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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娘當(dāng)自強(qiáng)在線閱讀 - 第85節(jié)

第85節(jié)

    等安然睡著了,安嘉慕才把仆婦叫過來,問了問,這一問臉色便有些不好看,雖一直知道謝一娘的心思重,手段多,卻沒想,她會把念頭動到安然頭上。

    本來自己還想,一家子何必分這么清楚,太過生分,如今生出了這樣的事兒,卻不得不好好考慮考慮,只不過一個下人都敢欺負(fù)到主子頭上,當(dāng)自己是死人不成。

    安然午覺醒來卻發(fā)現(xiàn)竟然在馬車上,而安嘉慕這個超級大色狼,正趁著自己睡著的機(jī)會,大吃豆腐。

    馬車頗為寬大平穩(wěn),又被安嘉慕抱在懷里,太過舒服,以至于,安然睡到現(xiàn)在才醒過來,拉開他不規(guī)矩的手,紅著臉問:“這是去哪兒?后兒可就是廚藝比試了。”

    安嘉慕低頭親了她一口:“你不是喜歡水嗎,咱們?nèi)e院住一天,明兒晚上回來,也耽誤不了正事?!?/br>
    別院跟水什么關(guān)系?

    等安然看到眼前偌大的溫泉池,才算明白過來,卻也忍不住吐槽安嘉慕的奢侈,這別院建在京郊,雖比冀州的別院小些,精致程度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妙的是,這里竟有溫泉,還是個老大的溫泉池子,跟個小型游泳池差不多,整個都是用漢白玉砌成的,奢華非常,若是冬天住在這里,三五不時泡泡溫泉,還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而且,這是真正的溫泉,跟現(xiàn)代那些用熱水冒充的不一樣,有著淡淡的硫磺味。

    忽的安嘉慕從身后貼了過來:“傻看著做什么,可記得夫人的水性,當(dāng)日在那個水坑邊兒上,一猛子扎進(jìn)去,為夫還當(dāng)你是想不開了投河呢?!?/br>
    提起這件事倒讓安然笑了起來,也不禁暗暗感嘆,人的心態(tài),果然是隨著時事變化的,自己從冀州出來的時候,跟安嘉慕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愿意去想,恨不能永遠(yuǎn)忘了才好。

    如今想起來,好笑之余還有種莫名的甜蜜,包括,他騙自己的那些事,如今想來也不會惱怒了,反而覺得,這些經(jīng)歷使得他們的感情歷程格外豐富,也使得夫妻之間更加親密,等兩人老了白發(fā)蒼蒼的時候,再想起這些,會更溫馨吧……

    “夫人,這會兒可不是走神的時候……”安然覺的不對低頭一瞧,小臉大紅,這么會兒功夫,衫裙兒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自己身上只剩下肚,兜跟褻,褲,而安嘉慕的手正捏著她脖子見的細(xì)帶,一松,安然慌忙推開他跳了下去……

    安嘉慕笑了起來,夫妻這么久了,這丫頭還是如此害臊,倒讓他不禁懷念起當(dāng)年水坑邊兒上的小丫頭,衣裳脫得那叫一個利落,當(dāng)時自己暈了,今兒卻得好好感受感受,這鴛鴦戲水可是人生一大樂事……

    安然很快發(fā)現(xiàn),安嘉慕這個旱鴨子,在溫泉里卻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因為格外高大,溫泉的水位,對他根本構(gòu)不成絲毫威脅,反而如魚得水,花樣百出。

    兩人一共在別院里住了兩天一宿,臨走的時候,還被這男人抱進(jìn)溫泉里折騰了大半天呢,以至于從別院回城的時候,安然仍是睡了一路,到了府門口,才醒過來。

    安然生怕安嘉慕又把自己抱進(jìn)去,好歹是大夫人,這總被丈夫抱進(jìn)抱出的,也著實不像話,而且,這府里的下人,可沒個省事的,都盯著自己恨不能看笑話呢,自己還是規(guī)矩點(diǎn)兒好,省的麻煩。

    安嘉慕卻傾身在她嘴上親了一口:“放心吧,以后你想怎么著怎么著,不必管別人怎么想,咱們安家你最大?!?/br>
    安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唇:“老爺這張嘴如今越發(fā)甜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老爺吃了糖呢?!?/br>
    見小媳婦兒眉眼含笑,那雙盈盈然的水眸里,尚有幾絲未散盡的春,情,勾人的緊,安嘉慕心里一蕩,剛要過去親她的嘴,卻被安然伸手擋?。骸斑@里可不是胡鬧的地兒……”撇開他先下了車。

    安嘉慕忍不住笑了一聲,這會兒暫且放過她,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安然一下車就不禁愣了,當(dāng)前不是之前的管家,卻是一個分外熟悉的小子,不是別人,正是劉喜兒。

    劉喜兒近前行禮:“劉喜兒給大老爺大夫人請安?!?/br>
    安然半天才回過神來,指著他道:“你,你是劉喜兒,真是劉喜兒,你怎會在這兒?”

