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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今萍嵋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徐柏說道:“我皮糙rou粗,捶打不怕,就怕母親生氣扣了月錢,出去連燒餅都買不起。”

    太夫人笑道:“你莫哄我,你娘不會連燒餅錢都扣,讓你餓著。就是怕你出去胡混吃酒鬧事。”

    徐柏站起來作揖道:“祖母慧眼如炬,孫兒不敢出去胡鬧的?!?/br>
    此時沈佩蘭恰好進(jìn)了涼棚,插話道:“柏兒又在胡鬧些什么?”

    徐柏對著太夫人和李賢君擠眉弄眼,李賢君替他遮掩道:“七表哥說今兒都在溫書,沒胡鬧。”

    沈佩蘭笑道:“賢君吶,你七表哥慣會哄人,他能去溫書,那今夜恐怕要七月飛雪了。”

    徐柏吐了吐舌頭,諸人見了禮,沈佩蘭和太夫人說了秦氏中午吃了些什么,身子如何,太夫人只是聽,沒問其他,只是說若需人參等補品,只管來南山院來拿,然后宣布擺飯。

    一共擺了兩桌,大桌上坐著太夫人、沈佩蘭等人。小桌上是素席,峨嵋一個人吃飯,太夫人留了峨嵋和了凡師太在南山院住下,了凡師太過午不食,因此晚上的素席只有峨嵋一人。

    寂然飯畢,漱了口,端上香茗果品,就坐在涼棚里閑話,沈佩蘭親手給太夫人剝荔枝,徐柏依舊坐著說些趣話逗太夫人開心。

    沈今竹沒碰茶水,吃著櫻桃,和峨嵋、李賢君說話。李賢君和峨嵋也很熟悉,笑問道:“平日你是極能吃,沒有三碗飯是不放下筷子的,今晚是怎么了?飯菜不合胃口嗎?”

    沈今竹暗道:峨嵋在我那里吃了一盤子桂花糕,這會子還能吃下晚飯就不錯了。

    峨嵋眼角余光偷偷看著沈今竹,心虛道:“或許是天熱,胃口不好?!?/br>
    “你難得有胃口不好的時候?!崩钯t君道,命丫鬟端消食的湯藥給峨嵋,又問沈今竹喜歡吃什么。

    沈今竹說道:“我什么都愛吃幾口,不挑的,葷素不忌,酸甜苦辣咸只要做的對味,沒有不吃的。”

    李賢君笑道:“方才問七表哥,他也這么說呢,你真是好口福,什么都可以吃,我就不能吃酸辣的,一入口嗓子就疼癢,其實我倒是挺喜歡這個味。”

    沈今竹同情說道:“哎呀,賢君表姐豈不是好多東西都不能碰了?糖醋排骨、酸辣湯、芙蓉rou嘖嘖,真是可惜?!?/br>
    吃的話題是聊不完的,三個人言談?wù)龤g,太夫人朝著沈今竹招手道:“以后在這里常住了,伺候的人不能少,我這里有幾個不成器的丫鬟,你看看喜歡那個,領(lǐng)了去。”

    二姑姑果然猜的沒錯,太夫人真要送她丫鬟,沈今竹瞪大眼睛,盯著楚嬤嬤領(lǐng)來的五個約十七八歲的丫鬟,去挑沈佩蘭說的那個最漂亮的。

    沈佩蘭果然很了解侄女的心意,沈今竹立刻將一個皮膚雪白、身材高挑豐滿、圓臉濃眉、鼻子挺翹、嘴角還有兩個酒窩的丫鬟牽出來,“就這個jiejie吧?!?/br>
    楚嬤嬤笑道:“你倒是挺會挑的,冰糖從七歲起就伺候太夫人呢,最聰明伶俐了?!?/br>
    冰糖機(jī)靈,立刻給沈今竹磕頭認(rèn)主,沈佩蘭替侄女送了見面禮。太夫人笑問:“你怎么一眼就看中冰糖了呢?”

