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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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對視并未持續(xù)多久,那人似乎吩咐了兩句什么,然后棺木重新抬了起來,那女子繼續(xù)哭哭啼啼的扶著棺木向前走去。 那人卻未隨著一同離開,而是與身邊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看了一眼,隨后帶著凌厲的目光向著酒樓走來。 陳辰托著腮打量著,帶著好奇的目光。 這是打算干啥呢? 他想了片刻,覺得應該是宋三的meimei去衙門替宋三驗明正身后,猛虎幫的人抬著棺去將宋三的尸首給接了回來。東鳴街乃出城去碼頭的必經(jīng)之路,回來時必然要經(jīng)過東鳴街,所以倒也不能一定就說這一出乃是刻意的。 只是路過罷了,然后臨時起意? 不過有一點已經(jīng)可以肯定了,那便是在猛虎幫所有人的認知中,毒死宋三的兇手乃是他陳辰,這筆賬顯然記在了他的頭上。 至于這個王夏進酒樓的目的……當然,若這個人真是王夏的話,那么應該是前來探一探虛實,否則目光一直那么凌厲干啥呢? 不就是想嚇唬嚇唬人、看看別人有幾斤幾兩嗎?否則你能干啥? 與一個惡名遠播的黑幫頭子打交道,且還一直都是這種表情,心臟不夠強大的尋常人的確會感到惶恐以及膽怯。 陳辰覺得,若他是王夏,路過這里時估計也會同樣如此選擇。畢竟他還算是打聽過猛虎幫,但王夏對于他可謂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了解。 既然要對付,能多了解一些對方便得多了解一些,如此在制訂決策時才能有的放矢。 尤其是在宋三一行十余人吃了這么大虧的前提下更是如此。 那人徑直向他走來,凌厲的目光片刻不離他左右。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他的面前。 “王夏?”陳辰瞇眼笑道。 “陳辰?”那人反問道。 兩人都沒有肯定,但也沒有否定,這便是已經(jīng)表明身份了。 王夏再次深深打量了一眼陳辰,然后背起了手,帶著他的隨從在店里信步游蕩,那表情很愜意,看起來就像是在視察著自家的產(chǎn)業(yè)。 陳辰笑了笑,隨后坐了下來。 看吧,反正此時店里一個客人也沒有,慢慢看。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什么花樣嗎? 他正想著時,王夏已經(jīng)看完了,又向著他走了過來。 陳辰伸了個懶腰,然后站了起來,正打算與王夏交鋒時,只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一個熟悉的囂張笑聲。 “哇哈哈,狗日的畜生王八蛋,你家李爺爺來了,看你往哪跑!” 李顯年來了…… 陳辰一拍腦袋,眉頭皺了起來。 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會來? 李顯年出現(xiàn)是正常的,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劉軒不會想不到此處,可偏偏挑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讓他難受的很。 正打算跟王夏交鋒呢,若是被其看出自己與李顯年有怨可不是一個好消息,若是這兩人暫時聯(lián)起手來對付自己,那后果不堪設想。 就像劉軒一樣,王夏這等人對于借力打力估計也很在行。 可根本來不及多想,李顯年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身后跟著兩個隨從。 首先映入眼簾的仍是那對標志性的大齙牙。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自從被陳辰痛揍,身體痛楚還是其次,主要是那憋屈太難受了。 