    劉喜兒嘿嘿一笑:“奴才沒有德福的本事,倒是能管點(diǎn)兒瑣碎的事兒,大老爺便調(diào)了奴才過來,往后劉喜兒就跟著大夫人了,大夫人去哪兒,劉喜兒就去哪兒?!?/br>
    劉喜兒這個高興勁兒就甭提了,說起來,他也是前兒才知道安姑娘成了他們安府的大夫人,不過,之前也有些猜測,卻一直沒落實,加之大老爺折騰出青竹巷那么個幌子,也叫他沒敢往這方面想。

    可他也不是傻子,隨著自己忽然被調(diào)到別院,在安遠(yuǎn)大管家手底下當(dāng)差,就開始糊涂了,自己可是沒根兒沒葉兒,正因如此,自己才會窩在外廚房那個鳥不拉屎的地兒打雜,安遠(yuǎn)是誰?可是別院的大管家,跟安府里的丁守財一個級別,主子跟前第一有體面的人,他手下,哪怕打雜的那都不是一般人能謀上的好差事,哪會輪到自己。

    而且,對自己頗為看重提拔,認(rèn)了自己這個徒弟,以至于沒多少日子自己這個打雜的小子就成了管事。

    然后,劉喜兒就發(fā)現(xiàn),不止自己,柳大娘一家子,德福,自不用說,那差事比自己都體面呢,可就連外廚房的馬大腳跟焦大娘,都得了好兒,慢慢的就有些明白了。

    這些人雖看似沒根兒沒葉兒,仔細(xì)想來,可都跟安姑娘有些干系,莫非是安姑娘的緣故?可也拿不準(zhǔn),直到前兒大管家叫自己過去,讓自己速速進(jìn)京,自己還一頭霧水呢。

    白等大管家拍了他一下:“你這小子平日瞧著挺機(jī)靈的,怎么這時候卻傻了,你就不想想,就憑你,怎么會一步登天調(diào)到我手底下來,實話跟你說吧,咱們大老爺娶的新夫人,就是當(dāng)日的安姑娘,你小子運(yùn)氣好,一早跟夫人攀上了交情,這往后說不準(zhǔn)比師傅我都體面呢?!?/br>
    劉喜兒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歡喜,何曾想到當(dāng)日之言卻成了真,卻也知道安遠(yuǎn)對自己不差,真當(dāng)徒弟一般教,忙道:“師傅放心,若劉喜兒有了體面,必然不會忘了師傅,您老以后等著我孝敬您吧?!?/br>
    安遠(yuǎn)點(diǎn)點(diǎn)頭:“算你這小子有些良心,不過,有些話,我還得囑咐你,京里的宅子一向是咱們二房頭的謝氏夫人管著,大老爺忽然把你調(diào)過去,必是為了新夫人,度量著你跟夫人的關(guān)系,想給夫人安置個自己人,跟你一塊兒去的雖然還有安平幾個,他們卻都是跟慣了老爺?shù)?一個個比猴兒都靈,你別理會他們怎么做,只要想想你是因誰才有的今天,記住這個,料理什么事兒也就都有底了?!?/br>
    劉喜兒多機(jī)靈,師傅一說,就明白了,自己以后就是夫人的人,凡事都瞅著夫人就對了,這一到京城瞧見這些下人的德行,劉喜兒就明白了,拿出大管家的架勢來,新官上任三把火,狠狠收拾了幾個刺頭,這才把府里捋順了。

    安平幾個是大老爺?shù)碾S從,不會插手這些事兒,卻也從心里羨慕劉喜兒,暗道這人還真是運(yùn)氣啊,就劉喜兒這樣兒的,昨兒還是外廚房打雜的小子呢,一轉(zhuǎn)眼就成大管家了,這簡直是八級跳,誰瞧著不眼熱,可眼熱也白搭,人劉喜兒有造化,早早就攀上了新夫人,誰有這個前后眼,會想到那么個丫頭竟然成了大夫人,這比夢還不可信呢,可就成了真事兒。

