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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娘當(dāng)自強(qiáng)在線閱讀 - 第109節(jié)

第109節(jié)

    麻辣鍋雖然好,自己如今的狀況,最好別吃太辣,忽瞧見有新鮮的羊腿,倒是想起傳統(tǒng)的羊rou鍋來。羊rou滋補(bǔ),最適宜冬天食用,加上有瘋和尚做的豆腐乳,芝麻醬,這蘸料也不用愁。

    想到此,挑了兩只肥瘦適當(dāng)?shù)难蛲?下意識摸了摸腰,才想起來自從懷了孩子,大師兄送自己的匕首就不放在身上了,叫小桃去外頭尋仆婦拿了來。

    小桃本還以為大夫人使的東西肯定都是寶貝,就像大夫人的廚刀,沒想到是這么個不起眼的,甚至有些銹跡斑斑的匕首,還當(dāng)是拿錯了呢:“夫人,可是這個?”

    安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她神色便知道想的什么,不禁道:“這是我拜師的時候,大師兄送我的見面禮,大師兄的刀工可稱天下一絕。”

    小桃不信的道:“比大夫人的刀工還厲害嗎?”

    安然笑了:“我的刀工算不得最好,只能算過得去罷了,等有機(jī)會,讓你見識見識大師兄的刀工,你就知道了,而且,你別看這把匕首外頭瞧著尋常 ,著實(shí)是件寶貝?!闭f著抽了出來。

    小桃望著那藍(lán)汪汪鋒利無比的刀鋒,眼睛一亮,果然是寶貝,卻無比認(rèn)真的看著安然剔羊腿。

    小桃最喜歡看大夫人做菜,她覺得,看大夫人做菜,實(shí)在是一種享受,哪怕是剔羊腿這樣的活兒,也異常好看。

    給小桃的感覺,大夫人手里的匕首也就在羊腿上輕輕轉(zhuǎn)了幾圈,羊骨就剔了出來,然后輕輕一推一拉,一片片薄厚相同肥rou相間的rou片便整齊的碼放在盤子里。

    小桃不禁疑心起大夫人的話,大夫人這樣刀工,若還只算過得去,那大夫人那位大師兄得多厲害,要是能親眼見識見識就好了。

    炭盆子上放了一只敞口的小砂鍋,沒有紫銅火鍋,也只能先用這個替代了,安然琢磨著,回頭是不是繪制個樣子,叫銅匠打幾個,冬天吃火鍋也方便。

    安然喜歡傳統(tǒng)的東西,就拿火鍋來說,麻辣鍋是麻辣鍋,若吃羊rou鍋,同樣要吃地道傳統(tǒng)的。

    傳統(tǒng)的羊rou鍋,首先是鍋底,用山泉水,放入蔥、姜、黃花、海米、紫菜、香菇、枸杞、小棗八種做鍋底,其次是切制羊rou,要求薄如紙,勻如晶,齊如線,美如花,方才地道。再有,便是蘸料,芝麻醬耗油醬油韭菜花醬豆腐,胡椒粉 白糖黃酒,十三香,辣椒油、花椒油,用高湯調(diào)制。

    而配菜相對四川的麻辣鍋來說,就簡單多了,只需大白菜,寬粉條,羊rou即可,當(dāng)然,后來配菜已經(jīng)相當(dāng)豐富,但安然還是喜歡大白菜,不用怎樣精細(xì)的刀工,頭刀的大白菜,剝了老幫兒,用刀斜斜片成大片堆在小籃子里,吃的時候,下去稍微一燙,沾上麻將料,別有風(fēng)味。

    兩只羊腿,切了整整三大盤子rou片,剛上桌沒一會兒就見了底兒,一大半都進(jìn)了岳錦堂的肚子,這家伙一邊兒吃嘴還閑不?。骸斑@個竟比麻辣鍋都好吃,你這丫頭不厚道,總藏著好手藝。”

