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至于右邊隔壁嘛……”白玉堂嘿嘿一笑,“是白五爺我的臥房!” “什么?!”金虔尖叫一聲。 “白少俠也要住在開封府?”顏查散問道,“為何?” “天機不可泄露?!卑子裉秘Q起一根手指,神秘兮兮道。 金虔面皮僵硬,扭頭望向展昭。 展昭似是有些無奈:“是公孫先生請白兄暫留開封府,言下之意……”說到這,若有所指望了一眼金虔。 金虔額頭青筋一跳。 但見白玉堂突然低頭,在金虔耳邊呼氣道:“白某說過,只要白某在的一日,定要護(hù)小金子周全,白某言出必行,小金子以后盡可安心?!?/br> 金虔只覺頭皮發(fā)麻,忽覺自己被人猛得拉扯倒退一步,避開了白玉堂。 只見身后展昭黑著一張俊臉,沉聲道:“依展某所知,根本是某人怕回陷空島后因私自離家被大哥責(zé)罰才非要賴在開封府吧!” “臭貓,你!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白玉堂頓時跳腳。 展昭扭頭,不理。 “鏘!”畫影出鞘,“臭貓,一決高下!” “展某還有公事在身,恕不奉陪?!?/br> “臭貓你敢走一步試試!” “白兄自便。” “死貓!臭貓!” “……” 然后便是繼續(xù)上演貓走鼠追的的經(jīng)典劇情。 屋內(nèi)小逸、一枝梅和鄭小柳同時望向金虔,一臉擔(dān)憂。 “金兄,你住在此處……沒問題吧?”顏查散猶豫問道。 金虔一臉苦相,細(xì)眼淚光朦朧。 沒問題?沒問題才鬼了! 左邊貓窩右方鼠洞,對面栽著腹黑竹子,天哪,這都是什么鄰居???以后絕對沒有省心日子過啊??! 事實證明,金虔作為一個有遠(yuǎn)見的現(xiàn)代人,預(yù)感是敏銳的,預(yù)見是靈驗的。 當(dāng)天晚上,金虔就迎來了入開封府以來最混亂的一夜。 * 而在夫子院最東邊的花廳內(nèi),包大人放下手中公文,今天第十八次望向斜對面的白面師爺,欲言又止。 “大人可是有話要問學(xué)生?”公孫先生嘆了一口氣,抬頭道。 “公孫先生,本府思前想后,終有一事不明,還望公孫先生解惑?!?/br> “大人請講?!惫珜O先生放下手中毛筆。 “當(dāng)初金校尉被判逐出開封府,公孫先生卻命張龍趙虎二人悄悄將金校尉帶回花廳,并暗示本府金校尉便是那救展護(hù)衛(wèi)的關(guān)鍵之人,難道那時先生便已知曉金校尉的身份?” “大人未免太過高看學(xué)生了?!惫珜O先生搖頭,“金校尉的身份如此隱秘,學(xué)生如何能知曉?” “那……” “學(xué)生只是賭一賭罷了。” “賭?”包大人一愣。 公孫先生微微笑道:“想金校尉身懷江湖罕見輕功,能制功能各異藥丸藥彈,言行不羈,行事無常,有鬼神莫測之能,扭轉(zhuǎn)乾坤之力。如此人物,怎可能是默默無聞之輩?但金校尉年紀(jì)尚輕,江湖無名,想必是有名師指點方有此番本領(lǐng)?!?/br> 包大人捻須點頭:“公孫先生所言不錯,但天下能人輩出……” “大人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公孫先生笑意更甚,“醫(yī)仙毒圣在江湖上以脾氣古怪著稱,向來與官府中人毫無瓜葛,可此次竟毫無條件贈與展護(hù)衛(wèi)解藥,其中必有緣由!而這緣由,學(xué)生苦思冥想,似乎僅有金校尉能與此二人有所瓜葛?!?/br> “這倒是?!卑笕艘荒樆腥唬餐瑫r笑道,“有絕世輕功、能制些奇奇怪怪的藥彈、又脾氣行事古怪的,放眼整個開封府也就金校尉一人了?!?/br> “所以學(xué)生就斗膽一賭!”公孫先生鳳眼閃閃發(fā)亮,“賭金校尉與那醫(yī)仙毒圣定有牽連,定有法子尋到此二人蹤跡,所以才以言語詐之。不料……” “不料竟詐出醫(yī)仙毒圣高徒一個。”包大人搖頭笑道,“本府還未見過如此愛財之人,若不是公孫先生以升官發(fā)財誘之,他怕是死也不會承認(rèn)吧?!?/br> “這……”公孫先生捻須沉思,“那時學(xué)生察言觀色,金校尉雖對學(xué)生所言十分向往,但最后讓其下定決心的,似乎并非是高官厚祿……” “難道是為了展護(hù)衛(wèi)?”包大人失笑道,“公孫先生想太多了吧。” “這個嘛……”公孫先生淡笑不語。 窗外,一道紅影急急走過,一道白影步步緊追,不遠(yuǎn)處新搬家入住的某人似乎正在抱頭碎碎念,旁邊眾人苦口婆心似在安慰。