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枇杷花開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枇杷趕緊點頭,“是。”她很喜歡自己的名字,如果硬是要改成什么清虛真悟之類的,想來自己聽起來不會太適應(yīng)。

    知觀見她面帶笑容,雙眼黑白分明,純正干靜,似乎對于將要在道觀的生活并無確切多少愁容,心中暗道“還真是個小女孩!”便又說了些觀里的規(guī)矩,枇杷又一一應(yīng)了。

    知觀因受了永平公主的吩咐,對玉家格外客氣,將他們請到了側(cè)殿的會客室,又吩咐了小道姑為枇杷單獨安排一個小院,日常雜事也一一關(guān)照到,然后單獨留玉家人離開了,“你們先說說話,再讓孩子進來?!?/br>
    楊夫人先前一直在與知觀說話,感謝她照應(yīng)女兒,現(xiàn)見知觀離開,便拉著枇杷又將不論大小事情又向枇杷囑咐了一回,仍不肯放手,“在觀中要聽知觀的話,好好與道友們相處,缺什么只管讓人捎信回家,娘就趕緊給你送過來?!?/br>
    “娘,你就放心吧,”枇杷第一次要離開家里這里久,但她卻還笑盈盈的,“你看玉真觀真不愧是皇家的道觀,觀里景色這樣好,還非常幽靜,我在這里正好練練武、讀讀書。更何況還專門給我一個小院子,又讓我?guī)邒吆褪膛M來,我想我在這里的日子一定會很舒服?!?/br>
    就是不放心又能怎么樣呢?這已經(jīng)是眼下最好的安排了。楊夫人的淚水蓄在眼睛里,拼命忍著,哽咽著說:“我自然是放心的,你一向是最懂事最讓我省心的,只是離了家自己更要多照顧自己……”

    “娘,你不是一向說我是最淘氣最不讓你省心的嗎?我現(xiàn)在離開家了,你豈不是應(yīng)該開心才對?”

    枇杷本想逗笑,但結(jié)果楊夫人一聽了她這樣說,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嘩嘩地流了下來,“其實……你是最……懂事的,我,我……”話就說不下來了。

    玉進忠上前扶住楊夫人,“眼下枇杷到玉真觀是最好的辦法,你就別這樣了。”又向枇杷道:“早睡早起,每頓飯都要好好吃,天天練武不要中斷,有事就讓人往家里捎信。用不了兩年,爹定接你回家!再不成我們就直接回營州!”

    “爹,我一定好好聽話啦?!辫凌说难廴σ布t了,卻知道不能與娘一起哭起來,便硬是忍住向娘笑道:“我到公主修行的道觀里住,也是了不得的福氣,再說爹過些時候一定會來接我回家的,你就別傷心了?!?/br>
    三哥也跟了過來來,這時向枇杷道:“在道觀里雖然枯燥了些,但也會有很多的時間,我特別幫你準(zhǔn)備了一箱書,你每天讀一點,總有好處的。”

    “我記得了,”枇杷點頭,“哥,你趕緊和爹陪娘下山去吧?!?/br>
    玉守義便向父母說:“總不好讓人一直等著,還是讓枇杷趕緊跟著道友們進觀里吧?!庇窒蜩凌藫]手,“你進去吧!”

    枇杷看著娘正推開爹的手向自己看著,爹和三哥也只站在會客室前不動,知他們一定不會先走的,一狠心轉(zhuǎn)過頭進了道觀里面。早有小道姑引著她到了為她準(zhǔn)備的院子,又交待了些事項才離開了。

    枇杷打量著這間小小院落,是由一個大院子用磚墻隔了出來的,庭院只有幾十步見方,一正兩暗三間屋子,屋子里只簡單的床鋪桌椅,就連掛在床上的帳子都是青色麻布做的,一絲紋飾也沒有。

    枇杷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她小的時候家里境況雖然不大好,但是娘就是只用最尋常的麻布為她做衣服也要繡上幾朵花點綴,更不說她稍大些父親就成了盧龍折沖府的將軍了,家境亦好了許多,母親便更加用心打扮家里最小的女兒。

    所以玉真觀里的房舍、家居用品也許在質(zhì)量上并不比先前營州家中的差,但是這種冷冰冰的感覺令枇杷并不適應(yīng)。

    比起簡單的居室,枇杷更覺得不自在的是如此狹小的天地,與營州廣闊的原野、京城紛繁的鬧市完全不同,小小的院子似乎就是一個囚籠,唯一能放眼看出去的只有一方天空。

    現(xiàn)在枇杷便向天空中望去,正好看到一只飛鳥,輕輕嘆了一口氣,自己還不如只小鳥能自由地飛翔呢!

