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齊廈沒說話,但被子里頭讓人血脈奔涌的一幕讓他身體很快有了反應(yīng),他睡褲的帳篷用rou眼可見的速度又撐高了些。 不知道出于什么,齊廈沒起床,泄氣似的重新窩進(jìn)被子里,背對著賀驍,就這樣躺著。 見他對自己不再像前天那樣排斥,賀驍身子趕緊貼過去再次從背后抱住他,下巴抵著齊廈的耳朵,沉沉叫了聲:“寶貝兒?!?/br> 兩個人都硬著,賀驍本來不想再讓下頭那東西把齊廈嚇到的。但他那種分量,即使屁股已經(jīng)后縮,該頂?shù)降倪€是頂?shù)搅恕?/br> 齊廈身子一顫,但也沒動,就這樣任他頂著自己的屁股。 清晨正是男人身體最亢奮的時間,賀驍忍著沒動彈。 但兩個人靜默片刻,他聽到齊廈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從側(cè)面看去,齊廈喉結(jié)急速地上下攢動,眼睛里頭春水蕩漾,儼然一副動情的樣子。 都這樣了,齊廈也沒下床,賀驍心里頭頓時透亮。 他手伸到齊廈身前,隔著被潤濕的睡褲握住齊廈,聲音沙啞地問:“想要?” 齊廈睫毛顫了顫,沒出聲。 賀驍覺得自己問了句蠢話,腿抬起來把短褲脫下去,隨后也扒下齊廈的褲子。 挺進(jìn)去之前,生怕齊廈鬧著別扭做會有心理負(fù)擔(dān),喘息著把鍋背自己身上了,“我想要……” 不過這鍋他也背得不冤,賀驍被睡著的齊廈撩了大半夜,這時候把齊廈生吞下去的心都有。 賀驍有心憐惜愛人,這次最開始做得不算激烈。 但即使是這樣,就著潤滑,齊廈只覺得那里濕漉漉的,有種被弄出水來的錯覺。 事后,兩個人躺在床上喘息未定。 齊廈突然想起他初次的慘烈程度,還有他身子沒全然拓開時賀驍?shù)碾[忍,忍不住問:“你以前一直忍著,是怕再把我弄傷?” 賀驍坦然自嘲,“器大活還不好?!彼闶强隙R廈的話。 齊廈想到他們重遇后的很多次,“那后來怎么變好的。” 賀驍手摩挲著他的肩,“學(xué)?!?/br> 齊廈一愣:“從哪學(xué)?” 賀驍老實(shí)交待:“網(wǎng)上的資料,看gay片?!?/br> 齊廈更加意外,“你還看過gay片?”心里頭有些不高興,賀驍看這個居然不帶他。 賀驍也覺察出他的不悅,心里頭難免有些打鼓,但還是誠實(shí)到底,“看過?!?/br> 齊廈跟著追問:“在哪看的?” 賀驍明白了什么,“你想看?” 齊廈閉嘴,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矜持地默認(rèn)了。 賀驍多果斷,衣服都沒穿就這樣跨下床,從沙發(fā)前茶幾夠過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他把電腦放在齊廈那邊的床頭柜,打開電源,等系統(tǒng)啟動后從里面找出一個文件點(diǎn)開。 片頭過去,擴(kuò)音器傳出來的聲音令人面紅心跳。 而齊廈和賀驍兩個人在被子里頭的身子都還光著,接下來,他們發(fā)生了點(diǎn)什么可想而知…… 齊廈絕不是個“相逢一炮泯恩仇”的人。 早上跟賀驍廝混了兩次,到日上三竿時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大腦血液回流,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嘴里說著靜靜,但靜了沒兩天就跟賀驍又胡搞瞎搞上了。 齊廈這次是無法直視自己的yin蕩,不過是個晨勃,他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自制力,還不止一次,是兩次! 他粥喝到嘴里,神色相當(dāng)呆滯。 賀驍見他又不對,問:“味道不好?” 