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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娘當(dāng)自強(qiáng)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此時正饒有興味的看著安然,眼里有明顯的訝異,安然瞥見旁邊手足無措一臉愧疚的高炳義,大約猜出這位是誰了,估摸就是指名要吃扒燒整豬頭的那位梅先生,看來自己今兒找石頭的樂趣提前結(jié)束了,好在衣裳已經(jīng)洗完。

    安然套上鞋提著木桶上去,狗子娘忙把她手里的木桶接了過去,低聲道:“姑娘別怨狗子他師大伯,想來他也是沒法子?!?/br>
    安然點(diǎn)點(diǎn)頭,整了整衣裳,蹲身一福:“安然見過梅先生?!?/br>
    老先生愣了一下:“你怎知我是梅先生,你又沒見過我?”

    安然:“高大廚當(dāng)日便說是梅先生點(diǎn)的要吃南菜三頭,除了梅先生,安然想不出還有何人?”

    老先生笑了起來,指著她道:“你這丫頭倒真是個聰明的,不是我逼著高炳義,他還要瞞著老夫呢,明知道老夫平生最好吃,卻藏著你這么個好手藝的丫頭,這是跟老夫過不去啊。”

    高炳義滿臉通紅,忙一迭聲道:“不敢,不敢,是安大廚一早就囑咐了在下的,這才隱瞞了先生?!?/br>
    老先生搖搖頭:“不是老夫說,若是你能做出這么地道的扒燒豬頭,不說在這兗州府,便在江南都是一等一的大廚了,哪還會在富春居混。”

    一句話說的高炳義一張臉更紅,要不是先頭安然非要如此,自己也不敢冒充啊,他比誰都清楚,這廚藝高低,可是糊弄不過去的,這幾位都是有名兒的吃主兒,尤其梅先生,那可是陪著皇上下過好幾次江南呢,什么沒吃過啊,一口就能嘗出地不地道。

    這南菜三頭,除了安然做的扒燒整豬頭,讓先生大贊了一回,自己做的清蒸獅子頭跟拆燴鰱魚頭,可讓先生貶的一無是處。

    這位先生性子算極好,只一樣,在吃食上格外挑剔,稍有不對,那嘴下可是毫不留情,所以,只吃了一口就認(rèn)準(zhǔn)豬頭不是自己做的,非逼著自己找正主,自己也是無奈之下才帶著先生過來。

    而且,先生還應(yīng)了自己一件事,只要自己帶著他來找人,先生就找人盤下富春居,往后他們這些南派的廚子也能有個地方安身,這對于高炳義來說簡直是難以拒絕的大事,也就只能對安然食言了。

    幾句話過來,安然倒是差不多摸清了這位梅先生的性子,說白了,這又是一個吃貨,還是個嘴極刁的吃貨,安然最清楚,眾多食客里,這些文人名仕是最難伺候,吃個菜講究極多,都到了龜毛的程度,色香味意形,差一點(diǎn)兒都能讓他們貶的一無是處,還最喜歡為難廚子,什么難做,偏要點(diǎn)什么。

    不過,卻也得承認(rèn),這一類人也是最會吃的,大多是老饕,也最鍛煉一個廚子的手藝,若是做的每一道菜,都能過去他們的嘴,那就絕對是位名副其實的大廚了。

    好歹人家是知名人士,又是為老先生,禮貌是必須的,安然讓著梅先生進(jìn)小院,等進(jìn)去,安然方才發(fā)現(xiàn)梅先生旁邊跟著的仆人有些古怪。

    之所以引起安然的主意,是他臉上帶著半截面具,便沒遮住的地方也能看出火燒的痕跡來,瞧著甚為恐怖,安然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卻聽沒先生道:“別怕,別怕,這是我跟前的隨從,家里失火,命是保住了,卻把臉燒壞了,你別看他的臉嚇人,性子極穩(wěn)妥,又會拳腳功夫,我就常把他帶在身邊了,叫他戴半張面具,是怕嚇著街上的小孩子。”

    安然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是挺嚇人的,自己都不敢盯著看,忽聽先生吩咐:“丫頭膽小,你在外頭候著去吧?!蹦菨h子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了,嗓子眼發(fā)出的聲音,像是壞掉的風(fēng)琴,難聽非常,好在他不在跟前了,要不然,還真挑戰(zhàn)安然的膽量,她膽子并不小,可這男人的臉,卻實在有些可怖。

    安然讓著老先生在院里坐了,想給他沏茶,卻想到自己的茶,還是前兒讓狗子買回來的高沫,只怕這位口刁吃不下,卻也只能沏了一杯端了出去,果然,老先生喝一口就放下了,看向安然:“丫頭你倒是好手藝,跟老夫說說,你師傅是誰?這大燕有名兒廚子,怕沒有我不知道的了?!?/br>
    安然卻眨了眨眼:“既如此,先生不如來猜猜安然的師傅是誰?”

