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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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已經(jīng)死了兩年多,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骸骨,顱骨右后側(cè)呈現(xiàn)孔狀骨折,裂縫非常大,足有女子拳頭大小,且輕輕一碰骨頭便落了下來,成一個大窟窿。 吳母和吳寶生見此嚇得半死,兩家人都是認(rèn)識的,沒有想到竟是會在這種時候相遇,而且對方還變成了一具嚇人的骸骨。 “死者生前是因頭部受到重?fù)舳?,而非溺亡。?/br> 何縣尉辯解道:“尸體撈起來的時候確實看到頭被磕過,興許是失足落井的時候磕到……” “看到如此大的撞擊面你還在狡辯!井墻是圓的,根本不可能有受力面如此小的創(chuàng)傷,而井底有水,井底石頭也沒有那么大的勁造成如此大的傷口。這傷分明是斧頭背部撞擊的痕跡,因為受擊面小所以骨折區(qū)大于斧背。周母并非是自殺,而是他殺!” 貞娘聽此哭得更是傷心,噗通跪了下來,“大人,求您為我母親討回公道啊!” 何縣尉背上都是汗,面上已不如之前那般冷靜,“卑職才疏學(xué)淺,沒有看出來,大人明察秋毫令在下佩服?!?/br> 莊重并未理會他,又道:“周家家主和過繼嗣子均死于獄中,而周氏貞娘因被判謀殺親夫也被判死刑,這個時候周母也被人殺死,周家從此隕落,再無后人。周家在梅縣也是富庶人家,只整個周氏家族都人丁單薄,周家一出事財產(chǎn)就落到了關(guān)系不知道拐到什么地方去的同姓周錢身上。而這周錢正是何縣尉的夫人親哥哥,何縣尉,方才本官說這梅縣的案子與你總是有關(guān)系,看來還真不冤枉啊!” 何縣尉冷汗徐徐,不停的用袖子擦拭著額頭。 “說來除了姓氏相同,其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也能繼承周家家業(yè),這其中還與何縣尉有著莫大關(guān)系,若非何縣尉你活動那周錢是不可能繼承!兇殺案中最大受益者往往就是兇手,何縣尉你在這個案子里脫不了干系!” 而這個時候吳父的賬本也呈了上來,厚厚一本賬本足有一寸高,莊重隨便一翻頓時勃然大怒。 “何興,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真當(dāng)自己是土皇帝,把梅縣當(dāng)做自己家了不成!收上來的田稅竟竟是交上去的幾十倍,今日本官若是不把你被辦了,這頂烏紗帽我就給王八戴了!” ☆、第74章 若是一個月以前,有人說新來的縣令會將何縣尉一窩端了,絕對會有人譏笑此乃無稽之談??烧l也沒有想到一直在梅縣作威作福的何縣尉竟是說倒就倒,連點風(fēng)聲都沒有就被新任的縣令給連根拔起! 起初消息傳出來,眾人還以為是說笑,何縣尉之所以猖狂不僅僅因為上頭有人,還因為他與附近的土匪勾結(jié)。若是來個不合作的縣令,只需讓那些匪徒作亂,就足夠讓那些個縣令喝一壺的。若非規(guī)矩所在,何縣尉因是本地人不可成為一方縣令,否則依照他的能耐也不會屈于縣尉這一位置。況且對他而言,當(dāng)不當(dāng)縣令不過是名頭上的事,改不了他是梅縣一霸的事實,有個人頂著還能更逍遙。 可沒有想到不過是少年郎的新任縣令,據(jù)說還是細(xì)皮嫩rou的主,一來就能將何縣尉這硬茬給端了??珊髞砺牭剿谜淹踹@個名字,所有人頓時了然,紛紛啐了一口唾沫,該! 