榮的?!?/br> 三娘也笑著說:“那真是好,我也去看看吧?!?/br> 剩下的十來人,都爭著說:“我也去?!?/br> “我也去?!?/br> ...... 洪玲瞥一眼何義,就站了起來,說:“那我?guī)銈內グ伞!彼麄兂鮼碚У剑€不熟悉地方。 胡吏趕緊說:“怎么能勞動小姐呢,我們自己去就行了。” 話是這么說的,眼光卻是瞟著何義。 何義也很識趣的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還是我?guī)銈內グ?。我比較熟悉地方?!?/br> 這下,沒有人反對了。 何義就領著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出門走了。 初時,洪玲還為了何義走了高興,等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這院子里就只剩下了自已一人。 在異常的安靜里,后悔著怎么自已沒有去? 后悔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她可不想跟著那莫名其妙污蔑她的人走在一起。 想起那時何義說她水性楊花,洪玲就氣的咬牙。 這個人,真是太沒有道理了。 虧她以前還覺得他人好,說話也厚道,也老愛跟著他在山寨里轉悠。 想不到是那么一個心胸狹隘,是非不分,還莫名其妙說出污蔑她的話。 她雖然也曾經對趙勝死纏爛打過,可也沒有做出來什么出格的事來。 現(xiàn)在經過了這么多的事,她好歹也明白了人活著的不容易,做父母的不容易。 總不能一直這么任性下去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發(fā)現(xiàn),趙勝和她想象中的樣子,也是相差太遠了。 人說:看男子要遠看,真是有道理的。 等近距離的和趙勝接觸,才知道,她在心里把趙勝美化得太多了,近距離的趙勝,遠遠沒有她心目中想的那么美好。 她已經決定不再去想趙勝了。 只是,這奇怪的何義,她是再也不想見到了。 洪玲自已坐在院子了想了半響。 也決定好了再不理何義了。 看看太陽還早,想著何義應該走了吧,她現(xiàn)在去高塔那里,可能不會遇見他了吧? 肯定不會,他平日里也很忙的。 洪玲站起來。 只是坐久了,猛然站起來,眼前有些發(fā)黑,只好扶著桌子,閉上眼睛,等適應了,再睜開眼睛時,赫然嚇了一大跳。 怒聲驚叫到:“你怎么還在這里!?” 面前幾步之遙,逆光站著的人,不是何義是誰? 何義要找個借口離開那些人,還是很容易的。 現(xiàn)在的何義,看起來有點不一樣,但是又感覺不出來哪里不一樣,反正看著,讓人莫名得覺得空氣有些燥熱。 像那百花齊放的夏日里,吹來了一陣寒風一樣,燥熱里又帶著絲絲的愜意,讓人既期待,又感覺到不可能。 洪玲冷著聲音,也冷著臉,說:“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何義站定,低聲嘆口氣,說:“洪玲,你這是何苦?我承認那日我小肚雞腸,不辨是非,污蔑了你,我都親自做了一桌飯菜道歉了,還不能原諒我嗎?” 洪玲怒聲說:“早知道是你做的飯,我連飯也不吃了。你說你是什么人,盡然那樣污蔑我,我清清白白一個女子,要是傳了出去,我還怎么做人?” 先前是怒聲,越說到后面,那怒氣就越小,最后成了怨恨,那眼里,也有了大滴的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倔犟的不讓它掉落下來。 “你怎么能那么污蔑我?” 洪玲呢喃著這句話,好似忍受不住了,終于,那淚水,還是滴落了下來。 何義走進了,看見洪玲的眼淚,手足無措中,又是深深的懊惱,真恨自己當時怎么能如此口無遮攔,那舉高的想幫洪玲擦淚的手,就那么尷尬的舉著。 始終不敢落到洪玲的臉上去。 只是低聲的道歉:“我錯了,我鬼迷心竅,不應該說那樣的話傷你的心,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是忍不住......好洪玲,原諒我,我以后再也不那樣了?!?/br> 洪玲聽著何義那低聲下氣的溫聲暖語,終是心情好了點,可是卻愈加的委屈,那豆大的淚,也越來越多。 看見那一片近在咫尺的布,想也沒想的,直接就拉了過來,胡亂的在臉上擦著,那大把的鼻涕和眼淚,都擦在了那上面。 聲音尤還在抽搭著。 何義心下一凝,就更靠近了一點,以方便洪玲擦淚,另一只手,也在她后背拍著,低聲說:“好洪玲,我知道我錯了。你別生氣了,要是不解氣,要不,再打我一巴掌吧?” 