    梅先生笑了一聲:“從你做的這道扒燒整豬頭來說,能做的這般地道,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高炳義說你是從冀州來的,如今那老頭子也正在冀州府,莫非你師傅是鄭春陽?!?/br>
    旁邊的高炳義一個踉蹌差點(diǎn)兒栽地上,心說,怪不得人家這么好的手藝,原來鄭春陽鄭老爺子的徒弟啊,那可是他們南派廚子最傳奇的存在,更是他們這一行的泰山北斗,可不對啊,雖那位老爺子有兩個徒弟,卻都是男的,何時收了這么位女弟子,怎么沒聽說呢。

    安然笑了起來:“果然瞞不過先生。”

    梅先生卻愣了愣:“你還真是鄭老頭的徒弟啊,那老頭何時收了你這么個女弟子,我怎么不知道,更何況,五年前鄭老頭傷了手,怕如今不能上灶呢吧?!?/br>
    一提起這個,安然就覺韓子章真不是個東西,師傅讓著他,他倒好,恨不能趕盡殺絕,揚(yáng)了揚(yáng)頭:“不能上灶,師傅也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廚?!?/br>
    先生笑了起來:“果真是什么師傅什么徒弟,如今我倒信了,你是鄭老頭的徒弟,這份傲氣勁兒如出一轍啊,當(dāng)年老夫還在宮里的時候,想吃點(diǎn)兒好料,你師傅可是沒少難為老夫,這一晃好幾年了倒有些想著老頭兒,對了,你師父可是有個密不外傳的絕活兒,你可知道?”

    安然挑挑眉:“莫非先生說的是碎金飯?!?/br>
    老先生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吃貨的本質(zhì)曝露了出來:“對,對,就是這個碎金飯,你學(xué)會了不?”

    “師傅跟我說過?!?/br>
    老先生一聽,頓時xiele氣:“就聽說過啊,對啊,那老頭如今不能上灶,想必也不能親自教你,倒可惜了?!闭f著,還砸吧砸吧嘴:“你師傅的碎金飯,那可是一絕啊?!?/br>
    安然不禁好笑:“雖師傅只跟我說過,我倒是做過幾次?!?/br>
    老先生立馬又來了精神兒:“你當(dāng)真會做?”

    安然點(diǎn)點(diǎn)頭:“會?!?/br>
    老先生急不可待道:“那,你現(xiàn)在給老夫做一回如何?”

    大概覺得自己太過急切,有失體面,咳嗽了一聲:“那個,老夫順便替你師傅指導(dǎo)指導(dǎo)你,看做的地不地道。”

    安然算是明白了,這位老先生就是一地道的吃貨,估計,當(dāng)年師傅在御膳房的時候,這位沒少纏著師傅,吃這兒吃哪兒的,不然,以師傅的好修養(yǎng)斷不會拒絕他。

    更何況,這位既然敢使喚御廚,想必地位頗高,又怎會在這兗州府呢。

    安然一猶豫的功夫,老先生以為安然不答應(yīng)呢,立刻就道:“這么著,只要你這道碎金飯合了老夫的口,老夫就應(yīng)你一事,如何?”

    他這般一說,安然腦子里靈光一閃,倒真想起一件事來,若他肯出頭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第 42 章 碎金飯

    所謂碎金飯其實就是蛋炒飯,別看只是簡單的蛋炒飯,若要炒出碎金飯的效果卻不易,需顆顆飯粒上皆裹上一層金黃的蛋液,盛入盤中,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佛一盤碎金子閃閃發(fā)光,方不負(fù)碎金之名。

    做碎金飯,米飯尤為重要,需蒸的不軟不硬正恰好,安然喜歡用撈飯的法子,選上好大米,用院子里的泉水浸泡半小時,入開水中撈一遍,再上籠屜蒸熟,這樣米粒顆顆晶瑩飽滿,絕不會黏在一起。

