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容蔚然洗著那朵|罌|粟|花,不自禁的去親一下花瓣,人比花還要美艷,“沒事,我不嫌棄你。” 施涼隔著水霧瞥他。 容蔚然低笑,“真不嫌棄?!?/br> 施涼抹掉臉上的水,“還是擦油吧?!?/br> 她轉(zhuǎn)過去,讓容蔚然洗洗她的后背,“我以后穿衣服,要是露出來了,會很難看?!?/br> 容蔚然把人扳過來,看她的臉,“你穿什么衣服要露腰?” “別想了,你敢在別的男人面前露這露那的,我就……” 他眼中的煞氣被別的情緒取代,“我就帶我們兒子離家出走?!?/br> 施涼的眼角抽搐,“真有出息?!?/br> 容蔚然咬她的耳垂。 “輕點,”施涼疼的抓他頭發(fā),“剛才逗你玩的?!?/br> “我什么時候穿露|臍|裝|了,”她說,“不過還是要抹,金殊說她現(xiàn)在后悔死了?!?/br> “我可不想事后再去后悔?!?/br> 容蔚然說行,第二天就去買了抹的,特體貼的給施涼抹肚子,抹大腿,屁|股也抹,說書上寫的,那地方也有可能會長。 “你差不多行了。” “不抹均勻,揉開了,就沒有效果。” 施涼看男人伸出第三條腿,往她這邊伸,又停住了。 容蔚然抬起右手,長嘆一聲道,“往后的幾個月,就靠你了。” “……” 就這樣吃一點,吐一點的度過三個月,施涼終于迎來了短暫的喘口氣時間。 能吃了,還想吃很多東西,不帶重樣的。 大半夜的,施涼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她往床上走,忽然來了一句,“我想吃奶油蛋糕?!?/br> 容蔚然把人抱上床,被子蓋好,他就穿衣出去買。 蛋糕買回來,施涼都快睡著了,她坐在床頭,吃容蔚然喂過來的蛋糕。 “這個點了,鎮(zhèn)上還有蛋糕店開著?” “知道你有可能想吃,我之前就跟店里打過招呼?!?/br> 容蔚然輕描淡寫,“剛才電話過去,那邊的人趕著做的。” 施涼掐眉心,她心里過意不去,就是管不住自己奇奇怪怪的念頭。 “親愛的,你辛苦了?!?/br> 容蔚然的唇角勾了勾,“前三個字,說十遍。” 施涼,“……” “難怪金殊說,她那時候是太后?!?/br> “你不是,”容蔚然搖頭說,“你是太皇太后?!?/br> 施涼差點被嘴里的蛋糕噎到。 “那你們一個個的,怎么都不跟我說說,來提醒提醒我,讓我收斂一點?” “收斂干什么?”容蔚然伸手去擦她嘴邊的碎蛋糕,“我巴不得你一輩子這樣?!?/br> 施涼不說話了,只是笑。 那笑容,看的容蔚然直癢癢,心里被她抓撓著,每一下都讓他舒服又發(fā)麻,就想永遠(yuǎn)這么下去。 這就是幸福。 一天早上,天還沒亮,外頭靜悄悄的,大黃狗都沒開始活動,施涼就把容蔚然吻醒了,說她想吃紅燒豬蹄,那表情,那眼神,絕對不是一點點想。 容蔚然已經(jīng)適應(yīng)她的想一出是一出,這種突如其來也越來越頻繁,只是…… “豬蹄太油膩了,不吃了好不好?” “我就吃一點?!?/br> 施涼一副嘴饞的樣子,八百年沒吃過了似的,她撩頭發(fā),唉聲嘆氣,“你不讓我吃,我心里老是惦記,就越想吃。” 得,容蔚然等天亮了,就去菜市場,給她買新鮮的豬蹄回來燒。 施涼在廚房聞味兒,等豬蹄好了,她就不想吃了,聞味兒聞飽的,饞勁也解決了。 “你吃吧?!笔瞿笏南掳停纯此哪?,說的就跟真的一樣,“你看你都瘦了。” 容蔚然的額角一抽。 還瘦?下屬們都在私底下偷偷的議論,說他在坐月子,助理前兩天還誠惶誠恐的告訴他一個噩耗,定制的西裝要大一個尺寸了。 