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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娘當自強在線閱讀 - 第84節(jié)

第84節(jié)

    安然瞧見她笑道:“弟妹稍待,等我把這道釀豆腐出鍋?!?/br>
    謝一娘嘴里應著,心里卻道,到底是下人出身,這夫人當上了,也沒個夫人樣兒,這么些下人呢,哪用當家夫人親自下廚料理吃食,卻也好奇的瞧她做菜。

    這幾個菜都是極省事的,也只有這道釀豆腐略費些功夫,這也差不多了,端著鍋子一個大翻勺,把豆腐整個翻過來,裝到小砂鍋里,讓仆婦端上去,回頭見謝一娘愕然的望著她……

    ☆、第 73 章 金魚餃

    聽說歸聽說,這沒親眼瞧見總有些不信,這瞧見了,真給安然的廚藝震住了,廚藝謝一娘也學過。

    因自己姿容并不出挑,她娘便努力讓她博個賢良之名,有道是女子無才便是德,著力教導她三從四德,針線女紅,甚至廚藝。不說多厲害,至少能做幾個拿手菜,娘給她選的這條路,如今想來真是頗有遠見。

    謝氏雖是世族大家,這么多年來的榮耀,說穿了靠的就是聯(lián)姻,從端敬太后到王妃,乃至江南總督上官義的原配,莫不出自謝氏一族,也帶給了謝氏一族數(shù)十年的家族榮耀。

    故此,族內(nèi)對女子比男丁更重視,尤其姿容過人的女子,便會著力培養(yǎng),謝一娘在眾多姊妹中,容貌資質(zhì)都不算出挑,但因其母是正經(jīng)的大房夫人,地位尊貴,也備受重視。

    可惜到了謝一娘這一輩兒,謝家已經(jīng)勢衰,幾位謝氏出去的女子雖得了尊貴的地位,甚至端敬太后還得到了帝王之愛,卻早早薨了,以至于謝氏剛邁入鼎盛時期,跟著便衰敗了下去。

    隨著王氏一族勢力的急速攀升,謝氏的地位愈加尷尬,這么大的家族,沒了支撐,就如失去了頂梁的大廈一般,風雨飄搖,時刻都可能坍塌。

    這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沒有銀子,要勉力撐著世族的面子,各處里的銀子流水一般往外使,這般坐吃山空,哪里頂?shù)米 ?/br>
    即便謝氏也有些生錢的莊子買賣,卻因不善經(jīng)營,并無太多進賬,加之族里紈绔子弟眾多,不出幾年,便已捉襟見肘。

    謝一娘堂堂謝家的千金小姐,在娘家的時候,自己的衣裳鞋子,乃至屋里的帳子等物,都是自己做的,府里的針線房早扯了,各房的針線也都歸了各房自己打點。

    說句心里話,真正過上不愁銀子的日子,還是在嫁進安家之后,也得說,自己的運氣好,沒生的太出挑。

    自己那兩個最出挑的堂姐都被送進了宮,一個剛進去沒幾個月就不聲不響的死了,聽說是得了什么急病,家里趕去的時候,連尸體都瞧見,就是一壇子骨灰,拿回去葬了拉倒。

    另一個雖被皇上封了美人,卻也不大受寵,年上謝一娘回家,聽她娘提過一嘴,說那位堂姐過得不大好。

    這宮里到處都得使銀子,那些嬪妃指望的莫不是娘家往里送,謝家如今不比當年,哪來的這么多銀子,沒銀子,自然打點不周全,在宮里的日子可想而知。

    為這個,大娘還特意過來,跟自己說了許多拜年話兒,話里話外的是想自己幫幫堂姐,謝一娘不禁冷笑,當日自己嫁進安家的時候,可記得這母女倆的刻薄話呢,說自己嫁給商賈之家如何云云,如今卻讓自己來接濟她們,想什么呢。

    嘴上應承了幾句,便為難的道,自己嫁的是安家二老爺,安家的買賣雖多,卻都是大老爺一人置下的,雖說不缺銀子使,若動大錢也做不得主。幾句話推脫了,瞧著當時大娘的臉色,心里解氣非常。