    安然得承認(rèn),用這個法子有投機(jī)取巧之嫌,現(xiàn)代注重營養(yǎng),撈一遍的米飯會流失部分營養(yǎng)成分,大多不用此法。

    而今天之所以用,是因這位梅先生實難對付,只從他的只字片語,安然就知道這老先生對吃食的挑剔,已經(jīng)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用撈飯的法子可以最大限度把這道碎金飯做到完美,只這老先生說一個好,自己想讓他出頭幫忙也就容易多。

    三顆雞蛋只用蛋黃,下蛋的雞是栓子娘養(yǎng)的,真正的走地雞,蛋黃的顏色金黃發(fā)亮,好的食材已經(jīng)讓這道碎金飯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是火候。

    狗子本想幫忙燒火,卻讓他師大伯高炳義給搶了去,只得站在梅先生旁邊,在灶房外巴巴的瞅著安然的動作。

    若照傳統(tǒng)做法,這道碎金飯只用米飯跟雞蛋即可,安然卻喜歡點(diǎn)綴些綠色,便切了些碎蔥花備用。

    梅先生看見她手里的刀,低低驚呼了一聲,安然知道,他跟師傅這么熟,肯定是認(rèn)識這把刀,畢竟這是師傅使了一輩子的家伙什。

    鍋需燒透再倒油,油要多放,讓熱油在鍋里來回滑幾遍,再把油倒出去,這樣可避免黏鍋,米飯入鍋之后,切忌不可用鐵勺的邊緣切,以免切碎飯粒,這道碎金飯做出來也名不副實了。

    倒入蛋黃之后,必須旺火翻炒,使得飯粒均勻裹住蛋液,在空中與鐵鍋之間來回跳動,仿佛有了靈魂一般,不過一瞬間,在猛火的威力下,本來經(jīng)晶瑩的飯粒漸漸染上金黃的色澤,舞動間,流轉(zhuǎn)出點(diǎn)點(diǎn)碎金的光影,隨著安然顛勺的動作,忽上忽下,仿佛在鍋里跳動的精靈,美麗非常。

    待所有飯粒均裹覆了一層蛋液,撒入細(xì)細(xì)的精鹽胡椒粉,出鍋前入碎蔥點(diǎn)綴,這道碎金飯就算成了。

    安然剛放下鍋就聽梅先生道:“妙啊,妙,果真是青出于藍(lán)更勝于藍(lán),想不到你這丫頭年紀(jì)小小,倒把你師傅的廚藝學(xué)了個十成十,且,還能翻出新意,這飯粒顆顆飽滿,晶瑩剔透,每一顆飯粒上頭都裹著一層金黃的蛋液,再點(diǎn)綴上這青嫩的碎蔥,更是畫龍點(diǎn)睛,實在妙不可言?!?/br>
    說著,舀了一勺閉上眼,萬分享受的細(xì)嚼慢咽,饞的旁邊的狗子一個勁兒吞口水。

    安然不禁好笑,說到底,也不過就是蛋炒飯罷了,也就梅先生這樣的人,會如此較真兒,而且,即便合口味,估計這位也不會吃太多。

    果然,梅先生只吃了三口便放下了,對安然道:“可惜老夫今兒出來的時候用了早飯,倒可惜了你的手藝?!?/br>
    “不可惜,不可惜……”狗子嘿嘿笑道:“老先生您不吃,還有狗子呢,狗子雖也吃了早飯,可狗子飯量大,這會兒又餓了,您老若是不吃,就賞給狗子吧?!?/br>
    老先生嗤一聲笑了:“你倒是個有口福的,得了,給你吃吧?!?/br>
    狗子眼都亮了,一等老先生發(fā)話,立馬撲了過去狼吞虎咽,不一會兒就把一盤碎金飯吃的一顆不剩,連盤子都干凈非常。

    老先生不僅搖頭:“這般倒真糟蹋了好東西?!?/br>
    安然:“在下倒不同意先生的話,便再精心烹調(diào),也是為了吃而已,只吃的人能開心幸福,便是對廚子最大的回報了?!?/br>
    老先生略沉吟:“你這話倒也是,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若是天下的老百姓都能吃飽又吃好,便是真正的天下太平了?!闭f著,指了指那邊的刀盒:“這是你師傅的廚刀,鄭老頭用了一輩子,倒不想?yún)s給了你,可見是要你承繼他的衣缽了,也難怪,你那兩個師兄別看從小跟著你師傅學(xué)手藝,到底悟性差了些,學(xué)了這么多年,連你師傅一半本事都沒學(xué)明白,若五年前,有你這么個徒弟在跟前,鄭老頭也不至于……”