    沈今竹實話實說:“這個jiejie長的好看,笑的也甜,真配冰糖這個名字。”

    實這五個丫鬟,有三個相貌都比冰糖好,只是沈今竹的審美和大人們不太一樣,其中一個身如楊柳,眉目如畫,氣質(zhì)風(fēng)流婉轉(zhuǎn)的漂亮丫鬟抽了抽嘴角:什么眼神啊!

    此時天快擦黑,沈佩蘭等人告辭太夫人,冰糖也叩別舊主,一一辭別南山院諸位姐妹,明日一早就去服侍沈今竹。徐柏偷偷對沈佩蘭說道:“娘,表妹要了冰糖,恐怕有人會失望啰。您何必趟了這趟渾水,給自己惹麻煩,為了一個丫頭與人結(jié)怨,這不是您一貫為人吶。”

    沈佩蘭悄聲道:“我也受人之托,還人情罷了,這丫頭是今竹自己選的,那人也說不出什么來,你真以為楚嬤嬤什么都不知道?她把冰糖放在這五個丫頭中間,應(yīng)該也是不想便宜了那人?!?/br>
    這時,沈今竹和李賢君說了會子話回來了,徐柏立刻恢復(fù)了油嘴滑舌的嘴臉,問道:“表妹,今日魚丸和甲魚吃的可好?我親手捉的呢?!?/br>
    此時已經(jīng)出了院子,周圍都是自己人,沈今竹也不裝淑女了,小貓似的往徐柏耳朵上來了一爪子,“你這狐貍!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吃魚丸,你叫廚房做蒸魚丸、燴魚丸、炸魚丸,屯魚丸,你居心何在?”

    狐貍是沈今竹給徐柏取的外號,當(dāng)然,也就沈今竹敢叫這個外號,是因徐柏狡猾、總是想方設(shè)法捉弄她,又長著一張神似沈佩蘭的瓜子臉,白凈面皮,一雙狡黠的眼睛,徐柏愛笑,他不笑時,那張臉也是笑臉,沈今竹私底下叫他狐貍。

    “是嗎?”徐柏耳朵都揪紅了,面上還是笑嘻嘻的,“剛才誰說‘我什么都愛吃,不挑的’?!?/br>
    徐柏以手捂臉,憋細(xì)了聲音,學(xué)著沈今竹的語氣繼續(xù)說道:“酸甜苦辣咸只要做的對味,沒有不吃的?!?/br>
    沈今竹是什么都喜歡吃,但是魚丸除非,五歲時她在外頭街邊攤上吃魚丸吃的太急,guntang的魚丸滑進(jìn)喉嚨,堵住了氣管,臉都憋青了,還是一個路過的婆子瞧出不對,用膝蓋頂住她的肚子,猛地拍背,才把魚丸頂出來,從此以后,沈今竹看見魚丸就皺眉,再也不碰了。

    “你——”沈今竹握緊拳頭,欲往徐柏身上招呼,徐柏不躲,反而停住腳步張開胳膊,將臉伸過去,“表妹打呀!來,照這兒打,這兒最疼,打傷了,我正好明兒找這個由頭再去族學(xué)請假去?!?/br>
    “姑姑!您看表哥又欺負(fù)我?!鄙蚪裰駬u著沈佩蘭的胳膊求援,沈佩蘭說道:“柏兒是想告訴你,太夫人和李賢君都喜歡吃魚丸,以后你別說露陷了,在人家院里吃飯,不許挑挑揀揀。今日你表現(xiàn)的還不錯,丫鬟給你布菜,夾了魚丸子,你都吃了,倒也沒皺眉頭,這樣就很好。”

    又對徐柏說道:“都是挪到外院住的哥兒了,怎么行事說話還沒個分寸?以后見到李賢君,不要再嬉皮笑臉的,一日大一日,小心別人說閑話。”

