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禮拜四幸運降臨、當你被黑粉造謠是gay[娛樂圈]、分手后又愛上前男友、女帝直播攻略、三國懶人、死對頭撩我上癮、網(wǎng)游之地下城與勇士、情敵逼我談戀愛、棋盤翻轉(zhuǎn)、天王的寵兒
陳恭哭的正帶勁,忽見楊安琴幾乎是用沖的跑過來,隱約還看到她手里的藤條,嚇的屁滾尿流,轉(zhuǎn)身就躲在了庭芳身后。 楊安琴厲聲喝道:“你給我出來!沒打夠是不是?皮還癢是不是?眼錯不見又來鬧你四jiejie,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陳恭又醒了下鼻子:“我沒鬧,嗝,我就是來問她……嗝……” 楊安琴想把兒子抓回來,哪知熊孩子拿庭芳當壁壘,差點玩起了老鷹捉小雞。庭芳反手一把抓住陳恭:“站?。 ?/br> 楊安琴的藤條應(yīng)聲而落,狠狠抽在陳恭的屁股上,發(fā)出啪的脆響。 陳恭才停下的哭聲再次撕心裂肺:“我知道了,你什么都護著葉庭芳。嗝!你不是我親娘!你是她親娘!” 庭芳:“……”為什么中槍的總是我…… 楊安琴氣的七竅生煙,從庭芳手里撈過蠢兒子,又是啪啪啪七八下。在沒節(jié)cao的庭芳心里,本來啪啪啪是個螃蟹詞,如今再也沒辦法正視引申義,永遠回歸了本意。庭芳在心里大喊:節(jié)cao,你別回來!!我們說好了生生世世永不相見的! 陳恭本就被揍了一下午,又沒吃晚飯,早沒力氣了。轉(zhuǎn)的幾圈就摔倒在地,后面還有藤條追殺,猛的抱住庭芳的大腿:“四jiejie,救我啊啊啊啊??!” 庭瑤在邊上看了半日猴戲,憋笑憋的全身直抖。好容易緩過來了,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走來勸道:“舅母消消氣?!?/br> 陳氏也勸:“罷了罷了,別打了,可憐見兒的?!闭f著攔在楊安琴前面,沖庭芳使眼色兒。 陳氏的面子是要給的,庭芳忙拽起陳恭,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陳恭無比默契的關(guān)門上栓,把恐怖的楊安琴隔絕在屋外。 楊安琴冷笑:“你有本事躲一世!” 陳恭不由抖了抖。 陳氏用力拉著楊安琴:“讓她們姐弟兩個玩一會子,嫂嫂陪我吃點子宵夜?!庇殖脵C喊丫頭,“紅梅,把砂鍋上熬的rou蓉粥與四姐兒送去,她晚間吃的少,拿粥墊一墊。” 庭芳晚上吃了兩碗飯,給她龍rou都吃不下。陳氏是借著她的由頭替陳恭預(yù)備的,庭芳裝作不知道,反而隔著窗子道:“好舅母,你陪我娘說說話兒,五弟有我呢?!?/br> 楊安琴還要罵,被陳氏和庭瑤兩個人硬架著走了。陳謙在邊上臉都綠了!關(guān)門上栓子!??!那是四meimei的閨房??!女孩兒的閨房能隨便進的嗎?你還敢關(guān)門!!陳恭,我明日要你好看?。。?! 聽著楊安琴漸行漸遠的腳步,陳恭方才嚇沒了的嗝又回來了,接連打了無數(shù)個,難受的直捶胸口。 庭芳見狀,從茶桶里倒了半杯水遞到陳恭跟前:“慢慢喝幾口,會好些。”又喊丫頭,“拿個手爐子來給他捂著,再來個斗篷裹上。火盆燒起來?!奔依镆淹V篃?,庭芳的屋子里并不暖和。 百合討厭陳恭,然而他是主子,只得伺候著,到底不肯近前,便接了燒炭的活計,讓水仙拿斗篷裹陳恭。屋里的斗篷自然都是庭芳的,水仙老大不情愿的找了件半舊的出來,替陳恭披上,盤算著既然是半舊的,權(quán)當丟了。 陳恭喝了水,庭芳指揮他憋氣。三五回后,慢慢的不再打嗝。陳恭滿臉哀求的看著庭芳:“四jiejie,我今晚在你家睡吧。” 庭芳木著臉道:“我是四jiejie,不是四哥哥。” “我睡書房就好了!” 庭芳道:“你大晚上找我做什么?說明白了我便替你求情。實在不想回家,送你去我大哥屋里睡?!?/br> 陳恭沒忍住嗝了下,低低的道:“白天我真不是故意的……” 庭芳冷笑:“嗯,不是故意的,有心的。” 陳恭猛搖頭:“他們把園子都收拾了,什么蟲子都沒有。