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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遙有些局促,點頭:“算……算是吧!” 其實是這狐貍自己躺在地上的。 他看中的小狐貍跑了,總不能空手而歸,沒辦法,他只能把這頭壞了他好事的狐貍叼回來。 狐貍躺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阿遙戳了戳它:“喂,你被我搶回來了,以后就是我的伴侶了,我會對你好的?!?/br> 九尾狐嗚咽一聲,似是十分害怕。 阿遙讓族人帶九尾狐去清洗準(zhǔn)備,按照搶婚傳統(tǒng),他們今夜就要成婚。 阿遙也準(zhǔn)備了一番,換上新衣服,進(jìn)了阿父給新婚夫妻準(zhǔn)備的房子。 他走進(jìn)臥室,九尾狐已經(jīng)變成了人形,換了喜服,似是有些不安地絞著手坐在床上,身子還在微微顫抖。阿遙走上前,安慰他:“你不要害怕……” 哪知道之前還瑟瑟發(fā)抖的九尾狐,忽然抓著他的手:“我不害怕,你也別害怕。” 說罷,不知哪來的力氣,鐵鉗子似的圈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床上一帶。阿遙一愣,來不及反應(yīng),被他壓在身下。 阿皎扯下床帳,微笑著看著身下的少族長。 阿遙盯著他的瞳仁,忽然明白,先前他哪里是害怕到身體顫抖,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分明閃爍著難以抑制的興奮! 第二天,日上三竿,阿遙才醒了過來。阿皎還抱著他,一條長腿架在他腰上,與他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 阿遙看著窗外的日頭,不禁沉思,搶婚的人明明是自己,為什么昨夜這位被搶的“新娘”,比自己還激動,還興奮,還喜悅呢? 身后,阿皎的聲音帶著睡意,與幾分不知饜足的貪婪:“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再來一次吧?” 第119章 主世界:八 饒是太白熒素來理性沉穩(wěn), 在見到師尊時,也是心神具震。 怎么可能?師尊不是被師弟殺了嗎? 鳳族遭難時,是師尊救了他, 保護(hù)他, 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對師尊感激敬愛,早已把師尊看做了自己的生父。 所以在得知師弟殺了師尊時, 他無法原諒。 與自己青梅竹馬情深義重的師弟,殺死了自己視作父親的人, 在那一天,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同時離他而去。 他無法原諒師弟,于是把他貶斥到牧云司, 甚至屢次三番拒絕師弟的示好, 在他表白心意之后, 更是將人貶至下界, 以修太上忘情之道為由,讓他經(jīng)歷百世輪回之苦。 他折磨師弟, 卻也是在折磨自己。 可若是這一切磨難的前提,壓根就不存在呢? 師尊根本沒死, 師弟沒殺他。 太白熒眼眸顫動,難以置信。 碧霞已料到,自己一旦暴露出真面目,太白熒必定會心神大震。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猛地,一道電光打向太白熒,太白熒倉促閃躲,仍在猶豫, 不想對昔日的師尊出手。 碧霞動起手來卻盡是狠招,招招都往太白熒的要害攻去! “師尊!”太白熒連番躲閃,逼問道:“當(dāng)年我親眼見過你的尸首,你怎么沒死?為何這么多年來從未現(xiàn)身?又為何化作這碧霞元君躲在天界?” 碧霞全心應(yīng)戰(zhàn),不置一詞。他看著太白熒長大,對他的了解有□□分,對戰(zhàn)時盡占上風(fēng)。偏就在這時,兩道身影倏然出現(xiàn),是終于趕到的賀雪真和破軍星君。 看見師尊竟仍然在世,賀雪真同樣吃驚不小。但師尊這幅面貌,與他所使的術(shù)法,隱隱有魔氣纏繞,無論如何,此時的師尊都是敵人了! 他與破軍星君合力,攻向師尊。 一番苦戰(zhàn),三人合力捆住了師尊。太白熒這才有余力打量賀雪真。 賀雪真見他眼神復(fù)雜,好似欲言又止,賀雪真不想與他啰嗦,避開了他,站到破軍星君身后。 太白熒看向破軍:“你們怎么會來?” 破軍星君向太白熒解釋:“帝君,搖光星君坐鎮(zhèn)太白殿,龍族族長龍澹使調(diào)虎離山之計,妄圖將我們支走,好對龍血靈芝下手。幸好搖光星君提前知會過我,我們捉住了龍澹,逼問后發(fā)現(xiàn)他居然入了心魔,受魔氣控制,又得知了魔頭奪取五大至寶的計劃,于是與搖光微一道趕來?!?/br> “魔頭?”太白熒眉頭微微一蹙,看向被捆得死死的師尊。捆索上帶著潔凈靈氣,只對入魔的神仙有用。入魔越深,捆索的傷害便越大。而師尊被捆了這一會兒,身上已割破了幾道口子,鮮血淋漓,將衣衫都濡濕了。 他早已發(fā)現(xiàn)了,師尊已經(jīng)入魔。曾經(jīng)那個傲立九天的仙君,居然會墮落至此! 賀雪真也在思索,他盯著看了一會兒,說:“師尊怎么穿著碧霞的衣服?” “他一直冒充碧霞,潛伏在上界。”太白熒嘆了口氣:“回仙京吧?!?/br> 太白熒出行的鑾駕,是一只金翅迦樓羅。 白鳥皆聽從鳳族號令,這金翅迦樓羅自然也不例外。年少時,賀雪真常與太白熒一起,坐在金翅迦樓羅的背上翱翔九天,那時兩人的日子好不快活愜意,師兄雖然話少,卻總是十分可靠,可沒想到,正是一向可靠的師兄,給了他最沉痛的記憶。 還好,上天又把阿皎,送回了他的身邊。 賀雪真微微翹起嘴角,歸心似箭。 太白熒卻坐在金翅迦樓羅背上,按兵不動。沒有他的號令,大軍自然不會開拔。賀雪真十分疑惑,不知他又在磨蹭個什么勁,抬眼望去,太白熒卻是在看著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