齊廈連忙搖頭,“沒有?!?/br> 即使心里糾結(jié),他這個時候也沒法對賀驍不搭不理。早上兩次都做過了,再那么冷眼相向總是不好的,那可不成了提起褲子就不認(rèn)人了么? 因此,整個上午只要賀驍跟他說話,齊廈就應(yīng)。 但賀驍無故覺得齊廈身上的氣場奇怪,就像是個沒忍住開葷喝酒吃rou后的和尚。 這天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六,不管在哪過春節(jié),年前來一次大掃除都是俗成的習(xí)慣。 女助理給叫的鐘點(diǎn)工是下午來的,加上家里阿姨,總共三個人,徹底打掃別墅上下兩層加上閣樓,這么些人其實(shí)不夠。 齊廈正亂著,心一亂就想給自己找點(diǎn)事做。因此看見他們分配任務(wù)的時候,說:“我房間和外邊的敞廳我自己來。” 但賀驍哪能看著他自己獨(dú)自cao持,因此齊廈上樓開始收拾敞廳時,賀驍果斷過去把他格開,“我來?!?/br> 接著,幫著拆窗簾,又幫著把敞廳里頭兩邊墻的厚重的實(shí)木柜子拖到靠走廊的位置,賀驍由始到終都沒讓齊廈動手,只叫他在一邊看著。 齊廈本來對家務(wù)事就沒什么心得,眼前賀驍賣著力氣有條不紊地干活,他在旁邊倒真是插不上手了。 但瞧著賀驍寬厚堅(jiān)實(shí)的像是一切重?fù)?dān)都能挑起的肩背,齊廈忽然想起那次私奔到海邊,賀驍似乎也是獨(dú)自忙碌,怕他心里過不去,還對他說:“你看著我有力氣?!?/br> 這男人看著粗糲,可是對他的心思從來都細(xì)致溫柔。 齊廈瞬間覺得女助理的話好像些有道理,既然從來沒分開的打算,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賀驍分明也是受害者,他是不是應(yīng)該就此揭過一切,像以前一樣好好地跟著賀驍過日子。 齊廈越想越糾結(jié),他還是覺得跟自己的噩夢之源火速毫無芥蒂,會讓他的人生像一個玩笑。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事,玩笑程度就好比,他聽說賀驍是當(dāng)年那個人,立刻跳上去把賀驍抱住,樂不可支地說:“太好了,原來是你。” 首先是他在敞廳站一會兒之后,賀驍電話響了。 賀驍接電話時眉頭逐漸擰起來,一直到掛斷,還站在原地沒用,眼神沒有焦距地望著窗外,但目光很沉。 齊廈心里一突,“怎么了?” 賀驍眼光這才定在他身上,“昨天晚上,魏憬銘逃了?!?/br> 齊廈頓時瞠目結(jié)舌,“不是還沒找到他的罪證嗎?他這一走不是自己供認(rèn)有罪?” 賀驍沒說話,連齊廈都明白的道理,魏憬銘自然也知道。 所以,沒有被找到切實(shí)罪證的魏憬銘逃了,原因簡直是個迷! 見賀驍思索的出神,齊廈想了想朝他走過去,但此時廳里東西雜,齊廈從中間穿腳下一個不小心絆到了一個凳子,而靠著凳子放的一根金屬撐桿失去支撐頓時朝著照片墻倒過去,“啪”地一聲重重?fù)舸蛟趬γ妗?/br> 而后接連兩個相框被砸落下去墜到堅(jiān)硬的仿古石面,玻璃嘩啦裂開了。 好一陣混亂,齊廈愣了愣。 賀驍怕他碰地上的玻璃碎片,連忙走過來,自己蹲下身一看,碎的還不止玻璃,其中一個相框似乎是木頭塊粘合起來的,也摔成了好多塊。 賀驍順手撿起一塊木頭,“壞了?!?/br> 齊廈看著那相框碎開后木頭似乎有些眼熟的形狀,和截面的黑漆,眼睛猝然瞪大:“……!!” 賀驍抬頭就看見他不尋常的神色,“怎么?” 齊廈手指著賀驍手里的東西,不可置信地說:“這不是……沈老師的魯班鎖盒子嗎?” 多少人找得死去活來的東西啊,原來被做成了相框,就一直掛在齊廈敞廳的照片墻上。 第62章 齊廈曾經(jīng)有過一個助理,年輕妹子,特別愛好手工制作。 依稀記得當(dāng)時他新居喬遷,搬家時搜出了大堆舊物當(dāng)垃圾堆在客廳打算扔出去,妹子看了看,說:“這些都扔了多可惜,不如給我當(dāng)材料做東西吧?!?