    安然:“我勸你還是少吃些,這可不是麻辣鍋,這是實(shí)打?qū)嵉难騬ou,你吃的那些,估摸有二斤了,堂堂的逍遙郡王若是吃多了撐著,傳出去可讓人笑死了?!?/br>
    岳錦堂才不信呢:“我這才半飽,快著,再來一盤子rou,這點(diǎn)兒哪兒夠吃啊?!?/br>
    安然只得讓小桃又給他切了一盤子。

    岳錦堂探頭一看,挑剔的搖搖頭:“這刀工可差遠(yuǎn)了?!闭f的,小桃羞愧不安的低著頭,半天不敢吱聲兒。

    安然白了岳錦堂一眼:“就你事兒多?!?/br>
    岳錦堂卻放下筷子:“我說真的,你既有意讓小桃去雅舍當(dāng)廚子,這樣的刀工可不成?!?/br>
    安然:“這個你就別管了,回頭開春的時候,把我大師兄從蘇州叫回來,讓他好好教教小桃也就是了?!?/br>
    岳錦堂點(diǎn)點(diǎn)頭:“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這羊rou鍋我瞧著倒是適合在京城里頭賣,羊rou滋補(bǔ),本就是好東西,加上這個吃法又新鮮,若是開這么個館子,肯定能賺大錢?!?/br>
    安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真掉錢眼兒里了,即便你說的有理,也得先把雅舍開起來再說吧?!?/br>
    岳錦堂擄了擄袖子:“本王如今真恨不能生出八只手來才好,你說,當(dāng)初本王要是見你這丫頭的時候,就拉著你開館子,估摸如今本王比你安家都有錢了。”

    忽然想起什么:“對了,有件事兒得跟你說,韓子章瘋了,天天嘴里叨念著什么天下第一廚,卻連人都不識,估摸是在牢里受了折騰,本來說好了,只要顧永成不認(rèn)自己是韓子章的徒弟,等這案子審明白,也就放他出來了,誰,知韓子章這一瘋,倒生了變故。

    韓子章這一壞事,那么多徒弟能撇清的都撇清了,撇不清的還恨不能離韓子章八丈遠(yuǎn)呢,這顧永成倒個別,之前韓子章得意的時候,不怎么靠前,如今卻成了孝順的徒弟,叫他師叔傳話出來,就在牢里伺候韓子章,你說著小子傻不傻?”

    安然反倒越發(fā)佩服起顧永成,這錦上添花有什么稀罕,雪中送炭才見真情,即便他當(dāng)初拜韓子章為師的時候,是為了在廚行站住腳,而韓子章是看重了他的廚藝,算彼此利用,卻到底成了師徒,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廚行里最講師門傳承,顧永成這樣的品行,才是一位真正的廚子。

    安然想了想,跟岳錦堂道:“郡王殿下能不能幫安然個忙?”

    岳錦堂:“跟我還客氣什么?”

    安然點(diǎn):“顧永成是安記廚藝學(xué)院要禮聘的先生,請郡王殿下幫安然遞個話兒,給主審此案的官員,說明此事,請他網(wǎng)開一面?!?/br>
    岳錦堂點(diǎn)點(diǎn)頭:“這倒是個法子,只不過,如今韓子章瘋瘋癲癲的,顧永成若來冀州,韓子章也必然會來?!?/br>
    安然知道他想說什么,笑了起來:“事過境遷,我跟韓子章之間也并無深仇大恨,韓子章只是被名利所惑,才做出這么多事來,更何況,如今已忘卻前塵,成了一個瘋癲之人,何必再追究過去的事兒,說到底,他也廚行里的人?!?/br>
    岳錦堂不禁嘆道:“你倒是豁達(dá),得了,既然你都不計較,本王更沒資格計較了?!?/br>
    吃了晌午飯,安然去歇午覺,肚子了多了個孩子,便有些耗費(fèi)精神,每天一過晌午,就困的睜不開眼了,岳錦堂也識趣,跟安嘉慕去書房說話兒不提。

    且說周家,周和家去之后,讓他娘指著鼻子好一頓數(shù)落,本來就郁悶的不行,回來,焦杏兒一聽他連安府的大門都沒進(jìn)去,更別提收拾陳氏了,哪能干休,不顧剛掉了孩子,又哭又鬧的問周和昨兒答應(yīng)了自己什么:“明明說好休了陳氏,如今孩子沒了,你就要反悔不成……”