    安然也是分外高興,進(jìn)去把劉喜兒叫到跟前,問了好些冀州的事兒,劉喜兒一一說了,然后說德福跟著安志去了蘇州。

    安然倒愣了愣,卻又覺是件好事兒,兩個師兄在蘇州,德福去了,也能好好學(xué)手藝,比跟著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師傅強(qiáng)。

    問了半天才讓劉喜兒下去,看向一邊兒從剛才就默默聽著的男人,頗認(rèn)真的說了句:“謝謝?!?/br>
    安嘉慕卻不愛聽了,伸手把她攬在懷里:“以后不許跟為夫說謝,要是真想謝為夫,倒不如給為夫做些好吃的?!?/br>
    安然:“你這般說,莫非我之前做的都不好吃嗎?”

    安嘉慕搖搖頭:“不是不好,只是快七夕了,今兒瞧見劉喜兒,倒想起當(dāng)年在別院過七夕的時候,你包的餃子。”

    安然不禁笑了起來:“這有什么難的,這就給你包去?!毕肓讼?倒想起一樣來:“今兒給你包金魚餃……”

    ☆、第 74 章 藤椒魚

    金魚餃?zhǔn)且坏篮毙∈?因形似金魚造型逼真,寓意吉祥,常被作為宴席點(diǎn)心,啊考慮到安嘉慕喜歡吃蝦,安然便仍然用鮮蝦做餡兒,澄粉生粉摻在一起搟皮,這樣做出來的金魚餃晶瑩剔透,更為漂亮。

    而且,方法上安然變了一下,蒸好之后盛裝在青瓷的湯蠱里,中間用蘿卜雕了一朵蓮花,倒入清亮的頂湯,只見一條條活靈活現(xiàn)的金魚圍著中間的蓮花游來蕩去,活脫脫一副魚戲蓮花,生動非常,就連安嘉慕瞧了都忍不住贊了一聲,都有些不舍得下嘴了。

    他不舍得,有人舍得,金魚餃剛端上來,岳錦堂就來了,瞧見這個眼睛都亮了:“這是道什么菜,真真好看,你們兩口子越發(fā)不厚道了,背著本王吃這樣的好東西,說著拿著調(diào)羹下去舀了一個塞進(jìn)嘴里?!备静还馨布文嚼淅涞芍哪抗?,吃到嘴里就是自己的,臉皮厚吃個夠。

    安然好笑的看了安嘉慕一眼:“不過就是餃子變個樣兒罷了?!?/br>
    餃子?岳錦堂瞪大了眼:“得了吧,除了你們家,誰家能包出這樣的餃子啊?!闭f著又扒著頭往桌上看,口水都快下來了,頗有些義憤填膺的瞪了安然一眼:“虧了本王今兒來了,不然豈不錯過了這般美食?!?/br>
    說著,更不客氣了,直接夾菜,還招呼仆婦去拿酒:“這么好的菜沒酒哪行?!眾A了一筷子夫妻肺片,放進(jìn)嘴里,點(diǎn)點(diǎn)頭:“你這紅油熬得地道,比本王在蜀地吃的還要地道,你這手藝又有進(jìn)益了,不過,今兒怎么想起做川菜來了,我記得你這丫頭最不喜歡做川菜的。”

    安然看了安嘉慕一眼,心里很是感動,這男人嘴上不說什么,卻記著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然后,用他的力量默默的去做。

    就為了當(dāng)初在齊州時,自己說過缺少蜀地的食材香料,以至于做出的川菜很難達(dá)到正宗的水準(zhǔn),不想,剛才卻在廚房里看到了許多蜀地的香料食材。

    劉喜兒說是今兒鋪?zhàn)永锊潘瓦^來的,說安記在成都開了兩個雜貨鋪?zhàn)?專門收購食材香料,往后再想吃什么就不用愁了。

    香料頗為齊全,尤其辣椒竟有十幾種之多,這才讓安然炸出地道的紅油來,做了這道夫妻肺片和椒麻雞。

    本想讓安嘉慕吃個新鮮,不想?yún)s便宜了岳錦堂,而且,岳錦堂這廝臉皮越發(fā)的厚,吃的滿嘴流油還不滿意,一邊吃還一邊兒道:“過癮,過癮,要是再有個藤椒魚就更好了,當(dāng)初本王在成都城里吃過一次之后,可惦記到現(xiàn)在呢。”