    謝一娘也是在嫁給安嘉言之后,才知道自己的運氣有多好,丈夫少年得志,品行端正,更有安嘉慕這個強大的大伯在后頭撐著,要銀子有銀子,要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方使得丈夫的仕途一帆風順,年紀輕輕便坐到了吏部侍郎的高位。

    再瞧瞧那些跟自己差不多的夫人,哪個不為了銀子發(fā)愁,誰不知道,這官做的越大,銀子使的越多,要不,怎么來的那么貪官,說白了就是逼得。

    官越大使銀子的地兒越多,人情來往,府里上下,哪里不要銀子,指望那點兒俸祿,可是笑話,不貪怎么支應的開,可貪了,一旦事敗,丟官罷職都是運氣,抄家滅族也有的是。

    正因為丈夫為官清廉,才被皇上賞識看重,一路提拔到如今的高位,謝一娘相當清楚,若沒有大伯,沒有安家在后頭戳著,就憑她們夫妻,早撐不下去了。

    雖安家有萬貫家產(chǎn),卻都是大伯一人掙的,說到底都是大房頭的,只因大伯疼兩個兄弟,才不把銀子當回事兒,始終囫圇著過。

    侍郎府跟冀州的安府一樣,各項挑費都歸在了公里一總的算,才能過得如此從容,加之丈夫雖是安家二老爺,大伯卻始終未續(xù)娶,嘉樹也未成婚,整安家就她一個女主人。

    因大房沒有正頭夫人,許多事大伯就交給了自己,就如管著這個京城的宅院,這是讓謝一娘最為滿意的地方。

    而安然的出現(xiàn),打了謝一娘一個措手不及,連點準備都沒有,這安家有了正經(jīng)的大房夫人,自己這個二房頭的夫人,自然就做不得主了。

    好在安然出身低微,跟自己有著天地之別,雖嘴里跟丈夫埋怨,大伯不該娶個丫頭進門,心里卻是慶幸的。

    前頭聽說上官瑤有意下嫁,可讓她好些日子沒睡著覺,真要是總督千金成了安家的大房夫人,自己的嫂子,那自己往哪兒擺呢。

    卻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似地位低賤的丫頭,卻是鼎鼎大名的大廚,且出身雖低,做事倒頗有章法,出手的見面禮,生生就把自己比了下去,讓她忍不住想起當年成親見嘉樹時,給小叔子的見面禮,跟安然的一比,著實太過寒酸。

    所以,安然這見面里送的雖貴重,卻反而討了嫌。也逼得謝一娘不得不主動過來示好,可示好歸示好,心里什么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若是之前還有那么一絲僥幸,如今親眼瞧見安然的廚藝,這點兒僥幸也煙消云散了,而且,謝一娘敏感的發(fā)現(xiàn),這位大嫂,即便出身低賤,年紀不大,仿佛不如自己之前想的好對付。

    謝一娘心里比誰都清楚,府里的下人是個什么德行,對于丫頭出身的安然,必不會太恭敬,以至于,出現(xiàn)今兒這樣的事兒,也在謝一娘的意料之中。

    以她想,遇上這種事,安然只會有兩種反應,一種是暫且忍耐,以圖后招兒,一種是跑回去跟大伯告狀。

    若她隱忍,底下的人便會覺得她好欺負,就會越發(fā)變本加厲,到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她在京城待不下去,早早走了拉倒。

    她若尋大伯告狀,以大伯對她的喜歡,必然會發(fā)怒,然后出手料理了這些下人,不過,心里說不準也會對這位新夫人有些微詞,畢竟作為一個當家主母,連內(nèi)院里的事兒都料理不明白,還要跑去跟丈夫告狀是非常丟臉的,這樣的人怎么當安家的主母?