    徐柏有些不以為然,說道:“她五歲從京城來瞻園住,我們年齡相仿,一處長大的,自然比其他人親近些,園子里誰人不知?若有人說閑話,那是他們自己心思不正。誰敢說閑話,我就割了他們的舌頭丟到軍營做苦役,看誰敢胡說?!?/br>
    沈今竹聽懂了,取笑徐柏道:“就是胡說嘛,人家賢君多好的女孩,那個不長眼的覺得她和你相配。”

    沈佩蘭教訓(xùn)道:“還有你,和柏兒一樣口無遮攔!這話就是戲說也不能說出口。太夫人聽了會不高興的。其他的玩笑話可以說,唯有這婚姻嫁娶絕對不能提?!?/br>
    徐柏和沈今竹對視一眼,各做了個鬼臉,齊聲道:“知道了,再也不說了?!?/br>
    此時三人正踏月步行,順便消食消暑,沈今竹推說腳酸,叫徐柏背她,徐柏取笑說她比練武場上的石墩還重,不肯背。沈今竹挑上徐柏的脊背,用腳踢他的小腿,叫他快跑,徐柏學(xué)駿馬嘶叫,蹦蹦跳跳把沈今竹吃的魚丸都快顛出來了,沈今竹氣得大叫,卻也不肯下來。

    男女七歲不同席,這沈今竹都八歲了,沈佩蘭正待阻止,看著月色下兩人打打鬧鬧,笑的那么開心,心中不忍:算了,下次再說吧。人生無憂無慮、最美好的日子就是在這個年紀(jì),能多得一日是一日。

    徐柏將母親和表妹送回院里休息,正欲回外頭自己院里,冷不防被同父異母的哥哥徐松叫?。骸捌叩?,我們一起走?!?/br>
    “三哥,你來了?!毙彀貑柕?。

    徐松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你嫂子身子不好,我把海姐兒和澄哥兒送到母親這里照顧,擔(dān)心他們不聽話,吵著母親了,下午就過來和他們一起吃晚飯,剛把澄哥兒哄睡了?!?/br>
    可能是年幼喪母、妻子又不太靠譜的原因,瞻園這些成了婚的男丁,就指徐松最關(guān)心孩子了,說是怕吵著母親,實則是擔(dān)心孩子們在沈佩蘭這里住不慣,他這個當(dāng)?shù)倪^來瞧瞧。徐柏和徐松年齡相差十五歲,兩人沒有什么共同語言,談不上有多親熱,不過兄友弟恭還是有的,既然遇見了,相約同行也實屬正常。

    初十的月亮不算園,像咬了一小口的月餅,倒是賊亮賊亮的,故路上也沒要丫鬟婆子打燈籠,兄弟兩個踏月聊天,聊到一半,徐松院落就在不遠(yuǎn)處了,徐松腳步一頓,拉著徐柏朝外院走去,徐柏納悶了,“三哥,前面就到了。”

    徐松面有難色,“你嫂子孕中脾氣很是古怪,頗有些喜怒無常,我還是等她睡著了再回去吧,來,我送你回外院,也好久沒去看看了,院里那株桃樹還是我剛住進(jìn)去時親手栽的呢,現(xiàn)在結(jié)了果子沒有”

    瞻園男丁一般長到十二三歲就從母親院里挪到外院居住,成親時再搬回二門,徐柏現(xiàn)在住的院子,就是徐松以前住過的。

    瞻園甚大,內(nèi)院又是小橋曲徑,游廊花園繞路,兄弟兩個還且行且住,看看夜景,等到了外院住處時,都快過了一個時辰,院門小廝遠(yuǎn)遠(yuǎn)地跑過來迎接,面色有些古怪,“七少爺,三少爺?老爺在屋里頭等了許久了?!?/br>
    小廝話里的老爺,無非是指兩人的父親徐四爺,父親怎么這么晚來找兒子?徐松徐柏面面相覷,徐松隱隱覺得不妙,是不是老爹要教訓(xùn)七弟,我這個時候來不合適吧,可是老爹就在院里,我不去打招呼請安很不孝的。

