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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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青眨了眨眼,看著姜侍奉不語。 姜侍奉勾著唇,“娘娘福氣重,再等些日子便好了?!?/br> 禾青不等言語,姜侍奉便福身離去。步伐匆匆,身姿依舊從容,看得禾青心頭一動。姜侍奉這么和她拉了半天的話,只怕這才是要過來說的話。 沒有讓禾青再等過久,兩位大臣便散了。 案桌前疊摞的折子置放,禾青進(jìn)去的時候,只覺得雍正都埋在了里頭。好在雍正對自己向來苛刻,身子挺直只被遮到胸前的。禾青福身請安,雍正甕聲甕氣的叫了起。 禾青好笑的換了一碗熱茶,“怎么聽著四爺?shù)穆暽行﹩×???/br> “嗯,”雍正含著嘴抿了干澀,接過熱茶,“一個個都是溜須拍馬頂厲害,真叫他做什么反而束手束腳,話都說不出來?!闭f白了,都是白養(yǎng)活這些官員。 禾青可以想象方才這養(yǎng)心殿中,雍正又該是暴躁指罵起來。圣祖就有這個毛病,雍正這樣,禾青還真不覺得出其,“那四爺大可請那些諫官一眾來,倒也少些怒氣,免去口舌。” 雍正略一沉思,隨后否決,“官官相護(hù),皆不過面上一層紗子,不肯責(zé)罵過去?!北闶秦?zé)罵了,都不如自己親口說出去的爽快,莫不然自己在一側(cè)握緊拳頭暗自使勁,反而難耐。 禾青含糊的嗯了一聲,心不在焉的逡了四周一眼,而后自主的研墨,“四爺是何時知曉,弘昰這孩子要出去的?” “這孩子眼里都野,你不曉得?”雍正睨了禾青一眼。 禾青不甚情愿應(yīng)了,略有些焦躁,“怪道四爺忙不迭的讓我一心料理果新,原是在這處等著呢?!?/br> 雍正滿是笑意的看著禾青后知后覺,反手拿了請安的折子,閑暇著看,“養(yǎng)孩子又不是養(yǎng)一輩子,等果新養(yǎng)夠了又有孫子。保準(zhǔn)養(yǎng)到你煩了,就是?!?/br> 禾青手一頓,“不養(yǎng)了?!?/br> 養(yǎng)孩子那是投緣,是情分。是血脈。又不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飼養(yǎng)的雞鴨一同,拿到銀子就歡喜的能耐,也太眼皮子淺了。想此,禾青頗為不善的瞧著雍正,“合著四爺就欺負(fù)我,拿著我這辛勤料理的孩子拿出去替你賺來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名聲?” “爺風(fēng)光了,你還不風(fēng)光?”雍正不敢茍同的瞥了禾青一眼。 話是這么說,禾青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一時瞧不過雍正怡然自得的模樣,有些鉆死腦筋了。禾青懊悔的撫著額頭,總覺得心頭說不出的糟亂。 雍正把筆放下,反手在案桌上敲了敲,“園里更清凈,你向來也喜歡,過幾日你陪爺去吧?!?/br> “豈不是麻煩?”禾青當(dāng)即斷言,畢竟雍正不必圣祖,事事節(jié)儉簡潔,連著宮中嬪妃日常吃用都順著緊了一些,不必原來那樣余的四處鋪張。何況去了園子,上朝面見大臣,又是一番安排和功夫。 只是,圣祖原就是這一面的熟手,許多事情的章程早已刻下成形,雍正輕笑,“不是舟車勞頓下江南,上蒙古,便是輕巧的。” 禾青說不出的松快,點點頭,“也好。園里春意盎然,內(nèi)務(wù)府的人精心伺候,若是擱置當(dāng)真是可惜了。” “皇后在宮中掌管,此行就我二人吧?!庇赫牡馈?/br> 第212章 助母女性情漸淡 禾青等弘昰領(lǐng)著明面的差事,馬不停蹄的后腳跟著阿古達(dá)木出京后,這才移到園中。禾青依舊落住荷稥居中,叫奴才去了怡親王府一趟后,便閉上院門,修身養(yǎng)性。 雖說清凈點,但本來不是自來長大的地方,也沒個熟絡(luò)年歲相近的同伴。