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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呂氏嬌嬌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魯蕭聽后,默默起身,向呂妍伏身行禮:“多謝娘娘不棄之恩?!?/br>
    “談何棄與不棄,上一輩的恩怨,便不用再提了,相信梁王殿下與本宮是一樣的心思,殿下一向惜才,視魯先生刑先生為最親近的人,事事都與兩位商量,兩位便會明白殿下之用心。”

    魯蕭恭敬的行完禮,才坐回原座。

    言歸正傳,呂妍想著那條密道的事,問道:“此密道還需多長時間?”

    魯蕭面色一正,回稟:“加急修建估計得一個半月,梁王府靠近皇宮,地下通道必須繞行,否則破地了整個玄陽地的地下排水溝渠系統(tǒng),不但讓人發(fā)現(xiàn),還有可能會踏方,露出馬腳?!?/br>
    一個半月,不知還來不來得急,唉,呂妍嘆了口氣,這計謀她應(yīng)該先想到的啊,那魏王與太子之間的計謀便可以在這之后實(shí)施。

    “娘娘不必?zé)肋@時間上的問題,某同刑先生商量過了,如今得先穩(wěn)住魏王,太子自是不會動搖,怕只怕魏王有所行動,因此先前的計劃,刑先生早已緩滯,只待地道通了后,便可加緊實(shí)施的,算算日子,就今年上半年,這京城怕要變天?!?/br>
    呂妍目光一凝,這魯蕭說得也直,畢竟當(dāng)今皇上還在,好在這屋里都是自己人,書房外是妙義與一群心腹,黎管家無法靠近。

    “如此就麻煩兩位先生了,那地道的事還是盡量早些,若不然,挖窄小一些,事情緊急起來,先由一部分人進(jìn)入蕭王府躲藏起來,屆時分流也不至于走不急?!?/br>
    刑瑞一拍大腿,臉色大喜,“妙計,妙計,那蕭王府雜草叢生,荒宅一座,但那府下的地道卻非常寬敞,倒可先入住一些人,只是此事滋事體大,不可走漏一點(diǎn)風(fēng)聲,這先去的人,還得細(xì)細(xì)挑選才行。”

    呂妍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魯蕭與刑瑞退下,呂妍靜坐在案前發(fā)呆。兩日前她還決定放手,不再實(shí)施這個計劃,自那夜劉卓親口說愿意,今日她又參與了其中,想起劉卓,呂妍心里打了個轉(zhuǎn)轉(zhuǎn),還是暫且不告訴他吧,由他以他的方式去處理,這暗道也只是一條不時之需的退路,算是雙重保障。

    轉(zhuǎn)眼過去了大半月,劉卓這幾日公務(wù)忙得不可開交,有時整夜整夜的未睡,呂妍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半夜醒來,又披衣下床,看著劉卓忙碌的背影發(fā)呆,其實(shí)劉卓有時也并不是在處理政務(wù),他只是這樣靜靜地坐著沉思,時常是呂妍站在耳房門口,挑簾默默地看著他,他挺直的腰背,靜靜地坐著,一雙眸子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兩人就這樣一人站著一人坐著,直到天邊露白肚,劉卓動身上朝,呂妍只好放下簾子躺在床上裝睡,直等著劉卓回屋,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才匆匆離去。

    幫著劉卓處理政務(wù)的事,劉卓怕呂妍累著,這幾日不再讓她動手,所以呂妍也不知道劉卓到底是怎么安排的,這幾日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心里怦怦直跳,老是手心冒汗,也不知是因?yàn)閼言械木壒?,還是馬上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呂妍有時還坐立不安,只要劉卓下朝未歸,呂妍便會心情焦燥,分外著急,總是派妙真守在府外候著,隨時遣人回來稟報。直到看到劉卓安全無恙的身影,呂妍的心才落到實(shí)處。

    最近兩天呂妍再也呆不下去,便把魯蕭與刑瑞叫了過來,問了朝中的情況,魯蕭臉色一肅,道:“皇上怕就在這幾日,這便是我倆所擔(dān)憂的,因?yàn)槊艿郎形赐诤茫胰魶]猜錯,只待皇上病危傳入朝廷,魏王定會舉旗造反,與太子奪嫡,戰(zhàn)火燃燒整個京城,梁王府厄運(yùn)難逃。”

