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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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得太后喜滋滋的。 十四貝子留不得太久,便被雍正召傳過去。太后面色冷了冷,十四貝子拖下次再來看,便走了。 禾青起身給太后換了一碗熱茶,又幫著太后揉了揉胳膊,問道,“太后今日精神不錯,可要出門走走?” “不用了,哀家乏了。”禾青垂下眼,略過一絲笑意。 太后不肯親授雍正的太后之位,但是日常待遇,乃至模樣稱呼,卻早就被太后用了個遍。尤其是十四貝子不在的時候,太后的架子端的正正好。不曉得的,只怕是窺看孝惠章皇后,偷偷地學了許久呢。 禾青聞言點了頭,沒再說話。 直到太后假寐雙目,似乎漸漸睡了過去,禾青便要起身。太后卻是突地手一動,捏著禾青的手腕一沉。 禾青走不得,低頭瞧著太后眼珠子在眼皮下不安的骨碌轉(zhuǎn),笑著蹲下了身安撫,拍著太后的肩頭,低聲溫言,“太后放心,十四爺孝順純善,乃是將相之才,與皇上又是嫡親兄弟。無有jian人挑撥,必定是兄友弟恭?!?/br> 太后一怔,睜眼瞧著禾青。 瞳孔,更有些渙散。 第203章 齊賞賜玲瓏獻銀 禾青心領(lǐng)神會的和太后給了一個保證,太后似乎一下子撥開混沌,醒了過來。 幾日后,雍正請安的時候,永和宮也很是安靜。太后甚至留了雍正,并叫十四貝子前去,三母子當日難得平靜的用了一頓午膳。直至夜里,太后悄然薨逝。 十四貝子跪在奠堂之上,哭的肝腸寸斷。雍正陪著守了幾日,并下旨冊封十四貝子為恂郡王。等太后哭靈后,恂郡王一路送行,且要前去守陵。 明褒暗貶,恂郡王也只是欣然接受。禾青見恂郡王始終流露出對太后逝去的悲痛,并無怨氣恨意,心里有些好奇恂郡王是早有所料,還是那日相談之故。 反而八爺黨對此頗有怨言,上躥下跳的要借風推船,不肯罷休。興許有些舊情,恂郡王怕八爺黨惹火燒身,或者又引他入甕。恂郡王不卑不亢的接過圣旨,恭恭敬敬的在朝臣前感慨。言語透出兄弟親近之意,雍正隨之接應(yīng),讓眾人看出圣旨不過兄弟協(xié)商,恂郡王孝順之意。 朝中風波跌宕起伏,禾青又虔誠用心的吃齋念佛守了一個月。九阿哥也在這場盛大哀悼中顯得太不著眼,因為年歲太小,年氏不敢太過放肆,托了家兄尋了一處山頭,悄悄地埋了。 恂郡王離京時,因為得罪了八爺黨,勢力愈發(fā)薄弱。雍正張羅了薄酒,兩兄弟徹夜長談。次日,還是怡親王送的行。 禾青沒有再多關(guān)懷恂郡王,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畢竟叔嫂有別。不論人倫常情,單說這皇家是非,就足夠禾青避之不及。只是當年撲入她懷里的稚子,早已出落成長另一番面孔。這一走,隱約著就斷了。 天氣漸漸轉(zhuǎn)涼,田莊里的人還在賣力的干活。春夏收了幾方的賬本進宮上交,禾青奄奄的翻著,心神不定。 春夏有些奇怪,看了三兒一眼。 三兒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自打皇上登基忙碌起來不見人影,主子已經(jīng)顯少的被冷落了兩月之多。沒了顧忌,滿腦子國家大事的皇上,早將后宮拋之腦后。聽聞皇后沒有正經(jīng)事,都見不到皇上。 原來還不覺得,如今身邊兒孫大了,皇上也顧不得主子,主子還說無人尋她,日日空閑,在宮中規(guī)矩也多,難免不會心思多些。 其實,宮里來往許多人。只是主子不要那些巴結(jié),又心里有想法,自然而然的連見了懋嬪也不大精神。 三兒搖了搖頭,總覺得主子閑著發(fā)惱,卻總能讓奴才們不得勁兒。 禾青沒有心思理兩人的動靜,本著聊勝于無的心態(tài),把賬本算完,這才點頭,“你們都是熟手,老生常談就算了,你多點心思多去走走看看,可不能耽誤秋收?!?/br> “主子放心,奴才與幾位管事的,必定日日看守,不出一絲差錯?!贝合臄S地有聲,禾青聞言稍得寬慰。 宮中不比原來府邸,春夏身上擔子也重了許多。