他看了眼泛著油光,香噴噴的豬蹄,堅決不吃。 于是那盤豬蹄進(jìn)了小元小邱的肚子,她們這三個多月胖了快十斤,后面還有好幾個月,估計等寶寶出來,她們的衣服都穿不下了,得換尺碼。 家里的大黃狗直接吃趴下了,看到飯盆里的食物,就夾|著尾巴跑。 豬蹄饞過了,施涼又饞夫妻肺片,烤雞烤鴨,各種動物肝臟,盡饞一些自己平時不吃的,而那些愛吃的,提都不提一下。 容蔚然寵著,縱容著,一顆心全在施涼身上,她渴了,溫水就送到她嘴邊,餓了,張嘴就能吃到。 她冷了,熱了,都是第一時間知道。 劉老跟小元小邱完全不用cao心,容蔚然什么都做,也都能做好。 一個男人,做到那種程度,凡是親眼見過的,都很震驚。 施涼很少去鎮(zhèn)上,依舊不能改變她成為那些女人羨慕嫉妒的對象。 容蔚然成了范例中的主人公,女人用他來鞭策,打擊自己的伴侶。 譬如這樣的“你看那誰,對他老婆怎么怎么著,你呢,你知道什么?就只想著自己。” 又或者是“那誰給他老婆買了哪些,你給我買什么了?” 容蔚然就這樣成為鎮(zhèn)上男同胞們的公敵。 他的生活中心是施涼,工作都是積壓時間完成。 過年的時候,劉老說,明年這時候,家里就有小孩子了,肯定要熱鬧的多。 “阿涼,現(xiàn)在不是注意身材的時候,你想吃什么就說,不要忍著?!?/br> “我會的。” 施涼根本忍不了,但她的體重沒漲,吃的雜,每樣都是幾口的量。 劉老又開始隔三差五就會有的話頭,說是誰家的那個懷孕幾個月了,吃飯的碗多大,一頓能吃多少。 桌子底下,施涼踢容蔚然的腳。 容蔚然咳一聲,“爸,每個人的情況不同,孩子大人健康就可以了?!?/br> 劉老,“你說的也對?!?/br> “不過阿涼,你真的太瘦了,人沒什么力氣,回頭就不好生了?!?/br> “那個雞蛋,你王奶奶說,早上要吃三五個,這樣身體才好。” 三五個?施涼跟容蔚然都一臉驚悚,那么吃下去,還不得吃出毛病。 “爸,我這就是體質(zhì)原因?!?/br> 施涼笑著說,“每天的運(yùn)動量我一點都沒少?!?/br> 容蔚然附和,“對對?!?/br> 他說,“爸,阿涼有分寸的?!?/br> 劉老,“那就好。” 人的年紀(jì)長了,老了,一些觀念卻還是老舊的,停滯不前。 年輕人不接受老人的思想,也不可能指望老人融入他們的領(lǐng)域。 代溝是老現(xiàn)象了。 好在劉老不是頑固不化的老頭,他會說,也會聽,大人孩子健康是最主要的。 以往過年,劉老都是一個人,他跟大黃狗湊合著弄點稀飯,或者干脆就不吃了。 今年有兒子兒媳,還有孫子,他心里高興,收了幾個紅包,自己也準(zhǔn)備了幾個紅包,小元小邱都有。 “這是給娃娃的。” 劉老說,“我活一年,就給他一年的壓歲錢?!?/br> “錢不多,給他買玩具和零食是夠的。” 施涼收了,“謝謝爸?!?/br> “你們看晚會,”劉老說,“我去跟娃奶奶說幾句話。” 老人走的很慢,過門檻的時候要扶一下,每走一步,都顯的吃力。 施涼想起了她的外公,不免有些傷感。 容蔚然按按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撫。 年后,施涼發(fā)現(xiàn)自己變丑了。 容蔚然從鏡子里看她,“沒有啊,還是和以前一樣美?!?/br> 施涼摸著臉,“胖了。” 容蔚然提醒他的妻子,“你正在懷孕,容太太?!?/br> 施涼離鏡子近點,“還長斑了。” 容蔚然湊近,“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