    魯蕭兩人走了,呂妍吩咐膳食司做了糝湯,再點(diǎn)了幾道豐富的菜,就守在書房坐立不安的等著劉卓下朝。

    往日里處理了政務(wù)從皇宮回來,還能陪著呂妍用午膳,可今日不知怎的,呂妍越是著急,卻見不到劉卓回來的身影,如今已到申時,卻還沒有劉卓回來的消息,呂妍開始慌了,她站起身來,吩咐護(hù)院首領(lǐng)派了護(hù)衛(wèi)騎馬去接殿下,護(hù)衛(wèi)首領(lǐng)見呂妍焦急的表情,當(dāng)下便迅速的派了人出府。

    終于在太陽落山,晚霞染紅天邊的時候,劉卓一臉疲憊的歸來,看到呂妍焦急的站在錦華殿的門口,心下一甜,忙疾步上前。

    “嬌奴,你懷有身孕也不在屋里休息,出來作甚?快回去好好躺著?!?/br>
    呂妍見不是說話的地方,也沒說什么,便由劉卓扶著進(jìn)了書房,關(guān)了門,呂妍呼了口氣,輕聲道:“異,今日回來的晚些。”

    劉卓目光一暗,嘆了口氣道:“父皇已臥病不起,前幾日我忙便是忙著此事,父皇讓我在民間尋一位口技如神的異人進(jìn)宮,訓(xùn)練了幾日,父皇再也承受不住,不能早朝,為了穩(wěn)住局勢,由這口技異人模仿父皇的聲音上朝,朝上拉了簾子,說父皇有恙在身,不能見風(fēng),總算捱過了兩日。如今養(yǎng)心殿是陳質(zhì)把守,父皇由我母妃親自服侍?!?/br>
    已經(jīng)嚴(yán)重至此,呂妍大驚,這能保住幾日?魏王如此深沉,能瞞得幾時?呂妍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劉卓見了,忙上前扶住她,接著打橫抱起,把呂妍抱入耳房。

    “叫你躺在床上,你偏要下床,太醫(yī)說你不能cao勞,我一直不想把這朝中之事告訴你,就怕你多想,今日聽到,你也不必著急,有我在,我必保你母子平安撤出京城?!?/br>
    呂妍拉住劉卓的手,不理他絮絮叨叨的聲音,緊緊的抓住他寬大厚實(shí)的手掌,雙眸焦急的看著劉卓,道:“異,你如今不能再有任何分心了,若是真不能,便舍了我們母子吧,只要有你在,才是父皇和母妃最大的安慰。”

    劉卓反握住呂妍的手,雙手把呂妍的雙手捂在里面,放在唇邊吻了吻,聲音低啞的說道:“若沒有你陪伴在我身邊,我要這江山又有何用,說好了,一起撤出京城,回彝地去,咱們說好了,我怎可舍得下你!”

    兩人抱在一起,呂妍心亂如麻,偏偏在這個時候她懷了身孕,只會給劉卓帶來累贅,她一手環(huán)住劉卓的腰身,一手托起劉卓的大掌撫在小腹上,劉卓上一世這么勇猛,他們一家會平安的,會全身而退的。

    劉卓就這樣驚心動魂的上了幾日早朝,呂妍守在書房,思慮了許多的事情,直到呂妍看到書房墻壁上掛著兩人的字,一個是“德”,一個是“同”,想起當(dāng)日兩人爭執(zhí)的畫面,呂妍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流下了眼淚,果然懷孕的人就是脆弱,動不動就流眼淚,把上一輩咬牙切齒的眼淚都流完了,仇也放下了。

    呂妍吩咐妙真?zhèn)鱽眙斒挘袢諞]有叫來刑瑞,看著座下一臉嚴(yán)肅的魯蕭,呂妍笑了笑,道:“相必先生也知道我要說什么吧?!?/br>
    魯蕭臉色暗了暗,許久才發(fā)話:“我魯蕭行走大半生,行行□□,什么人沒有見過,除了殿下,便屬娘娘讓我魯蕭心服口服,娘娘之大義,魯某自然知曉,但魯某只想奉勸娘娘一句,依著殿下的深情與執(zhí)著,若沒有了娘娘,殿下便失了半個人,剩下的一半如同行尸走rou,只因我們這一干追隨的臣子,可我們并不想看到這樣的殿下,也不想讓娘娘成全大義?!?/br>
    呂妍嘆了口氣,“先生果然是先知,只是我也并沒有放棄,只是想讓先生幫個忙,若是那日到來,若是我來不及,還請先生撒個謊,先把殿下弄出京城再說?!眳五f完,從案幾上拿出一封封了臘的密函遞到魯蕭的手中。

    “若是殿下不信,便把此信交給他,若是我們都能平安撤出京城,出了京城,便消毀此信,就當(dāng)什么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br>
    魯蕭閉了閉眼,才道:“殿下一向心智不凡,怎會察覺不到?”