禾青顧不得閑話,問的都是正經(jīng)事。事后,便讓在一邊巴巴守了許久的三兒送春夏出去。 鐘粹宮這廂才歇下來,養(yǎng)心殿便走了兩路的奴才,一路是永壽宮,一路是鐘粹宮。井井有序的十來人中,各有三人捧著珍貴物件而去。 禾青聽聞是養(yǎng)心殿的奴才,連忙扯了扯衣裳,讓其進來。陳福笑著恭敬的請了安,道了喜,便讓奴才把雍正賞賜的物件,都掀開給禾青看。黃地米分彩鏤空干支字象耳轉(zhuǎn)心瓶,玉麒麟吐書,掐絲琺瑯甪端,都是吉祥瑞獸為主。禾青看著吐書外,兩樣鮮色的物件,哭笑不得,“皇上遇著什么開心事了?” “娘娘神算,皇上前日子親自描繪的瓦紐,內(nèi)務(wù)府的人心思敏捷做出來了。壽山石雕璃紋瓦紐,那是巧奪天工,栩栩如生?;噬洗髳偅f娘娘有功?!?/br> 當日,禾青對于圖紋也做了參考。但是沒見到成品,禾青卻不當真。陳福見禾青笑而不答,彎了彎腰,又道,“皇上說了,貴妃娘娘性情大氣,鐘粹宮里難免顯得素凈,遂讓奴才把物件都擺上才好?!?/br> 賞賜東西,還要嫌棄說上一番。禾青心里原來覺得冷落的心思,哪里還能說什么,只是面容上恭敬道,“那就有勞諳達了?!?/br> 陳福見禾青這樣配合,不由的松了口氣,福身親自把掐絲琺瑯甪端擺在廳堂一側(cè)。 實話說,雍正真不是隨意亂說的。陳福兩眼一打量,這鐘粹宮按著規(guī)制,那可是有著二子一女的貴妃!不論恩寵還是子嗣,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內(nèi)務(wù)府的奴才一個個人精似的,知曉貴妃得寵,一個勁兒的把好物件送上來。只是貴妃就喜歡玉,翠,青花瓷器一類。遂這鐘粹宮還來不及花色繁瑣起來,卻滿滿當當?shù)亩际前子?,綠翠一類,間或有些新奇的木雕。若是鮮色的,便是那些日日摘進來的新鮮的花兒,這才不算太過素凈。 好在物件都是貴重的好東西,倒也不至于讓人輕視。 陳福把黃地米分彩鏤空干支字象耳轉(zhuǎn)心瓶放在了矮幾上,禾青見這樣鮮色的東西放在眼前,總覺得有些別扭。 劉氏送走了陳福,禾青看了幾眼,終是很給面子的沒有挪開。自己卻站了起來,坐在了案桌前。劉氏回來的時候,楊氏也進來了,“皇上只賞賜了皇后和主子,對外說是皇后賢德,掌管后宮有功。” 皇后是掌管后宮有功,她卻是玩笑著畫了個圖有功。禾青心里有了底,笑道,“都賞了什么?” “皇上賞賜永壽宮掐絲琺瑯三獅戲球紋鼎式爐,犀角鏤雕鶴鹿同春杯和碧玉龍鳳瓶?!睏钍系土说皖^,回道。 果真?;屎缶褪琴t德有功,賞賜的是龍鳳。她仗著的就是恩寵,賞賜的也只是物件。禾青看楊氏小心的模樣,好笑的擺了擺手,“知道了?!?/br> 楊氏身子一頓,又道,“奴才打聽到養(yǎng)心殿的消息,也不曉得可是真切?!?/br> “說來聽聽?!焙糖嘤行┡d致,歪著身子,靠著椅背。 楊氏面容帶了喜色,揚了揚道,“奴才聽聞,皇上正替懷恪格格擬冊封公主的圣旨。并有意,要撫養(yǎng)幾位親王格格?!?/br> 冊封公主?禾青并不看重這個,朝曦在蒙古日子過得瀟灑,也不拘束公主府的規(guī)矩和那些嬤嬤的轄制。圣祖晚年開恩,兩母女見過一面之后,聽聞不多久朝曦便有喜了。日子過得樂呵呵的,冊封也不過是抬舉一點而已。對雍正而言,也不過是寫幾個字罷了。 只是撫養(yǎng)親王格格?禾青眼珠骨碌一轉(zhuǎn),“可有聽聞,是哪些格格?” “奴才也不清楚,皇上似乎也只是有這個意思罷了?!睏钍蠐u了搖頭,她如今能伸手這樣長,已經(jīng)是仗著宮中姐妹的幫助了。再多的,只怕讓禾青心里都忌憚了。 禾青只是看了楊氏一眼,這些事情最簡單的就是問魏珠一等,再不濟就是姜侍奉和一些小奴才,她自有法子清楚。楊氏把話傳達,禾青便讓她先下去。 前幾個月的時候,十六爺便得雍正令下,改襲承莊親王爵位。他底下,倒是有個幾歲的格格。若是按著皇家規(guī)矩而言,挑了她的女兒冊封公主,便是外嫁蒙古,那也是天恩浩蕩。如此一來,朝曦冊封一事,更加無足輕重。至少禾青心里想著,似乎更是為了以后做的打算,談不上什么父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