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拎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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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架打完,最慘的卻是最后上場但最乍呼的李顯年。 那兩顆標(biāo)致性的大門牙已只剩下一顆,滿嘴的鮮血加上滿臉的淤青看起來能讓人心驚膽戰(zhàn)。 都打累了,都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都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一個通判家的兒子,一個猛虎幫的幫主,說起來都是跺跺腳文州城都要抖一抖的人物…… 哈哈,陳辰心中快意之及。 他看了一眼李顯年,然后笑瞇瞇的道:“李兄,這位王兄可是猛虎幫幫主王夏王老大,怎么樣,今兒嘗到他的厲害了吧?” “實話告訴你,他的厲害之處還多著呢!不能惹的人別惹啊。” 陳辰覺得,以王夏之能,事后肯定會想明白的。李顯年也會明白,不過李顯年不是想明白,而是劉軒會告訴其上了當(dāng)。 反正遲早的事,不如用之來挑撥一番,只要能讓這二人結(jié)上仇、無法聯(lián)合起來對付自己即可。 這也是他的初衷,所謂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一旦這兩人聯(lián)手就太可怕了。 現(xiàn)在這樣……兩人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且打得這么驚天動地,想來無論怎樣也聯(lián)不起手了。 李顯年終于恢復(fù)了些力氣,爬了起來后先是惡狠狠的呸了一口王夏。 “王夏是吧?今兒算與你打個平手,日后再找你算賬!‘ 然后目光轉(zhuǎn)向陳辰,瞬間便是咬牙切齒。 “姓……姓陳的王八蛋,你李爺爺下次再找你算賬,新仇舊恨一起算!” 說完后便低著頭走了。 步履踉蹌的走了…… 此時王夏已經(jīng)傻了眼。 李顯年和著血液的一口口水又又吐到了他的臉上,他正想再次反擊的時候,卻被李顯年的最后一句話給說傻了。 什么意思? 王夏瞪著眼露著一臉莫名其妙的神情。 難道……莫非……這是……被這姓陳的利用了? 被人利用了啊…… 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后,王夏有吐一口老血的沖動。 只兩句話的功夫,就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還跟不認識的人狠狠打了一架! 這他娘的得有多蠢才能做得出這等事? 片刻之后,王夏搖著頭站了起來,拉了一把他的隨從,然后深深看了陳辰一眼,就此離開了酒樓。 相比李顯年三人離去時的步履踉蹌,王夏的步伐很矯健,似是未受到什么影響。 于是陳辰明白了,王夏一直在留手呢。 或者說,王夏是故意跟李顯年打成這個“戰(zhàn)果”? 陳辰覺得,以王夏的經(jīng)歷來看,若是動真格,怕是李顯年三人根本堅持不了多久,無非是光天化日之下不敢下狠手。而且李顯年雖然很蠢,但那驕橫跋扈的樣子代表了其出身不簡單,為免惹到不能惹之人,王夏留著力與對方堪堪戰(zhàn)了個平手,如此彼此的面子都算過得去。 王夏走了,酒樓里爆發(fā)出了一陣熱烈的怪笑聲。 笑聲源自于劉小滿與二憨、以及雖不明所以但覺得好笑且掌柜的在笑便也跟著笑的伙計們。 笑聲中,劉小滿沖到了陳辰面前。 “真有你的,服,大寫的服氣?!?/br> “開心嗎?” “開心。” “興奮嗎?” “興奮?!?/br> “好?!标惓皆趧⑿M的肩上拍了兩記。 “姑且先開心興奮一會吧,很快就開心不起來了?!?/br> 劉小滿怔了怔,遲疑著道:“你是說……那王夏會不甘心?” “沒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陳辰走到門口看著門外的街道。 街道上是先前猛虎幫灑的白色紙錢,此時經(jīng)風(fēng)一吹,正在翻飛著。 “無論有沒有今天這件事,王夏都肯定會與我們對上,區(qū)別只在于王夏選擇的手段。” 劉小滿想了想?!澳愕囊馑际?,有了今天這一出,王夏會更慎重,會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無法回頭?” 陳辰點了點頭。“王夏本就是來試探的,先前宋三的失手加上剛才的試探,會讓王夏覺得咱們很不好惹,自然會更加謹(jǐn)慎。所以你說得對,王夏要么不出手,只要出手便是雷霆一擊?!?