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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女帝的后宮日常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他望了望自己迅速癟下來的錢囊,認真反駁:“勞民傷財?!?/br>
    我假裝沒聽見,擦擦嘴巴,跟隨如織的人群繼續(xù)美食之旅。

    “元寶兒?”人潮洶涌,頓時將我們兩人沖開,如河漢之隔。

    被人群挾裹著前行,我踮著腳回頭也看不見他了,此際想到最大的不幸是錢囊在他身上,我身無分文,混吃混喝太有壓力了。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人潮里,竟有一只手舉著一串烤年糕,被擠到了我面前。這種千載難逢的時機,我當然不會錯過。左右看看無人注意,當即伸嘴過去咬下,香噴噴的口感滑膩,味道極好。無人察覺,再咬下一塊。還無人察覺,繼續(xù)咬……

    忽然感覺周圍的擁擠感消失了,嘴里邊吃邊定睛一看,原來是到了市集開闊處,人潮分散開,這種被迫前行的神奇力量消弭于無形。然而最大的危機也隨之到來。舉著烤年糕的男子從人潮中恢復自由后,欲尋找什么人,目光掃到了烤年糕上……

    察覺一道視線掃來時,我尚未將嘴巴從年糕上脫離,下意識一抬眼,正對上那道目光。

    兩人齊齊一怔。

    烤年糕的美味瞬間從嘴里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索然寡味。竹簽上的最后一塊年糕被咬成了月亮型,帶著兩排分明的齒印。

    收嘴,含著嘴里小塊的年糕,轉身便走。

    身后腳步聲緊緊跟隨。

    “容容!”

    我沒回頭:“施主你認錯人了。”

    他幾步追到我前面:“我認錯誰也不會認錯你……”

    我咽下年糕:“容容已經(jīng)死了?!?/br>
    他伸手觸摸,泫然欲泣:“那你是誰?”

    “元寶兒?!?/br>
    ☆、第75章 陛下坐朝日常一三

    遭了一次生死劫后,施承宣除了更瘦更憔悴,模樣并未有太大改變,依然是那樣的眉目,只是如明珠蒙塵,光華晦暗。

    打量了他一眼后,下意識退出半步,避過了他的碰觸。

    “容容……”他目中濕潤,一把攥住我手臂,箍得死緊,“我昏迷病中感覺你就在身邊,夜夜入夢,卻總是一觸就煙消云散。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

    “哪里有什么容容!那本就是個不存在的!”我掙脫不出,只能用言語瓦解他的念想,“我是跟著太傅出來的,不小心走散,你松手,不然讓太傅瞧見,你岳丈也救不了你!”

    “太傅?”施承宣目中一慟,“容容你真的是郡主么?”

    “是啊,我是郡主,意外流落民間,承蒙你三年收留,我洗衣做飯聊作報答?!蔽跷跞寥恋氖屑?,扭在一起的兩個人,說些真真假假的話語,了斷些牽扯不清的瓜葛,“那么,今日我是郡主,你是他人婿,你還要糾纏什么?”

    握在手臂上的一只手終于慢慢松開,劃過衣袖垂落下去。

    他微微側過身,眼睫上沾染水霧,看向繁華的上京:“我自然再無力高攀,往后也不會再糾纏,只是曾經(jīng)答應過帶你游京師,想來從前對你欠缺良多,并未真正體諒你的內心。三年只是短暫的日子,我卻以為一切只是開端,以為往后還長,以為我們有長遠的將來,可笑我不知珍惜,如今才知一切都是妄想?!?/br>
    并不愿再回憶更多,但那三年如流水般奔流而逝的日子,亦如一股無法抵擋的洪流,流經(jīng)心田,冷暖不再知。