    但是,她畢竟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生死的玉枇杷,從來不是傷春悲秋的弱質(zhì)女子,很快就重新將目光收回,進到房里與劉嬤嬤和侍女將自己的東西打開包袱,一一打理整齊,畢竟要在這里生活很長一段時間呢。

    東西還沒整理妥當(dāng),就聽有小道姑前來傳話,“知觀請枇杷道友前去會客。”

    道觀中會客是有固定時間的,每月只能在朔日?,F(xiàn)在枇杷剛到,家人又離去不久,怎么會有客人來了呢?況且臨行之前,家人與王大人、曲家等親近之人都說定,不要他們來送的。

    枇杷帶著疑問到了會客室,就見王澤正站在屋子中間對著墻上的一幅老子青牛出關(guān)圖凝望著,聽了聲音趕緊回過頭來向著自己瞪起了眼睛,“你怎么就出家了!先前我不是告訴你有事找我嗎?”

    王澤一向都是舉止從容、溫文爾雅的,與枇杷在一起時也總是又寬容又體貼,現(xiàn)在他竟然生了氣,讓枇杷反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趕緊解釋道:“不是我不找你,而是這辦法是家里突然想到的,只兩三天就送我過來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再者我現(xiàn)在到觀里躲上兩年是最好的辦法,就連永平公主也覺得很對?!?/br>
    “永平公主?她想的是她自己的女兒!她若真為你好應(yīng)該……”話只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

    枇杷第一次聽到王澤用批評的語氣提到別人,感覺到他的不快,便小心地替永平公主解釋,“她其實也幫了我,玉真觀就是公主說的情我才能進來的?!?/br>
    “好端端的女孩誰會進道觀呢?”王澤堅決地說:“你現(xiàn)在就同我回王家,田令攸肯定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

    “我去王家?”枇杷驚奇地問:“我為什么去王家!我不去!”

    “只要能躲開田令攸,你都能到道觀里,為什么不能去王家?放心吧,你進了王家,田令攸總會顧及魏國公府而不會再找來了?!?/br>
    也許會是這樣,但是枇杷還是搖頭,“我又不是王家人,再說我也不能在王家一輩子。”

    王澤見枇杷并沒有聽懂自己話中的含義,苦笑著搖搖頭,但是對著這樣單純的枇杷,他就是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打算明白地說出來。

    不只是怕枇杷聽了會生氣,更是因為自己就不能說出口。因為王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像枇杷這樣的女子,比起私情,她可能更在意的是尊嚴(yán),但是自己現(xiàn)在卻無法許給她。

    只有在自己手中掌握了足夠的權(quán)勢,才能不再介意任何的世俗禮法,跨過一切的禁錮束縛,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一切喜歡做的事。

    年紀(jì)小的時候根本不在意權(quán)勢,甚至還會鄙薄嘲笑那些鉆營者,但在繼承了魏國公的爵位后,王澤便逐漸認(rèn)識到了權(quán)勢的作用,然后開始孜孜不倦地追求。經(jīng)過他的經(jīng)心謀劃,他費盡心血,一步步接近皇權(quán)。

    但是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現(xiàn)在他遇到了枇杷?既不是自己以為富貴如閑云的過去,也不是手握重權(quán)的將來,而正是攀向權(quán)力高峰的最關(guān)鍵時候?王澤一次次勸說自己放棄枇杷,但又一次次失敗了。

    這個從第一次見面就打動了自己心扉的女孩,如此單純、美麗而又可愛,而且越是與她熟悉,就越認(rèn)識到她的好,懂事明理、堅強善良……

    經(jīng)過多少次的內(nèi)心爭斗,王澤認(rèn)清了自己的一生如果沒有這個女孩的陪伴,將會是一件憾事,但枇杷已經(jīng)十三歲了,在這個年齡上,已經(jīng)有很多女子已經(jīng)成為人婦,王澤知道自己沒有太多時間可等待了。

