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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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是,走到后面,山路越來越崎嶇,好幾處小路一側(cè)就是懸崖峭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大叔告訴我們,這還不算什么,說是萬坡溝的路比這危險多了。 最終,我們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萬坡溝的一處懸崖峭壁上。大叔指了指下面深不見底的深淵,說了一句我差點忍不住罵娘的話:“這一片就叫萬坡溝了,其實真正的萬坡溝指的是下面那個山谷……” “大叔,既然萬坡溝指的是下面的山谷,你干嘛把我們帶到這里來???”我一陣無語。 “田水牛說在萬坡溝找到了小張,指的一定是這一帶,因為下面那個山谷我們叫他食人谷,那里面是沼澤地,人根本進不去,進去了也出不來?!敝心甏笫逭f道。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雖然是個陌生號碼,可我還是一下就接通了電話:“喂……” “小林,是我……” “寧局長?”我一下就聽出了寧局長的聲音。 “小林,大事不好了,那個什么田水牛把小張拐跑了……” “什么?”我一聲驚呼,差點癱軟在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那個,那個……”寧局長吞吞吐吐地道:“之前我們帶回來的那個田大牛是田水牛的哥哥,他說叫我們把他哥放了就放小張……” “那你倒是放人啊,你還把田大牛關(guān)著干嘛!”我沒好氣地吼道。 “可,可是,田大牛剛剛自殺了……” 第603章 離奇的綁架案(上) 聽見寧局長那么一說,我瞬間石化。 “小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中年大叔問我。 也是聽見他這么一問,我才稍微回過一點神。 “沒,沒……”我搖了搖頭。而后趕緊朝懸崖之巔的一片小樹林邊緣走去:“寧局長,我這里信號不太好,你趕緊長話短說,給我所說你那邊是什么情況?” “是,是這樣的……”寧局長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我們按照你說的給他弄了一床被子,然后又給他弄個了火爐,還給他叫人炒了兩個蛋炒飯,他把放吃完了,身子也烤暖和了,然后我們便叫他回去。你也知道,派出所今天挺亂的,本來我們還以為他回去了,卻沒想到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溜到派出所二樓往下跳了。喔,不,應(yīng)該說是往下栽了,他是頭先著地的……” “???”我一聲驚呼。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就算你們上面要我脫衣服我也認了,今天縱容下面的人對他用點私刑的確是我的錯,可我沒想到他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想不開了,哎……”寧局長說完發(fā)出一聲長嘆。估計他已經(jīng)在想著自己這個局長是干到頭了。 “寧局長,今天是誰派人把田大牛從他家里帶來的?”我問。 我話沒問完,手機突然“嘀嘀”響了兩聲,直接斷線了??纯词謾C信號,一格都沒了。山里的信號就是這樣,很不穩(wěn)定,一陣一陣的。一路過來我還是就在這個懸崖頂上才發(fā)現(xiàn)手機有信號,其他地方一點信號都沒有。 緊接著,我拿著手機便在懸崖頂上到處轉(zhuǎn)悠,看看哪里會有信號。 不大一會兒,孟潔朝我走過來了:“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孟潔:“孟姐。我覺得這事透著古怪……” “古怪?”孟潔眉頭一皺:“什么古怪?” “我也說不出來,暫時可能還只是一種第六感吧?沒有證據(jù),我也不想亂猜,等我給寧局長打個電話再和你說……” “還打什么電話啊,趕緊找小寒去吧!”孟潔沒好氣地道:“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趕緊把小寒找到?!蓖林油?。 “不用找了,小寒被人拐走了。”我道。 “什么?”孟潔一聲驚呼:“怎么回事?” 緊接著。我就把寧局長剛剛和我說的事情對孟潔說了一下,孟潔一聽,臉色一下就變了:“媽的,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連警察都敢拐……” 我沒再搭理孟潔。趕緊走過去對著那個中年大叔說道:“大叔,你是王田村的人,應(yīng)該知道田大牛和田水牛的關(guān)系吧?” “知道啊,他們是兩兄弟,大牛是老大,水牛是老二。不過大牛今天吃過晚飯后我就一直沒見著人,你想找大牛嗎?” “我記得你之前在派出所說過一句田水牛那個大傻子……這是什么意思,田水牛有點傻嗎?”我問。 “他傻什么呀,其實他一點都不傻。他只是缺心眼兒,太耿直太實誠了,所以村里的人都叫他大傻子。他可和他大哥長得很不一樣,別看他大哥干干瘦瘦的,他可長得高大,真的和水牛一樣。自從他一二十歲后,他家就沒喂牛了,耕田的時候就是田水牛在前面拉,他哥在后面掌著犁耙……” “他們的父母呢?”我問。 “現(xiàn)在無父無母,他爹在他們兩兄弟只有幾歲的時候就得肺結(jié)核死了,他娘好不容易把他們兩兄弟拉扯到十幾歲,也去了。哎,這兩兄弟命苦著呢……” 聽見中年大叔那么一說,我突然意識到是怎么回事了。 我懷疑田水牛來萬坡溝找到張怡寒他們,目的就是為了用張怡寒換田大牛。從中年大叔的話中,我能聽出他應(yīng)該不知道田水牛被警察帶去派出所了。外人不知道,田水牛一定知道自己大哥被警察帶走了。他可能以為自己大哥犯錯被抓了,所以便想辦法提前找到了張怡寒,以此來要挾我們放了他哥。 這種為了親人犯罪的例子不少,加上田大牛和田水牛是從小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感情一定比一般人家的兩兄弟更深。 當(dāng)然,此時可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趕緊把田水牛找到將張怡寒救出來。至于田大牛為什么會突然在派出所自殺,我已經(jīng)沒時間去深想了。就算田大牛的自殺與回籠鄉(xiāng)鐵路周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我現(xiàn)在也顧不上去查了。 緊接著,我們一行人便沿著萬坡溝的懸崖一路走到腰子山村。一路上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路邊有搏斗的痕跡,很明顯張怡寒他們應(yīng)該不是在去腰子山村的路上出的事。根據(jù)之前寧局長從田大牛那里問到的話來看,田大牛好像說張怡寒從他們家出去之后就朝腰子山村去了。而去腰子山村,必須經(jīng)過萬坡溝。如果他們是在去腰子山村的路上出的事,一定會在路上留下一些痕跡,可我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我們朝腰子山村趕去的時候,沿路碰到了一個班的武警。他們說已經(jīng)去腰子山村查過了,都說今天沒人去過腰子山村。問了一下他們,說去腰子山村可能還得走個把小時,盡管我很想進去自己再問個究竟,最終我還是放棄了。 在這大山里面,田水牛一定對這一帶山區(qū)的地形非常熟悉,他想把張怡寒他們幾個找地方藏起來,我們要想找到又哪有那么容易。于是我便打算回去好好問問寧局長,看田水牛到底是怎么說的,這樣我們也才好才去相應(yīng)的措施。 等我們回到回籠鄉(xiāng)派出所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多了。一路上我給寧局長打了不少電話,可是都打不通。這回是我的手機有信號了,他的手機無法接通。直到我們趕到派出所的時候,我才知道出大事了。 我們回去的時候,派出所外面比昨晚可熱鬧多了。好幾十個老頭老太太,直接把派出所都給包圍了。大家都在吵著叫派出所還他們田家人的命。 還有一部分人見我沒把張怡寒帶回去,他們一下又嘰嘰喳喳地吵了起來。我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們張怡寒是被田水牛綁架了,只是給他們解釋說沒找到人。他們現(xiàn)在似乎更加關(guān)心田大牛的賠償問題,所以一群老頭老太太很快就把注意力全都轉(zhuǎn)移到包圍派出所上面。 有的人叫嚷著叫派出所賠錢,有的人叫嚷著賠錢不要,要人賠命,還有人說田大牛是被人從二樓推下去的,他們要去省里告狀…… 這些人基本上全是老頭老太太的,說又不通情,也不能抓不能打,我去的時候?qū)幘珠L正急得團團轉(zhuǎn)。