    把周和鬧的煩了:“你倒是鬧什么,孩子沒了,干陳氏什么事兒,你想當(dāng)大老婆,早干什么去了,別拿好聽的話兒哄我,誰不知道你焦杏兒心高,貪著進(jìn)安府給大老爺當(dāng)妾呢,可惜,大老爺有了我干妹子,瞧不上你,還惱了你,才責(zé)令你爹娘把你嫁出去,這些事兒當(dāng)誰不知呢,是你自己先不樂意的,如今給我做了小,也是你命該如此,若怨也只能怨你自己,沒有當(dāng)大老婆的命?!?/br>
    周和一番話說的焦杏兒心里不免虛了起來,想起之前袁老二怎么待自己,再想想,在周家的日子,實(shí)在是一天一地,自己可不能丟了這樣的日子。

    雖說這一回不能把陳氏怎么著,不還有以后呢嗎,陳氏橫是不能一輩子在安府躲著,早晚得回來,等她回來,自己再想個法子除了她也就是了。

    如今得把周和籠住才是,公婆可不待見自己,周和的哥嫂對自己更是瞧不上,若是周和也不跟自己一條心,那自己在周家哪有好日子、

    想到,此收斂的性子,做出一副委屈姿態(tài):“我不過是因孩子沒了,心里難受罷了,你不憐惜,怎還說這樣生分戳心窩子的話,我知你如今煩了我,若果真如此,我也不礙你的眼,索性明兒收拾了好回娘家去,一拍兩散倒也干凈?!闭f著抽抽搭搭的可憐非常。

    周和本來就稀罕她的模樣兒,如今一見她小臉蠟黃,頭發(fā)蓬亂,雖不如往日齊整,卻更別有一番動人之處,心里忽悠一下軟了,哪還顧得上生氣,湊過去摟著她親了親嘴:“都是我的錯,你如今剛掉了孩子,身子弱,可氣不得,當(dāng)好好養(yǎng)著才是,我知你的心,你放心,等陳氏家來,我絕不輕饒了她?!?/br>
    說了無數(shù)好話兒才把焦杏兒哄好了,兩人礙著身子蹭來蹭去,不免起了別的心思,周和雖混,卻也知此時不能干事兒,剛要離開,不想?yún)s給焦杏兒抓住,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什么,周和頓時心癢癢了氣來,哪還顧得剛沒了孩子,由著焦杏兒伺候自己……

    好歹嫁到了周家,便瞧在焦大娘的份上,也不能太過分,更何況,焦杏兒的孩子剛沒了,陳氏又不再,焦杏兒躺在炕上,便不躺著,指望焦杏兒做飯也不可能。

    柳大娘便叫周泰媳婦兒把飯菜端了過去,還特意熬了小米粥給焦杏兒補(bǔ)身子。誰知不大會兒,周泰媳婦兒又把飯原封不動的端了回來。

    柳大娘:“你怎又端了回來?”

    周泰媳婦兒滿臉通紅:“娘還是您去吧,俺去不合適?!?/br>
    柳大娘心里納悶,知道周泰媳婦兒是個穩(wěn)妥的,既如此,定是有事兒,便自己把飯端了過去,這剛到了窗戶根兒底下就聽見里頭的動靜,饒是柳大娘一張老臉都給臊的夠嗆,心里也不免怒了起來,這焦杏兒真虧是良家里出來的,這做派簡直比窯子里姐兒還下賤。這昨兒剛掉了孩子,也不說顧念自己身子,今兒就勾男人,真不知這些下作的手段,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

    大聲咳嗽了一聲,叫了聲周和,半天周和才跑了出來,褲子還系的七扭八歪, 把柳大娘氣的險些背過氣去,把手里的食盒子往他懷里一塞:“我瞧焦杏兒的身子無礙了,以后的飯你們自己瞧著張羅吧?!绷滔略捙ゎ^走了,連進(jìn)屋瞧焦杏兒一眼都嫌膈應(yīng)的慌。