    兄弟快步走到正房,出乎意外,徐四爺心情很好的樣子,正在看一卷還散發(fā)著墨香的新書,兩個兒子走進(jìn)來都沒有覺察到。

    徐四爺四十五歲,典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世家子,瞻園四位爺,最小的四爺長的最好,為人潔白皙,鬑鬑頗有須,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趨。徐四爺出身將門,卻偏愛文,不喜和軍營武夫打交道;走科舉吧,又沒有恒心和毅力寫八股文,年少時考中秀才,靠著父親魏國公的恩蔭在國子監(jiān)混了五年,交友廣闊,從國子監(jiān)出來后,時常出去游學(xué),一去就大半年,當(dāng)然了,游是重點,學(xué)只是捎帶。

    徐四爺只是愛玩樂,四處巡山訪友,酒色倒是不沾的,伺候的都是小廝隨從,至今只有原配秦氏和繼室沈佩蘭兩位夫人,妾侍姨娘一個都沒有,更不用說養(yǎng)外室了,太夫人因此也不太管他,由得他去。

    “咳咳。”徐松再三作揖請安,徐四爺都沒有聽見,只是用心看書,只得干咳了兩聲,大聲說道:“父親!夜已深了,兒子送您回去歇息吧!”

    “哦,??!松兒也來了!”徐四爺從書中回過神來,很是驚訝大兒子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不管什么原因,他一生只有這兩個兒子,看到兄弟和睦,也很是高興,一擺手叫兒子們圍坐在身邊,說道:“今日文會,得了本好書,文筆流暢,情節(jié)精彩,一時看入了神,還有好幾卷呢,我今晚就不回去了,留在柏兒這里看書。哎,你們也看看,真真是好書,比《西廂》等兒女情長之流好的多?!?/br>
    徐松喜武,詩文話本都不感興趣,徐柏倒和父親性子相似,他從書箱里拿出徐四爺早已看完的第一卷,書名赫然寫著《西游記》!

    要說神怪的故事很早就開始流傳了,通過各朝的話本,戲曲還有說書人口口相傳中不斷潤色增添新的故事,有個叫做吳承恩的讀書人擅寫此類志怪小說,并以此養(yǎng)家糊口,成名作叫做《禹鼎記》,各大書坊爭相刊印,新書《西游記》雖然只寫了十幾回,但已經(jīng)在文人圈里互相傳抄,已有些名氣了。

    徐柏說道:“上月有族中弟子帶著這本書去族學(xué)傳看,被夫子沒收,當(dāng)場焚了呢,說這本書妖言惑眾,朝廷遲早要禁的,莫要再看此書,免得惹禍上身?!?/br>
    徐四爺呲之以鼻道:“族學(xué)這些年盡請一些迂腐夫子講學(xué),真是誤人子弟,難怪這些年族中弟子都不成氣候。等我為你尋到名師,就不用去族學(xué)耽誤大好時光了?!?/br>
    徐柏暗自腹誹:別人都是老子訓(xùn)兒子不可看閑書,我們家倒是反過來了。

    徐松聽了心中暗笑:這話父親以前也對他說過,如今他都去軍營當(dāng)差了,名師連人影都沒見呢。

    父子三個一起在燈下讀書議論,直到半夜才散,徐四爺歇在兒子的正房,徐松徐柏在書房同榻而眠。徐松夜不歸宿,第二日秦氏又大鬧一場,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且說沈佩蘭姑侄回了院子,沈佩蘭先去西廂房看了熟睡的徐海徐澄,到東廂房看沈今竹時,今竹已經(jīng)沐浴更衣完畢,打著呵欠預(yù)備睡覺,今天真是太累了。