按理說軍政互不干涉,邊軍一直存在,不管勢力多強大,也不會插手地方之事,否則就有謀反嫌疑。可現(xiàn)在邊軍由嗣昭王坐鎮(zhèn)那就大為不同,誰人不知這大佑最肆無忌憚的莫過于嗣昭王。況且他是王爺,可非一般將士可比,圣上給他足夠的權(quán)力直接嚴(yán)懲五品以下的貪官污吏。 這世上從來不乏落井下石之人,眾人一聽何縣尉要完了,紛紛站出來指證他平時如何欺壓自己。何縣尉本就因勢力強大而殘害了不少人,只不過苦于實力,所以眾人只能忍氣吞聲,現(xiàn)在一見有鎮(zhèn)得住的人出現(xiàn),自然不愿意放過。若這次不徹底打趴下,以后若是再站起來,必是更加瘋狂。不管是嗣昭王還是新任縣令,都不過是在這梅縣待個幾年,不可能一直守護這片土地。 何縣尉這些年不知做了多少惡事,每一樁都是殺頭的大罪,這次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他的命! 有封煥在,何縣尉被上頭高度重視,又因證據(jù)確鑿很快判了下來。令莊重震驚的是,竟是要滿門抄斬。一時間梅縣腥風(fēng)血雨,大家這才真正的感受到何縣尉是真的倒臺了,被拔得連根都不剩下一點。 何家滅門的那一天,整個梅縣竟是張燈結(jié)彩燃放煙花,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一副守得云開見月明模樣。更是有人給莊重送來牌匾,將莊重稱之為莊青天。壓在梅縣上空濃重的烏云漸漸散去,讓當(dāng)?shù)匕傩崭佑信晤^。 “怎么皺著個眉頭,莫非這牌匾不合你意?”封煥見到莊重蹙眉望著屋檐底下的牌匾,走上前去用指尖撫平。這牌匾是當(dāng)?shù)匕傩账偷?,以上書‘清正廉明’?/br> 莊重這才將視線移開,搖頭道:“只是有些感慨,這牌匾也是在提醒我,若做不到這上頭四個大字,下場就如同何興一般,連個孩子都保不住?!?/br> 他畢竟來自現(xiàn)代社會,從不曾見過如此嚴(yán)苛的刑罰,真正的是一人犯罪全家遭殃。何縣尉家中甚至還有走路還歪歪扭扭的小兒,竟也未被放過。雖說他從前看到一些殘忍至極的兇犯,心底詛咒他祖宗十八代,可真正看到這樣的場景難免有些于心不忍。畢竟何興是罪有應(yīng)得,可那些不懂事的孩童卻實在無辜。 封煥自然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么,只當(dāng)是他和尚當(dāng)時間長了難免心慈,可于他而言,如此手段雖說狠厲了些,卻可以斬草除根,他可是見過不少幾十年后卷土從來復(fù)仇的事件。況且血債血償,這些孩童無辜那些受害者又何嘗不是,既然生于這樣的家,還曾經(jīng)受益,自然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責(zé)任。怪只怪運氣不好,成王敗寇。 莊重并不知封煥所想,否則必是無語,這三觀真是太不正了。 “不用擔(dān)憂,你不會像他。” 莊重以為封煥說的是他不會像何興一樣成為蛀蟲敗類,笑道:“我也是人,難保以后不會被腐蝕?!?/br> 封煥掃了他一眼,“我說的是你與我注定無后,也就不會保不住自己的孩子,除非你會生?!?/br> …… “渾說什么呢?!?/br> 封煥皺起眉頭一臉不悅,“莫非你以后嫁給我還想納妾不成?” 在大佑男子成婚,雖說名義上‘嫁’之人不可納妾,可實際卻不一定,端看一個人在家中地位,男子成婚雖非主流,可形式內(nèi)容卻相對自由,一切看自身的社會地位和家庭背景。 莊重更是無語,想到什么瞇眼道:“你莫非有這念頭?我告訴你,甭管你是什么王爺,若真想與我在一起,就不可有其他人,男女牲畜皆不行?!?/br> 封煥頓時樂了,若非在乎,又豈會在意? 