    青河郡主私奔之事件,給了他一個機會,在一眼看穿枇杷李代桃僵出面承認(rèn)她了與青河一同出游的時候起,他想到的不是揭開事情的本來面目,雖然那樣對自己很有利,但是他還是決定隱忍下來,并借此機會得到枇杷。

    他對田令攸說明了自己要將玉家收為已有的原因:玉進忠是一員虎將,玉守義是一個智囊,他們歸于自己手下對他們的大計是非常大的助力。但他唯獨沒有提及枇杷才是他最想要的,因為他們都不懂玉家最珍貴的寶石其實是玉枇杷。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雖然一直旁觀,準(zhǔn)備隨時動手,但是玉家竟然還是他預(yù)料之外送女兒出家修道!

    王澤發(fā)現(xiàn)對于玉家和枇杷,他的預(yù)計永遠都不會正確。

    但越是這樣,他越是下定決心會讓枇杷到自己的身邊!

    ☆、第125章 夜半笛聲

    王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靜了心緒,溫和地說:“枇杷,你不要管那么多,你只要聽我的,我會保你一輩子平安快樂的!相信我!”

    枇杷一向是相信王澤的,但無論有多相信,她也是個有頭腦會思考的女子,早已經(jīng)形成自己的判斷是非標(biāo)準(zhǔn),又始終堅持自己做事的原則,于是她更加堅決地說:“王大哥,我信你,但我不能害你,你現(xiàn)在本就處于朝堂的旋渦中,千萬不要由我而受到波及?!?/br>
    王澤有時也會想,也許正是枇杷種種與眾不同才使得他一次又一次地明知不可為卻又不肯放棄的。

    驟然聽到枇杷出家修道的消息,他不顧一切地打馬出城到了玉華山,那種唯恐就此失去了枇杷的沖動依舊在他心里激蕩著。

    聽了如此堅決拒絕的話,也并沒有熄滅他心中的烈焰,王澤伸出手去拉枇杷,“走,你跟我回京!”扯了枇杷的袖子就走。

    枇杷閃了一下沒有被拉住手,但飄大寬松的袖子卻在王澤的手中,她用力向回拉,可是王澤卻一點也不松手,而王澤也用力想將枇杷拉出屋子,可枇杷也一點也不讓,于是兩人就這樣僵住了。

    “王大哥,你放手,我不會就這么回京城的!”枇杷帶了些些尷尬地笑道。

    “不,你必須回去!”

    兩人正在爭執(zhí),就聽有人急忙進來道:“王大哥,你來看枇杷jiejie怎么不叫著我?”說著人已經(jīng)進來,正是臨川王。

    莫名地,枇杷松了一口氣,再用力扯了一下,袖子果然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她便笑著向臨川王道:“因為事情緊急,就沒來得及通知你們,我原想在道觀里給每個人都寫封信的?!?/br>
    “寫信又是什么用?”臨川王苦著一張臉道:“現(xiàn)在青河不理我,王大哥也整日地忙,以后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是啊,當(dāng)初做生意差不多每天都要見面的四個人已經(jīng)好久沒有再聚會了,王澤忙公務(wù),青河被關(guān)在家里,原本還有臨川王和枇杷時不時地見上一面,可是現(xiàn)在枇杷又被迫進了道觀。

    臨川王這孩子,先前他特別喜歡纏著王澤,但是現(xiàn)在因為王澤的公務(wù)愈發(fā)繁忙,他便轉(zhuǎn)向了枇杷。在他看來,能夠射殺左賢王的枇杷也同拒突厥人于外的王大哥一樣是可以依靠的能者,膽子特別小又受過驚嚇的他只喜歡同這樣的人在一起,因為這樣的強者能讓他感覺到他最缺乏的安全。

    枇杷早已經(jīng)從平時臨川王的言行間感覺到他的依賴,身為女子的她先天就有同情弱者照顧幼小的傾向,便自然而然地把臨川王當(dāng)成了小孩子,竟然忘記了自己其實也不過比他大上兩三歲而已。

