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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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說他正好做一趟,我心里嘀咕了一句,您老自求多福吧。 公交車往回開的時候,一直都很正常,但開到魅力城那一站的時候,我大老遠又看到了那個小女孩站在魅力城的站牌下,這一次她盯著我,并沒有笑。 我心一顫,說:完蛋了! 老頭子就站在我的后邊,問我:啥完蛋了? 我不想讓鬼打墻的事情告訴他,因為他這一把年紀了,萬一再把心臟嚇出點毛病,這責任我可承擔不起。 車子開到魅力城的時候,那小女孩對我招了招手,示意要上車,我雖然驚恐,但還是停了下來。 小女孩走到車門前,說:你下車,我給你一件東西。 我一愣,膽戰(zhàn)心驚的說:還是你上車吧。 小女孩看了一眼我旁邊的老頭,一臉害怕的樣子搖了搖頭。這老頭的樣子也確實兇神惡煞的,畢竟?jié)M臉鮮血,小孩子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當即我就下了車,小女孩從兜里掏出兩張電影票遞給了我,說:她讓我把這個給你,讓你忘了她。 我接過來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這兩張電影票,正是我?guī)Ц疴暱催^的午夜驚魂,當時買完票,她說這是第一次跟男孩一起看電影,她要把票留作紀念,我就給她了。 現(xiàn)在把票還給我,意思是跟我徹底劃清關(guān)系,永遠不再聯(lián)系? 我也不管誤不誤點了,直接掏出手機給葛鈺打了過去,提示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小女孩沒說話,轉(zhuǎn)身就要走,我說:你等我一下。 上了車,我從駕駛座旁邊取下了一束金盞花,那天下午陪葛鈺逛街的時候,有一個男的捧著一大束玫瑰在街頭對另外一個女孩求愛,我問葛鈺:你喜歡紅玫瑰還是白玫瑰? 她說:我喜歡金盞花,我死后也要埋在金盞花叢之中。 第011章 驢趕鬼 從離開賓館的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會去買一束盛放的金盞花,我期盼有一天能見到葛鈺,親手把金盞花送給她。然而花謝花開,直到今日,等到的卻是永別。 我把金盞花遞給了小女孩,說:幫我把這束金盞花送給葛鈺吧,我一直想親手給她的,但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小女孩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上了車,老頭問我:你哭了? 我搖頭說:我哭不哭關(guān)你什么事。 等我發(fā)動了車之后,老頭湊到駕駛座旁,淡然說道:你口中的那個葛鈺,很愛你。 我一愣,轉(zhuǎn)頭問: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老頭瞪著眼睛,指著前方說:看路看路!快看路?。≌f話就說話,扭頭干什么??? “你知道那個葛鈺為什么離開你嗎?” 我說:一直不知道,在酒店她要把身體給我,但我沒同意,從此她就消失了。 老頭說:這就是她愛你的現(xiàn)實,她就是因為愛你,所以才要離開你,因為,她不想傷害你。 這給我說懵了,我知道老人活了一輩子,人生經(jīng)驗肯定是比我這年輕人豐富,但他說的這一套,讓我不太懂,他怎么會這么了解? 我再三追問,老頭說了一句:知道那個小女孩為什么不敢看我嗎? 我說你臉上有血,太嚇人。 老頭說:不是,我就是臉上沒血,她看見我也得跑。 我說那是你長得太嚇人。 