我好容易抓了只螞蚱,誰知它跑了。我追它的時候絆了一下才撲倒的。真不是故意的,四jiejie你信我!” 庭芳道:“然后呢?” “呃?” “第一,你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大家都當你是故意的?!蓖シ己敛涣羟榈牡?,“第二,你想想為什么大家都當你是故意的?!?/br> 陳恭惱了:“可我就不是故意的嘛!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想你改了?!?/br> “我才沒興趣扯裙子!”陳恭憤怒的指著百合,“她那么丑!” 百合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庭芳伸手把陳恭的耳朵狠狠擰住,陳恭立刻嗷嗷慘叫。 楊安琴在正房里聽見,剛才的滿臉寒霜化成春風(fēng)無限:“四丫頭干的漂亮!” 庭瑤心道:親媽!妥妥的! 庭芳繼續(xù)用力擰,還對水仙道:“把百合帶出去,有什么好哭的。” 水仙搖頭:“姑娘跟前沒人伺候。” 庭芳道:“我收拾這小子,你們該干嘛干嘛去?!?/br> 水仙左右為難,最后還是聽從庭芳的吩咐,把哭哭啼啼的百合弄走了。 陳恭哭的七死八活,告了無數(shù)次饒,耳朵才被放開,“都腫了……嗚嗚嗚……” 庭芳扔了塊帕子砸在陳恭臉上:“把鼻涕擦了,知道我為什么擰你么?” 陳恭終于學(xué)乖了,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欺負你丫頭?!?/br> “知道你娘為什么打你么?” 陳恭癟癟嘴:“禍害丫頭。”又不服氣的道,“你們怎么全偏著那丫頭啊?。俊?/br> 庭芳淡淡的道:“因為那是一條人命!” “?。俊?/br> “她要被遠遠的嫁出去了?!?/br> “為什么?” “因為裙子被你扯掉了?!蓖シ嫉溃安话阉蕹鋈?,就是讓她去死。你差點殺了人,懂嗎?” 陳恭縮了縮脖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br> “你是不是故意的,結(jié)果都是差點殺了人?!蓖シ计届o的說。 陳恭更加害怕:“她不是沒死么……” “我給攔了。”要不是她葉庭芳是個穿的,百合還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呢。 陳恭沉默了半晌,才道:“那怎么辦?” 庭芳道:“所以我要把她遠遠嫁了,以后她很難見到父母,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夫家生活,被人欺負了都沒人報信。跟她相比,你挨了幾頓打又算得了什么?一報還一報,現(xiàn)在就把你嫁出去做童養(yǎng)媳,你娘就不打你了,怎樣?” 陳恭驚的跳起:“不要!??!” “所以,你該打么?” 陳恭低下頭。 庭芳又道:“前日毛蟲的滋味如何?” 陳恭不由摸了摸脖子,打了個寒戰(zhàn)。 庭芳呵呵一笑:“你使壞心眼的時候,就要做好有報應(yīng)的準備。你是人,別人也是人。你敢害人,人家就敢害你。你不扔毛蟲,只怕脖子這輩子都不用遭罪呢!” 陳恭癟著嘴:“你好兇……” 庭芳很配合的踹了一腳,正中小腿:“我還能更兇!” 陳恭吃痛,嗚嗚哭出聲。 庭芳喝道:“閉嘴!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陳恭嚇了一跳,眼淚含著淚,卻再不敢出聲,糯糯的問:“算什么?” “舅母打的算舅母的,大表哥打的算大表哥的??墒茄绢^是我的,你害我沒了個丫頭,你說怎么算?”庭芳陰測測的道,“沒丟丫頭的舅母和大表哥打了你多少下?我丟了丫頭的,起碼要翻倍吧?” 陳恭差點嚇尿了!他原以為只要跟庭芳說清楚就不用繼續(xù)挨打,沒想到庭芳還等著他。僵硬的扭脖子看了看外頭,親娘和親哥正等著他;回頭看屋里,庭芳笑的白牙森森。眼淚撲撲的掉:“四jiejie,我不敢了,再不敢了,饒了我吧?!?