他將莊重?fù)г趹阎?,腦袋蹭在莊重耳邊,語氣曖昧:“瞧著醋勁大得能把樓都給酸酥了,不過本王喜歡!” 說著封煥還勾起莊重的下巴,惹得莊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都爬出來了,伸手將封煥的手指拍走?!吧俳o我那沒個正形,這事可不能玩笑?!?/br> 封煥笑了起來,似真似假道:“這種事你就莫用擔(dān)憂了,你跟全天下任何一個男子成婚,都不如與我成婚來得安心。如此一來大家都安心了,誰也不愿這樣的平衡被打破。” 類似話題并非第一次提起,莊重自然清楚其中含義。封煥有這么大的權(quán)力,甚至超越皇子,尤其他還是這樣的身份,這對于一國來說絕對是個不安穩(wěn)的因素。可若封煥真打算與一個男人成婚,且不再納妾,會讓不少人暫時放下心來。外人看來這也是封煥的態(tài)度,至少明面上沒有那般渴望皇位。 莊重哼道:“怎么聽起來這般不甘心?” 封煥立馬雙手雙腳表決心,“絕對不會!我趨之若鷺!我現(xiàn)在就等你滿十八了?!?/br> 莊重自然清楚兩個人的約定,頓了頓道:“我不善于婦人打交道更討厭麻煩,且我不是女子因此有些規(guī)矩也是不守的?!?/br> 封煥頓時明了他在顧慮什么,“自然,你只需做自己亦可,其他的事不用去顧慮。” 莊重舒了一口氣,好在他是個男人,大佑對同性婚姻約束也沒那么大,否則遇到封煥母親可是有得頭疼了。他可不想以后還得把精力放在宅斗上頭,應(yīng)付文淵候府那些人已經(jīng)讓他十分不耐煩了。 封煥面上無異樣,心中卻是在想其他??磥碛行┦卢F(xiàn)在就得準(zhǔn)備起來,省得以后家中之事把心愛之人給嚇跑了。 何縣尉一家被抄,整理了三天才將他的所有財務(wù)清理明白。當(dāng)莊重看到賬本的時候,不免啐了一口,活該這何縣尉被五馬分尸,不過是一個小小縣尉,財產(chǎn)竟是如此龐大!梅縣一年稅收也不過是他財產(chǎn)的十幾分之一而已。若非何縣尉還需要打點上頭的人,只怕這數(shù)目還要嚇人! 而令人高興的是,在清理財物的過程中,找到了何縣尉給上頭官員賄賂的賬本。這云州一竿子人都被牽扯進來,加之當(dāng)今官家的決心,想來這云州很快就要大換血了。莊重很好完成了皇帝交給的任務(wù),以梅縣為引線,將整個云州換新顏。 “大人,剩下的這些財物該怎么處理?”童師爺看著滿滿的庫房,唏噓不已。已經(jīng)交上去了一半,竟是還有這么多。皇上當(dāng)真看重莊重,竟是留下這么多給他親自處理。 莊重也被閃瞎了眼,從前他不過是個小屁民,活累還惡心,可賺得那叫個少,哪里有見過這陣仗。自打來了這里,生活翻天覆地的變化啊,經(jīng)常看到令人垂涎的好東西。 莊重咳了一聲清嗓子,“命人下去調(diào)查近五年何興征收的田稅商業(yè)稅等等稅收為幾何,一一調(diào)查清楚,不可有誤。 “大人這是要作何?” “既然這些都是何興非法所得,多余部分自然要退還給老百姓。若還有剩余,就補償給何興所害之人,不能因為一個何興讓百姓對朝廷失望?!?/br> 這事在后世實屬平常,可在大佑卻極少有退回去的,若是偷盜掠奪而來還罷了,像這樣多征收的稅卻是不會退回的,至于判錯案讓政府賠償更是想都別想。 童師爺怔了怔卻并不意外,“大人愛民如子,令童某佩服?!?/br> 莊重擺手,“恭維的話就莫要再說了,這事得查得仔細(xì),莫要讓一些不軌之人占了便宜。我可不希望我辛苦到最后,卻成了個只會散錢的傻子?!?/br> “屬下必是會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大人無需擔(dān)憂?!?