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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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念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右手覆蓋在左手的鐲子處,猶豫著該如何趕人呢。他們?nèi)羰窃敢庋菔裁锤绺鏼eimei的劇情,能不能別礙她的眼。 隋孜謙蹙眉,沒有應(yīng)聲,扭頭看向徐念念,道:“你可收拾妥當(dāng)?” “嗯?”徐念念不接,大早上他是要唱哪處? “戒哥起得早,我方才看過他,也無什么可要帶的。若是你收拾妥當(dāng),我們就走吧?!彼遄沃t表情漠然,仿若昨晚的事情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走?去哪里?”徐念念被他搞糊涂了。 隋孜謙抿著唇,說:“回家?!?/br> 他說的理所當(dāng)然,徐念念卻是徹底懵了。回家,回誰的家,回哪個家? “這么早就離開嗎?”寧悠然率先開口質(zhì)問道。 她比徐念念沉不住氣,一張漂亮的小臉蛋煞白煞白,咬住的下唇快滲出血絲,可憐兮兮道:“隋大哥有什么要緊事情,需要一早就走嗎?我們今個還安排了隋大哥最喜歡的膳食,姐夫還說你們要踢蹴鞠比賽呢。” 隋孜謙垂下眼眸,始終沒有搭理寧悠然一句,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徐念念身上,他昨晚一夜難眠,總覺得有些事情要整理清楚。那么繼續(xù)留在安南王府是最不合適的,這里人多口雜,指不定別人如何想,于徐念念名聲只會更多添幾筆流言蜚語。 所以他睡不著,寅時就起床去打坐了,然后又捶了會木樁,就連院子里的一顆老古樹都快被他踢斷了下根,滿肚子火氣無處撒,最要命的是聽聞徐念念睡著了……他就更后悔為何要一走了之?眼睜睜的等到了雞叫天明,他先是去戒哥兒房里拎起來他讓他早點清醒…… 然后就趕來看徐念念,這個讓他煩躁了一夜的女人。 徐念念盯著他棱角分明的俊容,那雙墨色的眼眸好像遠處的夜空,看不到盡頭。她搞不清楚隋孜謙要做什么,躊躇片刻,道:“寧姑娘說的不錯,侯爺來府上做客,離開好歹要和安南王知會一聲吧。實在不成,就我先回去也是一樣的……”她可不想日后落下個因為她,他都沒玩痛快的口舌。 隋孜謙聽聞她要先走,立刻就不耐煩了。 他臉色一沉,岫紅識相道:“侯爺,夫人沒帶什么東西,奴婢都收拾妥當(dāng)了,可以立刻離開!”他們家姑娘腦袋傻,她可不傻。萬一又惹毛襄陽侯,兩個人鬧開,最后被說不要臉的還會是他們家姑娘。這是哪啊,是安南王府的別院,下人們誰會說襄陽侯半個不是呢? 隋孜謙點了下頭,目光定定的看向徐念念,她眉眼清明,臉頰紅暈,若不是徹底放下了?可是偏偏亂了他的心。 隋孜謙也懶得顧忌外人在場,身板站的筆直,義正言辭的硬聲道:“你是自個跟我走,還是……”他頓了下,撇開頭,看向窗外,鬼使神差道:“還是我過去抱你離開……” 語畢,隋孜謙的脖頸處都是一片通紅。 岫紅正屈著膝,跪也不是,站又站不起來…… 早在隋孜謙吐出那句還是的時候,她就做好跪地求饒的準(zhǔn)備,以為是什么威脅的話語,可是…… 岫紅默默的抬起了另外一條腿。 噗、徐念念噴了一口茶水,她真是驚呆了! ☆、第22章 對于感情好的夫妻,這種言語是小情趣…… 那么感情不好的夫妻呢? 隋孜謙腦子被撞了?徐念念不由得怔了好久。她盯著他,琢磨不透。 窗外,艷陽正好,明媚的日光傾灑而下,將隋孜謙高大的背影拉扯的越發(fā)挺拔筆直,一張英俊的好像妖孽般似的俊容落在明亮的陽光下,更顯得玉面如冠。 他這般理直氣壯,可是清楚自個在說什么嗎? 徐念念捫心自問著,她尚未從驚訝中回味過來,一道輕柔的身影卻是突然跑了出去。寧悠然右手捂著嘴巴,肩膀顫抖,明顯是哭了??墒撬坪醪幌朐谛炷钅蠲媲笆救酰淞怂母邭獍恋哪樏?,所以立刻離開了。 徐念念望著她的背影,想起方才隋孜謙的話,刺溜一下子就站直了身子,道:“我走便是。”她可不需要他抱……否則豈不是更丟臉?外面那么多人看著,也不曉得今個寧悠然就這般委屈的離開,會不會對隋孜謙的名聲有什么影響。 后來徐念念發(fā)現(xiàn)自個真是多慮了。