    沈佩蘭說道:“今日歇在我這里,明天就要搬到鳳鳴院單住了,怕不怕?!?/br>
    魚躍大海,放虎歸山,沈今竹巴不得呢,嘴上卻說道:“哎呀,我舍不得姑姑,在這里多住幾日可好?!?/br>
    “鬼靈精,會哄姑姑開心了?!鄙蚺逄m捏了一把她的小臉,叮囑福嬤嬤,“臉上該涂的不能少,這張皮還黑著呢?!?/br>
    鳳鳴院離沈佩蘭院子不遠(yuǎn),就隔著一簇竹林、一個月牙橋,自從上一個主人徐碧玉進(jìn)宮當(dāng)了淑妃娘娘,這里有十余年沒有新主人了,平日一把大鎖守門,小丫頭和粗使婆子每月來兩次打掃院落房屋、檢查有無漏水落瓦。一個月前沈佩蘭派人清理打掃,修繕重漆,重新布置一番,部分丫鬟婆子已經(jīng)住進(jìn)前后兩處的倒座房中,處處溫聲笑語,鳳鳴院煥發(fā)生機(jī)。

    入了夜,院子漸漸安靜下來,到子夜十分,連蟬聲都歇了,花影重重中,一白衣長發(fā)齊腰的倩影穿梭其中,一個小丫頭子夜半起夜,見到白影,打著呵欠出去說道:“這位jiejie,雖是夏夜,也不好穿著寢衣在外頭,容易得風(fēng)寒?!?/br>
    那白影紋絲不動,小丫頭子過去扯了扯她的衣袖,白影回過頭來,只見此人臉上既無眉眼,也無口鼻,白紙糊的燈籠似的,小丫頭子發(fā)出一聲尖叫,“有鬼!”

    ☆、第25章 甜咸配性起做羹湯,心機(jī)女如愿升品級

    一夜無夢,沈今竹睜開眼睛,看著白紗帳上面精致的承塵,才意識到自己身處瞻園,昨天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見了太多人,雖說只在瞻園過了一天,她卻覺得過了好久似的,掰著手指頭數(shù)數(shù)時間——唉,離八月十五還早著呢。

    洗漱更衣完畢,沈今竹去了正房,丫鬟婆子正在擺飯,徐海和徐澄姐弟兩個坐在沈佩蘭身邊說話,沈佩蘭問他們早上喜歡吃些什么,徐海說自己不挑食,而徐澄嘴里一直念叨著吃奶糕,一見沈今竹進(jìn)來,立馬就不說話了。

    徐海牽著徐澄站起來給沈今竹請安問好,沈今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有止孩兒泣的神奇效果,她呵呵笑著,摸著徐澄的頭說道:“真乖,起那么早,我有兩個侄兒就比你小一歲,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有時他們的娘強行揭開被子才醒呢?!?/br>
    說的就是烏衣巷沈家王氏的雙胞胎兒子敏哥兒和訥哥兒。

    又對徐海說道:“不用拘禮,我們同齡,以后你叫我名字就行,昨日我對吳敏也是這么說的?!?/br>
    飯已經(jīng)擺好了,沈今竹想起了什么似的,夾了一塊奶糕放在小碟上,遞給徐澄,“乖乖吃早飯,吃完了飯,這塊糕就是你的。”

