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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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誠連忙再追上去。 邊追邊想,那兩個到底是什么人啊,不會真是統(tǒng)領(lǐng)的親戚吧?那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那個大胡子說是統(tǒng)領(lǐng)的表弟,可他長得委實著急了些,自己誤會也是在所難免的。 稍稍安慰自己一通,廉誠加快速度來到謝鐸身邊,賠笑道:“將軍,來人真是您表弟?看我,有眼不識泰山,竟誤會了,我、我先道歉?!?/br> 表弟?謝鐸磨牙,她倒是能扯。 “怎么誤會了?”謝鐸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你先說說?!?/br> “就、就是……”廉誠支支吾吾,“就是懷疑他們是jian細(xì),然后、打了一架,”連忙補(bǔ)充一句,“但我沒打過,及時收手了。” 不說還好,說完,謝鐸徹底黑了臉。 “你,跟她打架?”語氣涼如萬年寒潭,眼中的怒火如有實質(zhì),燒得廉誠直接傻了。 “將軍恕罪?!绷\直接跪下,“我不知其身份。” 廉誠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為人謹(jǐn)慎、聰明、實在且忠心耿耿,身手也好,在京中履立奇功,各方面都很合心意。 若是平時,他也不會沖他發(fā)火,可眼下她懷著孩子,跟廉誠這種高手打架,他不敢想象。 “廉誠,你可真行?!敝x鐸捏捏他的肩膀,說話的語氣之中盡是不加掩飾的怒氣,“過后再找你算賬!” 謝鐸一向漠然,對什么都不關(guān)心,這樣明顯的怒氣,廉誠還是第一次見。 就因為自己被他表弟打了一頓? 廉誠又慌又不解,他以前不是沒犯過錯,統(tǒng)領(lǐng)還會安慰他,開解他,甚至給他休沐,特別注意他的情緒。 這回是怎么了? 什么表弟這么重要?廉誠心里有點兒不服氣。 本來打架沒打贏就已經(jīng)夠憋屈了,還被那人扇了一巴掌,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當(dāng)眾扇巴掌!傳出去他的帥臉往哪兒擱? 這會兒還被上峰罰跪,甚至還有其他風(fēng)險! 不行,他還得跟那小子打一場!起碼得把那一巴掌給討回來。 越想越不高興,沉著臉跪在營帳前,目光跟隨謝鐸進(jìn)了帳內(nèi),緊張之中帶著些氣悶。 - 清清和鐵錘在帳中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謝鐸回來,便與鐵錘閑聊:“沒受傷吧?” 鐵錘撓撓頭,又憨又囂張:“就他那兩下子,能傷得了我?” 說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廉誠用劍時的招式和身影,不得不說,確實漂亮。與她的剛猛凌厲不同,出手利落干脆,但就是有一種纏綿的柔美。 剛?cè)岵?jì),與鐵錘以往見過的武功路數(shù)都不一樣。 “沒事就好,下回見他躲著點兒。”清清揉揉小腹,“能打就算了,關(guān)鍵還聰明,請咱們進(jìn)來的時候笑臉相迎,轉(zhuǎn)頭就讓人監(jiān)視咱們?!?/br> 說起來,鐵錘也來火了:“是啊,還讓我們住大通鋪,我是沒關(guān)系,小姐你怎么辦啊?!?/br> 鉆到她懷里撒嬌:“晚上你就留在姑爺這里吧?!?/br> “不成?!鼻迩鍓旱吐曇?,“影響不好,讓他找一間空得營帳暫住幾日就是?!?/br> 她本也沒打算一直留在軍營,畢竟是行軍打仗,不可兒戲。看他無事,她就先回邰城住著,偶爾過來見見他就行了。 鐵錘還想說什么,帳門被人掀開。 清清下意識看過去,見身姿筆挺的謝鐸出現(xiàn)在門口,傍晚的霞光照進(jìn)來,給他鍍上一層艷麗的金光,那張俊美的臉更如謫仙一般,好看得叫人心顫。 清清捂著心口,用力吸氣。 太久沒見他了,一時還有些害羞,拘謹(jǐn)?shù)刈谝巫由?,怔怔地望著他?/br> 謝鐸沒見到她的時候著急得不行,見到了,反而放慢了腳步,緩緩走向她。 鐵錘一看到她,連忙從清清懷里爬起來,沖他行了個禮,撒腿就跑了。 營帳里只剩下兩人,謝鐸仍板著臉,走到清清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清清太想他了,眼里漸漸染上淚意,眼圈紅紅的看著他,濃黑的眉毛和胡子襯著她可憐的模樣,說不出的好笑。 謝鐸吁了口無可奈何的氣,捧住她的臉。 兩人都沒有說話,見他沉著臉,清清將手搭上他的胳膊,仰頭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醞釀了好一會兒,正想說點兒甜言蜜語哄他別生氣。 臉上的胡子就突然被人一扯,疼得擰緊眉頭,偏頭要躲。 “疼疼疼。”清清手忙腳亂地推開他,委屈地按住臉頰被扯過的地方,嚷嚷,“你揪我這兒干嘛?” 聲音傳到帳外,跪在正前方的廉誠如遭雷擊,靈魂出竅。 “往哪兒看呢?!”鐵錘兇他一句,“聽墻角爛耳朵,趕緊起來,到別處跪著去?!?/br> 廉誠:“!?。 笔裁绰爥??!不會說話少說點! - “不是假的嗎?”謝鐸捻捻手指,懷疑地望著她。 清清捂著臉用眼神控訴他,沒有回答,他就捧住清清的臉左看右看。 