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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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六娘也在與枇杷說話,“青河郡主可真大氣,昨晚還命人給我送了些彩頭,還很不少,我還真是受之有愧呢!” “你也是我們隊的,自然也應(yīng)該得的?!辫凌诵χ卮?,心里卻想,青河肯定會分給這幾個沒上場的人一定的彩頭,但應(yīng)該不會多。不過以青河對王淳的好和她大方的性子,恐怕會拿自己應(yīng)得的一份給十五娘。 “不過那斛珍珠,我卻沒得到,看來青河果真都送給你了?” 東西既然是青河分的,枇杷得了也沒有什么問心有愧的,但是她并不愿意被王十五娘套問出來,于是便反問道:“其實那天最貴重的東西是那兩株珊瑚,真不知道永平公主為什么要把它們打碎了?” 王十五娘雖然好奇枇杷倒底得了些什么,但是也不敢太過,與枇杷打過交道的她是知道枇杷不是個好惹的女孩,根本欺負(fù)不得,只得笑道:“這件事我倒是知道,還是幾年前呢,涯州獻(xiàn)了這兩株珊瑚,永平公主和田令攸都喜歡,可是皇上最后還是賜給了田令攸,讓永平公主大大地失了面子。這一次田夫人本是拿著珊瑚樹來炫耀的,結(jié)果沒想到陳家竟然輸了,永平公主正好借勢打碎了出氣?!?/br>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周jiejie也聽枇杷講過那兩株珊瑚是什么樣子,不由得也嘆道:“打碎了還真可惜呢!” 王十五娘又說:“雖然可惜,但是如果不打碎,田令攸一定會想辦法借著皇上的勢弄回去,所以永平公主才不肯留著呢?!?/br> 這一次周昕和枇杷才真懂了,“如此說來,碎了也是好事了?!?/br> “這是自然?!蓖跏迥稂c頭道:“家里人都這么說?!?/br> 王家畢竟是世代簪纓的大族,對于皇室勛貴們間的事情一清二楚,王十五娘就是再沒有腦子,聽也能聽到很多東西。這都沒什么,問題是她今天竟然這樣好脾氣地講給枇杷與周昕,還真讓枇杷有些不適應(yīng)呢。 枇杷便認(rèn)真看了一下,王十五娘眉眼俱是掩不住的笑意,像是有什么好事即將來臨的樣樣子。她為什么心情這樣好呢? 大約是因為過年吧。 ☆、第111章 齊國公府 枇杷吃著正宗的燒尾宴,心里很感謝王淳的,若是沒有他陪自己練球,又告訴自己陳家可能會出些暗著,那自己沒有防備還真有可能吃個虧呢。 所以開宴沒多久她便站了起來,重新要了一壺?zé)峋?,先替王淳倒?jié)M,然后才是眾人,又舉杯笑道:“謝謝你了,過些天我還席,感謝王公子?!?/br> 王淳笑道:“那好啊,定下日子就告訴我?!?/br> “正月里酒席太多,我們就等過了正月,”枇杷算了算,只馬球隊的女孩們間的酒席就已經(jīng)排得很滿了,青河早先訂了正月十四,曲瑞華已經(jīng)下了貼子說明天請大家,還有靜嫻也要請客,另外幾個雖然沒說但也保不準(zhǔn),自己也應(yīng)該張羅一次,于是笑道:“那時候我給你們下帖子?!?/br> 隔天,就是曲瑞華請大家,枇杷應(yīng)約一早就到了齊國公府。 原本她想著只不過是女孩子們間的聚會,齊國公夫人未必能見大家,畢竟她先前去過永平公主府好多次都沒見過永平公主。沒想到的是,進(jìn)了齊國公府的大門,枇杷便被曲瑞華接到了齊國公夫人的正房,拜見了曲家的幾位長輩。 齊國公夫人是曾經(jīng)見過的,那天比賽后她還出言諷刺田夫人了,現(xiàn)在見到枇杷便向旁邊的人笑道:“我記得玉小姐,球打得漂亮,人也漂亮!”說著招手叫她過來,接拉著她坐在身邊,笑問她多大了,家里住在哪里。 又指著坐一旁的一位少婦道:“這是我大女兒,今天特別回娘家來見你的?!?/br> 原來這就是聞名已久的曲寶華! 曲寶華早已經(jīng)嫁入趙國公府做世子夫人,現(xiàn)在的她正懷著身孕,腰身很粗自不必說,臉也胖乎乎的,看著她行動遲緩的樣子,枇杷真不敢相信她曾經(jīng)是京城中馬球打得最好的女子。 