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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教授說:“上學(xué)期的調(diào)查問卷里,有同學(xué)向我反饋,覺得我舉的實例都太老土了,希望我能舉一些新潮的案例。所以這一次的片段分析,大家應(yīng)該都很熟悉?!?/br> 音箱里響起了似曾相識的bgm,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個高糊的畫面。 這是…… 《惡作劇之吻》? ……可真新潮啊。 下一秒,所有人的視線又都聚焦到了教室角落里的那一對狗男男身上。 ……什么情況?難道孟教授也嗑上了? 這一段來得太突然,原沅盯著大屏幕,努力地忍住沒笑出聲,嘴角卻還是控制不住地瘋狂上揚。 他邊笑著,還不忘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人,只見江行舟那張方才還不動聲色的臉上,此刻難得地滑過一絲猝不及防的錯愕。 臺上的孟教授顯然并不知道這其中的機緣巧合,但也隱約感受到臺下的暗潮洶涌,于是眉頭蹙得愈發(fā)緊了。 就在這時,大屏幕里的片段播放完畢了,孟教授循著整個教室的目光,看向了那個角落。 “江行舟,你來分析一下這個開頭的鏡頭語言?!?/br> 臺下再次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身為國民男神,江行舟的表情管理簡直堪比表演系,即便是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他依然幾乎是一瞬間就整理好了表情,在一片灼灼目光的注視下站起身,從容不迫地開了口: “這個開頭運用的鏡頭組合并不復(fù)雜,焦點集中于男女主角周圍,主要是近、中、遠景。開門見山,用一個長鏡頭直接切入主題,從客觀鏡頭過渡到女主角的主觀鏡頭,又用景深鏡頭引出男主角的正面出場,這樣的拍攝方式會給人以強烈的代入感,讓觀眾極快地進入故事和角色。” 孟教授頗為欣慰地點了點頭,這才說:“我知道,我剛一放這個,你們肯定都在心里想,十幾年前的偶像劇,算什么新潮?但實際上,影視劇的拍攝萬變不離其宗,這種簡單鮮明的經(jīng)典手法,至今依然在被沿用。” 說著,孟教授切回ppt,講起了影視劇中各種鏡頭語言的運用。 方才的小小風(fēng)波過去后,教室里逐漸安靜下來,原沅一時間無事可做,又不敢在孟教授的課上玩手機,只能百無聊賴地撐著腦袋,難得地聽了一會兒課。 聽著聽著,他就再次忍不住被身旁的人吸引了目光。 江行舟聽課雖然的確很認真,卻并不是原沅想象中那種全神貫注、一字不落的樣子。 他邊聽著課,手里的筆還在紙上涂涂畫畫。原沅之前以為他只是隨手亂畫,無意識地瞥了一眼之后,才發(fā)覺似乎并非如此。 他筆下的紙上劃出了幾個方框,每個方框里都有簡單的人物,線條清晰,看起來一目了然。 ——一幅精彩的故事板,畫的正是《惡作劇之吻》開頭時的場景。 原沅不由自主地被江行舟的那雙手吸引了目光,他的手也生得修長好看,握筆的姿勢松松垮垮的,很隨意。 分明是看起來不怎么走心的涂畫,卻在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就畫出了生動形象的效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漫畫家打的手稿。 注意到他的目光,江行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鉛筆的尾端指了指前方的大屏幕,意思是讓他好好聽課。 原沅只好悻悻地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像是被江行舟感染了一般,也拿著一支筆,在本子上涂涂畫畫起來。 沒多久,原沅又湊上來,拿胳膊肘輕輕撞了撞他。 被撞了兩次之后,江行舟這才不情不愿地垂下眼瞼,只見原沅把面前的紙推了過來,上面似乎是什么人的肖像。 江行舟微微低下頭,還沒來得及凝神去看,就聽到講臺前方忽然傳來了一聲呵斥:“原沅,你又在干什么呢?” 孟教授盯著他,面色陰沉地走下了講臺:“還說什么改邪歸正,從一上課開始就小動作不斷,擾亂課堂紀律,自己不聽課就算了,還要影響別人……” 說著,他已經(jīng)來到了原沅的課桌前,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一把抽走了那張原沅拼命往江行舟那邊塞的紙片。 孟教授把那張紙片拿起來展示的時候,全班一瞬間都屏住了呼吸—— 紙片上是一幅簡筆肖像畫,臉是一名男生的臉,然而頭上卻扎著兩個包子一樣的揪揪,幾根飄帶纏在一起,瞬間就讓人聯(lián)想到了某個影視劇版本里的小龍女。 這還不算最過分的,更神奇的是,這幅畫明明畫得潦草,然而人物形象特征卻抓得很準,這英挺的五官,這冷漠神情,即便是打扮成了小龍女的模樣,所有人也都認出來了—— 畫的是江行舟。 三秒鐘后,全班就跟炸了鍋似的,發(fā)出了一陣殺豬般的笑聲,然后同時看向那個至今為止都尚未開口的焦點人物。 果然,除了孟教授之外,江行舟大概就是這個教室里此刻臉色最臭的人了。 孟教授“啪”地一聲把紙片摔回了原沅面前:“下節(jié)課不用再來了?!?/br> 原沅是什么絕世厚臉皮,倏地就站了起來,自覺地乖乖認錯:“老師我錯了!我哪兒敢不認真聽講!” 大學(xué)課堂畢竟不比高中,上課時大面積的不聽講是普遍現(xiàn)象,整節(jié)課低著頭戳手機的其實比比皆是。更何況孟教授這人,向來嘴硬心軟,這會兒一見原沅認錯態(tài)度積極,也不至于硬是跟他過不去,冷哼了一聲:“那你倒是說說,我剛在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