    且,這府里可都是安家的老人,若因為新夫人攆出去,讓別人怎么想,心里不定也會恨上安然,卻會因此更想到自己的寬容。

    所以,無論安然是這兩種的哪種反應,對自己都沒有損失,反而會讓自己受益,可謝一娘怎么也沒想到,安然會直接找了她過來。

    見識了她的廚藝,謝一娘不明更為擔心,她的廚藝如此精湛,若是在這次廚藝大比中真贏了御廚,誰還會關(guān)心她是什么出身,到時候,自己這個安家二房頭的夫人,誰還當回事。

    謝一娘越想越覺得不妙,卻也不露聲色的裝作不知道:“怪不的外頭人都說大嫂廚藝精湛,今兒一見,真讓一娘長見識了,難為大嫂年紀輕輕怎練的這般本事?!?/br>
    安然:“我本來就是廚子, 而且,也喜歡做菜,這什么事兒喜歡就不覺得難了,這里油煙大,恐熏著弟妹,咱們院子里說吧”說著挽著謝一娘出了廚房。

    那婆子一見兩人出來,對著謝一娘就跪了下去:“夫人可要替老奴做主,老奴著實沒說什么,不知怎么,大夫人就惱了起來?!?/br>
    謝一娘假裝剛知道此事:“你這婆子倒是嘴刁,這般說,莫非是說大夫人無辜冤枉你不成?!?/br>
    “老奴說的句句是真,大夫人問老奴二老爺喜歡吃什么,想老奴常年在這邊宅子里,也不伺候二老爺吃食,哪知二老爺?shù)南埠?大夫人又問大老爺,老奴想著,大夫人先頭既在冀州蘭院里當過差,又是個有名的廚子,怎會不知大老爺喜歡什么,便說了句不知,大夫人就惱了。”

    謝一娘臉色一沉:“放肆,還要胡說,什么蘭院?什么廚子?你在這邊廚房管事,大夫人問你,難道不該,你倒反過來問主子,卻是哪里的規(guī)矩,莫不是瞧著大夫人剛進門好欺負,故意為難主子不成。”

    “老奴可是不敢啊,老奴有多大的膽兒,敢難為主子啊,不過就是說了句實話罷了,哪想就戳著了大夫人的肺管子,老奴冤枉啊,夫人你管著這邊好些年,您是知道老奴的,老奴可是個最知道規(guī)矩的人。”

    安然暗暗冷哼,還真是一出好戲,這婆子話里話外的,就沒把自己當回事,還刻意提起蘭院,更是明明白白的諷刺自己,別在他們跟前擺夫人的架子,他們知道自己的底細,而謝一娘這幾句話,看似呵斥,仔細想來,每一句都另有深意,仿佛自己才是那個挑事兒找茬兒的人。

    安然不想跟謝一娘弄僵,因為很清楚安嘉慕對兩個弟弟的感情,安嘉慕這個人看似精明,有的時候卻不然。

    他能對外人狠,對外人使手段,所以在生意場上能縱橫裨闔,所向披靡,卻一旦涉及自己的家人,卻又格外寬容,甚至沒有原則。

    當然,嘉言跟嘉樹這個兩個弟弟都是相當懂事的,也從心里認可了自己這個大嫂,可謝一娘卻不同,如果說昨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覺得她不簡單,不和善,是錯覺的話,那么現(xiàn)在,她非??隙?謝一娘并不歡迎自己這個大嫂。

    哪怕她笑的再和善,樣子再恭敬,也藏不住心里那份厭憎,自己哪里礙著她了,安然實在想不通。

    不過,既然如此,自己還客氣什么,之前想維持原狀,是覺得自己在京里待不了幾天,這邊兒讓謝一娘管了這么多年,就讓她接著管好了,如今看來,自己太想當然了。

    而且,自己退一步,她就會進一步,自己如果這一次隱忍下來,以后還會有更離譜的事兒,而自己如今不止是安然,還是安嘉慕的妻子,是這宅子里名正言順的主人。

    這些人都是宅子里的下人,說白了,吃著主子的,還反過來欺負主子,這樣的刁奴,若不嚴加懲處,真當自己是擺設(shè)了。

    本來安然請謝一娘過來,是想給她個面子,若她知事,二話不說把這婆子攆出去,那兩人之間還有的說,如今卻沒這必要了。

    安然冷笑了一聲,看著那婆子開口:“你若是弟妹府里的人,規(guī)不規(guī)矩自當問弟妹,如今卻是在我府里,問弟妹作甚?莫非弟妹有千里眼,你在這邊府里犯的錯,弟妹在侍郎府就知道了不成。”

    謝一娘臉色一變,這話里的意思可不好聽,安然卻陡然話音一轉(zhuǎn):“雖跟弟妹才見了兩面,卻常聽嘉慕提起弟妹,未嫁之時便賢名遠播,最是賢良淑德,可弟妹的性子再好,也不是你們這些刁奴隨意攀扯的,把這里當成了任你們胡來的地方就想差了。”