    焦杏兒卻不在意,在她看來,只要把男人死死拽在手里,就有好日子,管他別人怎么想呢,而,焦杏兒之所以會這么多手段,一個是天生的浪,蕩,貨,再加上嫁了袁老二。

    袁老二可是窯子里的???什么陣仗沒見過,使大價錢娶了焦杏兒,恨不能往死里頭折騰,把窯子里的手段拿出來,哪管焦杏兒受不的住,一來二去倒把焦杏兒調(diào),教的比窯姐兒都浪蕩,也正因有這些手段,才死死勾住了周和,舍不下她。

    若焦杏兒不這么折騰,嫁到周家來好生過消停日子也還罷了,卻偏偏折騰的四鄰不安,連帶的安然也跟著著擔(dān)心,安嘉慕自然不會再由著她。

    轉(zhuǎn)過天兒焦杏兒還在睡夢里呢,就聽外頭的咚咚咚的砸門聲,嚇了一跳,忙推周和。

    周和迷迷糊糊的起來,出去開門,這一開門見是四個衙差,不禁愣了愣,周和之前就是個跑堂的伙計,知道這些官爺都不好惹,習(xí)慣性有些懼意:“幾,幾位衙差大哥,這是作甚?莫不是走錯了門?”

    衙差頭對周和卻也算客氣:“這是周二爺吧,在下通判府的衙差,袁老二的兄弟告焦氏謀害親夫,事關(guān)人命,輕忽不得,大人發(fā)下了令來,緝拿焦氏回衙門審問,請二爺莫要攔阻在下辦公務(wù)?!?/br>
    這邊兒說著,柳大娘老兩口周泰兩口子聽見信兒,忙不迭的跑了過來。

    衙差頭一見柳大娘,更是客氣,微微躬身:“小的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莫著急,跟您老沒干系,是焦氏犯的案,只抓她回去就成?!闭f著,進(jìn)屋去抓教焦氏。

    焦氏嚇的不行,急忙躲在周和身后:“你,你們胡說,誰,誰謀害親夫,袁老二根本是外來戶,哪來的什么兄弟?”

    衙差頭不禁冷笑了一聲:“袁老二雖是外來戶,他家也不是絕戶,便沒親兄弟,難道也沒個叔伯的,此事干系重大,你若是老實(shí)的跟我們走還罷了,若動了枷鎖,你這細(xì)皮嫩rou的可要吃苦了……”

    ☆、第 90 章 腌雪

    焦杏兒死死抓住周和 :“我,我不跟你們走,你,你們胡說,袁老二根本就是你們衙門里打板子打死的,跟我什么干系,周和,你跟他們說,我嫁了你,是周家的人,你才是俺男人……”

    周和見她怕的這樣兒,忙擋在焦杏兒跟前:“幾位大哥是不是弄錯了,她是我周家的媳婦兒?!?/br>
    衙差看了他一眼:“周二爺,您可別犯糊涂,這樣謀害親夫的媳婦兒,您也敢要啊,就不怕那天跟袁老二一樣的下場嗎?!?/br>
    “你胡說什么?周和惱起來。

    衙差根本也沒把周和放在眼里,之所以對他客氣,完全是看在安府的面兒上,不然,誰把周家當(dāng)回事啊。

    見周和惱了,臉色也是一沉:“辦公務(wù)呢,誰跟你胡說,快著,把人犯帶走,誤了大人審案,你們誰擔(dān)待的起?!?/br>
    后頭兩個衙差忙過來,哪管焦杏兒在不在床上,直接架起來就往外拖。

    柳大娘見焦杏兒穿的單薄,又剛沒了孩子,如今天寒地凍的,這么著走到衙門,不用審。命也沒了半條,好歹進(jìn)過周家門,這么著,著實(shí)不忍,忙道:“官爺能否行個方便,讓老婆子給她換些厚的衣裳?!?/br>
    柳大娘發(fā)話,衙差自然要給面子,放開焦杏兒。