憋了近兩個月了,卻一直連陳辰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爹又不幫他,這口氣憋著別提多難受。 此時終于見面,那眼更加紅。 李顯年帶著兩個隨從哇呀呀地張牙舞爪撲了過來。 此時陳辰剛站起來。 信步游蕩了一圈的王夏才站到他的身后。 陳辰心里剛想到劉軒的借力打力。 看著哇呀呀撲過來的李顯年,陳辰心中陡然靈光一現(xiàn)。 借力……打力? 要不咱也玩一個借力打力? 不過這一出借力打力還是有破綻之處,那便是這二人如果相識,就將徹底淪為笑料。 然而事態(tài)緊急,根本容不得他細想,只能賭一把,畢竟哪怕賭輸了也總比無所事事好啊。 想到此處,陳辰讓開了身子。 “喲,李兄終于來了,來來來,讓小弟為二位兄臺介紹一番。” 陳辰說這番話時面無表情,語氣也沒有絲毫情緒,令人猜不透他到底想說什么。 不過在說到“終于”時,語氣著重了幾分。 這“二位兄臺”自然是哇呀呀撲過來的李顯年以及原來站在陳辰身后、但陳辰讓開后已與李顯年正面相對的王夏。 李顯年本來是撲過來的,可陳辰卻讓開了,后面又冒出了兩個人,看起來很冷峻、很不好惹的樣子。 加上陳辰又說了這番話,不由讓李顯年“思考”了起來。 終于? 介紹? 這兩個王八蛋又是誰? 看這樣子,莫非是姓陳的王八蛋知道自己要來尋他麻煩,特地找些厲害人物來給其助拳? 很冷峻?很不好惹?很……厲害? 我呸…… 李顯年惡狠狠地呸了一口。 還冷峻……在你家李爺爺面前裝什么大尾巴狼?信不信爺爺捏爆你的蛋? 想到此處,李顯年停止了“撲”,而是緩緩走了過來。 竟然還請人來助拳?搞笑,也不看看你面對的是誰! 既然如此……那便不急,貓抓到耗子還要玩一玩呢,爺爺今天就陪你姓陳的好好玩一玩,時間長著呢。 甭管你請的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過來,今兒一樣得把他的蛋給捏爆了! 陳辰說完之后一直在打量著李顯年與王夏的表情,見到李顯年放慢腳步后,不由長松一口氣。 這說明李顯年與王夏并不相識,也說明其上鉤了。 沒辦法,這就是蠢,而且還是蠢到自以為聰明,不算計一把簡直對不起這等奇葩。 至于王夏……王夏仍是那“凌厲”的目光,顯然也是不認識李顯年的。 大事可成矣…… 陳辰忍著想要大笑一場的沖動,繼續(xù)伸著手,決定趁熱打鐵。 “好叫李兄知曉,這位便是那王兄。” “好叫王兄知曉,這位便是那李兄。” 終于不再是沒有情緒的話語,這兩句話說的很是抑揚頓挫。 幾乎完全相同的兩句話,只不過把稱呼換了,可在此情此景下,落在兩位“聽眾”的耳朵里,這二位會怎么想? 李顯年是來尋仇的,是打算將陳辰懟到欲生欲死的,可才進屋就被陳辰誤導、先入為主的認為眼前兩人是來為陳辰助拳,此時經(jīng)過又一句話的“提醒”,對于先前的判斷更是深信不疑。 好哇,果然來幫這個王八蛋的! 也不打聽打聽你家李爺爺是誰……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合著早在等我來是不是?以為吃定我了是不是? 還叫我知曉、這位便是那王兄?什么王不王的……爺爺懶得知道這些阿貓阿狗的名姓,換誰來都一樣。 今兒就讓爺爺教會你們怎么做人! 陳辰話音剛落,李顯年的大齙牙便開始張牙舞爪。 至于王夏……王夏一直是莫名其妙的。 他來到酒樓中,自然是來看看陳辰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畢竟不在早晚要與其火拼一場,不了解對方怎么行? 先是“眼神”,再是“信步”,所為無非是想給陳辰心理壓力,試探一下這個人究竟怎么樣??烧齺淼疥惓缴磉叴蛩阍俅碳拙鋾r,門外卻沖進來三個人。 這三個人他都不認識,不過為首的大齙牙一看便知是某個有權(quán)有勢人家的腦滿腸肥的子弟。 這等人向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根本不足為慮,況且與其又不相識,更莫談仇怨。所以他一直未動聲色,只不過在好奇之下打量了大齙牙幾眼。 陳辰的第一句“介紹”之語,讓王夏開始覺得不對勁。 難道這大齙牙是陳辰的某個靠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于是打量的眼光凌厲了許多。 