/br> “我相信童師爺,說實話我對民生并不在行,只對斷案確切說驗尸等擅長,以后縣里的事還得多仰仗童師爺?!鼻f重誠懇道。 童師爺是封煥找來的,雖說背景簡單,可從這些日子的相處,莊重明了他并非一般人。這樣的謀士很有才華,可想要讓他對你忠誠、盡心辦事卻不是容易的事。莊重希望得到童師爺?shù)恼J(rèn)可,從而得到他的真心輔佐。掌管一個縣并非僅僅是查案斷案,還要負(fù)責(zé)民生等等,這些都不是莊重擅長的,需要有人協(xié)助。 童師爺雖是封煥請來,封煥的名聲足夠震懾,可這些有才的文人墨客卻并不吃這一套。唯有打心里的認(rèn)同,才會盡心盡力。 童師爺拱手,“童某一定竭盡全力。” 不在以下屬自稱,莊重明了這是童師爺認(rèn)可之意,心中甚是熨帖。 將何縣尉之前搜刮的錢財退還給百姓,這一消息傳了出去立馬引來軒然大波。雖說之前大張旗鼓的追查并不可能瞞住,如此消息坊間不是沒有,可誰也不敢相信啊。這當(dāng)官的不貪已經(jīng)是不容易,哪里還有把錢退還的。其他地方還罷了,尤其是云州這邊的人根本無法想象。 云州歷來是多事的地方,雖說土地肥沃,卻因為人禍弄得民不聊生。向來只有被壓迫剝削的份,哪里享受過福利??僧?dāng)眾人被鑼聲召集,然后看著一堆的米糧和銀子銅錢,還一個個上前認(rèn)領(lǐng)畫押的時候,所有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梅縣來了個好官?。?/br> 讓莊重沒有想到的是,此舉不僅得到當(dāng)?shù)匕傩盏馁澷p擁戴,更是吸引了不少隱藏在深山里的流民。 云州因為從前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加上地方政局復(fù)雜,和地勢環(huán)境的曲折,深山里藏了不少流民。這些流民從前也是普通的百姓,因為總總原因失去加油所以落為流民。為了方便管理和建設(shè),大佑一直就有將流民歸籍的政策。除了流民被捉拿皆充為奴隸,平民不可與流民交易等等強制性歧視政策,還有招撫的政策。只要主動登記,承擔(dān)相應(yīng)的責(zé)任義務(wù),就能成為平民,甚至還以土地作為吸引,比如開荒所得土地歸己所有,可免稅三年等等。 可這些舉措在云州收效甚微,林中依然藏著諸多的流民。這讓云州地大人稀,相當(dāng)不利于當(dāng)?shù)氐陌l(fā)展。畢竟沒有人愿意種田種地,或是做點別的什么,自然經(jīng)濟也發(fā)展不起來。 這都是因為當(dāng)?shù)毓賳T讓這些流民失去信心的緣故,也曾有人下山想要恢復(fù)平民身份,結(jié)果卻被抓捕充成了奴隸。如此一來誰還敢冒險,即便山中日子過得清苦,東躲西藏連鹽等必需品都難以買到,生了病也沒法醫(yī)治,卻也讓他們咬著牙不肯回到世俗之中正常生活。 可這并不代表他們沒有這個欲望,誰也不想像過街老鼠一般生活。且每次交易都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經(jīng)常被那些無良商人坑害,要么賤賣高買,要么被哄騙結(jié)果被抓。 因此聽到有這么一個官員,竟是將官府曾經(jīng)搜刮所得之物還給當(dāng)?shù)匕傩?,這讓他們有了新的希望。因此有大膽的嘗試著下山,一探究竟。 而這個人之所以下山也是被逼無奈,因為他的孩子生病了,若無大夫救治必死無疑。 這人一下山就被盯上了,衙役將他押回衙門,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朝著莊重猛磕頭,“求大人救救我的孩子,若大人愿意救助,我愿為大人效命,將山上流民都勸下來!” 莊重只道:“你的孩子在哪里?” 