    “但至少可以騙他出城,之后如何,你們斟酌著去,只是……紀(jì)將軍那邊,你們還得留意,此人野心勃勃,若是一心向著殿下倒好,若是不然……”呂妍從袖攏中拿出兩張令牌,一張是印著梅花的銀令,一張是像兵符一樣的金令。

    “銀令是我手里的全部財產(chǎn),若能平定彝地,此筆財產(chǎn)便是彝地的根本,依著先生的才智,此事不難,必能讓彝地百姓的財富翻倍。至于金令,若是紀(jì)將軍有異心,便在去彝地所經(jīng)過的鬼霧山,召令我屬下死士一萬,首領(lǐng)是我先前的暗衛(wèi)杜影,全是江湖中人,半路便滅殺紀(jì)將軍,以絕后患。

    “以上兩件事,我全都交給先生,還望先生不負(fù)我重托?!眳五\懇的看著魯蕭。

    ☆、暗道逃生

    魯蕭起身,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伏地行了一個大禮,“魯某今日代殿下代府中重臣謝過娘娘,魯某今日在此發(fā)誓,若違背娘娘所付重托,必五馬分尸,不得善終?!?/br>
    呂妍看著魯蕭發(fā)完誓,才松了口氣,也只能放手一博了,這事交給誰都不合適,畢竟那紀(jì)將軍可是個老油條了,即使是呂妍,也未必能對付得了。

    “尚有一事,前幾日我便去信給我娘家,通了信后,希望先生今夜把我嫂子及孩子先送去蕭王府,至于我雙親,三品大官不能無端端失蹤,將來若來得及便帶上,若是不然……便這樣吧。”

    魯蕭慎重點(diǎn)頭。

    呂妍等回劉卓,今日膳食司又上了一桌子好菜,呂妍備了酒,換了新衣,頭發(fā)盤成高環(huán)望仙髻,高環(huán)巍峨,珠翠珍寶,金簪風(fēng)釵,顯得雍容華貴,上身大紅五彩妝花十樣錦通袖襖,下身繡花紅綿裙子,耳上珍珠金鳳耳釘,瑪瑙手鐲,一身喜氣,驕艷勝過成親的那日。

    劉卓看著眼前柳眉杏眼,眼如春波,膚色瑩潤,柔美如玉的呂妍,瞬息恍了神,分不清這是又回到洞房花燭那夜,輕輕挑開紅蓋頭的那刻,還是一直就在那艷色里未曾醒來,他癡癡地看著眼前含笑如春風(fēng)的呂妍,一顰一笑,忽嗔忽怨,那雙明澈如水的眸子,黑得讓人心醉,劉卓不薄不厚的唇微微一張,輕喚:“嬌奴……”

    呂妍倒了兩杯酒,一抬頭就見劉卓那癡癡地目光,心怦怦直跳,她想了想,拿起杯,含了口酒坐入劉卓懷中,雙臂摟住劉卓脖子,哺入他的口中,只見劉卓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那男性象征的性感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呂妍口里的酒被他全部吞咽,卻依舊吸吮著不愿放開,呂妍不自覺飛霞染滿雙頰,桃紅粉嫩,粉黛峨眉,一室綺旎。

    不知幾時,呂妍已被劉卓抱入軟床,上面金絲錦被,連理枝,鴛鴦錦,正好應(yīng)景。

    劉卓雙眸熾紅,勉強(qiáng)撐起上半身,猶豫的看著呂妍,看著那因他粗暴的吻而腫漲飽滿的朱唇。

    “怕是……不妥?!眲⒆康蛦〉穆曇粽f出幾字,呂妍還不曾從那迷茫中清醒過來,雙臂一纏又把劉卓拉入懷中,兩人纏綿在一起。

    劉卓動作越來越粗,越來越得不到滿足,只有不斷的索取,不斷的……

    許久,劉卓抓住最后一絲理智,抬起頭來,看著懷中媚眼如絲的呂妍,深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接著拉下呂妍不安的雙手環(huán)住自己的腰身,鐵臂攬過呂妍,側(cè)身緊緊地抱住她,光潔的下巴抵在她的秀發(fā)當(dāng)中,他忍不住把鼻子在濃密的秀發(fā)中嗅了嗅,那股呂妍身上獨(dú)有的芳香傳入鼻端,底下頑固的抵住,他低啞的嘆了口氣,“你這個妖精,明知道不可以,你還這么放肆?!蹦锹曇舻蛦≈袔е怯蟛粷M的性感與壓抑,聽在呂妍耳中,就像一計催情藥,呂妍雙眸迷離,身子動了動,猛的滑入被中。