    現(xiàn)在看到可憐的臨川王,枇杷便安慰道:“你還可以多交幾位朋友。”

    “我的朋友很多,但是只有王大哥和你才真正對我好?!迸R川王說到這里又向王澤望去,仿佛還在埋怨他沒有帶自己一起來玉真道觀,“剛剛我恰好去找王大哥,見他快馬向城門駛出,聽人說他是來看你,便急忙追了過來?!?/br>
    王澤沒有解釋他為什么沒有叫臨川王,轉(zhuǎn)而對他說:“臨川王,你不是也不想枇杷出家修行嗎?趕緊幫我勸勸她同我回王家?!?/br>
    “可是枇杷jiejie就是還俗,也沒法去王家的,她自己又不是沒有家?!迸R川王努力顯出他其實很有見識,又托著胖下巴思索著道:“王大哥是想讓太夫人收她做義女吧?”然后他自己又覺得不對,“不行,不行,那樣輩份就亂了,王大哥豈不是要叫你祖母了?我也跟著成了小輩。我算算——太夫人只能收你做玄孫女?!?/br>
    “先別管什么輩份,”枇杷趕緊說:“我不能連累太夫人!”

    王澤自然不是要枇杷當(dāng)自己meimei的,幾乎同時反對道:“這些名份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枇杷到了王家就不再怕田令攸了?!?/br>
    “雖然是那樣,但是名不正則言不順,枇杷jiejie一定不肯的,”臨川王突然得意地一笑,“這兩天我也想出了一個辦法,正在求我母妃,現(xiàn)在不妨跟你們提一下——我準(zhǔn)備娶枇杷jiejie做王妃,以后田令攸就是再不服,見了臨川王妃也只得行禮,你們說可好?”

    枇杷哭笑不得,看著比自己矮了差不多一頭的臨川王說:“就你這么小,還要娶王妃?”

    王澤也同時反對,“你不可能這么早就娶王妃的!”

    “我已經(jīng)十一歲了!”臨川王挺了挺胖胖的胸膛道:“皇家十一歲成親的又不是沒有,還有九歲就成親的呢。”

    “我說的不是年齡,”王澤板著臉說:“皇上現(xiàn)在無子,所以根本不可能讓你這么早成親生下兒子。先前永平公主之所以反悔青河與你的親事就是如此!”

    畢竟到京城已經(jīng)快半年了,臨川王不受皇帝待見的尷尬地位枇杷也漸漸明了,而且京城中上層的人物也都心知肚明,但是誰也不會說出來。可平時溫文有禮的王澤竟然就這樣直截了當(dāng)?shù)攸c了出來,讓臨川王馬上就蔫了下來,低頭不語。

    枇杷先前就感覺到王澤的焦躁,現(xiàn)在確定無疑了,知道他是擔(dān)心自己才會如此,倒不好責(zé)備他,只是向臨川王道:“其實就是皇上要為你選王妃,臨川王妃也不可能選我這樣的,再說我們怎么能成為夫妻呢?”

    “怎么不能?”臨川王道:“枇杷jiejie,我特別希望能一直在你身邊,這樣不管是再遇到突厥人還是什么其它事,我就都不怕了!”

    枇杷會心一笑,臨川王并不是第一次流露出他的膽怯和依賴,于是她再一次保證,“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你周全!”

    “我一直信你的,”臨川王特別喜歡聽到這樣的話,他笑得瞇起了眼睛,“我知道你一定會管我的,就和王大哥一樣?!?/br>
    王澤無奈地看著深情相望的這兩個,知道自己的計劃又被他們的亂拳打敗了。盡管完全是不可能的,但是臨川王畢竟真心實意地要娶枇杷為王妃,而在此之后他自是不能再說要枇杷就這樣到自己身邊的話了。

    但王澤并不甘心,便在兩個人最為開心的時候冷冷地問:“難道枇杷還是要留在玉真觀嗎?”

