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原著慕從云這個惡毒男配結(jié)局并不好。 安雪采身為男主,抓住慕從云與白面鬼勾結(jié)的證據(jù)。慕從云白天是佛,晚上是鬼,最后鬧得聲名盡毀。 他因?qū)Π惭┎尚膽鸭刀?,所以一步錯,步步錯。 現(xiàn)在蕭玉錦已經(jīng)跟安雪采分開,慕從云還會干出書中勾當嗎? 安雪采已經(jīng)半廢,世事皆有因果,越紅魚只能自己接手。 這算什么坑?男主搞廢之后,自己還要負責將某些劇情線走完。 越紅魚一想,就覺得有些cao蛋。 只盼慕從云好好做人吧,好好一個武尊,搞成那樣何必?他雖遠遠不如自己,終究是世間難得一見高手。 這時候商云裳的隊伍也到了漠中城,不過她的待遇可是差了越紅魚許多。 西陲尚武,算來還是越紅魚吃香一些。對于商云裳,慕從云并沒有現(xiàn)身相應(yīng),也沒興趣跟商云裳多嘮嗑。好在商云裳只是歇息一晚,便要去香州的郡守府獻藝。 商云裳這個名滿天下的俠妓,在這里居然遇冷。 商云裳雖然美麗,不過慕從云一貫冷傲,對她也算不得特別熱絡(luò) 表面看來,慕從云或許有些別的什么毛病,至少個專情之人。 不過商云裳卻不這么看。 她尋上了越紅魚,一副大家很熟的樣子跟越紅魚嘮嗑:“慕城主待明玉公主這般情意,原本該是一對神仙眷侶??晌抑慌氯缃?,這好好的姻緣會不順遂?!?/br> 越紅魚想了想:“就算慕城主不肯多看看你,商姑娘也不用這樣說吧。” 商云裳:討厭~ 商云裳笑瞇瞇的,也沒有生氣。 “從前越劍仙每次現(xiàn)身,安公子就會少一個女人。這一次安公子雖在香州,卻是孤家寡人。唉,只怕這一次越劍仙壞的是別人姻緣?!?/br> 總不能逮著同一只羊薅羊毛,以前是安雪采,也許這次輪到別人了呢? 越紅魚:…… 越紅魚:“沒有的事,你別胡說!” 任務(wù)是有的,不過越紅魚也不打算理會。 無論慕從云心里對越紅魚如何微妙,態(tài)度上沒得說,自然絕無怠慢舉動。 越紅魚被安排住下,被人奉上糕點茶水。 正在這時,越紅魚腦海里傳來了系統(tǒng)音。 “叮,恭喜宿主,任務(wù)對象觸及新故事線,自動生成故事節(jié)點小視頻?!?/br> “叮,已經(jīng)順利接收小視頻。” “叮,直播視頻已開始播放?!?/br> 越紅魚以前在唐焦兒任務(wù)中兌換的小功能,沒想到如今居然再次上線。 越紅魚:不太好吧,有點像窺人隱私。 渣系統(tǒng)十分貼心,它可以幫越紅魚屏蔽一下。 越紅魚假惺惺想了想,表示如果有什么少兒不宜的片段,咱們再屏蔽也不遲。 渣系統(tǒng)心里想摔她,這是什么品種奇葩! 這時候的蕭玉錦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眼中漸漸流淌了堅決之色。 就像蘭月娥吐槽那樣,只有蕭玉錦這樣幸福長大的小公主,才會在意愛與自由。這世上許多人,生來便掙扎在一片泥濘之中,哪里有機會在意這些? 蕭玉錦畢竟是任性的。 她也許權(quán)衡過利弊,可終究不能容忍。 因為蕭玉錦高漲的個人情緒,導(dǎo)致她還觸發(fā)了系統(tǒng)。 當她來尋慕從云時,慕從云正陷于某種現(xiàn)實的思考之中。不過慕從云抬起頭時,眼底也添了幾許溫柔和歡喜。 無論如何,慕從云總歸是真心喜愛蕭玉錦的。 似他這般自負狂傲的男人,若不是心系蕭玉錦,也不會對她這般愛惜依順。 就連蕭玉錦注意到這一點時,心尖兒也微微一顫。 她想,我當真不知珍惜。 不過若自己心里下意識想起的是珍惜二字,那便是不愛了。因為慕從云的愛只是一件值得珍惜之物,而不是一件令人欣悅之物。 如果權(quán)衡利弊,這份情意固然值得一個高價,卻非打心眼里喜歡。 “慕城主,我有一樁大事,想與你商議?!?/br> 蕭玉錦這么說著,慕從云輕輕嗯了一聲。 慕從云屏退左右,又親自泡茶,熱水激起茶香如此涌起,宛如淡淡的水霧。 蕭玉錦跪坐在他面前,下意識緩緩攥緊了衣襟。 “玉錦自幼任性,行事也不夠聰明,故而大約不配成為城主之妻。只盼城主另擇合心意的女子,有一門稱心如意的婚事。玉錦對城主向來敬重尊敬,卻沒什么男女之情。這樁婚事,是玉錦不配?!?/br> 慕從云面頰本有淡淡的柔意,此刻面色卻是一僵。 他驀然抬起頭來,如此盯著蕭玉錦。 現(xiàn)在是慕從云人生得意之時,蕭玉錦的話卻好似冷水一般潑過來。 慕從云目光如猛虎般兇猛,蕭玉錦自然心生怯意,卻沒有什么退縮之情。 慕從云驀然微微一笑:“玉錦,怎么了,你又不高興了。好了,你別使性子了?!?/br> 蕭玉錦輕輕低頭:“還盼城主成全?!?