我問了一下他的電話怎么打不通,他苦著臉說:“被那些刁民把我手機都給砸了,哎,你也看見了,現(xiàn)在當(dāng)個官可真不容易??!” “外面那些老百姓一會兒交給我,你趕緊把田大牛的事情和我說說。田大牛是你們派人去把他從家里抓來的嗎?”我問。 “沒有啊,我們無緣無故把他抓來干什么呀?”寧局長苦著臉道:“是那小子自己跑來的,他說他知道小張去哪里了,然后我們問他小張去哪兒了,他吞吞吐吐地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說可能去腰子山村了。刑警隊的中隊長小簡覺得這小子有點問題,就叫人把他扣留在派出所了。越問破綻越多,所以他就叫下面的協(xié)警對他用了點小手段。其實他們也沒對田大牛做什么,昨晚你也看見田大牛了,也沒打他,就是把他吊在窗戶上澆了幾杯冰水……” “你怎么不早說?”我沒好氣地道。 “我,我當(dāng)時滿腦子都在想著小張的事,你沒問我,我也就沒想到這些事?!睂幘珠L道。 估計寧局長當(dāng)時不僅是因為擔(dān)心張怡寒的事,還因為我看見他縱容屬下亂用私刑的事,所以他才方寸大亂,連那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記給我說了。 現(xiàn)在怪他也沒有用,我趕緊似是自言自語地分析道:“也就是說,田大牛是主動來派出所的,他來派出所干嘛呢,動機是什么?” 當(dāng)我說到這里的時候,孟潔突然多了一句嘴:“閑的蛋疼?”孟潔說完勾住我的脖子把我?guī)У揭慌越锹涞吐曊f了一句:“寧局長一定還有事瞞著沒說!” 經(jīng)過孟潔那么一提醒,我一下明白了。很明顯,田大牛來派出所主動說知道張怡寒的下落,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目的,說不定他是想利用張怡寒的下落和派出所交換什么東西…… 當(dāng)我想到這里的時候,突然一聲驚呼:“臥槽,孟姐,你說小寒他們會不會本來就在田大牛兩兄弟手上?” “很有可能!”孟潔點了點頭:“你趕緊去問問那個姓寧的,田大牛一定是有什么別的目的,不然他們兩兄弟綁架張怡寒他們干嘛?這分明就是一起有預(yù)謀的綁架案!” “沒錯!”我隨口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就朝寧局長走了過去。 走到他跟前時,寧局長看了看我,有些心虛地抹了一把冷汗:“小林,有,有啥事嗎?” “寧局長,你是不是漏掉什么事情沒和我說?。俊蔽依淅涞囟⒅鴮幘珠L的眼睛。 只見他臉色未變,眼中卻露出一絲一閃而過的慌亂:“我,我知道這事瞞不過你,其實,田大牛來派出所確實是因為別的事情……” “啥事你倒是快點說??!”我沒好氣地大聲吼道:“你再和我東拉西扯,我把近幾個月死的那些人全都算到你頭上!” 第604章 離奇的綁架案(中) “啊……”寧局長聽見我那么一說,嚇得渾身一顫。 “小林,這絕對不關(guān)我的事,那幾個案子我一直派刑警隊的人在跟?!睂幘珠L差點嚇尿。 “行了,我不想聽你再胡扯了,你趕緊說說田大牛來派出所到底有什么目的吧?”我道。 “他來派出所其實是為了要回他家那塊地的錢?!睂幘珠L道。土乒他才。 “他家那塊地?什么意思?”我一臉茫然。 “其實這事我也是昨晚調(diào)查過后才知道的。之前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睂幘珠L道:“前任派出所所長的堂弟買了他們家一塊靠近公路邊的莊稼地,當(dāng)時說的是一萬塊錢,可拖了好幾年一直沒給錢,后來把那塊地轉(zhuǎn)賣給別人,賣了四萬。買那塊地的又是當(dāng)?shù)氐囊粋€在外面混的二流子,兩兄弟聽說自家的地轉(zhuǎn)賣給別人了,便去找派出所所在堂弟要錢,結(jié)果那堂弟來了個不認賬,說沒賣他家的地。 后來他們兩兄弟便去找那個二流子想把自己家的地要回來,結(jié)果他們過去之后,被那個二流子叫來一幫人揍了一頓。那個二流子買下地后,馬上就開始建房子了,雖然田水牛個子大,力氣也大,可打起架來哪有那些經(jīng)常大家的混子下得了手。結(jié)果兩兄弟那塊地就這么被他們霸占了。 他們兩兄弟無親無故,雖然他們王田村寨子上的田家人不少??蛇@些農(nóng)村人和一般人家斗一個比一個來勁。真正遇上惡人了,誰都怕,根本就沒人敢給田大牛兩兄弟出頭。 