    柳大娘跟周泰媳婦兒七手八腳把棉衣裳給她換上,焦杏兒早沒了主意,一把抓住柳大娘的手:“娘,娘您救救我,救救我,以往都是我的不是,是焦杏兒不懂事兒,以后我再也不為難陳氏了,也不挑唆周和跟大哥吵嘴,不鬧著分家,您救救我吧,我也是周家的媳婦兒啊?!?/br>
    柳大娘嘆了口氣:“你別怕,若袁老二不是你害的,說清楚也就是了,若果真是你害的,這殺人償命,我們周家也救不得你?!?/br>
    焦杏兒忙搖頭:“娘,您能救,只有您能救,只要進(jìn)去安府求求大夫人,一準(zhǔn)成?!?/br>
    柳大娘皺了皺眉,看了她半晌兒:“早就讓你娘管著你,你娘偏不聽,總念著老來女,又生了個好模樣兒,兩口子跟見了活祖宗一樣,倒把你寵的這般不知事兒,自古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便是那些達(dá)官貴人殺了人,也不成啊,更何況,咱們窮老百姓,你千萬別提大夫人,大夫人是生了個慈悲心腸,那也得看什么人?什么事兒?這樣的事兒,便大夫人能幫,我也張不開這個嘴,走吧,是生是死都是你自己做的虐,既然做了就該受著?!?/br>
    焦杏兒忽的尖叫了一聲:“我知道,你早看我不順眼了,還有你?!闭f著,一指周泰媳婦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下里都盼著我死呢,省的攪合了你們周家的好日子。”

    說著忽然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了,這些衙差根本是你們叫來的,你們看我礙眼,就想了這么個陰招兒,我的孩子剛沒了,你們就把我往衙門里送,好歹毒的心思,若我沒了命,做鬼也不放過你們周家。”

    “做鬼也先輪不上你呢?!敝芴┫眿D兒忍不住開口:“你怎就不怕你男人袁老二做鬼來找你,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誰知道是不是袁老二的,硬栽倒二弟頭上,二弟昏了頭被你哄了去,我可沒昏頭,我瞧你是早不想要這個孩子了,故此,才找機(jī)會折騰下來,還非要栽倒弟妹頭上,如今可是老天開眼,把你做的事兒翻了出來,你還有臉說這樣的話,勸你還是先想想,到堂上怎么把謀害親夫的事兒交代清楚吧,我們周家可沒你這樣丟丑的媳婦兒。”

    說著,出去叫了衙差進(jìn)來把焦杏兒連拖帶拽的弄走了,焦杏兒臨走還嚷嚷著周和沒良心。

    周和待要跟過去,周泰跟他爹一邊兒一個拽住他,柳大娘臉色鐵青的指著他:“你還想追過去,打算讓衙門把你也抓了不成,沒牽連上你,是咱們周家的祖宗保佑,這樣的禍水兒早走早好,留在家里不,定那會兒就惹來破家滅門的禍?zhǔn)??!?/br>
    周和卻不依:“她好歹是咱么周家的人,又剛沒了孩子,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她受罪不成,不行,我得去安府。”

    柳大娘氣的渾身直哆嗦,見他真要走,抬手就給了一兩巴掌:“娘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糊涂混賬的東西,焦杏兒是什么罪,謀害親夫,這是人命官司,你去安府作什么,更何況,你還有什么臉去,這時候想起安然這個干妹子了,你拿柜上銀子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是不是給你干妹子丟了臉,你低頭瞅瞅,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哪樣兒不是安府的,你要是真有骨氣,靠自己的本事過日子,算你本事。

    娘沒這樣的骨氣,可娘至少知道好歹,娘今兒把話擱在這兒,你若再敢胡作非為,娘就把你趕出去,從此,周家就沒你這個兒子?!?/br>
    周和一驚,雖沒覺得自己錯在哪兒,可也知道,如今好吃好喝的都是托了家里的福,如果他娘真把他趕出去,那自己可是什么都沒了。