但是曲寶華卻很喜歡枇杷,“那天我本想去的,可是真怕我們再輸了受不了,后來聽說世子回來說大勝我還不信,以為他騙我呢。高興是高興,但又遺憾竟沒有看到你精彩的球技!” 枇杷一笑,“我也只聽過世子夫人的球技,卻無緣親眼得見呢。”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曲寶華笑了,看向枇杷的目光似乎放到了更遠(yuǎn)處,仿佛在回想她過去的少年時光,然后又重新落在枇杷身上,“我一見你就喜歡,以后不要叫什么世子夫人,就叫我jiejie吧。我還有一只心愛的球桿,連瑞華也沒舍得送,等我回去找出來給了你吧?!?/br> 枇杷趕緊道:“君子不奪人之所愛,我可不能領(lǐng)?!?/br> “確實是我心愛的,”曲寶華笑道:“不過白放著更是辜負(fù)了?!?/br> “你就收下吧,”曲瑞華過來把手搭在枇杷的肩上,“我們家都喜歡打馬球,所以也都真心喜歡你呢?!?/br> 枇杷只得答應(yīng)下來,“那我就偏得了?!?/br> 正說著話,青河與王十五娘聯(lián)袂而至,因她又如平時一般穿著男裝,與王十五娘在一起看著像一對金童玉女,爽朗地笑著,“我們晚了!”青河與齊國公府是極熟的,笑著上前與齊國公夫人和曲寶華打呼。大家也笑著招呼她,“新郡主來了,我們還未及恭喜呢。” 說笑了一陣子,曲瑞華將大家?guī)Щ亓俗约旱脑鹤訑[下酒席,又設(shè)了投壺、博戲等種種玩意兒, “大家只管隨意,只要高興就好?!?/br> 酒剛過三巡,青河就站起來說:“我今天另外還有事,只是不來實在使不得,現(xiàn)在人也見了,酒也喝了,我就先走了。” 大家自是不肯,曲瑞華跳上前攔住笑道:“不管什么事,大家到了齊國公府,不玩上一整天,誰也不許早走!” “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馬球隊的活動我哪次會提前走?”青河便道:“本來就連過來都沒有時間,我硬是先來陪大家坐一會兒呢?!?/br> 有人就問了,“青河,你這些日子整日里都在忙什么?公主府里也不見人影,請你又沒空?” 青河喜氣洋洋地一笑,“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什么大事說給我們聽聽!” 青河只神秘地笑著,“現(xiàn)在還要保密,先不能告訴你們。” “不說?”曲瑞華給枇杷使個眼色,“我們攔住青河,偏不讓她走!” 枇杷果真笑著站了起來,與曲瑞華一左一左攔住青河的去路,“青河,你要是不說,還真跑不出齊國公府!”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們!”青河也不惱,“現(xiàn)在果真不能說,叫人拿大杯來,我喝三杯陪罪,可好?” 大家見青河果真有事,便也只好依了,拿了大杯灌了她三杯,枇杷又叫住她,拿筷子夾了一個大rou丸子喂給她,“空著肚子喝那么多酒,一會就上頭了,吃個rou丸子再走?!?/br> 青河就在她手上吃了,向大家拱拱手,“你們等著,我要做的是一件天大的奇事,現(xiàn)在不告訴你們,但總有一日大家都會知道!”說著向王十五娘揮揮手,“我們一起走?!迸d沖沖地離開了。 大家免不了猜上一回,“能有什么事,這么神秘?” 又有人道:“該不是青河在騙我們玩吧。” 枇杷其實也好奇,但她倒是相信青河真在計劃什么大事,因為盡管她平時就是個精力充沛的人, 但眼下還是有一種非同尋常的興奮和開心。再聯(lián)想昨天見王十五娘時就發(fā)現(xiàn)她異常高興,說不定她們是一起做什么呢。 但青河一絲口風(fēng)也不露,大家也猜不到,說了幾句便轉(zhuǎn)過這個話題玩樂起來。 一時,枇杷要更衣,曲瑞華便親自帶她出來,“我們一起去。”出了下處,向她笑道:“你是第一次來齊國公府的吧,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br> 枇杷聽了便點頭,“在屋子坐久了,也正想出來走走呢?!