隋孜謙放個屁外面都能說是香的,所以關(guān)于嬌滴滴的寧悠然被欺負了的事情,果然就又扣在了她的頭上。說是她誤會了隋孜謙和寧悠然的關(guān)系,所以寧悠然一大早來和她解釋,讓她不要和侯爺稚氣,沒想到她口出惡言,巴拉巴拉……這都是后話。 徐念念生怕隋孜謙如他方才所說,真把她扛起來,所以跟在他的身后往莊子外面走去,像個小媳婦似的特別老實。 安南王一早得了消息,急忙過來送他們,說:“季明,你怎么這般著急回去?” 季明是隋孜謙的字,通常是家里人用的??上┲屑胰松跎?,倒是用不太多。徐念念發(fā)現(xiàn)安南王黎弘賀始終將指責(zé)的目光落在自個身上,估摸是誤會了什么。 隋孜謙見狀,想起昨個黎弘賀對徐念念的評價,難得說了一句長話,道:“寧家六娘子的生辰宴我本不該來,不過是想著你的面子。可是這一夜卻是生出這些個事情……” 黎弘賀暗道,你倆這些個事情哪里是這一夜生出來的? “罷了?!彼遄沃t很是大方的說:“本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姑娘,你回頭不需苛責(zé)她什么。” 徐念念聽的一頭霧水,黎弘賀卻是和隋孜謙相交多年,自然曉得他是全怨在寧家六娘子身上了。以他對隋孜謙的了解,八成是嫌棄對方礙眼了,比如一大早上就去徐念念面前晃,還耽擱了他的事情。他至今沒看懂隋孜謙對徐念念的態(tài)度,若說以往有些不屑,此次卻覺得又帶著些不同。 總之隋孜謙待徐念念,不管好與壞,都透著難以言喻的與眾不同。 隋孜謙看了眼天色,懶得多言,道:“先別過,回頭京城喝酒。” 黎弘賀見他心不在焉,知道大庭廣眾下問不出什么,索性痛快道:“那我再登門拜訪?!?/br> 隋孜謙點了下頭,回頭看向徐雨戒,說:“戒哥兒,你去前頭大車,可以躺著?!?/br> 徐雨戒還沒應(yīng)聲,便有侍衛(wèi)過來抗他,徐念念默默的跟在侍衛(wèi)后頭,一心奔著前面的大車去。隋孜謙有意無意的上前大步一邁,就走到了她的前頭,擋住去路,道:“我有話和夫人說?!?/br> 徐念念愣住,心頭莫名躁了起來,余光看向她昨個乘坐的小馬車,暗道這容得下三個人嗎?就算容得下,會不會彼此礙太近了。 徐念念明顯想多了,岫紅識趣的遠離他們,上前面伺候小少爺去了。 于是徐念念發(fā)現(xiàn),這后面的小馬車,似乎就她和隋孜謙兩個人! 隋孜謙率先上車,回過頭把手遞給了徐念念。 徐念念拎著下裙擺,本是暗罵隋孜謙不體貼,竟是先于她上車。旁邊都沒人敢跪下讓她踩著,全應(yīng)隋孜謙侯著呢。此時她的心里百爪撓心糾結(jié)半天,感覺到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她瞅呢,于是低下頭,伸出手交付于他。 隋孜謙反手一握,她借力上去。 他的手心滿是老繭,一點都不如他看起來那般皮膚好。 黎弘賀蹙眉的望著他們,心底卻越發(fā)躊躇起來,季明最不耐煩應(yīng)付姑娘家嬌氣,更不會輕易和人肌膚接觸,他那性子,最是冷情,此刻卻不是騎馬而是乘車,實在是詭異的不成。 馬車雖然不高,對于女眷來說還是費些力氣,徐念念差點沒站穩(wěn),跌入隋孜謙懷里。 她生怕他誤會,急忙道歉,說:“使勁過大了?!彼惶痤^,映入眼簾的是隋孜謙黑白分明的冷靜眼眸,那墨色的眼底,映著她哮喘吁吁的臉頰。 他沒生氣,就是安靜的盯著她。 似乎從一早開始,他這雙眼睛就黏在她身上了,左看右看,就不曉得到底想看出什么? 徐念念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索性趕緊進了馬車里坐正,撇開頭看向窗外。 安南王又囑托了隋孜謙幾句話,遲遲不肯離去。直到隋孜謙都吩咐車夫離去,徐念念透過車窗依然可以看到黎弘賀戳在大門口處的身影。哪里像是兄弟,倒像是父子呢。 隋孜謙待黎弘賀也有幾分稚氣,總是亂發(fā)脾氣也不怕徹底得罪人…… 隋孜謙在車夫旁邊坐了會,吩咐了些什么,扭頭掀起簾子進了馬車內(nèi)部,一瞬間,車內(nèi)空氣似乎都凝結(jié)起來,徐念念有些透不過氣,索性撩起簾子看窗外風(fēng)景,不想和隋孜謙直視。 隋孜謙輾轉(zhuǎn)難眠一夜,心里似乎存了好些話,可是不知從何說起。他本不善言辭,此刻在徐念念面前加了個更字,于是彼此都不說話,她看風(fēng)景,而他看她。 