洪玲還真不氣,抬起淚眼朦朧的眸子,依舊是抽抽搭搭的,一巴掌就拍在了何義的臉上。 可惜這次,卻是沒有什么力道的。 軟軟綿綿的手,落下來,何義感覺到一點兒都不疼,就自己抓著她的手,用力的在臉上拍了一巴掌,直到那臉上,再一次的出現(xiàn)了一個五指紅印,才罷手。 說:“好洪玲,我錯了,原諒我,啊。要不要再打一下?” 說著話,那緊緊抓著她小手的大手,還真的又想在自己左邊臉上再打一巴掌。 洪玲卻掙扎開來,說:“打得我手疼,不打了。” 何義把那小手舉在面前,果然發(fā)現(xiàn)掌心里,是一片殷紅如血,不由得用另一只手輕輕的揉著。 洪玲只覺得手心發(fā)癢,臉上也有點發(fā)熱,便用力的抽回來手。 何義疑惑的看洪玲,卻發(fā)現(xiàn)洪玲那臉上,滿是淚痕和臟污,不由得心疼的用衣袖去幫著擦。 洪玲嫌棄的說:“你衣袖那么臟?!?/br> 剛剛,她還在上面擦了鼻涕眼淚。 那躲閃移動間,難免動作大了點,突然,嘴角擦過什么地方,溫熱柔暖中,又有絲絲甜蜜。 洪玲愣怔間,只見何義也是愣怔的看著自己,臉色緋紅,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個兒的嘴角,好像在回味什么美味佳釀一樣。 定定看著洪玲的眸子,也漸漸的變得幽深起來。 洪玲這才知道,她的嘴唇,是碰著了什么東西,那是何義的嘴唇! 大囧中,就想逃離開去。 可是那肩旁,已經被牢牢的禁錮住了。 眼睜睜的看著何義的唇,急急的貼了上來。 初時洪玲還反抗,后來慢慢的就軟倒在何義的懷里了。 良久過后,洪玲拍打著身邊人的胸口,似嬌嗔似責怪的暖聲說:“你怎么能這樣?” 何義低笑,看著懷里掙扎不開的人兒,嘴里就像藏了蜂蜜一樣,出口的話,也是非常蠱惑人心:“我早就想這樣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只要看見你靠近別人身邊,我就會生氣。我想......我是愛上你了?!?/br> 那次沖口而出的話,也是因為他吃醋了吧。 又用臉頰去親昵的磨蹭著她的臉頰,溫柔的說:“我去你家提親,好不好?” 洪玲退開一點兒,瞥見他那極認真的眼里,有著自己的倒影,心跳得很快,臉上紅霞不退,卻是說:“你不用去我家提親?!?/br> 在看見何義那愣怔的想不明白的臉色后,又笑著補充了一句:“我爹說了,只要能擺脫小王爺,就給我找個上門女婿?!?/br> 何義想都沒想的說:“好,那我就做個上門女婿??墒切⊥鯛敽湍阌惺裁搓P系?” 這里面的事情,何義并不知道。 洪玲也沒有隱瞞,連帶的把五王子趙勝的事,也說了一遍:“小王爺在北地脅迫我爹,我爹靠著小王爺做生意得的錢財,也都還給他了,并不欠他什么了。我也想開了,趙勝只是我一廂情愿而已,現(xiàn)在想想,他也沒有那么好。要是你介意,我也沒辦法?!?/br> 洪玲兩手一攤,很快就把事情說完了。 說完了還瞟著何義的臉色,看到他的臉色漸漸的沉下來,她的心也跟著沉下來了。 自已就掙扎著想退開去。 可是何義抱的緊,一點兒也不放手,先是在嫣紅的唇上再啄了下,才靠著洪玲的耳邊,低聲說:“說不介意是假的,可是我也只恨我自已沒有早點兒遇見你。我已經沒有父母,去了你家,可就只有你一人了,你不能再想著別人,不然,我......” 張嘴,就在那耳邊上咬了一口,力道可不小。 洪玲吃痛,捂著耳朵轉過身子來,叫道:“你是屬狗的嗎?怎么還咬人!” 何義卻固執(zhí)的說:“你得答應我,再不能想別人,好洪玲,你發(fā)個誓,你發(fā)誓了,我就跟著你回去,從此也只屬于你一個人,好不好?” 想不到這樣一個八面玲瓏,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一旦在乎起來,那也是異常的小心眼。 一雙幽深的眸子,看定洪玲,著急而又耐心的低聲哄著說:“好洪玲,你發(fā)個誓言,啊,以后我都聽你的,只要你愿意......你發(fā)個誓言,我都相信你!” 洪玲也想不到何義如此纏人,可是看著這樣可憐巴巴的人,也是忍不住心里發(fā)軟。 終是說:“我發(fā)誓,今生,只要你不負我,我也不負你,從此再不想別人,如果違背此誓言,定遭受五雷轟頂......”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那開合的唇,已經被另外的唇堵上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身子也被人大力的擁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