/br> 第66章 喵喵喵 庭芳畢竟跟陳恭沒什么關(guān)系,熊孩子只要不惹到她頭上,教育的事兒她才懶的cao心。只是百合雖然軟弱的不討人喜歡,但更不想輕松放過陳恭。便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終究是你做錯了事,自然還得你補償?!?/br> 陳恭縮了縮脖子:“怎么補償?” 庭芳道:“把你的月錢零花錢并往年攢的壓歲錢統(tǒng)統(tǒng)交出來與百合添妝,如何?” 陳恭心中一喜!錢好辦!小爺不差錢!忙點頭道:“我不知道有多少,立刻就點給你?!?/br> 庭芳正好要把陳恭趕出自己的屋子,爽快的道:“還要道歉?!?/br> 只要不挨打,什么都好說,今天真是被打怕了。于是陳恭也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庭芳見敲詐了他銀子,好心順道替他解決點麻煩:“你老實點去同舅母和大表哥做個檢討,我再幫你說好話,他們也許就不打你了?!?/br> 陳恭破涕為笑:“四jiejie你真是好人!” 被派了好人卡的庭芳囧囧有神的領(lǐng)著陳恭回家。剛進門就撞上陳謙殺人的目光。陳恭嚇的躲到庭芳身后,道:“四jiejie說只要我拿錢與百合添妝,她就不計較了?!?/br> 陳謙也松了口氣,笑問庭芳:“多少銀子” 庭芳先對陳恭道:“還不快去拿錢?” 陳恭霎時竄進了屋內(nèi),喊丫頭翻找。庭芳才對陳謙低聲笑道:“不是銀子的事兒,叫他吃個教訓(xùn)?!?/br> 陳謙滿心感激,越發(fā)覺得庭芳是個好姑娘,也越發(fā)覺得楊安琴的眼光是好的,就是想法不靠譜。他有這樣的妹子,多缺心眼才說給陳恭那樣的混世魔王? 表兄妹兩個其實不大熟,幾句話就開始尷尬。好在不多時陳恭端著錢出來,全是散碎的銀子,求陳謙替他兌整數(shù)。楊家豪富,楊安琴嫁妝豐厚,從不在銀錢上小氣,陳恭的零花著實不少。但因沒缺過錢,陳恭花錢就格外大方,因此并沒留下多少存款。陳謙替他兌了整塊的銀子,用戥子稱了,才七八兩。買個好點的丫頭且要二十兩呢,七八兩夠干嘛的?又從自己私房里添了十幾兩,湊成二十之數(shù)。 庭芳卻拒絕了:“這是我跟恭弟的事兒,您就別管了吧。” 陳謙見庭芳態(tài)度堅決,也不在十幾兩銀子上計較,暗自記在心里,待日后尋個機會補上便是。趁機教訓(xùn)了陳恭幾句,便要打發(fā)陳恭去睡覺。 陳恭緊繃的精神終于放松,其余的神智開始歸攏,肚子不客氣的發(fā)出咕咕的叫聲。庭芳撲哧笑道:“幸而我娘替你留了粥,不然可不得餓死你?!?/br> 得庭芳出言相救,陳恭默默的把庭芳劃到自己這一國,笑嘻嘻的道:“好jiejie,我怕娘打我,你使人幫我拿好不好?” 陳謙:“……” 陳家哪會真讓爺們餓著?仆婦早極有眼色的去小廚房里端粥了。本就是預(yù)備給陳恭的,小砂鍋里用文火熬的rou蓉粥正到了能吃的時候。端上桌來,揭開蓋子,清香迎面撲來。rou末剁的極碎,已完全消失在粘稠的粥里。微黃的粥盛在甜白瓷碗中,撒上點點蔥花,色香味俱全。 陳恭咽了咽口水,端起碗細細吹著。庭芳沒有吃宵夜的習(xí)慣,便跟陳家兄弟告辭?;氐疥愂险?,陳氏姑嫂還在說話。見庭芳進來,楊安琴就問:“陳恭呢?” 庭芳笑道:“正喝粥,可餓壞了。我才替百合問他討了嫁妝,只怕表弟要窘迫一陣了?!?/br> “該!”楊安琴笑道,“我就說還是你能收拾他。”話畢,眼睛里閃過一絲堅定。 庭芳笑而不語。 天色不早,楊安琴起身回家,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陳恭的脖子結(jié)痂。楊安琴見狀便強令他去上學(xué),省的又淘氣。遂庭芳又多了個跟班,一男一女,一左一右,相映成趣。庭珊和庭琇笑個不住,紛紛對庭芳豎起大拇指:“有你的!最難纏的兩個都叫你收攏了。到今日才算服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