/br> 劉小滿的眉皺了起來,神情稍有些不解。 “既然如此,那方才為何不裝瘋賣傻呢?迷惑住王夏豈不是更合適?” 陳辰緩緩搖了搖頭,依舊看著那些滾動飛舞的紙錢,頭也不回的回道:“即使沒有李顯年出現(xiàn),我也不想裝瘋賣傻,因為我不想再這樣玩下去了。” “就算裝瘋賣傻迷惑住王夏,結(jié)果又能怎樣呢?” “無非是輕視了我,被我再損他幾個手下,最后仍是一樣的,王夏不可能放棄對付我們的打算,只能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影響越來越惡劣,且會把我們的所有一切都暴露了?!?/br> “我不想拖得太久,因為有人在邊上隔岸觀火,再加上李顯年這個豬頭已經(jīng)露面,不早些解決掉一個,意外只會越來越多?!?/br> “而且我們也有太多的事要做,不能在猛虎幫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當(dāng)務(wù)之急是快刀斬亂麻,早些把這樁事解決了拉倒,酒樓可不能一直這般慘淡下去?!?/br> 劉小滿再次想了一會,隨后道:“可王夏慎重了,出手便不會那么快,沒有機會估計他不會出手。咱們又不能主動找上門,這不是仍要等很久么?主動權(quán)可是在人家的手上啊。” 機會……主動權(quán)…… 陳辰默默咀嚼著這兩個詞,咀嚼了好一會,半響后回過身,打量了一眼酒樓。 “沒有機會咱便給他創(chuàng)造機會!” 沒有機會……創(chuàng)造機會?劉小滿默默想著,許久后輕輕搖了搖頭。 即使創(chuàng)造出機會,又焉知人家會上當(dāng)?畢竟你創(chuàng)造出的機會終歸會刻意、終歸會有破綻,這可是一出手便定生死的局面,人家能那么輕率的如你所愿? 然而看起來陳辰并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愿,在走到沉思著的劉小滿身旁時,輕聲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安全要注意,尤其是小妹?!?/br> “家里不能住了,萬一被人摸到家里麻煩可就大了,要知道這群無賴可是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的?!?/br> 聽到此言,劉小滿不由慎重點了點頭。 無論王夏會怎么做,自家的籬笆總要先扎緊,小妹是他和陳辰最大的軟肋,一旦小妹落入王夏的手中,他倆將什么招都使不出來,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事實上他倆因為擔(dān)心小妹的安全,今天已沒讓小妹到酒樓來,而是呆在了家里。 只要他們兩人加上小妹二憨能夠安全,哪怕酒樓被付之一炬都不算大問題,大不了從頭來過。但若人出了問題,拿什么都補救不了。 可連家里都害怕不安全,還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呢? “陸家?!标惓嚼^續(xù)說著。 “如今以我和陸澤的關(guān)系,把小妹和小梅小蘭送到陸家避避風(fēng)頭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待會我就去一趟陸家,把這事兒給定下來,今晚就搬過去?!?/br> …… …… 確實如陳辰所料,把小妹送到陸家這事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即使沒有潘老爺子這一出,陸家也不會拒絕。 陸家可不是小門小戶,那么大的府邸,還能少了三個小丫頭的住處? 更何況陸家這些日子一直住著一個姓唐的…… 到了陸家后,陳辰與陸澤談了挺長時間,除了小妹來暫住一事外,自然也會談到酒樓面臨的局面。 宋三死了,陸澤很快便知道了消息??沙跏歼B陸澤也認為,這應(yīng)是陳辰為了撇清關(guān)系又為了以絕后患加上震懾宵小才使出來的手段,直到陳辰苦惱的搖著頭解釋一番,陸澤這才明白這里還隱藏著一個黑手。 于是自然會談到如何應(yīng)對上,畢竟王夏的大舅子死了,王夏不可能善罷干休。 談話仍導(dǎo)向了先前與劉小滿對話的結(jié)果。 便是那“沒有機會也要給王夏創(chuàng)造出機會”上。 但對于如何創(chuàng)造以及如何確保王夏會上鉤、甚至于上鉤后如何對陣,陳辰仍舊沒有明言。 倒不是在故意賣關(guān)子,也不是有意隱瞞,畢竟陸澤肯定是與他站同一陣線,也不會透露半句。但……此時連他自己都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計劃都還沒有,也未仔細推敲過成不成,拿什么去告訴別人? 不過這條路是對的,他如此告訴自己。 …… 到了夜里,他所租的宅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小妹和小梅小蘭已經(jīng)被送入陸家安頓了下來,他則與劉小滿二憨住進了酒樓。 是夜,他與劉小滿二憨三人輪流值守,以備不虞之事。 雖然預(yù)料到王夏已不會如此輕率,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如果還出現(xiàn)另外的一些不懷好意的小毛賊呢? 也正是在輪到他值守的時候,他站在對面的一處隱蔽的角落里,看著慘淡月色下空無一人的街道,然后順著街道延伸,看到不遠處緊閉著的黑漆漆的城門。 還有酒樓旁的百芳樓。 心中緩緩升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明悟。 城門……兵士……劉軒……差役……捕快…… …… …… 天亮了。 太陽升起來了。 此時的天氣已不再能用涼來形容,前些日子一場連綿的雨下過,如今已經(jīng)是冷。 酒樓開門營業(yè),自然仍是門可羅雀。 吃完早飯,陳辰便打算出門,劉小滿扯著嗓子喊著他,問他要去哪兒。 陳辰回頭神秘一笑。 “哥去拉客去。” 該把酒樓運營一番了,否則大管家回來時若是見到酒樓仍是那只是吊著一口氣的模樣,會著急會埋怨的。 而且每損失一天,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等把酒樓運營好了,便得cao辦著讓小妹與劉小滿完婚,到時這個大管家便成了劉小滿的大管家。 雖然關(guān)系仍是親的,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終究已屬于外人。 屬于他的大管家,什么時候才能出現(xiàn)呢? 一路晃晃悠悠著左拐右拐,確認無人跟蹤后,他來到了謝老家,卻發(fā)現(xiàn)大門緊鎖,估計二老是出門辦事去了。 過不了兩日就要離開,如今顯然是有一些事要處理的。 接著走了幾步,又晃晃悠悠的來到另一扇門前,叩響了門環(huán)。 不一會,門開了,開門的是與小倩情同姐妹也相依為命的丫環(huán)。 雖然與小倩接觸過好些次,但正式登門拜訪這還是第一次。畢竟對方家里沒有男眷,只有兩個小娘子,私下接觸還是有些不方便的。 小倩家并不大,家里的陳設(shè)也很簡單,不過雖然簡單甚至是簡陋,但處處能透著一絲淡雅的氣息。 這對主仆如今已離開了青樓,沒有了生活來源,又沒一技之長,只能靠接些給人洗衣裳的活兒維持生計,生活顯然很清苦。 不過看小倩尋常時的模樣,顯然對這樣的生活很知足。 很不錯的小娘子。 他敲門時,那丫環(huán)正在院子里晾衣裳,而小倩并不在院子里或是房中。 屋后有一條小河,小倩正在河邊賣力的捶打著衣裳。 在來到河邊見到小倩時,小倩正用手背拂著額頭上垂下來的發(fā)絲。 陽光明媚,河面波光潾潾。 見他到來,小倩站了起來,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有些難為情的笑著。 陳辰走了過去。 “這會兒的水應(yīng)該有些凍手了,我先前見到院子里有井,井水總是暖和些的,為何不用井水呢?”見過禮的陳辰為了緩解小倩的難為情,如此說道。 小倩抿著唇笑了笑,片刻后回道:“拎……拎不動。” 這倒也是事實,專職洗衣裳的所需要的水可不是一桶兩桶,打一兩桶水任誰也不成問題。問題是需要的水太多了,兩個身體單薄且從未做過體力的小姑娘如何打得動? 說完之后,小倩便請陳辰回房中坐一坐,畢竟這個河邊并不是見客的地方。 陳辰笑著擺了擺手?!皼]必要,相比之下,我反倒更喜歡這里。” 河邊有小凳子,兩個,應(yīng)該是小倩主仆一人一個。此時那丫環(huán)又回到院子里晾衣裳,陳辰便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與小倩面對面坐著。 突兀登門,總是有目的的,否則即使找人閑聊也不能找人一個單身姑娘閑聊啊。 想了想后,陳辰?jīng)Q定單刀直入。 “如今天還不算冷,等進了寒冬,那水還會結(jié)冰,水不僅冰冷異常,且取水還困難,不知娘子打算怎么辦?” 小倩回頭看了一眼波光潾潾的河面,然后繼續(xù)看著陳辰,為難道:“總……總會有辦法的。” 陳辰笑了笑,又道:“娘子芳名遠播,覬覦之人不知凡幾,如今住處還不為人所知,且暫時有方謝二老護著,安全沒有問題??上Ф虾芸炀鸵x開了,時間一久,娘子的住處總會暴露的?!?/br> “暴露了便可能會引來些什么人,便會發(fā)生些什么不虞之事,到那時娘子主仆二人可謂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br> “不知娘子可想過如何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