情況就這么個情況,我一直呆在縣城里面,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發(fā)生。我知道這都是因為我的失職。不然下面基層也不會出這種害群之馬。我也知道,要不是那個派出所長袒護他們,他們也不敢這么魚rou鄉(xiāng)里?!?/br> “這么說,田大牛綁架張怡寒他們幾個,就是為了取回他們家那塊地的錢?”我道。 “應(yīng)該是吧!”寧局長點了點頭:“其實我一過來,親自問了一下具體情況,就意識到這是一起綁架案了,不過我沒敢對你說。我想著多派點人把小張他們找到,能把這種丑事掩蓋過去就算了。沒想到田大牛居然會用那么極端的方法……” “極端?這算極端嗎?”我冷冷地道:“別人都是被你們逼的!你們要是早點答應(yīng)給他們錢,還有現(xiàn)在這種事情發(fā)生嗎?不就是一萬塊錢的事嗎,如果這事鬧出人命,你們?nèi)汲圆涣硕抵?。?/br> “小林,你誤會了。你先聽我說完?!睂幘珠L道:“其實田大牛來這里不一定是為了要回他家那塊地的錢?!?/br> “什么意思?”我問。 “他當(dāng)時過來說是叫我們警方答應(yīng)他兩個條件,然后他就給我們提供找到小張他們的線索,具體是什么條件,開始我的人沒仔細問就直接把他抓起來了。抓住他后,不管怎么問他,他死活也不開口。我只是猜測他為了那塊地的錢而來,應(yīng)該是其中一個條件。” “那還有一個條件是什么?”我皺眉道。 “誰知道……”寧局長抹了一把汗。 我沒有再問寧局長什么。只是心里開始捋這件案子的前后經(jīng)過。 張怡寒帶著三個人去走訪村民,目的一定是為了查一個叫范秀秀的女人。這個女人的地址和名字是張博華給我們的。當(dāng)然,張博華之所以知道這個叫范秀秀的人也是李靜告訴他的。不過李靜只告訴他名字,地址是他找人查出來的。 張博華給我們這個女人的信息時,只知道這個女人是開源縣回籠鄉(xiāng)人,至于是哪個村的,并沒有詳細信息。包括這個女人有多大,樣子長啥樣,都不知道。 張博華告訴我們,其實李靜一提供給他這個信息之后,他就叫人在全省公安系統(tǒng)檔案庫查過這個范秀秀。一共查到三十多個叫范秀秀的,最終只有這個失蹤多年的范秀秀沒見到人。后來張博華也是從下面上報的回籠鄉(xiāng)那幾起連續(xù)自殺案,才意識到說不定這些事情與這個范秀秀有關(guān)。 只可惜,辦案趕緊按照這個范秀秀檔案資料上顯示的詳細地址去找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個地址根本就沒有范秀秀這么一個人。問了很多人也都不知道范秀秀是誰。最后只好作罷。 也正是因為這樣,張博華才派我和張怡寒下來仔細摸排一下。我和張怡寒在來回籠鄉(xiāng)的路上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我們打算第二天就去挨家挨戶走訪一遍,看有沒有人認識這么一個叫范秀秀的人。 沒想到來的當(dāng)晚我就被國安局的人帶回去了,留下她一個人在這里去完成這個任務(wù)。當(dāng)時我們想的也只是簡單暗訪一下,誰又能想到暗訪第一天就出事了。 當(dāng)我想到的這里的時候,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難道是小寒查到一些什么線索了,驚動了范秀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田大牛和田水牛兩兄弟就非常值得可疑了。 “孟姐,走,我們?nèi)ヒ惶四莾深^牛的家里!”我說完就朝派出所外面走。 “小林,你剛才不是說幫我擺平這些老頭老太太的嗎?”寧局長拉著我說道。 “你自己想辦法吧,該給別人怎么賠的就怎么賠!”我說完大步而去。 如果昨天他們不急著對田大牛動手,張怡寒說不定現(xiàn)在早就沒事了。很明顯,張怡寒他們幾個應(yīng)該早就在他們手上,難怪我們在萬坡溝走了那么久,也沒看見有什么打斗痕跡。張怡寒的身手本來就不差,一般情況下,一兩個普通男人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加上她還帶著三個男協(xié)警,他們四個加在一起,不說能打八個,五六個男人應(yīng)該是拿他們沒辦法的。而我們在路邊一直沒看見有什么打斗的痕跡,可見他們一定是被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暗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