    想到此,住了腳,周泰推著他回屋,看了看屋里不禁皺眉,自打焦杏兒進(jìn)門二弟這院子就真不像過的了,見自己兄弟坐在炕沿上發(fā)呆,不禁道:“你也真糊涂,這焦杏兒不就模樣兒齊整些罷了,至于你這么放不下嗎,有道是娶妻娶賢,哥倒是覺得,這么著也好,省的你這輩子都?xì)г诮剐觾菏掷?,聽哥一句?收拾收拾,回頭去安府把你媳婦兒接回來,從此好生過日子便是,等弟妹給你生個大胖小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比什么不強(qiáng)?!?/br>
    不想周和并不領(lǐng)情,一聽周泰提起陳氏,不禁道:“大胖小子?不知是兒子還是侄兒呢?!边@句話可把周泰惹毛了,指著他:“焦杏兒的胡言亂語你也信,竟還說出這樣的混賬話來,俺周泰是個人不是畜生,干不出這樣的畜生的事兒?!睔獾囊凰π渥愚D(zhuǎn)身走了。

    周和卻仍惦記著焦杏兒,越想越舍不下,站起來就想往衙門里去,他爹忙攔著,柳大娘去冷聲:“放開他,讓他去,既然這般舍不下,就讓他去,只,今兒你踏出這個門,便再也別回來,也別說是周家的兒子。”

    周和年紀(jì)也不大,正是氣性大的時候,以前當(dāng)伙計的時候還好,后來這一年成了酒樓的大管事,誰見了不得捧著敬著,弄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行老幾了,哪忍得了他娘一次兩次的這般擠兌,氣上來嚷了一句:“不是周家的兒子,就不是,我堂堂七尺的漢子,就不信養(yǎng)不活自己?!蓖崎_他爹跑了。

    柳大娘看了這院子一眼,深深嘆了口氣,跟周泰媳婦兒道:“去拿鎖來,把這院子里里外外的鎖上,等你弟妹回來給她,周和若回來,不許他進(jìn)門?!?/br>
    周泰媳婦兒一愣:“娘,您真把二弟趕出去啊?!?/br>
    柳大娘:“我如今想明白了,不讓他知道鍋是鐵打的,他斷然不會悔改,更不會惜福,這么下去,給周家惹多大的事兒倒還罷了,只怕要牽連你干妹子,咱們周家能有今天,都是靠的人家,這好處來的太易,就當(dāng)成應(yīng)該則分的了,這事兒你別管,我自有道理?!?/br>
    周泰媳婦兒不敢再說什么,扶著婆婆進(jìn)屋去了。

    再說周和,一股氣從家里出來跑到了衙門,倒是正趕上開堂審問此案,還是過大堂,引了不少看熱鬧的老百姓,在大堂柵欄外站著。

    周和費(fèi)了些力氣才擠到跟前兒,瞧見了焦杏兒跟旁邊告焦杏兒的漢子,這漢子比袁老二年輕許多,瞧著也就二十上下,可那長相一看就是袁老二的兄弟。

    便焦杏兒都是一愣,本還以為是什么人冒充袁老二的兄弟呢,告自己是想著趁機(jī)訛詐,這一瞧這張臉,心里頓時撲騰了起來,暗道,莫非自己砸死袁老二的事兒,真叫人知道了,不能。

    那天早上天兒還早呢,倒夜香的走了之后,自己特意留心瞧過,一個人都沒有,怎會有人瞧見,這沒人瞧見,又怎會知道自己砸死袁老二的事兒,不定是有人按著心要害自己,只要自己不認(rèn),這樣殺人的罪名,也不能硬往自己頭上按。

    想到此,往上瞟了一眼,抽抽搭搭的磕頭:“大人,小婦人實(shí)在冤枉,袁老二是俺男人,小婦人有多大的膽子,敢害了自己男人,他死了,小婦人成了寡婦還有什么指望,天下哪有如此糊涂之人。”

    張?zhí)┐蛄克龓籽?不禁暗暗點(diǎn)頭,莫怪周和舍不下,這婦人的確生的頗有姿色,且,舉手投足,透出的sao勁兒,真比那些粉頭都勾人,只可惜??沼凶松\(yùn)氣著實(shí)的差,得罪了大老爺 ,能有好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