    壓下心間的千頭萬緒,我只聽自己木然開口:“姑且算作一段格外漫長的萍水相逢吧?!?/br>
    江湖飄萍,偶然相遇,必然別離。

    他目中波光顫了一顫,低頭從袖中取出一物,遞到眼前,市集上的陽光照射其上,金光璀璨,是支鑲金嵌玉的步搖。

    “零落而今,累汝荊釵伴藁砧。這支步搖,算我償還對你的虧欠,也是曾經(jīng)的許諾。你可否收下?”他懇切的眼底,是訣別的蒼茫。

    舉起千斤重的手,我收下了這枚金釵。

    曾荊釵布衣,為一只樸素的發(fā)簪載笑載言,今金簪償還,卻如一枚厲刺正中心尖,痛得靈魂都顫抖起來。

    既然好聚,便能好散。

    要來的都會來,本就是原本的籌劃,事到臨頭卻知怎樣的高估自己。

    “你保重?!彼肿制D難,終于,轉身離去。

    人潮外,是他娘子童小姐倉皇四顧尋人,忽然將他看見,臉龐嬌艷如花,奔走相迎。他急促上前,低頭解釋著什么。嬌嗔之后,是挽臂相攜。有嬌妻依傍,或許才是最終的依戀。

    待車水馬龍,沖走所有眷戀,我走去街頭溪邊,蹲在溪石上,捧水洗臉。

    沁涼的溪水蜿蜒上手腕,倒灌入袖口。

    正感受這涼意入骨,腕上忽然被一只手掌包裹,我從指縫間睜眼,滿手的溪水正被對方拿袖子揩拭,并自作主張拿開我覆臉的雙手,擦完手再擦臉,干干凈凈的棉袖子做了一回洗臉手巾。

    溪水里倒映著店肆市坊、牌幡布招,也有岸邊來去的商販游人,而這人間煙火背景下,最清晰的倒影在漣漪波紋中,青袍寬袖,俊面修容。

    我抬眼盯著近處的人,那臉上湛然淡定,半點走失的慌亂也無,趁他低眉給我放下袖口之際,我開了口:“集市上人好多,一不小心就走散了,我還擔心沒有錢,買不到吃的,幸好人群擁擠,我偷吃到了別人的烤年糕……”

    一一講給他聽后,得到的回饋便是……沒有回饋。

    他要去我袖內取手帕,被我讓了讓,硌手的金簪還放在里面,又找話道:“我有些渴了,這溪水能不能喝?要不我喝一口?”

    若無聲息地嘆口氣,他從溪石上起身,拉著我上岸,看我穩(wěn)穩(wěn)從溪石踏上岸邊土地,接著手便從袖口滑下,在袖中摸到手,牢牢牽了走。

    兩人的寬袖垂落,遮沒內里光景。

    然而一派淡然的表象下,袖內卻是肆無忌憚摸過每一根手指,連手掌的細繭都沒放過,跟摸骨看相似的。

    走到一間賣瓜的店鋪,因為要取錢,他不得不松了手,取了幾文錢,稱買了一只哈密瓜,叫店家剖開切瓣。于是我便兩手捧著一瓣瓜啃起來,他則抱著余下的部分,又要牽手,我只得用一只手捧瓜。

    不緊不慢穿越市井,沿路又買了幾處吃的。吃飽喝足,哀傷去了大半。整個路程非得牽著才許走,生怕再走丟似的。

    逛完市集,走出繁華區(qū)域,路人漸少。我看了看落日,有些擔憂:“要閉城門了吧,會不會趕不回去?”

    “反正都是趕不回去,既然走到這里,不如去一個地方?!币宦范汲聊蜒裕徊粩嘟o我投喂美食的姜冕終于回應了一句。

    我瑟縮著問:“這里好像人跡罕至的樣子,太傅是把朕喂飽后再把朕滅口,然后去宮里輔佐那個傀儡嗎?”

    松了松手指,卻被攥得更緊。

    他沒好臉色地看著我,終于一點點釋放不悅的語氣:“你似乎頗有些自知之明?!?/br>
    “可是朕最近都很勤勉……”

    他不再跟我搭話,拉著就往越發(fā)人跡罕至的地方去。林木幽深,小徑若隱若現(xiàn),不時有棲息的飛鳥掠過樹叢,撲簌簌的聲響越發(fā)顯得林中空幽靜寂。

    “太傅,朕可是天子……”

    他不理睬,越發(fā)往深處去。

    “太傅,元寶兒害怕……”

    他才終于放慢腳步,回身看我模樣,確認不是作偽,臉色漸漸柔和下來,將我往懷里摟了一下。我趁機將他腰腹抱住,腦袋在他胸口微蹭:“太傅,我們回去吧?!?/br>
    “城門已關?!?/br>
    “那我們去住客棧?!?/br>
    “錢花完了?!?/br>
    “……”

    我從他胸口上抬頭,氣憤道:“你是故意的!”