/br> 齊廈從來不小氣,也沒重新檢查那堆舊物里到底有些什么,想都沒想,“行?!?/br> 妹子手巧,當(dāng)時齊廈這好多小擺件都是她做的。 但布置房間時這個相框是不是妹子經(jīng)手,齊廈就不記得了,覺得是她,也純粹是因?yàn)樗車挥羞^這么一號手工愛好者。 但要確認(rèn)也很容易,妹子從齊廈這兒走出去后成了一名道具師,如今還在圈里混著。 齊廈看著賀驍,“現(xiàn)在怎么辦?” 賀驍也覺得不可思議,手指捏著木塊放到眼前認(rèn)真看,接著又掂了掂重量,而后神色凝重地回望他。 五分鐘后,賀驍房間。 正如他們所想,其中一塊長條形木塊是空心,把東西沿邊沿小心地切割開,賀驍從里邊取出一個扁小的u盤的時候齊廈也愣住了。 打開電腦,u盤插進(jìn)去,顯示出來的是兩個音頻文件。 真相越來越近,這東西差點(diǎn)送了他的命,從賀驍手上接過一邊耳機(jī),齊廈也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聽著。 另一邊耳機(jī)掛在賀驍耳朵上,說話聲出現(xiàn)的時候,兩個人眼色都沉下來。 說話的先是一個陌生男人,聽聲音像是有些年紀(jì)。 “魏先生,我如今年紀(jì)也大了,只想退休好好過日子,下次再有這樣的活我可幫不了您了。以您現(xiàn)在的身份和資產(chǎn)哪里用得著做這種事,您就放過我,順便自己也收手吧?!?/br> 錄音時應(yīng)該是個晴天,還能聽見像是從室外傳進(jìn)來的清脆鳥鳴。 而魏憬銘的聲音也很快出現(xiàn)了。 “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他們不放過咱們,我何嘗不想收手,老張,從咱們年輕賺那筆快錢的時候就把把柄留到他們手上了,不過你放心,明年你再運(yùn)一回,這是緩兵之計(jì),我已經(jīng)在布局解決他們了,到時候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自覺。” 魏憬銘做航運(yùn)起家,這樣聽起來像是他年輕時候做了什么不法勾當(dāng),并一直被人威脅,繼而又要挾上了當(dāng)年的同黨。 齊廈眨眨眼,魏憬銘果然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卑劣。 而下面一句話再次刷新他們的認(rèn)知。 那個被叫做老張的男人像是激動起來:“我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當(dāng)年一時糊涂答應(yīng)你運(yùn)貨,再熬一年?一年那是多少公斤可卡因……” 魏憬銘立刻一聲低喝:“閉嘴——!” 而齊廈這時候瞠目結(jié)舌,等著耳機(jī)里聲音消失,訥訥看著賀驍,“可卡因……是我想的那東西嗎?” 賀驍眉頭打成了結(jié),“魏憬銘死有余辜?!?/br> 難怪他會這東西不惜屢次鬧出人命,原來他不為人知的罪狀是販毒。 還有另一個音頻文件,是沈老師的聲音,話卻不是對齊廈說的。 他說:“老伙計(jì),就連我都沒想到魏憬銘起家那會兒販過毒,那個老張是個遠(yuǎn)洋貨輪船長,證據(jù)我只能拿到這些了。雖然魏憬銘現(xiàn)在家大業(yè)大,不需要冒這個風(fēng)險了,可聽起來還是有人在逼著他,他騎虎難下還會接著做,希望你能早日把他繩之以法。” 天擦黑時,賀驍和賀崢嶸一起帶著齊廈從公安局出來,送他們的是一名警官,警官對齊廈說:“就算魏憬銘已經(jīng)出逃,你上交證物依然算是及時,謝謝你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