    原本沒了指望,這會子得了一塊,徐澄很是高興,坐在羅漢床上一邊吃著福嬤嬤喂的飯,一邊饞饞的看著奶糕。

    三人入坐,桌上擺著五樣面點、六種小菜、并什錦甜粥、火腿咸粥、豆腐腦,牛乳等物。沈佩蘭喝的是牛乳,徐海的奶嬤嬤趙氏按照小主人的習(xí)慣,幫著盛了一碗什錦甜粥,沈今竹要了豆腐腦,對著預(yù)備澆頭的白糖、玫瑰鹵子、桂花鹵子犯了愁,說道:“怎么都是甜的呢,今日我偏想吃咸的?!?/br>
    “你就省點事吧?!鄙蚺逄m說道:“整個金陵預(yù)備豆腐腦上的澆頭都是甜的,瞻園也是如此。你去北京過了一年,倒是喜歡上了吃北方的咸鹵子?!?/br>
    “甜的咸的我都喜歡,只是今天就是想吃咸的嘛?!鄙蚪裰裾f道:“誰說金陵都吃咸的?我在家里早飯豆腐腦都有甜咸兩種鹵子的?!?/br>
    這才一天就想烏衣巷了?沈佩蘭說道:“那是因為你大嫂王氏是山東高密人氏,從小吃慣了咸鹵子,嫁到金陵,她又是當(dāng)家大少奶奶,親自寫了配方叫廚房照著做,初時就她一個人吃,時間久了,家里人覺得新鮮,時常跟著嘗幾口,也還喜歡,慢慢大廚房甜咸兩種鹵子就成了慣例,你那時還沒出生呢,所以從記事起家里就有這個。”

    “哦?!鄙蚪裰襁@才知道,原來自己習(xí)以為常的東西還有這段淵源,她初來乍到,又是客居,不好像在烏衣巷那樣想要什么就說——但是,若是輕易放棄自己的訴求,沈今竹就不是沈今竹了。

    只見她從咸菜碟子里倒了些糟油、碾碎了一小塊腐乳、添上一勺芝麻菜(剁碎的腌薺菜)、兩勺子醬炒三果(核桃、榛子杏仁炸熟后伴醬),再拌上一筷子雞絲,一碗自制的咸豆腐腦完成,沈今竹很滿意自己的成果,遞給沈佩蘭,“姑姑,您嘗嘗,好吃的呢?!?/br>
    沈佩蘭中年有些發(fā)福,她極重容貌,不容的贅rou繼續(xù)蔓延,已經(jīng)減少飲食兩個月了,早飯一般喝一盞牛乳,夾上幾筷子菜rou就漱口了,那里吃的下這么一大碗,推脫道:“我今兒胃口不好,你自己吃。”

    沈今竹將碗挪到剛才睜大眼睛看自己調(diào)醬料的徐海面前,“給你嘗嘗?!?/br>
    徐海有些動容,嘴里依舊客氣,“哪好意思要你親自動手的?!?/br>
    “無妨,我很快就調(diào)好下一碗啦?!贝藭r沈今竹玩性大于食欲,又調(diào)了一碗,坐在羅漢床上等福嬤嬤喂飯的徐澄饞饞說道:“我也要。”

    沈今竹將碗里勻了一半給徐澄,這才自己吃起來,一頓飯三輩人吃的倒還和睦。

    一旁捧著香茗預(yù)備主子們漱口的纓絡(luò)將這一切牢牢記在心里,尋思著抽空去一趟大廚房,找柳嫂子的關(guān)系,要大廚房以后早飯若做豆腐腦的話,就額外送一碗表小姐說的咸鹵子來。

    飯畢,沈佩蘭招了徐澄過去,問“澄兒想不想學(xué)騎大馬?”

    “想!”

    沈佩蘭說道:“騎大馬握著韁繩,手里要有勁才行,你要開始練練手勁了。”

    徐澄問道:“怎么練手勁???”

    沈佩蘭說道:“首先你要自己拿著筷子吃飯,若拿不穩(wěn),先用湯勺也行;再就是握筆寫字,這樣慢慢練出了手勁,就能騎大馬啦。”

    徐澄被奶娘和秦氏慣的至今都不會自己吃飯,沈佩蘭看不下去,但也無法插手管,如今徐海在這里住,就是她的責(zé)任了,一些壞習(xí)性必須糾正過來。

    徐海有些感激,“我在給弟弟啟蒙,每天教他幾個字?!?/br>
    沈佩蘭頷首道:“你做的很好,這些天放了消暑假,你不用去上學(xué),早晚和澄兒去看看你母親,就回來讀書練字。若有不明白的,或者澄兒不乖了,你盡管來問我,我也曾上過幾日學(xué)?!?/br>
    徐海應(yīng)下,和徐澄一起去看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