    難怪那么好心,我要吃什么買什么,一點不心疼的樣子,原來是給我挖了一個埋伏。

    他沒有反駁。

    我憤憤地退后:“朕待你不薄,你居然將朕騙到荒林子里來……”

    他冷笑一聲,攔住我去路:“沒錯,我就是這么居心叵測,你知道得太晚了!”

    “那你要怎么樣?”我憤懣他的面孔終于暴露。

    “之前不是說過的么,關進小黑屋,先這樣再那樣……”

    我轉身便逃,被他攔腰抱起。

    “嗷嗚嗚嗚,誰來救救朕……”

    驚叫與哭聲中,一道梵音從天而降。

    “阿彌陀佛!姜太傅,你這大灰狼演夠了么,嚇到了陛下,你還不收斂收斂?”

    我趴在姜冕肩頭,揉了揉眼睛,看向前方。

    一個僧袍加身的老和尚手持念珠,從林中走來,合十一禮:“廣化寺圓通拜見陛下。”

    姜冕放了我下來,我則一步跳開,奔向了老和尚,拽住他袖子,藏身其后:“免禮,和尚你是從哪里來的,護駕這么及時,知道朕有難?”

    “老衲自然是從禪房來的。廣化寺就在林后,太傅和陛下走的是條小徑,陛下立足之地已是廣化寺外圍。陛下只踏入外圍一步,老衲便知天子駕到。說來,陛下也不是第一回來了,怎的不知?”

    姜冕立在余暉斜照中,一身的寂寞,一臉的哀傷:“她腦子記不住事,何況第一回來的時候她還小?!?/br>
    老和尚回身疑惑地摸摸我的頭,頓時醒悟:“失憶?”

    我點頭,緊拽他僧袍不放,見姜冕朝這邊走過來,頓時哭泣:“嗷嗚嗚嗚,老和尚快護駕!”

    “阿彌陀佛!陛下,太傅只不過跟你鬧著玩?!崩虾蜕腥崧暟矒幔獙⑽覐纳砗罄鰜?。

    “不不不!他才不是鬧著玩,他就是那樣想的!”我死活不出去。

    “太傅,你自己解釋吧!”

    姜冕靠在一棵樹干上,晚風掀起衣角,俊秀飄逸,然而并不能抹煞他方才的大灰狼形象,我仇恨地望著他。

    他深深地嘆口氣,背襯落日,身形寂寞蕭疏:“沒什么好解釋,我就是那樣想的,恨不能把她關起來……”

    我躲在老和尚身后指控:“還要先這樣再那樣!”

    老和尚只好念“罪過罪過”,攬著我往林中去:“那就不要理他了,老衲帶陛下去廣化寺歇息?!?/br>
    我驚魂初定,跟在老和尚圓通身邊很有安全感,隨他往寺中去,不時回頭瞄一眼。姜冕一步步跟在后面,十分失落,不知道是為自己的惡劣行為后悔還是為惡劣行為沒達成而惋惜。他抬頭朝我一望,我便哼一聲,扭過頭去。

    穿過重重林木,終于見紅墻黑瓦,自廣化寺側門進入后,便是別有洞天。松柏古剎,香煙彌漫,十分幽寂。雖不見幾個人影,但感覺人煙并不稀少。

    圓通直接領了我入佛殿,取了三支線香點燃,遞給我:“陛下可拜祭你外祖父?!?/br>
    “外祖父?”我茫然地掃視殿內,見佛龕上果然供著一個牌位,寫著“穆侯”二字。手持線香,我拜了三拜,跪到蒲團上:“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面,而且你留給我的三枚東西也看不出有什么用,但既然你是我外祖父,我就給你上個香吧。對了,我叫元寶兒,你有沒有記得?”

    線香插入香爐,我問圓通:“為什么穆老侯爺?shù)呐莆还┰谶@處古剎里?”

    “這是太上皇的意思。陛下,廣化寺非尋常寺廟?!?/br>
    總之跟老和尚問不出什么,問什么都不說。我也就不打聽了,隨意逛著佛殿,忽然瞧見大雄寶殿里,太傅正跪在佛前。

    我心道莫非他意識到了自己的惡行,想要佛前懺悔?但感覺這不符合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