本碗S著曲瑞華到花園里。 冬日里的花園自然比不了其它三季,但是白雪襯托的亭臺軒榭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光,曲瑞華一路向她介紹道:“我們府與魏國公府的規(guī)制是一樣的,只是有花園有所不同,聽說我們祖上喜歡壯闊軒昂之氣,并不用那些玲瓏小巧之物……” 正說著,枇杷就見前面有一個人露了露頭,認(rèn)出正是曲七,其實先前在齊國公夫人面前,枇杷就見有人在門外探頭探腦,似乎就是他。 曲瑞華自然也看到了,便一笑道:“那是我七哥,昨天求了我好久,想?yún)⒓游覀兊难缦?,我都沒有答應(yīng)?!?/br> “幸好你沒答應(yīng)?!辫凌瞬豢蜌獾卣f。如果曲七非要到宴席上去,大家誰還會陪著?早就各自走了。就是現(xiàn)在她也不愿意見到這個人,于是拉著曲瑞華的手轉(zhuǎn)身從原路返了回去。 曲瑞華并不以為忤,只是笑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七哥,可是他總歸是我親哥,我也不能不幫他說幾句話?!?/br> “我七哥自從見了你后就上了心,又是賭彩又是獻(xiàn)花的,凡此種種,我這個親meimei都從沒有享受過。又一直在娘面前嘰嘰咕咕地要央媒人求娶你,我便將那日青河的話說了,沒想到他馬上立誓改了,外頭的相好斷了個干凈,屋里的幾個也都放了出去,每天又拿了書在看,雖然不知道他讀了什么,但卻不再整日在外流連了。就連我爹和我娘也都深以為怪,向我打聽了才知道有這一番原由,所以我娘今天見了你特別的高興。”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不過枇杷從見到曲七第一面就對他沒有好印象,根本也不為曲七的改變所動,只是說:“我原就說過來嫁人的,所以你七哥改不改與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br> 不料曲瑞華卻道:“嫁人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也不能由你自己做主。” “我爹和我娘都聽我的!” 曲瑞華見枇杷犟上了,就笑道:“我只是想好心告訴你,我們家的人都喜歡你,你要是真嫁進(jìn)來,日子肯定是好過的,而且齊國府在京城也算得上高門了,不是我自吹,先前我七哥就是那樣,也有不少人愿意嫁進(jìn)曲家呢。” 無奈枇杷只是一句,“我誰家也不嫁,就留在家里當(dāng)老姑娘。” 曲瑞華只得嘆道:“你呀,還是沒長大?!?/br> 枇杷不以為然,自己怎么沒長大了?不想成親就是沒長大?“其實正是你們沒想清楚,成親有什么好的,就說你jiejie吧,成了親連馬球都打不了,又不能與我們一起玩鬧。” “你不知道,我姐夫?qū)iejie特別的好!先前他見了jiejie就喜歡得很,每次jiejie去打球他都會跟著,還總給jiejie送禮物,我和七哥也跟著得了很多!還有就是jiejie成親了,姐夫?qū)iejie也一樣好,就像今天,jiejie說要回娘家,姐夫就帶她回來了,要是別人家,哪里能讓兒媳婦隨便回娘家呢!我覺得我jiejie和姐夫是京城里最恩愛的夫妻!” “可是,你姐夫?qū)δ鉰iejie好,有你爹和你娘對你jiejie好嗎?” 枇杷這樣一問,終于將曲瑞華問住了,她想了又想,曲家姐夫?qū)iejie是真好,但是爹娘對jiejie更是無盡的關(guān)愛呀,最后她還真覺得也許姐夫?qū)iejie的好比不上爹娘對jiejie的好。 自家姐夫?qū)iejie尚且如此,那么別的夫妻恐怕就更是要……成親果然沒什么好的,曲瑞華勸搖了。難道大家就不應(yīng)該成親嗎?她又趕緊搖搖頭,“人到了年齡就應(yīng)該成親的,這才是正經(jīng)道理!” 不料枇杷一揚頭,“這些所謂的正經(jīng)道理我都不信!就比如我小的時候我娘讓我讀《女誡》,我先前是信了,可后來遇到了事情,又仔細(xì)想了想,越想越覺得那些道理都是騙人的!