    “我只想到了這么一個辦法,你們還都說不行,”臨川王總算又重新面對現(xiàn)實了,“我聽說自從玉真公主仙逝后,玉真觀已經(jīng)大不如昔了,房舍好多年沒有維修,日常供應(yīng)也差得多了……”

    枇杷不待他說完,就趕緊搶著說道:“你們又沒去過觀里,無非是道聽途說,剛剛我已經(jīng)搬了進去,知觀專門給我一個單獨的小院,小院里很是整齊,一應(yīng)用品都是全的,又允許我?guī)е鴭邒吆褪膛煌∵M去,還又說什么早晚課頌經(jīng)之類的都讓我隨意……總之,玉真觀里真很好!”

    于是她便將自己院子里的布置一一講給他們聽,當(dāng)然經(jīng)過她的美化,玉真觀的小院似乎相當(dāng)不錯,“我住在正屋,白天可以在窗下看看傳奇小說,早晚在院子練練武,劉嬤嬤還專門留了一間小屋做小廚房,準(zhǔn)備自己時不時地開點小灶……”

    臨川王便放心了,馬上許諾,“宮里的好點心我還繼續(xù)按時給你送,另外長安再出新傳奇我就買兩份,給你一份解悶?!?/br>
    “那樣我的日子就更逍遙了!”枇杷笑道:“我爹已經(jīng)說最多兩年一定接我回去,兩年時間也就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

    玉真觀是不允許男子入內(nèi)的,所以王澤也從沒進過,但他卻能想到枇杷住進了先皇妃嬪宮女們出家之處大概的情形,雖不至于潦倒窮困,但亦不可能有她所描述的那般好。

    但事已如此,他甘不甘心都只能先留枇杷在這里了。玉將軍向女兒許諾兩年之期,他在心里卻想一定要在一年內(nèi)謀劃著將枇杷接回來。

    送了臨川王和王澤,枇杷再次回到自己的小院。也許是因為她曾經(jīng)盡力美化過這里,現(xiàn)在她竟然覺得小院要比第一次見時要好得多了。她輕輕地哼著歌,將自己的筆墨書硯一一擺好,再把長弓、箭袋掛在墻上。

    她甚至還拿起平時不愛動的針線在青青的床帳上繡了一圈白色的波浪小紋,雖然繡得不如母親繡得好看,但也立即為床帳增色不少,她前后左右自己欣賞了一回,覺得心里其實沒有那么失落了。

    人有時就是這么奇怪,床還是那張床,床帳也是一樣的,但是只因為繡了那么幾朵花,枇杷躺下便覺得不一樣了,正在矇眬間,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縷笛聲。

    清冷寂寥的夜晚,如泣如訴的笛聲似乎從很遠處傳來,但凝神細聽又在耳邊,天寒地凍之間,一樹紅梅傲雪凌霜,嬌艷的芳姿、淡淡的香氣正是向天地萬物展示她的錚錚鐵骨。

    “借問梅花何處落?風(fēng)吹一夜?jié)M關(guān)山?!保坊ㄒ宦?,春天也就到了,笛聲正是名曲梅花落。

    枇杷也頗通音律,聽出梅花落共吹了三遍,一曲高出一個音階,一曲較一曲節(jié)律加快,使得曲調(diào)由悲傷漸漸轉(zhuǎn)為歡快,飽含深情,似乎在訴說著一個故事,又在暢想美好的未來。

    這種高妙而又別出心裁的手法將梅花落之曲演繹得頗有深意。

    原來到了玉真觀還能聽到這樣好聽的笛曲,枇杷在帳中微微地笑了,然后她在梅花落的曲調(diào)中睡著了。

    ☆、第126章 觀中道友

    第二天一早起來,枇杷便正式開始了玉真觀的生活。

    雖然是皇家的道觀,但玉真觀畢竟是修道的地方,生活很是簡單,天明即起,一日三餐,日入而息。

    道姑們每日都要有早課晚課、遇到齋日設(shè)醮、頌讀經(jīng)書種種事務(wù),好在有永平公主關(guān)照,枇杷并不用參與,觀里不但不勉強她參加任何的活動,而且也不干涉她院子里的事情。

    由于昨夜夢中看到了一樹樹的梅花,聞到了浮動的暗香,枇杷一早起來就覺得神清氣爽,她拿出長鞭舞了一回,又練了一會兒刀法,因院子狹小無法設(shè)箭,只能開弓三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