那人眼睛一亮,“他就在山里頭……” “胡鬧!既然生病了就得趕緊送醫(yī),若是耽擱了神仙也救不回來!”莊重怒道,隨即又趕忙布置,“你們?nèi)グ芽h里最好的大夫叫上,帶上急救的藥,乘坐馬車讓這漢子帶你們?nèi)つ呛⒆?。人命關(guān)天,耽誤不得!” 那人還未反應(yīng),自個就乘坐著從前連摸都沒摸過的馬車趕赴孩子藏匿的地方。原本心中還有些忐忑,可當(dāng)看到自己的孩子得到救助的時候,什么猜測都拋到了腦后。待到孩子病情穩(wěn)定,就有人親自過來登記,沒等孩子病好,自己的田地住所就已經(jīng)落實。雖說田地是荒地還需親自開墾,若一年內(nèi)不開墾會被收回;雖說住所不過是勉強遮風(fēng)擋雨的茅草屋,可他卻是有身份的人了,再也不用擔(dān)憂被抓住成為奴隸! “大人,大人,衙門被流民圍住了!” 莊重一大早起來,還未洗臉就有衙役沖了進來嚷道,這一下直接把莊重給震醒了。 “什么?這是怎么回事?城門是怎么守的?!” 流民若是作亂這可是非常麻煩的事,尤其云州這地界,民風(fēng)彪悍,流民人數(shù)又多,真的對起來若沒有黑騎軍,說兩敗俱傷都是好的,很可能縣衙都會被踏平。 莊重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希望莫要因為沖突出了亂子。 可他一出門就被眼前黑壓壓的人群給震懾住了,一群流民跪在地上,請求莊重收留他們,讓他們成為真正的大佑子民。 莊重當(dāng)時就一個感覺,特么這些人是多久沒有洗澡了??!面對腐爛的死尸都沒那么臭過,惡臭簡直將他給沖暈過去! ☆、第75章 流民自愿入籍,面前擺了腐尸陣莊重也得硬著頭皮佯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開始發(fā)表演講,安撫這些人的心。這些流民比街上的乞丐還要狼狽落魄,可知山中的日子并不好過??上胫懊房h的狀況多糟糕,已經(jīng)這般模樣也不愿意下山,一聽到有希望立刻涌了下來,這都是被逼的啊。 莊重倒也沒廢話,安撫了幾句就讓他們一一登記。有衙役維護秩序,進展得十分順利。 “大人,方才一共登記了五百三十二名流民。”童師爺?shù)馈?/br> 莊重詫異,“竟是這么多?” “大人走后又陸續(xù)來了不少,都是得了消息趕來。這還不過是剛剛開始,只要山上那些人見大人并未失言,以后還會更多?!?/br> “依先生看,這深山里大約有多少流民?” “今日我去探訪,依照他們所言和這些年的一些資料,估摸約有五千左右?!?/br> 莊重微微皺眉,“如此多的人若真的都入了籍,雖是好事卻也會有不少麻煩。而且附近還有不少匪徒,很有可能也會乘機混入其中,此事務(wù)必要謹(jǐn)慎辦好,否則好事成了壞事,苦的還是當(dāng)?shù)匕傩??!?/br> 童師爺捋須,也是嘆道:“此事確實福禍相依,若流民全都入籍,梅縣亦可馬上升為中縣,如此一來不管對大人還是百姓都大有益處??蛇@些流民自由慣了,且魚目混雜,也極為不易管理。雖說登記之時都問清楚來路,可畢竟人數(shù)太多也不可能一一核對,難免會有漏網(wǎng)之魚?!?/br> 莊重將梅縣地圖攤開,梅縣土地肥沃,可惜地廣人稀,加上之前戰(zhàn)爭使得不少土地都荒廢了,相應(yīng)的土地兼并也沒有那么厲害。 “我不太懂耕種,先生覺得哪些荒地適合人去耕作生活?” 童師爺早就做好了功課,很是利落的點了幾個地方,“這些都是曾經(jīng)的村莊,只是后來因為戰(zhàn)亂等緣故荒廢了。從前耕種過的土地更容易開墾,若是安排流民,這些地方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