/br> 慕從云頓了頓,好半天,才冷笑:“是安雪采來了香州,你心里念念不忘,故而心生悔意?好啊,也許我該殺了他。” 蕭玉錦有些驚訝:“此事與安公子何干?玉錦雖一時糊涂,可是如今已經(jīng)清醒過來。從前種種,皆是我糊涂。若城主真要遷怒于他,玉錦,玉錦也只能跟安公子說一聲對不起了?!?/br> 遠方的安雪采莫名打了個寒顫,不知道自己躺著也中了一箭。 “如今天下人皆知曉我要娶你,你貿(mào)然悔婚,豈不是令我顏面掃地,尊嚴蕩然無存?我身為漠中城的武尊,整個漠中城皆是受辱。玉錦,你便如此不顧惜我嗎?” 慕從云嗓音漸轉(zhuǎn)嚴厲,有幾分疾言厲色。他還覺得自己說輕了!蕭玉錦便沒想過,如今安陽王與西陲合作,她這個女兒此舉可是壞了親父大事,當真極不孝順。 想了想,慕從云終究沒有將后面那些話說出來。 自己畢竟是愛惜蕭玉錦的,不愿意讓自己那些話顯得過于逼迫。 蕭玉錦卻感覺一口氣堵在喉嚨,熱血上涌。 如今鬧到如此地步,慕城主心中也是有數(shù)。 當初蕭玉錦在津州與安雪采決裂,故而心中郁郁不樂。如此過了幾月,這時慕從云傳信,提出蕭玉錦前去漠中城散心,見一見西陲蒼茫瑰麗的風(fēng)光。蕭玉錦曾經(jīng)四處游歷,加之有慕從云照拂,故而便答應(yīng)起來。 可待她到了漠中城,眾人眼神皆有些古怪,并沒有將她當慕從云的徒兒看待,反而有些別的意思。 也沒多久,家中便送來書信,試探她可否嫁給慕從云。與此同時,這樁婚事也傳遍西陲之地。 仔細想想,這些算計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慕從云必定有所布置。 慕從云對自己具有男女之情,卻從沒有親口跟自己個兒提及過。 從頭到尾,慕城主從未問及蕭玉錦自己的心意。 一口老血涌上了蕭玉錦的喉嚨,又使得蕭玉錦硬生生的咽下去。 此時再質(zhì)疑此事,對自己也無甚益處。 蕭玉錦干事情還是有策略的。 她姿態(tài)強硬,卻未曾和慕從云撕破臉:“城主是當世英雄,男兒的顏面是自己功績,區(qū)區(qū)幾句流言蜚語,又能有什么影響。人心多變,這些閑言碎語不過是一時熱議。說到底,終究是他們誤會罷了。漠中城傲立于西陲之地,是因為城主修為蓋世,是因為漠中城實力了得。有此實力,從前是什么樣兒,以后也是如此?!?/br> 慕從云把這件事情上升到一個很高高度,蕭玉錦是不認了。 蕭玉錦再說好話:“更何況世人縱然真?zhèn)€議論,只會說玉錦年輕不懂事,是個不知惜福的人,又怎會議論城主不是。這世間婚約,有些對女人如同性命。但城主是堂堂男兒,這些流言蜚語對你不過過眼清風(fēng),何必拘于顏面,娶一個不能盡心愛你的女子?” 世間女子,許多只能靠家世、名聲保護自己。但對于男子而言,那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就好像安雪采抄襲,換做哪個閨中女子,早被活活逼死。可對于安雪采而言,終究不過是一件掃興的事情罷了。 人生在世,需要的實績。 一個人有了實績,私德上有所欠缺,也不那么有所謂了。 這般說著時候,蕭玉錦內(nèi)心漸漸清晰起來。所以她不愿意成為慕城主的小女人,她也想要屬于自己實績。 慕從云確實十分愛她,連她策馬走遠些,都萬般擔心。他固然是疼愛自己,可若與他成親,蕭玉錦也能看到屬于自己的未來。 她也不可能相信,失了這個婚事西陲的天真的會塌下來。 “玉錦不會私逃,此事定會親回安陽王府,向父王母妃解釋。一應(yīng)過錯,都是玉錦自己不是,實是玉錦任性?!?/br> 蕭玉錦這么說著,就透出了那么點兒去意。 慕從云只覺得她自幼嬌慣,被安陽王府寵得太過,故而有那么些出格想法了。事到如今,慕從云也不忍呵斥,只淡淡說既然如此,蕭玉錦暫且留在西陲之地,容他與安陽王府商議一番。 蕭玉錦稱贊:“城主果真寬宏大量?!?/br> 不過蕭玉錦內(nèi)心并不是很相信。 慕從云跟她虛以委蛇,想來并不會當真放自己走。蕭玉錦假裝相信了,心里卻盤算別的主意。 趁慕從云不備,蕭玉錦便尋上了越紅魚,想要游說這位越劍仙幫幫自己。 越紅魚想到了商云裳說的話,有些氣虛無力。 不不,事情不是這樣子的。 蕭玉錦:“如今西陲多亂,白面鬼出沒。玉錦想回中原,只盼越劍仙能捎帶一程?!?/br> 越紅魚想,順便帶走蕭玉錦是沒什么關(guān)系,可是蕭玉錦的處境也未必便能如意。 “明玉公主可曾想過,安陽王府容你留在西陲之地,也許心里已有決斷?!?/br> 換做平常女子,也許會黯然神傷,或者受不得這么樣打擊。 可蕭玉錦居然很平靜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