方才他迎著霞光進(jìn)來,清清真是滿心滿眼的愛意,結(jié)果,被他扯那一下全給扯沒了,不由將他的手拽下來,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 “真的又怎么樣?”清清委屈,“我若真長了胡子,你待如何?” 謝鐸卻沒有回答,而是仔仔細(xì)細(xì)上上下下打量她,確定她沒有受任何傷,甚至還有心情跟自己使性子,這才放了心,在她對面坐下。 “真長了,我?guī)湍愎??!敝x鐸雙手扳著她的肩膀,讓她轉(zhuǎn)過來看著自己,“以后早起,咱們就面對面互相刮胡子,你一刀,我一刀。” 清清:“……”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種話,還挺好笑的。 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謝鐸手還擱在她肩上,發(fā)現(xiàn)衣服底下的觸感不對,像是墊了什么東西,使她的身形看起來寬了一倍。 “這又是什么?”說著,扯她領(lǐng)口。 清清連忙攏緊了衣服,往后躲:“你怎么這樣啊?坐好,別動手動腳的。” “哦。”謝鐸乖乖在她對面坐好,膝蓋牢牢抵著她的,只有這樣,才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不至于懷疑自己在做夢。 兩個人中間留了一點距離。謝鐸便隔著這段距離,望進(jìn)她清澈的眼睛里。 她的眼睛十分靈動,小時候就總這樣睜大了看他,里面帶著畏懼,叫人忍不住想欺負(fù)。 “怎么到這兒來了?”謝鐸忍不住輕撫她的側(cè)臉,“也不跟我說一聲?!?/br> 上回她說想走水路去金陵,他都不敢讓她去。 從京城到這兒最快也要五天,她懷著孩子,卻歷盡艱辛、千里迢迢來找他,是想叫他心疼死嗎? 清清沒有說話,只看著他,不想說更多讓他擔(dān)心,也擔(dān)心他會生氣。 “謝釧送你來的?”想到那些糧草,也只有謝釧能干出這種事情了。 語氣不由帶上幾分嚴(yán)厲,讓他回家是幫襯家里的,他倒好,由著清清胡來。 怕他找謝釧麻煩,清清連忙引開話題:“你干嘛去了呀,我在這兒等了你半天。” 謝鐸的注意力果然被引開,與她簡單說了在看沙盤。 “這么辛苦呀。”清清摸上他的手背,將臉頰旁的手拿下來,在手里攥著,沖他撒嬌,“那我來找你,你高興嗎?” 她在說話,謝鐸卻看著她,指尖輕輕掃過她突兀的假胡子,語氣充滿壓抑的喑啞。 “摘了吧?!敝x鐸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將大手轉(zhuǎn)到她后頸去,將她稍微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同時湊近,額頭抵著她的,“我想親你……” 第38章 嬌氣包 看著他深情的眉眼, 清清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就止不住了, 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埋著臉笑得發(fā)顫。 “為何要摘掉?”清清好容易找回聲音,帶著笑意問他,“剛剛不是還說如果我長了胡子,你便與我一同清理,不會嫌棄我的嗎?” 謝鐸捏捏她的臉:“莫要說笑, 我是怕你不方便?!?/br> 清清仰著臉瞧他, 使壞:“要不你試試?我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呀?!币娝麩o奈的表情,也不與他玩笑了, 說道, “這樣是弄不掉的, 要打盆水來才好卸掉?!?/br> 于是,謝鐸親自去給她打水。 剛一轉(zhuǎn)身,又快速折回來,捧著她的臉,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用力印下一吻。 他大步出去, 清清望著他的背影, 捂著自己額頭, 忍俊不禁。 易容的材料都比較特殊,粘上之后不容易掉, 須得以水暈開才好清洗。謝鐸端來熱水,清清先用一整塊布巾沾了水蓋在臉上, 仰著臉熱敷。 片刻后,將布巾拿下來, 再去揭臉上的胡子、眉毛、污跡等就很容易了。 坐在清清對面,謝鐸親手執(zhí)了布巾,幫她擦臉。 仔仔細(xì)細(xì),動作輕柔,將易容后粗糲狂野的面容一點點剝開、洗凈,露出讓他心動的清麗真容。 “這么在意我的臉啊?”清清見他認(rèn)真,像是在雕刻藝術(shù)品一般給自己擦臉,打趣他,“若我變丑了,你便不想親我,也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嗎?” 謝鐸放下布巾,無奈地瞭了她一眼,隨即托起她的下巴,幫她將耳后的干了的膠水擦掉。 “夫君當(dāng)初娶我,莫不是見s起意?”清清抓了他的手,故意說道。 她知道謝鐸不會拿她怎么樣,多少有些肆無忌憚,非要他給個說法。實際上她心里清楚的很,還能有誰比謝鐸更有顏色? 這個詞應(yīng)該用在她自己身上才對。 “并非?!敝x鐸扔下布巾,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抬眸望著她,“我娶夫人,是徐徐圖之,蓄謀良久。” 清清眨眨眼睛,蓄謀良久?她怎么不知道? 容不得多想,謝鐸的俊臉湊近,含了她的唇,將壓抑許久的破壞欲一點一點攤開給她看。 良久,謝鐸放開她。 清清抿抿嘴巴上的水光,不敢瞧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