    只見劉卓低吼一聲:“該死——”接著嚎出了聲,“嬌奴……”

    天邊露出魚肚,劉卓一身輕爽的起身,就見懷中的小女子動了動,卷在一起,像極了某只寵物,劉卓忍不住伸手拂開呂妍額前頭發(fā),上前印上一吻,想起昨夜,劉卓臉一紅,眼里心里卻是滿滿的歡喜,伏在呂妍耳邊低喃:“此生有你,我劉卓死而無憾?!?/br>
    呂妍顯然睡著了,一動也不動,劉卓低嘲一笑,他這是入了魔,恨不能天天與她廝守在一起。

    劉卓起身,獨(dú)自穿上衣裳,回頭望了一眼,才轉(zhuǎn)身離去。

    腳步聲遠(yuǎn)去,呂妍從床上起身,望著空空如也的寢殿,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臨走前那句:“此生有你,我劉卓死而無憾?!眳五僖踩滩蛔?,抱頭默默地哭了起來,兩世的委屈,兩世所尋找的人,這一生完成了,完滿了,真的完滿了。

    呂妍輕撫小腹,哭著又笑著說道:“孩子,你能有擁有一位這樣英雄一般頂天立地的大丈夫?yàn)楦赣H,你真的幸運(yùn),也是母親的幸運(yùn)?!?/br>
    呂妍起身,妙玉服侍她洗漱梳妝,今日穿得是一件交襟藕荷色小襖,下身是月牙白百褶裙,頭上梳的是凌虛髻,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

    午膳時,劉卓下朝歸來,臉色微白,眉眼里盡是疲憊,看到呂妍,會心一笑,道:“嬌奴莫憂,為夫自會安排妥當(dāng)?!?/br>
    呂妍含笑不語。

    梁王府外忽然騎來一匹快馬,座上的人一身戎裝加身,一臉肅容,來到府外,亮出腰牌。守門大衛(wèi)面色一肅,放下長戟,馬上之人迅速跳下馬,甩了韁繩,不管不顧往府里沖去。

    呂妍兩人相攜用完午膳,劉卓剛要進(jìn)書房,就聽到門衛(wèi)傳報,“陳將軍傳話。”

    聽到是陳質(zhì)的人,劉卓臉色大變,顯然宮里出事了,劉卓想都未想便起身向外走去,呂妍在身后追了出來。

    呂妍站在廊下,看著院中劉卓迎上對面沖進(jìn)來的人,那人面色紅潤,額上還冒出汗珠,顯然來得甚急,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怕是宮里的護(hù)衛(wèi),陳質(zhì)手下的忠臣。

    那人向劉卓抱拳行禮,兩人在對話,呂妍站的地方隔得有些遠(yuǎn),聽不到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只看到那戎服男子說著說著,眼眶里含有淚意,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接著就見劉卓的身子一僵,那挺直的背影,如那秋日里的落葉,被這春風(fēng)吹得,搖搖欲墜,可卻站穩(wěn)如一棵松,緊緊扎根于地,兩種奇怪的錯覺,讓呂妍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扶著檐柱,似乎要借著這點(diǎn)力氣支撐著。

    沒多久,劉卓回頭一望,就見呂妍這副擔(dān)憂的模樣,當(dāng)下便移開目光,就這一瞬,呂妍似乎看到劉卓眼眶里的淚,他側(cè)開臉時,她看到那淚痕滑落了下來,他回過身去,又向來人吩咐了幾聲,來人領(lǐng)命去了,劉卓也折身回來。

    果然不是呂妍的錯覺,來到近前的劉卓,眼眶都是紅的,只是看不到那淚痕。

    “嬌奴快回屋里去,如今雖是春天,可這風(fēng)吹得還是讓人容易著涼?!?/br>
    呂妍聽話的讓劉卓扶著進(jìn)了書房,接著又來到后面的耳房,劉卓把呂妍安置在床上,捻了被子,動作忽然停下來,靜靜地,滿是深情的眸子仔細(xì)的看著呂妍,似要把呂妍全部刻入自己的腦中一般。

    呂妍躺著未動,也就這樣深情的回望著他,兩人雙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嬌奴在府中等我,我去去便來,莫慌莫急,我未回來,你哪兒也不能去?!眲⒆枯p聲說道。雖然說得如此風(fēng)淡云輕,似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可呂妍卻聽到了里面的不太平,就剛才他的表現(xiàn),她就猜到了,皇上怕是不行了。