可緊接著他又想到,他來酒樓純粹是路過時臨時起意,陳辰又怎么可能預先知道?所以就算這大齙牙是陳辰的靠山,也不可能預備好了等自己來。 =可片刻之后,陳辰的第二句話讓王夏心中一驚。 這又是什么意思? 幾乎相同、只不過把稱呼換了的兩句話,讓王夏感覺到了很不妥。 雖然之前判斷過這大齙牙應該并不是為自己而來,但在王夏心里,并未否認這姓李的是陳辰的靠山,否則怎么解釋這人向著自己張牙舞爪? 他多少也有了些先入為主的味道。 于是在第二句話說完后,王夏將其理解成了陳辰有用這個靠山來嚇唬他的意思。 因為王夏覺得,陳辰既然能夠?qū)⒍具f進衙門且逼著宋三服下去,其的后臺肯定很硬,也對猛虎幫了解過,否則怎能一口叫出他名字且面對他絲毫不怯? 如此便可以解釋了,王夏在瞬間給了此事一個合理的解釋。 想來陳辰的這個靠山原先并不知道他要來,不過在他到來后,酒樓中有人去通風報信。 那介紹之詞也證明了他的判斷。 讓姓李的知道,這姓王的便是來找茬的那人,你得小心一些。 讓姓王的知道,這姓李的乃是我的后臺,你給我小心一點。 正想到此處時,只見姓李的呸的一口,向他吐了一口痰…… 雙方離得不算遠也不算近,正常情況下肯定能躲掉,偏偏這會王夏在思考,反應便慢了一些。 于是被吐了個正著。 那口痰正中眉心。 王夏頓時便是勃然大怒。 行走江湖這么多年,到了現(xiàn)在誰見著不尊敬稱一聲王大老爺?何時曾受過如此羞辱? 哪怕你家有權(quán)有勢又如何?你家王大老爺何曾怕過誰? 城里除了那有數(shù)幾家,有誰我惹不起?而且就算那幾家的家主,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羞辱我! 此時王夏絲毫未把這姓李的往大名鼎鼎的李通判身上靠,因為陳辰的靠山怎么可能是那等人物?畢竟若與通判有交情,怎么可能會選擇在這東鳴街上開酒樓? 王夏怒了,身為一方梟雄,不明不白的被激怒了…… 那邊的李顯年吐了一口痰,本是得意洋洋的,沒想到這姓王的竟然敢對他怒目圓瞪。 喲嗬……這還了得?竟然還敢對李爺爺吹胡子瞪眼? 什么阿貓阿狗的都敢蹬鼻子上臉了? 李顯年惡狠狠一揮手,帶來的兩個隨從便兇神惡煞的向王夏撲了過去。 這兩個隨從可謂是狐假虎威慣了,現(xiàn)在又以為這是一個讓其“展現(xiàn)自己”的機會。 于是…… 于是混戰(zhàn)開始了。 陳辰作為始作俑者,瞬間目瞪口呆。 就……這么簡單? 他準備了好多話呢,卻都用不上了? 前前后后只說了三句話,竟然這么簡單就開戰(zhàn)了? 中華文化果然博大精深啊…… 他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的沖動,不得不低下頭,迅速退了回去,找了個角落蹲下下來,埋著頭暢快笑了一會,然后才重新抬起頭觀察“戰(zhàn)況”。 嗯,對對,就這樣,左勾拳……右勾拳……一句惹毛你的人有危險……揍他! 插他的眼…… 扇他的耳光…… 揪他的頭發(fā)…… 踢他的襠……不不不,可不能踢,踢了就沒有戰(zhàn)斗力了。 …… 戰(zhàn)況是混亂的,兩方都是兩人對兩人,但王夏一方乃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好手。李顯年的兩名隨從則是狐假虎威的一把好手,真拳真腳肯定干不過王夏,沒過一會便已現(xiàn)敗象。 李顯年眼見不妙,不得不一咬牙一擼袖子,親自下場。 于是情形更加混亂。 “哇啦啦,爺爺馬上就抓著你的蛋啦,今兒就廢了你……” “啊啊啊呸呸呸,你他娘竟然把爺爺?shù)难澜o磕掉了,爺爺跟你拼了……” …… 生力軍李顯年下場,初始三對二,很快扳回了局面。可片刻之后就不行了,王夏能以一己之力殺出一條血路,那戰(zhàn)斗力顯然不是蓋的,所以李顯年三人仍是漸漸不支,而且越來越狼狽。 …… 終于,混戰(zhàn)停了下來,因為體力已經(jīng)跟不上,而且再打下去就要鬧出人命了,光天化日之下誰也不敢真把對方打死。 混戰(zhàn)的五個人……形狀都非常之慘。 都是披頭散發(fā),臉上都是血痕且鼻青臉腫,衣裳也都被撕得破破爛爛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