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對視一眼,微微搖頭,繼續(xù)在日漸熱鬧的環(huán)境中埋頭批復(fù)公文大業(yè)。 作者有話要說: 黃干終于over了,阿門 小金終于搬家了,恭喜 公孫先生似乎更腹黑了……喂喂 老包嘛……您老竟然真相了……咳咳…… 至于貓貓啊……下次會受很大的驚嚇哦,嘿嘿嘿(jian笑中……) 什么,小金的女兒身份曝光? 喂喂,想太多了吧! 不折騰一下貓貓童鞋,怎么對得起墨心這么辛苦的爬格子呢! 抱頭逃走…… * 古劍啊……墨心已經(jīng)無力了…… ☆、十四回 一夜間五人連談 一語驚道破真心 月華連晝色,燈影雜星光。 忙碌了整日,深受生理心理雙重壓迫的金虔,在收拾完畢所有家當(dāng)后,終于可以放松精神,決定早早入寢。 可剛打好洗臉?biāo)?,手巾還未沾濕,卻聽門外有人敲門。 金虔嘆了口氣,嘴里嘀嘀咕咕前去開門:“誰這么不長眼色半夜三更還來串門……展大人?!” 門外之人,一身素藍(lán),挺拔身姿,朗目若星,正是金虔的新任鄰居開封府首席偶像展昭。 “金虔,你歇下了?”展昭望著金虔問道。 金虔一愣神,嘴里有些磕巴:“當(dāng)、當(dāng)然沒有,展大人有事?” 哎呦呦,這深更半晚夜半無人這么大一個美男站在門口——太考驗咱的定力了吧! 展昭黑眸未偏離半分,仍是定定望著金虔:“展某可否進(jìn)屋一坐?” “自、自然可以!”金虔干咽一口唾沫,閃身讓展昭進(jìn)屋。 額滴天照大神吶!今個兒這貓兒的眼神怎么有點直勾勾的?! 展昭進(jìn)屋環(huán)視一圈,便坐在了桌旁,望了一眼手足無措的金虔,輕輕一笑:“金虔,莫要拘束,過來坐?!?/br> 喂喂,這到底是誰的屋子?。?/br> 金虔臉皮一抽,磨磨蹭蹭走過去,坐到離展昭最遠(yuǎn)的一個凳子上。 展昭笑容漸漸淡下:“坐得那么遠(yuǎn),難道是嫌棄展某不成?!” “啊!”金虔好似被蝎子蟄了一般跳起身,驚叫道,“咱就知道、咱就知道不對勁兒,你是哪個家伙?一枝梅還是白玉堂,竟敢三更半夜扮成展大人跑到咱的屋里來敗壞展大人的名聲,還不速速從實招來,念在咱們患難一場,咱可以求包大人給你一個寬大處理!” 一邊叫,一邊張牙舞爪沖上去揪展昭的臉皮,誓要將眼前這個身份不明人士臉上的人皮面具扯掉。 “金校尉,你這是何故?!”來人一把抓住金虔手腕,拉到自己眼前,微慍道。 剛剛還氣勢如虹的金虔霎時僵立當(dāng)場。 涌入鼻腔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淡淡青草香——金虔敢拿自己醫(yī)仙毒圣關(guān)門大弟子的身份打賭,身上能散發(fā)出這種“正統(tǒng)中又有點勾人”味道的人,全大宋僅有某御前四品帶刀護(hù)衛(wèi)獨一個。 而今天這個味道較平常又有些特別,期間還夾雜了一絲淡淡的酒香…… 娘的!是哪個家伙讓這酒量不咋地的貓科動物喝酒的? 難道不知道世上有個詞叫“酒后亂那個啥”嗎?! 金虔極度震驚僵立原地的動作引起了這位不知還保持著幾分清醒醉貓兒的不滿。 “金虔,你平時不是話很多嗎?為何今日如此安靜?”展昭眨眨眼,好似扇子一般的睫毛在如今幾乎零距離下看起來更添了幾分誘惑。 救命啊啊?。?! 金虔在心中哀號,幾乎條件反射想抽出手腕逃到對面公孫竹子的屋里去。 可握住金虔手腕的鐵掌猶如鐵鉗一般半分不松。 “你可是在惱展某?” “展、展大人說笑,屬下哪會惱展大人……” 展昭臉色漸漸暗了下來:“你定是在惱展某!” “沒有的事兒……” “你定是惱這次為救展某害你暴露了醫(yī)仙毒圣弟子的身份!” “展大人您多想了……” “雖說你的身份如今僅有數(shù)人知道,但難免會有泄露的一日……”說到這,展昭微蹙眉頭,望向金虔,“你武功不濟、內(nèi)功不行、輕功馬虎、武器暗器無一通曉……” 金虔臉皮抽搐:你丫個臭貓,莫不是裝醉專門來數(shù)落咱過癮的?! “雖說有醫(yī)術(shù)毒術(shù)傍身,但若真遇見厲害的仇家……還有那身份不明形跡可疑的一眾黑衣人,似乎也是沖著醫(yī)仙毒圣的名號來的……” 金虔扭動眉毛:咱說展大人,您是不是非要往咱的痛腳上踩上幾腳才安心啊? “展某只要一想到你是為了展某才會暴露身份,才會惹上這些禍?zhǔn)隆鼓场⒄鼓尘陀X心口……” 說到這,展昭緊蹙劍眉,閉闔雙目,微微搖頭,俊顏微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