    安然這句冷到了極致,小臉忽的板了起來,竟讓那婆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安然會如此強硬,忽覺不妙,忙求救的看向謝一娘。

    安然:“今兒是因二弟在這兒,請弟妹過來,一家子在一起吃頓便飯,卻不是讓你攀扯的?!备赃叺钠蛬D道:“去跟管家說,若是外雇的結(jié)了工錢,若是買進來的,我發(fā)個恩典,把賣身契還了她,讓她另謀生路去,我這里用不起這樣的人?!?/br>
    仆婦應一聲去了。

    那婆子一張臉頓時慘白,這安府的差事又清閑,又有油水,往哪兒找這樣的好差事啊,更何況,自己一個人還罷了,自己男人,家里的倆小子,可都在安家當差,自己若這么出去,自己男人跟倆小子的差事只怕也保不住了。

    如今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之所以敢這么給安然小鞋穿,就是因為知道安然的底細,自己有個老姐妹在冀州的蘭院當差,去年自己回冀州探親的時候,聽老姐妹們說起這丫頭爬床未果,被大姨娘發(fā)落到外廚房的事兒,當個笑話說了半天,說這丫頭是個極沒算計的蠢丫頭,這才有了底。

    雖說不知怎么就成了大夫人,到底沒瞧在眼里,憑啥這么個蠢丫頭都能當自己的主子呢,心里這一不平衡,自然不會把安然當成主子,卻忘了,便心里再不忿,安然之前身份再低微,如今被大老爺三媒六聘的娶了回來,就是名正言順的大夫人,發(fā)落自己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想明白了,忙膝行幾步到了安然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大夫人,大夫人您大人大量,別跟老奴計較吧,是老奴錯了,老奴忘了規(guī)矩,您打,您罵,您罰,老奴都愿意,您就是別趕老奴出去,老奴一家子都指望著差事吃飯呢,老奴再也不敢了不敢了……”說著,咚咚的磕頭,額頭磕在院子里的青石磚上,血立時便滲了出來,瞧著可憐非常。

    見安然不言語,那婆子忙又求謝一娘:“夫人您就幫老奴求求情吧?!?/br>
    謝一娘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眳s一臉不忍的看向安然:“大嫂,這婆子雖怠慢了大嫂,念在她是府里的老人,又這般可憐,要不,就饒了她這回,發(fā)落到外院做粗活也就是了?!?/br>
    安然卻笑了:“弟妹還真是菩薩心腸,既然弟妹開口了,嫂子也不好駁弟妹的面子?!?/br>
    謝一娘剛要松口氣,卻聽安然道:“只不過,我這人自來最怕麻煩,下人不聽使喚,可沒得閑工夫調(diào)教,你大哥也知道我的性子,舉凡下人犯了錯,一概攆出去了事,如今弟妹既說了情,可見這婆子的確是個能干的,這般攆出去也可惜,倒不如這樣,我今兒就把這婆子給了弟妹,看看弟妹是調(diào)教還是怎么著,都由弟妹發(fā)落就是。”

    謝一娘愕然看著她:“大嫂府里的婆子,一娘怎好發(fā)落?”

    安然拉著她的手:“都是一家子,分這般清楚做什么,也不怕弟妹笑話,安然就是個丫頭出身,沒什么見識,比不得弟妹出身世族,又賢惠能干,這些事交給弟妹料理,最為妥當,弟妹就別推辭了?!?/br>
    說著,看向那婆子:“從今兒起你就是侍郎府的人了,快著收拾了,去弟妹府里當差吧,萬望你有了今兒這番教訓,以后收斂些才是?!?/br>
    跟旁邊的仆婦吩咐:“等管家來了,就先把她帶去侍郎府,這會兒可該著吃飯了,等吃了飯,弟妹回去再處理此事?!?/br>
    拉著謝一娘:“昨兒蒙弟妹接風,今兒也嘗嘗嫂子的手藝如何……”一邊兒說著一邊拉著謝一娘出了灶房院,根本當沒看見謝一娘難看的臉色一般,直接拉著她到了前頭小廳之中。

    安嘉言看見一娘,不禁愣了愣:“你怎來了?”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大好看,又問了一句:“可是有什么事?”