    劉卓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迅速轉(zhuǎn)身往書房外走去。

    呂妍再也控制不住,忍不住喚道:“異,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接我們母子?!?/br>
    剛至門邊的劉卓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就見他背影一僵,承諾道:“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會平安歸來?!?/br>
    呂妍聽到這句話,心下一安,劉卓的身影早已失去在珠簾之后。呂妍頓了頓,瞬息爬起身來,喚妙真去晉閣找魯先生。

    魯蕭很快就來了,面色有些灰暗。

    呂妍在書房里見了他,看到他灰暗的臉色,當(dāng)下一驚,問道:“先生向來沉穩(wěn),今日這是……?”

    魯蕭回道:“剛才探子來報,魏王攜大隊(duì)人馬退出了京城,今日早朝魏王缺席,朝中官員不明情況,連梁王殿下也不知由頭,沒想就剛才傳來魏王府火速撤出京城,卻在百里開外扎營,連家中女眷都一一帶走,不留下任何可乘之機(jī),那隱密與速度,行事之果斷,簡直讓人措手不急,其實(shí)魏王府咱們也有細(xì)作在里面,未聽到半點(diǎn)風(fēng)聲,怕是魏王臨時的主意,抑或是早就有些主意,卻隱而不發(fā),來了一個措手不及?!?/br>
    劉賢撤出京城了,卻在百里開外扎營,言下之意便是守著京城要道,來一個甕中捉鱉之計?或許還不盡然……

    “魯某就怕此招便是針對梁王殿下來的,最近宮中被殿下控制,早就讓□□與魏王黨心生疑惑,此時他猛然退出,守在城外靜觀,便想讓太子與梁王府先來一個奪嫡殘殺,待兩人殺得人仰馬翻,各自兵力盡損之際,就來一個甕中捉鱉,最后奪嫡成功?!?/br>
    “魏王好計謀,才智近妖,無人能比。當(dāng)初魯某與刑先生便商議著在近兩日上早朝時請求殿下尋個由頭把魏王擒住,屆時或爭或撤都能勝算幾分,如今卻反被魏王先行算計,著了先機(jī),還是我等愚鈍,沒能早早起事?!?/br>
    呂妍聽完這些,她已經(jīng)面色蒼白,魏王心狠手辣,才智過人她是知道的,卻還是棋輸一著,如今說這些也沒有用了,眼下要如何解了這危機(jī)才是重點(diǎn)。

    “娘娘,依魯某愚見,娘娘還是先撤出京城為妙,等殿下回來就晚了,殿下雖有才智,又精武藝,終究一人難敵四掌,免得殿下再分心?!?/br>
    魯蕭說的對,呂妍一直擔(dān)心自己是劉卓的累贅,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于是呂妍在妙玉妙真的扶持下進(jìn)了地道入口,前面是府中最忠心的護(hù)衛(wèi)開道,后面都是呂妍的心腹奴仆,呂妍回頭看著魯蕭,道:“魯先生,本宮既然要走,還是把夏側(cè)妃帶上吧,依著殿下的性子,他也不會留下她不管的,倒不如我替她解決了一這個麻煩?!?/br>
    刑瑞一嘆,娘娘喂,這個時候你還顧著這個側(cè)妃作甚,天下有幾個有此胸懷的主母。

    魯蕭似在意料之中,早就派了人把夏側(cè)妃帶了過來,呂妍話音一落,沒多久,夏側(cè)妃一身素裳便站在了入口,看到呂妍,跪下行禮,“多謝jiejie不棄之恩?!?/br>
    呂妍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上前拉住她,“走吧?!?/br>
    告別了魯蕭與刑瑞,隊(duì)伍在暗道里穿行,因著是臨時挖起來的,兩邊還有松散的土質(zhì),入鼻的是那泥土的氣息,每個面上帶著面紗捂鼻,前面護(hù)衛(wèi)點(diǎn)了火把,照得前路通明。

    ☆、撤離京城

    劉卓進(jìn)了宮,黎公公焦急的守在殿外,見到劉卓,臉色明顯一松,老淚縱橫,迎著劉卓進(jìn)了養(yǎng)心殿。

    殿內(nèi)燭光通明,卻靜得落針可聞,劉卓腳步一頓,慢了下來,進(jìn)入寢宮,就見鄭氏伏在床沿,把頭枕在劉哲的手臂上一動也不動。

    劉卓見了,當(dāng)下一驚,猛的上前喚了一聲:“母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