老頭無語,又過了兩站地,老頭說:好了,我就在這下車了,小伙子,你幫過我,這份恩情我會報答的,我住家具城東邊的城中村,記住這個地方,因為你遲早需要我的幫助。 我點了點頭,但心里完全沒在意,回到了房子店客運總站,我躺在宿舍里,久久難以入眠,腦海里滿是葛鈺的音容笑貌,我發(fā)現(xiàn),我忘不掉她了。 正在這時,忽然手機響了,我一個激靈,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葛鈺,但拿起來一看,卻是西裝大叔打過來的。 “明天跟我一起去一趟?;贝澹檎乙幌赂疴暤氖w?!?/br> “嗯,行?!?/br> 我根本沒多說什么,直接答應(yīng)了,我知道這一次去?;贝?,肯定找不到葛鈺的尸體,因為她沒死,而且徹底消失了。我之所以答應(yīng)西裝大叔,就是想看看,這家伙到底玩了什么鬼把戲。 第二天中午,我跟陳偉請了兩天假,說這兩天有點事,陳偉滿口答應(yīng),說沒問題。 趕往西裝大叔等我的地方之時,我再次路過了那家鮮花店,店里的老板娘剛看到我,就熱情喊道:誒,小帥哥,咱店里進了一大批金盞花,都特好。 我點頭,說:不買了。 “誒,你這小子,我是特意給你進的,你咋不買了?”老板娘的臉上有些不友好。 我說我不需要了,你賣給別人吧,說完就走了,隱約聽到老板娘在后邊嚷嚷了一句:金盞花除了你這傻比去買,還有誰買???哎,這下虧大了。 如果老板娘是因為我不買金盞花而說我是傻比,那我還能理解,但我買她的金盞花,還說我是傻比? 我用手機搜了一下,頓時目瞪口呆,原來金盞花的花語竟然是悲傷,離別,迷戀,失戀。 葛鈺怎么會喜歡這種花? 難不成,在我倆一起逛街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知道我們會是離別的結(jié)局?所以在酒店里,她就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作為離別前的溫存? 兩腮很疼,忽然想哭,我其實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但我真的沒談過戀愛,上學的時候就是個生瓜蛋子,整天只知道讀書,暗戀同桌三年,愣是沒敢表白,畢業(yè)后早已失去了聯(lián)系。 到了西裝大叔跟我約定的地點,我倆都沒說別的話,當即他就帶著我,坐車直奔?;贝?。 桑槐村離我們市區(qū)幾百里地,中間隔著兩個市,下午坐車去,傍晚估計才能到。 在車上,一直沉默寡言的西裝大叔說:你心情不好? 我嗯了一聲。 他說別擔心,沒什么可害怕的,這一次就當是旅游了。 我又嗯了一聲。 他永遠不會知道我心里想的誰。 到了?;贝宓臅r候,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多了,我倆都有點餓,但這小村落里也沒餐廳什么的,就想著先進?;贝蹇纯?。 這小村子不大,頂多也就是三百戶人口,前幾天下過雨,村里道路有些泥濘,但還能走,就在我們剛進村之時,忽然從村子中間傳來了一陣哭天喊地的哀嚎,緊接著就是一陣敲鑼打鼓,以及吹嗩吶的聲音。 “村里死人了?”這情景我太熟悉了,這是出殯的隊伍啊。 西裝大叔點頭說:嗯,先別進村,站在村口等,別阻擋了靈魂的道路,不然會霉運纏身。 這個我知道,小時候村里的老人死了,出殯的時候,所走的道路上,基本是沒人出來的,等到出殯結(jié)束,發(fā)喪之后,這才有人重新上街。 我倆看村口有一棵枯樹,已經(jīng)腐朽的很嚴重了,但沒人砍伐,在枯樹上拴著一只老驢。 老驢旁邊有不少糞便,氣味太沖,我倆又往南邊挪了點。 村里那敲鑼打鼓的聲音更響了,不一會,出殯的隊伍走了出來,最前邊,是四個舉引魂蟠的中年人,其中有一個是瘸子。 引魂蟠是用白紙扎成燈籠的樣子,尸體下葬后,插在墳?zāi)古赃叄鳛榛昶穷^七回家時的路燈,照亮回家的路。 舉引魂蟠這種事,據(jù)說是不太吉祥,所以這事沒多少人愿意干,但正是因為不太吉祥,所以誰愿意舉,誰就有錢可拿。