    安然笑了起來:“瞧二弟說的,你們兄弟之間能來往,我們妯娌之間見見面兒就不成嗎,能有什么事兒,是我請弟妹過來的,想著昨兒在你們府里,承了弟妹的情擺下了接風宴,今兒見二弟來了,便索性也請了弟妹過來,一家子在一起吃一頓便飯,也親熱。”

    安嘉言點點頭:“嫂子說的是。”

    見下人要設(shè)屏風,安嘉慕揮揮手:“弄這個勞什子做什么,一家子吃頓飯罷了,哪來的這么多規(guī)矩,你們妯娌倆也坐吧?!?/br>
    安然倒是大大方方的坐下了,她本來也煩這些規(guī)矩,自然也不會守規(guī)矩,在翠園之所以回避安家樹,是因有之前冀州的那檔子事兒,一面對安嘉樹,就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荒唐事兒,雖說不記得干了什么,到底是發(fā)生過。安嘉言就不一樣了。

    謝一娘頗為別扭,卻見安然坐了,也只能側(cè)身坐下,面兒上瞧著平靜,心里卻跟開了鍋似的直翻騰,知道自己小看了這位新大嫂,別瞧出身低賤,絕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今兒這件事本來對自己大大的有利,卻不想,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徹底顛倒了過來,該自己落好兒當好人的,最后反讓她當了好人,還抓著自己求情的機會,直接把那婆子推給了自己。

    如此一來,若把這婆子攆出去,豈不是活打了自己的嘴,若不攆出去,留下,卻也不是自己的慈悲,反倒讓安然落了個寬善的名兒,這份心機手段,豈是一個丫頭能使出來的。

    四個人這頓飯吃的三個人都盡興,唯有謝一娘食不下咽。

    一時飯畢,待上了香茶,安然笑著道:“都說我的廚藝如何如何高明,如今看來,卻名不副實啊?!?/br>
    安嘉言愣了愣:“大嫂怎會如此說,大嫂做的這幾道菜,乃嘉言平生所見所食之最美味的佳肴,也怨不得大哥吃不下我府里的菜了,嘗過大嫂的手藝,旁的真有些難以下咽了?!?/br>
    安然搖搖頭:“你就別夸嫂子了,你不算,得弟妹吃著好才行,剛弟妹可沒怎么吃,可見嫂子的廚藝不精?!?/br>
    安嘉言其實也注意到了,不禁看了妻子一眼,謝一娘臉色一滯,忙道:“嫂子說笑了,嫂子做的菜自是佳肴,只不過一娘這些日子都沒什么胃口,且剛過來時候嘴饞,又吃了幾塊嫂子昨兒叫人送過來的點心,這才吃不下?!?/br>
    安然點點頭:“原來如此,弟妹倒真把我嚇著了,我剛還想,這幾道菜做的何處差了呢?!?/br>
    安嘉慕的目光劃過謝一娘落在安然身上,停了半晌,沒說什么,等嘉言兩口子走了,才攬著她問:“你跟弟妹可是有什么事?”

    安然眨了眨眼,看向他:“你是怕你弟妹欺負我不成?”

    安嘉慕笑了起來,點了點她的小嘴:“這話說的刁鉆,你什么性子,我還能不知道,雖說有些懶散,卻不是個好脾氣的,誰要是欺負你,卻是沒長眼呢?!?/br>
    安然笑了起來:“這么說,你是怕我這個當嫂子的欺負你弟妹了?!?/br>
    安嘉慕搖搖頭:“皓思娘出身世族,這世族里出來的人,沒一個心思簡單的,跟我說說,到底有什么事兒?”

    安然抿著嘴笑:“我們妯娌之間的事兒,你一個男人家就別跟著摻和了,我自有道理?!?/br>
    安然十分明白,有些事兒可以丟給丈夫,可有些事是必須自己處理的,這妯娌之間的關(guān)系,本來就最難處理,若是大大伯子摻和進來,可成了大笑話,也顯得自己無能。

    不管她樂不樂意,如今她已經(jīng)是安家的大夫人,這宅門里頭的事兒,不想面對都不行,雖說不想惹誰,可欺負她,也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