我還是更相信自己!” ☆、第112章 楊五公子 枇杷發(fā)表了一番曠世奇談,讓曲瑞華徹底聽呆住了,而且心塞了很久??伤约旱箾]怎么樣,甚至并沒有放在心上,依舊與回去與大家一起玩樂。又見曲瑞華再也不提曲七的事,心里還頗覺得意。 馬球隊的十幾個女孩們湊到一起,又是大勝之后,自然玩了個天昏地暗,枇杷到家時已經(jīng)快到宵禁時分了。 本打算只是打個招呼就回房的,沒想到卻被母親叫住了,“明天一早你陪我去拜見親友?!庇肿屗囆乱路?、挑首飾。 枇杷穿上新衣,由著娘在頭上比著各樣首飾,隨口問:“是哪家的親友?京城里的親友不是都拜見過了嗎?” “正要告訴你呢,”楊夫人一面從匣子里挑著釵子一面笑道:“是楊家的族兄送帖子請我們明天過府一敘?!?/br> 原來大家都以為楊家不會再認(rèn)母親了呢,可現(xiàn)在過了這么又回了帖子,枇杷心里有些不快,但見娘滿臉笑意,又將埋怨的話咽了回去,向著一旁坐著的爹說:“也好,我們陪著娘回娘家看看?!?/br> “帖子只給我們兩個人的,”楊夫人又趕緊解釋,“楊家分支眾多,又散在各地,想來族兄并不能辯別,恐怕只是先讓我們過去問一問。不過娘小時候是在老宅長大的,所以見面只一說就能知道了?!?/br> 枇杷見娘馬上為娘家解釋,一付盡心維護(hù)的樣子,不由一笑,想來當(dāng)年娘對楊家也像現(xiàn)在自己對玉家一樣的依戀,便笑道:“好的,娘,明天我陪你回楊家去見族伯,重新認(rèn)回這門親?!?/br> 爹也說:“等認(rèn)了親后,我再帶著厚厚的禮物去拜訪岳家?!?/br> 娘和枇杷就都笑了。 第二天,枇杷一早就起來洗漱,換好新衣,又打扮得整整齊齊,陪著盛妝的母親去了楊家。 弘農(nóng)楊氏在京城的宅子其實與玉家現(xiàn)在住的順意坊沒多遠(yuǎn),枇杷坐在楊夫人身邊,能清晰地感覺到母親的激動,平時舉止從容的她竟然有失方寸。 枇杷輕輕握住娘的手,“娘,你很想楊家吧。” “是的啊,”楊夫人拍拍女兒的手,“娘從小就在楊家長大,讀書、彈琴、坐船、采蓮蓬……就是有你們了,也忘不了那時的日子?!睍r隔這么多年重新回娘家,雖然不是弘農(nóng),但也像在圓一個夢。 到了楊府,楊家的三公子楊嘉帶著幾個兄弟親自前來迎楊夫人,行禮笑稱,“姑姑”,又道: “接了姑姑的帖子,父親也不能確認(rèn),便寫了信回弘農(nóng)老家,才問清了姑姑所出的支系,這一來一往的就耽誤了些時間,姑姑勿怪?!?/br> “這也是應(yīng)該的,我們楊家子孫繁茂,分支亦多,我尚不知道族兄是哪一支的呢。” “我們是先前老三房分出來的,現(xiàn)在叫小十六房”楊嘉笑答,又向枇杷笑道:“這是表妹吧,聽小五說你打馬球很厲害的?!?/br> 楊夫人笑道:“她原就會騎馬,到京城便被青河郡主拉去打馬球,也只是胡亂玩罷了?!?/br> 枇杷進(jìn)京前就聽過四公子之一楊嘉的大名,但還是第一次相見,也好奇地打量他。只見楊嘉二十多歲,穿著文士衫,形容俊美,舉止風(fēng)流,果然不愧為京城的名公子。趕緊斂衽行禮問好。而后是楊家二公子、三公子,論起人物風(fēng)流,都較楊嘉相差甚遠(yuǎn)。 楊嘉又笑道:“幺娘先前與人約好出門了,老四這兩天身子不爽利,不能出來迎接姑姑?!?/br> 楊夫人笑道:“這有什么,都是自家人?!辫凌艘仓皇切χ?,其實她們先前打聽楊家時已經(jīng)聽說過,楊家五位公子中,長公子楊嘉和四公子是嫡出,但是四公子天生有弱癥,不能讀書出仕。所以五公子已經(jīng)在國子監(jiān)讀書了,但是四公子還一直有家中,也很少見外人。 不過這種事,既然楊嘉不說,她們也沒有必要將實情說破。 最后從楊嘉身后走出一個十六七的少年應(yīng)該就是楊五公子了,他容貌肖似楊嘉,只是看起來青澀多了,面孔上還帶著些羞意,上前先給楊夫人行禮問安后又向枇杷笑道:“那天我去了公主府,也親眼看到你們打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