    安嘉慕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郡王殿下當(dāng)這兒是館子了不成,還由著你隨便點(diǎn)菜?!?/br>
    岳錦堂嘿嘿一笑:“這話說的不對,誰家館子有媳婦兒這樣的大廚,那還不擠破了門啊,難得有這樣地道的川菜,今兒可得大吃一頓才對得住自己?!?/br>
    正說著,安嘉言也過來了,岳錦堂更高興了,心里也明白,自己這天天在安嘉慕這兒蹭吃蹭喝的,頗不厚道,這兩口子嘴上不說,心里不定早煩自己了,所以,如今趕上頓好料不易了。

    安嘉言卻不一樣,安嘉言是安嘉慕的兄弟,安然的小叔子,這一來了,自然得好好招待,所以,只要拉住了安嘉言,今兒的菜必會更加豐盛。

    想到此,異常熱情的招呼安嘉言:“侍郎大人來的正好,快過來坐,正好一起吃飯?!?/br>
    還跟安然道:“你家小叔子來了,這幾個菜哪夠,怎么也得再添幾個,就剛我說的藤椒魚就好?!?/br>
    真拿這個痞子似的岳錦堂一點(diǎn)兒法子都沒有。

    安嘉言忙道:“嫂子不用麻煩,隨便吃些就好。”

    安然:“麻煩什么,嫂子本來就是廚子,除了會做菜也沒別的本事了,只要你們喜歡吃,嫂子比什么都高興,你先坐著,嫂子去廚房掂量幾個菜?!?/br>
    安嘉言還要攔卻給岳錦堂一把扯?。骸拔艺f侍郎大人,讓你嫂子這么心甘情愿的做菜可不易,而且,你嫂子的手藝,想必你也見識了,錯過這個村,可再難尋這么好的機(jī)會了,來,快坐下?!?/br>
    比安嘉慕還想主人呢,招呼哥倆坐下,哥倆互相看了一眼,安嘉言這樣嚴(yán)肅的性子,都露出個哭笑不得表情。

    他今兒來卻不是為了吃飯,自然,嫂子的手藝沒的說,可他今兒真吃不下,大哥的性子他最是清楚,對兄弟,對安家,自不用說了,沒有大哥就沒有如今的安家,更沒有把自己的錦繡前程。

    都說侍郎安大人少年得志,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年紀(jì)輕輕便身居高位,最難得是這么多年一直官聲清廉,頗有口碑。

    可這口碑是怎么來的?別人不知道,他卻不糊涂,之所以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淖叩浆F(xiàn)在,是因為有大哥這個強(qiáng)大的后盾撐著。

    因為大哥能干,才把安家的買賣做大,安家如今的萬貫家財,說穿了都是大哥一手掙出來的。

    大哥就是安家撐開的大樹,自己跟嘉樹在大哥的余蔭下,方能活的這般體面自在,自己可以照著自己的理想念書做官,嘉樹可以行走江湖,當(dāng)他快意恩仇的俠客。

    即使自己娶了妻子,大哥也未想過讓他們分出去,一直這么囫圇著過,讓自己得了許多便宜。

    即便府里的內(nèi)務(wù)都交給妻子管理,安嘉言心里也異常清楚,自己府里各項支應(yīng)的銀子,靠著自己那點(diǎn)兒俸祿是絕無可能的,便府里那幾十號奴仆的月例,怕都不夠。

    一娘又是個頗講世族體面的人,人情來往,吃喝用度,近兩年越發(fā)奢侈靡費(fèi),銀子使的流水一般,自己也跟她提過幾次。

    提的時候略好些,過后該怎么樣還怎么樣,他這個妻子,雖在閨中便有個賢良之名,過門之后,也算配得上這個名聲,只不過底下的性子卻不然。

    夫妻這么多年,還有什么能瞞住的,一娘是面兒上瞧著賢良和善,底下卻是個最愛拔尖兒的。

    從她對待謝家就能瞧出來,舉凡她爹娘過壽,送的禮必是窮盡所能踅摸來的珍惜物件兒,以期在姐妹中拔個頭籌。

    這份爭強(qiáng)好勝的心思,安嘉言頗為不喜,以他想這般爭來爭去的毫無意義,便拔了頭籌又能如何,倒不如各自過各自的消停日子。

    況且,皇上屢次說過,不可過于靡費(fèi),便內(nèi)宮的分例都一再精簡,更格外重視吏治清明,不然,自己這樣的年紀(jì)資歷,怎可能居于如此高位,而自己這個吏部侍郎,一邊考評官吏懲治貪官,自己妻子卻被老丈人送上價值千金的壽禮,傳出去像什么話。