入冬時節(jié),一路上都是掉光了樹葉的枯樹,要么是變黃了的小草,連朵花都沒有,徐念念都很佩服自個的定力,竟是能看了一刻鐘,她脖子都有些抽筋了。 良久,她決定換個方向,可是才扭過頭,入眼的是隋孜謙若定住了似的目光,她再傻也無法裝作沒發(fā)現(xiàn)什么,索性視線直直的對上他,道:“你到底想同我說什么?” 隋孜謙盯著她,問道:“你真的忘了所有?” 徐念念有片刻的遲疑,她想了下,堅定的點了點頭,說:“嗯,我都忘了。”她不再是那個喜歡隋孜謙的徐念念了,這句話好像毒/藥,她一遍遍淺嘗,自我荼毒,說得多了變成真的了。 隋孜謙眼底看不出是失望還是落寞,良久,他哦了一聲,道:“也好,有些事情記得太清楚,反而難過?!?/br> 這樣一句不痛不癢慢慢吞吞的言辭,一點都不符合他的作風(fēng)??! 徐念念愣住,狐疑的看向他,說:“你、答應(yīng)同我和離了?” 隋孜謙愣住,這兩個字就想刀子,戳著他的心窩疼。想想就這么疼,怎么可能成全她?他總是要搞明白自個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隋孜謙立刻搖搖頭,嘴巴張開,又閉上。哄人開心的話他真是說不出,說出來的話都是她肯定不愛聽的,索性就噤了聲。 隋孜謙垂下眼眸,徐念念索性扭過頭掀起簾子去看另外一邊風(fēng)景。 她這一路怕是要和這蒼涼的秋景做伴了。 ☆、第23章 隋孜謙像是個悶葫蘆,于是這一路于徐念念而言,就是折磨。 約莫是走了一半路程,隋孜謙突然動了一下。 徐念念納悶的回頭看過去,感覺手心里多了個東西,摸了摸望向隋孜謙,見他在盯著她看,一時間有些惱了。 她低下仔細觀摩,這是一枚紅色的玉石,摸起來熱熱的,上面有個孔,串了個普通的紅繩,難不成是他剛摘下來的,似乎還帶著體溫。 她發(fā)呆的時候隋孜謙的大手就過來了,他粗糙的手掌攥著她的指尖,一跟一根的彎下來,讓她攥住了這枚紅玉,道:“質(zhì)地不是上好的玉石,卻是我母親留下來的物件。冬暖夏涼,送給你?!彼f話的時候聲音很低沉,帶著莫名的磁性,腰板筆直,眉眼肅穆,實在看不出到底是何心思。 為難人的時候都顯得這般正義凜然。若說是討好,他的言辭太過刻板,若說是送人東西,聽起來的語氣卻更像是命令。 就算是讓徐念念再死一次她也不信隋孜謙會給她禮物! 隋孜謙見她沒有拋出來,心底一塊石頭落地。他也不清楚為何會如此,總之做這件事情令他心情愉悅了一些,催促道:“你帶上吧?!?/br> 徐念念愣住,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么?” 隋孜謙置若罔聞,挑眉道:“我?guī)湍銕???/br> 徐念念見他言辭輕巧,臉上一熱,搖頭道:“不用?!彼牟鳖i處很敏感,受不得外人碰觸。 忽的,她眼前一暗,隋孜謙伸過手將她耳邊的發(fā)絲捋起來置于腦后,道:“可是寧家娘子擾了你,所以沒梳好頭?” 徐念念要暴躁了! 什么寧家娘子她如今早就記不清楚,現(xiàn)在的要點是眼前的隋孜謙!這人還能正常一些嗎?前幾天還恨不得將她踩在腳底下,今日到底抽什么風(fēng)呢。 嘎嘣一聲,馬車被什么絆住突然停了下來。徐念念正義憤填膺中,咣當(dāng)了一下就前傾過去,正好撲在隋孜謙的懷里。她急忙想抽身坐起來,卻感覺背部一沉。 隋孜謙的手壓住了她的后背,容不得她自個坐起來。然后那大手拎著她的脖領(lǐng)子,好像玩弄小動物似的一拉,就把她拽進了懷里,淡淡的說:“徐念念,我不想和離?!?/br> 徐念念的心臟仿佛提到了嗓子眼,耳邊是咚咚咚的心跳聲。 隋孜謙身體生的精壯,她被他按在懷里,眼睛正好對著他好看的鎖骨,還有帶著汗滴的勃頸處。他似乎很緊張,出了很多汗。 徐念念臉頰通紅,她稍微想抬頭去和他對質(zhì),額頭就碰了下下巴,感覺跟石頭似的,痛得要命。 “你……”隋孜謙見她捂著額頭,拎著她脖領(lǐng)子處的胳臂來到腰間,往下拉了拉,她就整個人往下錯了錯,完全不是一個力量級別的。 他本想斥責(zé)她,你怎么這般不小心,可是一對上徐念念受辱了似的紅兔子眼睛,立刻噤了聲。他的喉嚨處發(fā)干,莫名的躁動起來,他不是毛躁的少年郎,可是身體卻突然像是饑渴的餓狼,滿眼滿心里都是眼前這塊……肥rou似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