    安然生怕他再說下去,透出什么不該透的機(jī)密事來,畢竟,這里不光她們,還有高炳義跟狗子,如今南北派的廚子爭的你死我活,論起根源,不就是五年前師傅跟韓子章那場御廚大比嗎,如今韓子章正得意,爪牙遍布天下,若是真?zhèn)鞒鋈?怕要給師傅惹不必要的麻煩。

    忙接過梅先生的話頭,笑瞇瞇的道:“先生,五年前安然才十一呢。”

    梅先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倒是,你這丫頭還真是天生當(dāng)廚子的料,才多大就把你師傅的本事都學(xué)到手了,以后還了得?!?/br>
    安然搖搖頭:“您老別夸了,我跟師傅可差著遠(yuǎn)呢,師傅說我欠缺見識跟經(jīng)驗?!?/br>
    梅先生目光閃了閃:“怪不得你師傅會放你出來呢,不過,鄭老頭倒真放心啊,讓你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到處跑,若是遇上歹人想后悔可都晚了?!?/br>
    安然拍了拍刀盒:“有師傅的刀辟邪呢?!?/br>
    梅先生呵呵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倒是個賊大膽兒,這碎金飯你做的甚合老夫的脾胃,說說吧,想讓老夫幫你什么忙?”

    安然眨眨眼:“安然想讓梅先生出頭盤下富春居。”

    梅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她:“原來你這丫頭也想幫你們南派的廚子啊。”

    高炳義聽了,撲通跪在地上:“先生您就幫幫俺們吧,您若不幫忙,俺們南派的廚子在這兗州府連口飽飯也吃不上了,俺們是不爭氣,手藝不精,可到底干了這么多年廚子,指望著手里的廚刀,養(yǎng)活家里的老小呢,俺們挨餓不怕,家里的老人孩子可咋辦?!?/br>
    狗子娘這時候也出來,按著狗子跪下:“先生,狗子爹沒了,這些年多虧這些師兄弟們照應(yīng)著我們娘倆,不然早沒活路了,之所以學(xué)這個手藝不就指望著養(yǎng)妻活兒嗎,如今連家里的老小都不能養(yǎng)活,叫這些七尺的漢子可怎么好,您就幫幫俺們吧?!?/br>
    梅先生嘆了口氣:“這幾年韓子章也鬧得太不像話,按說,都是一個行里的人,應(yīng)該守望互助才是,他倒好,一味打壓南派的廚子,難道想這大燕就剩下北派不成,南北各有各得絕活,何必非要你死我活,當(dāng)年你師父的一念之仁,不想倒讓這些小人得意了起來?!?/br>
    安然一聽就知道梅先生深知當(dāng)年廚藝大比的齷齪,臉色一暗:“師傅有師傅的考慮?!?/br>
    梅先生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終歸你師傅的眼光更遠(yuǎn)一些?!闭f著,看向高炳義:“之前老夫不應(yīng)你,也是有我的考量,富春居也算兗州府知名的館子,當(dāng)初也很是紅火過,只后來找的廚子一個不如一個,做出來的南菜瞧著像點(diǎn)兒樣的,味兒不對,味兒差不多了,樣兒又不大像,需知南菜的特色就是細(xì)致精美,格調(diào)高雅,這沒了細(xì)致,又丟了格調(diào),還叫什么南菜,名不副實罷了,依著我,這富春居倒不如早早關(guān)張的好,省的砸了南菜的招牌?!?/br>
    一番話說得高炳義滿臉通紅,羞慚非常,耷拉著腦袋:“是在下學(xué)藝不精,惹先生生氣了?!?/br>
    “生氣到不至于,只不過,好歹你也在南邊學(xué)過不少年手藝,怎么就學(xué)了個四不像回來,更別提,這些年富春居來了多少位南菜大廚,你就在旁邊看著,也該學(xué)出來了吧?!?/br>
    狗子見梅先生一句跟著一句的數(shù)落他師大伯,心里不服,梗著小脖子:“先生冤枉人,俺聽爹說過,那些手藝好的大廚,都把自己的絕活看的死緊,便自己的徒弟都不輕易教,更何況別人。”

    安然拍了他一下:“怎么跟先生說話呢,還不給先生道歉。”