    更何況,安家再有錢,再有家產(chǎn),也是大哥的,爹娘走的時候,就留下冀州安府的一個宅子,跟兩個鋪?zhàn)?真要是兄弟分家,大哥一文錢不給他跟嘉樹都應(yīng)該。

    不能因為大哥對他們兄弟好,不在乎金銀,就肆無忌憚的揮霍吧。

    這些還都是小事兒,更要緊的是,大嫂進(jìn)了門,大哥這么多年,好容易有個真心喜歡的女子,又是這般一個人,他跟嘉樹心里高興都來不及呢,可自己的妻子做了什么。

    安嘉言總想著給妻子留些體面,畢竟夫妻多年,還有皓思皓玉,只要能過去眼,自己也不會如何。

    一娘自以為聰明,卻不想想,這么明擺著的事兒,自己會看不出來嗎,?大哥是什么性子,平白無故的會巴巴的從冀州叫個人來,換了府里的大管家嗎?

    更何況,這個劉喜兒的底細(xì),如今安家誰還不知道,若不是因為大嫂,他一個外廚房打雜的小子,怎能讓大哥看重,安排在安遠(yuǎn)手下調(diào)教。

    從那時候起,大哥就已經(jīng)為大嫂管家鋪路了,并且,還帶著大嫂去了郊外的別院暫住。

    這一連串的事兒,若說跟一娘沒干系絕無可能,自己問她的時候,卻一味的推說不知,讓他頓覺有些心冷。

    安嘉言想了許久,還是決定過來跟大哥說說此事,他們是親兄弟,沒什么需要瞞著動心眼子的,卻不想正趕上岳錦堂在倒不好開口了,只得悶著頭吃酒。本來嘉言的酒量就不算太好,加上心里有事兒,數(shù)盞下去便有些醉意。

    岳錦堂再不會瞧眼色,這會兒也看出來了,人家這是有家務(wù)事要說,反正也酒足飯飽,一道藤椒魚大半都進(jìn)了他的肚兒,心滿意足,囑咐安嘉慕明兒別忘了廚藝比試,一晃三搖的回府去了。

    安然親手做了醒酒湯端上來,瞧著安嘉言吃下去,才讓仆婦撤了桌子。

    上了香茶后,剛要避開,讓他們兄弟說話,卻聽安嘉言道:“嫂子您別走,今兒嘉言過來是想說件正事兒,嫂子也當(dāng)知道?!?/br>
    說著,看向安嘉慕:“大哥我仔細(xì)想過了,如今我早成家立業(yè),還在一起囫圇著過著實不叫個事兒,不如分開吧,嘉樹還沒娶媳婦呢,暫且跟著大哥,就我們二房頭上分出來,安家的家業(yè)都是大哥一人掙來了,這么多年,我跟嘉樹凈跟著沾光了,嘉樹沒成家,能依靠著大哥,別人不笑話,可弟弟如今得居高位,若再靠著家里過日子,豈不讓人笑話?!?/br>
    安嘉言話音剛落,就見一娘一腳邁了進(jìn)來,臉上神色大變,想是聽見了嘉言的話,緊走進(jìn)步過來,都未顧上行禮,就來攙丈夫:“老爺這可是吃多了酒,胡說呢,好端端的分什么家,傳出去沒的叫人笑話?!?/br>
    不想,安嘉言卻仿佛鐵了心一般,一把推開她,冷笑了一聲:“誰笑話?誰家不是這么著,就是你們謝家,你爹娘這房不也是分出來單過了嗎,你們謝家這樣的大族都不怕人笑話,我們安家怕什么?

    更何況,爹娘早喪,也早該分開過了,之前不分是因大哥厚道,如今我們哥倆都成家立業(yè),更該著分家,也省的將來麻煩?!?/br>
    謝一娘心里一急,怎么也未想到,不過一個婆子罷了,怎就引出這么多事兒來,不免看了安然一眼,低聲道:“若是大嫂要分家,那我們也只能分出去了?!?/br>
    安然愣了愣,這謝一娘是鐵了心跟自己過不去,這一桿子打到自己這兒來了,見安嘉慕眉頭緊皺,心里不免嘆了一聲,再能干的人,遇上家務(wù)事兒,也理不清,自古不就有句話叫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嗎,可見這家務(wù)事最難料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