果新并無太多不舍和糾結(jié),歡歡喜喜的收拾了行李出宮,一同入住。 兆佳氏來謝恩時,見禾青眉目疏闊,待人溫和有禮,笑容更添矜持。說不清道不明,總覺得氣質(zhì)愈發(fā)上層,卻有些近而不親的味道,不由小心推敲詢問一番。 禾青大氣的讓果新過來請安,并不介意只推說身子犯懶,趁此躲閑罷了。 如此三兩回,兆佳氏不來,禾青也總會叫兆佳氏一聲?;鼗囟加泄略谇?,兆佳氏見禾青待果新不如初始那般熱情稀罕,但也窺見禾青的用心體貼,處處照料周全。更大方的讓她母女相聚,兆佳氏心里松了口氣,又是感激又是難言。 兆佳氏行徑之上難免小心,但思量其中緣故,禾青也并不奇怪。本來□□歲就是有小主意的時候,何況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親疏有別,更不如自己孩子自在。生怕自己有一點差池疏漏,日日都要多盯著。 時日長了,便是兆佳氏和果新承情,自己也不定有這份心思。 兆佳氏順勢也搬到了別院,三五不時的送點東西。直到天氣熱了起來,禾青也不想兆佳氏頂著酷暑奔波,索性讓奴才跟著果新送去怡親王府。 闔家團聚,才是最好。 雍正住在九洲清宴,也并無旁人所想的那樣閑情逸致。禾青住了大半個月,也不過是見了三面。倒也說不上什么失落,反而怡然自得的把后院逛了干凈,又自己注意修身養(yǎng)性,日常吃食起居也有了不少的變化。便說往日都是奴才近身叫起,禾青來了圓明園后,反而精神百倍,覺得哪里都情景舒暢,一夜天亮自然就醒了。 禾青自覺性的,雍正見她自己調(diào)理的好,也就兀自的忙活起來。直到宮里送些夏季的瓜果來,禾青才略回過味來,切果放盤,往九洲清宴去。 春末初夏,天氣暖暖的。禾青眼見著幾個小丫頭打著哈欠,露出水汪汪的大眼來,不由好笑。奴才見自己懈怠如此,在貴妃面前還露出十分無禮的行徑,不由后怕的垂頭勾腰。鏡兒見此興致躍躍的,退了半步。 “這丫頭可算是尋著事做了?!焙糖噍笭枴?/br> 三兒回頭看了一眼,笑道,“鏡兒辦事穩(wěn)妥,性子始終開朗,到哪兒都能打成一片,就讓她去打點也好?!?/br> 鏡兒不過是個二等宮女,但勝在得臉不倨傲,過去頂多就是虛張聲勢的說兩句罷了。宮里奴才都摸著上面的主子脾氣走,自然而然的得臉的奴才也相對熟絡(luò)許多,三兒對此很是放心。 “娘娘金安?!碧K培盛拂袖上前。 禾青一頓,“可是打擾了?” “哪里打擾,皇上才提起奴才們精心伺候娘娘,免得娘娘有半分不如意的!”蘇培盛呵呵笑著,側(cè)身讓禾青進(jìn)門去,“娘娘來,正好勸勸皇上?;噬辖諒U寢忘食,挑燈度夜,通宵達(dá)旦的哪里守得???奴才人微言輕,只能儀仗娘娘金口相勸。” 禾青嫣然一笑,戲謔挑眼瞧著蘇培盛,“諳達(dá)跟在皇上跟前數(shù)十年,這嘴皮子的功夫,可真是讓人望塵莫及?!?/br> 好好的話,還非要奉承她幾句。怪道人人都想當(dāng)人上人,被人追捧哪里不好?只是自家爺卻很是清醒,便是奏折上也嚴(yán)令那些殷勤無用的字詞,否則更觸怒不喜。只是身邊人玩慣了這道道,反而有些奇異了。 蘇培盛哎呦一聲,打了兩嘴巴子,笑道,“奴才見是娘娘,這才忍不住說上兩句。奴才這就掌嘴,再沒有下回了?!?/br> 皇上跟前的諳達(dá),便是皇后都要給三分薄面,何況自己?只是蘇培盛跟著雍正,常常進(jìn)出禾青的院落,這些年來早就熟絡(luò)許多,哪里能受這點言語迷惑?禾青好笑的看著蘇培盛這動作,也不阻攔只是徑直的往里走。 奴才把門簾打開,禾青入門便道,“這時候該熱了,四爺這門簾也該換換了。” 雍正正歪坐在榻上,手里卷了一本經(jīng)文,想來是難得清閑,“那就勞煩娘娘再添點心思,換換也好。” 禾青進(jìn)門福身,嗔道,“四爺又打趣了?!?/br> “娘娘進(jìn)門就淘汰門簾厚重,豈敢豈敢!”雍正哂笑,言語卻說得平波無奇,似乎很是確真。 禾青上前就坐到了雍正跟前,伸手戳了雍正兩下,“還說四爺有多忙,原就是通宵達(dá)旦的忙著參經(jīng),平白讓人擔(dān)了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