然后一些膽大的,或者單身漢,就愿意干這事。 我們村就有一個二傻子,說他人傻,他也知道干活得給錢,別人說他傻子,我不贊同,因為他擁有常人所沒有的聰明,在舉了一次引魂蟠之后,他把這個當成了自己的職業(yè),十里八鄉(xiāng)來回竄,誰家死人了,他就去舉引魂蟠,順帶蹭幾天的飯,天天有rou吃有煙抽,日子倒也滋潤。 而在隊伍中間的,便是十幾個大漢,用胳膊粗細的木棍,抬著的一口黑色大棺材,棺材的頭部寫了一個奠字。旁邊站著幾個家屬。 最后邊便是敲鑼打鼓吹嗩吶的人了。 看著出殯的隊伍,我想起了自己剛剛離去的奶奶,心里不由得一陣悲傷,西裝大叔面無表情。出殯隊伍離開了村子,我倆正準備進入村子的時候,忽然那頭拴在枯樹上的老驢,猛地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這種躺,不是慢慢的臥下,而是硬生生的直接倒下,然后那頭老驢就開始左右晃動身軀,讓自己的脊背在土地上用力的摩擦。 “驢打滾?”西裝大叔語氣略帶疑惑。 我點頭說:嗯,它在撓癢癢。 西裝大叔搖頭,堅定道:不!這不是驢打滾,驢打滾是慢慢的臥下,然后蹭癢癢,這頭老驢忽然躺下,而且只蹭自己的脊椎骨,這是驢趕鬼! “驢趕鬼?”小時候我聽老人講過這種事,說這驢,羊,牛,馬一類的動物,最有靈性,人的眼睛看不到鬼,但它們的眼睛卻能看到鬼,但老天爺為了公平起見,讓它們能看見鬼的同時,卻讓它們無法說話。 “這村子里有陰氣作祟,咱們小心為妙?!蔽餮b大叔的臉上更是嚴謹了。 我問:那還進去不? “先進去問問葛鈺家在哪里吧。”說完,西裝大叔率先朝著村子里走去。 遠遠看到一個抽旱煙的老頭坐在一扇破門前,我走過去,遞上一根好煙,笑著問:大爺啊,向你打聽個人。 第012章 鼠燒香、貓拜仙 老頭接過煙,我又說:這村里以前是不是有個叫葛鈺的姑娘? “嗯,有,那是馮婆的女兒,你問這干啥?” 我說我找她有事,話音剛落,那老頭一哆嗦,差點從凳子上掉下去。 “那小姑娘十幾年前就死了,被人挖走了心臟啊,你怎么找她?”老頭就像是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我。 我轟然一震,心說葛鈺真的死了?那我這一段時間所見過的葛鈺,難不成是鬼? 又或者是兩個葛鈺?一個早就死了,另外一個正是跟我一起看電影那個?但這么想也不對,因為西裝大叔看過葛鈺的身份證,認定這就是那死去的葛鈺。 除此之外,我不相信世界上能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名字,出生年月都一模一樣,除非是雙胞胎! 大腦中像是劃過了一道閃電,葛鈺不會真的是雙胞胎吧?jiejie死了,meimei頂替她? “大爺,葛鈺的老家在哪?” “哎喲,你可別去她家,自從那女娃娃死后,馮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晚上去菜地里干活,白天鎖著門睡覺,就跟夜貓子似的,而且啊,她還有一個怪習慣?!?/br> 我趕緊問:啥怪習慣? “馮婆吃飯的時候,桌子上一定會多放一個空碗,多放一雙筷子,邊吃邊嘮叨,說什么多吃點,吃飽,哎呀,總之神神叨叨的,都沒人敢跟她說話了?!崩项^說著話的時候,還心有余悸的瞅著四周,生怕有人聽到。 我回頭看了一眼西裝大叔,他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見老頭抽完了煙,我又給他遞了一支,這就跟西裝大叔離開了。 在路上,西裝大叔說:馮婆白天睡覺,晚上去菜地干活,農(nóng)村人有這習慣嗎? 我點頭,說:有,比如種桃樹的,種葡萄的,在成熟的季節(jié)怕別人去偷,一般都是在葡萄園里或者桃園里扎個帳篷,睡在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