    狗子嘟嘟嘴不大情愿的道:“狗子冒犯先生,先生莫怪狗子。”

    梅先生自不會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笑了笑,轉(zhuǎn)而卻也嘆了口氣:“這小子說的也是,老夫倒忘了這個?!?/br>
    高炳義忽道:“若前頭幾位大廚也跟安姑娘一樣就好了,姑娘不僅不藏著掖著,做菜的時候還會把訣竅告訴俺,還生怕俺記不住,寫了詳盡的做法,讓俺底細(xì)研究,若天下的大廚都跟姑娘這般,想來也不會有這么多混飯吃的廚子了。”

    梅先生不禁挑挑眉:“果真嗎,你這丫頭怎如此大方,便你師傅的絕活都不外傳呢?!?/br>
    安然:“師傅的絕活不外傳,并不是藏著掖著,只是沒找對人罷了,廚子這一行不算多體面的行當(dāng),大多學(xué)廚子的,不過是為了混口飽飯,如此,便不是從心里喜歡這一行,廚子這個行當(dāng)講究的是心手相傳,這心在前,手在后,先有心再學(xué)手藝才能學(xué)好,不喜歡就不會用心,不用心怎可能學(xué)的好廚藝,師傅跟我說過,恨不能天下的廚子都過上好日子,又哪會吝惜自己的絕活,更何況,說穿了,做菜也沒什么絕活,只要用心還愁沒有好手藝嗎。”

    梅先生點(diǎn)點(diǎn)頭:“這話是,不過,你這丫頭不是嘴上說說的吧,真要有一天讓你收徒弟,會不會也推三阻四的?!?/br>
    安然見狗子一雙眼眨巴眨巴看著自己,不禁彈了他的腦門一下:“不用這么看著我,不是不收你,是我自己也不知會在齊州待多久,回頭走了,丟下你學(xué)的上不上下不下的,豈不是誤人子弟,我前頭那個徒弟,都后悔了,卻好歹我?guī)煾蹈鷥蓚€師兄,也能指點(diǎn)指點(diǎn)他,這么著,jiejie跟你約定兩年,兩年后,如果你還想學(xué)廚子,jiejie就收你當(dāng)徒弟如何。”

    狗子眼睛一亮,跪下就給安然磕了三個頭:“狗子給師傅磕頭了。”

    安然愕然:“不說兩年嗎,這么會兒怎么就叫起師傅了?!?/br>
    狗子嘿嘿笑著:“別說兩年就是二十年,狗子也要拜jiejie這個師傅,現(xiàn)在提前給師傅磕幾個頭不算什么?!?/br>
    梅先生捋了捋胡子:“這小子倒機(jī)靈,得了,老夫今兒正好在這兒,就給他做個見證,你就收了這個徒弟吧,以你的廚藝,也該多收幾個徒弟,別像你師傅似的,就收了倆,有事兒的時候,都沒個能出來頂事兒的?!?/br>
    安然哭笑不得,看來梅先生對于自己倆師兄頗有微詞啊,瞥眼見高炳義一臉渴望的看著自己,不禁抖了抖。

    梅先生看著好笑:“高炳義,你這把年紀(jì)要是拜了這小丫頭當(dāng)師傅,可不妥?!?/br>
    安然忙點(diǎn)頭,就是,就是,這位可都四十多了,比自己大出快兩倍了,真要是拜自己當(dāng)師傅,不成笑話了嗎。

    見他一臉失望,梅先生道:“你也別難過,你的廚藝并不差,之所以做出的菜不夠地道,估摸是做法有偏差,就拿你前兒做的那兩道菜來說,拆燴鰱魚頭,你用的油不對?!闭f著,問安然:“拆燴鰱魚頭該用何油?”

    安然:“做這道菜,熟豬油是斷不能少的,若少了便做不出皮糯粘膩滑的口感,這道拆燴鰱魚頭就會稀湯掛水,鮮美的滋味也大打折扣?!?/br>
    梅先生點(diǎn)點(diǎn)頭:“這回知道我為什么只一口就不吃了吧,老夫這張嘴可是吃遍了天下美味,你拿那種稀湯掛水的東西來糊弄老夫,不抽你一頓,算老夫的脾氣好了,還有,你那道清蒸獅子頭,rou選的對,刀工也對,火候也夠,可就是味兒不對?!?/br>
    高炳義求助的看向安然,安然想了想:“從蒸籠移到砂鍋的時候,下頭可放了熟豬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