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農(nóng)女和教書先生、木葉大排檔、擇日退婚、天然呆的戀愛日常、先生別動,我會騎乘(高h)、八零年代二婚妻、寵妻如命之一等世子妃、最豪贅婿、(聖鬥士)與他們的生活、漂亮女A在線攻略[gb快穿]
雖然三兒肺腑,都是禾青拿著手下的眼線敲山震虎,引起楊氏心有危機,前后不定全然是真心實意。但也因此,楊氏也是rou眼可見的消瘦中,同時,神色卻是飛揚起來,每日傳達給禾青的消息都是又快又真實。盡管有些消息,禾青另有途徑知曉,卻也實在欣慰。 孝惠章皇后入宮為妃,數(shù)日冊封皇后,而后貴為太后,很的圣祖親近信賴。雖然不如孝莊皇后厲害,卻也以仁善的面孔得到了許多好處。 圣祖甚至真心視若生母,數(shù)次撥送得力的奴才伺候孝惠章皇后,如此殊榮之人盤鋸宮中幾十載,殷勤忠心的奴才眼線數(shù)不勝數(shù)。 禾青瞧過雍正的態(tài)度,并不忌憚這份人脈。哪怕今日見了禾青母子身側(cè)那些孝惠章皇后的奴才,他也未對宮中攪弄。楊氏到底是孝惠章皇后的舊人,依著這些年孝惠章皇后的親近,還有禾青母子身側(cè)這么線人,有心利用也未嘗不是一處拉攏和助力。 劉氏本來是有能耐之人,架得住場面,更要好好的運用。至于三兒,禾青心知二人熟絡(luò)這么多年,再怎么用心,也變不了多少。最打緊的就是三兒的情分和心態(tài),禾青絕對相信,并且本性并非擺弄詭計,心思闊達,常常無心言語更見真心,和提醒禾青。 就是可惜,春夏是真的只能外放了。 三兒對此很是眼饞,總說春夏宮外威風(fēng),借此纏著春夏帶了不少東西給她。 選秀一事罷了,依著如今國庫乏力,主張勤儉的情景,小選估計也遠了。禾青正慶幸著時間充足,足夠讓自己安頓準備,翊坤宮卻熱鬧了。 除了給皇后請安,禾青甚少踏入西六宮。這一次年妃肚子發(fā)動,禾青不得不叫了肩輦過去。 五月的天,加之禾青悠哉的興致,一點都不著急,反而坐著甚是怡然。 耿氏原也不著急,可想自己離得不近,位份恩寵皆不比年氏得意,遂才裝著略急的樣子,還催了催奴才。 這一動靜,正好讓禾青瞧見了,不由一笑。 耿氏過了會子才瞧見禾青,不由愧色,“貴妃金安,瞧我著緊趕慢趕的,終究還是最后一個?!?/br> 禾青擺了手,只讓耿氏做了樣子行禮,不甚在意,“趕得快趕得慢都一樣,反正孩子的事是不能急,又不用旁人使勁兒,咱們能過去就很好了?!?/br> “貴妃說的是?!惫⑹先嗽谕饷?,顯得恭敬許多。 但不是生分,只是性子如此,謹慎罷了。禾青知曉耿氏這脾氣,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眼珠子一轉(zhuǎn),“怎么宋氏不來?還賴在床上不肯起?” 耿氏莞爾,“原來是叫了她,可就說風(fēng)寒尚未好全。這天氣說涼快也不涼快,說熱也不熱,我也不敢強叫她。”說著,耿氏側(cè)了側(cè),讓禾青倚著椅背,略后的探聽“且說今日因人而異,有人喜有人憂,怎么都不起,還怕我多說,忙不迭的趕我出來。時辰且耽擱了,不然我也不值當(dāng)走的這樣急。” “她不去,就不去罷。”反正有個由頭,比著干坐著等慪氣,還不如躺下睡一覺清閑。 禾青和耿氏到翊坤宮的時候,年氏已經(jīng)在發(fā)動了。 李氏幸災(zāi)樂禍的坐在一側(cè),絲毫不吝嗇的分享早來的消息。年氏原來在守靈哭靈的時候,又跪又拜,場面莊重又熱鬧,身子早就不適。好在養(yǎng)尊處優(yōu),將養(yǎng)這頓時日,身子總算硬撐了過來。年氏至今實在留不住,今早上就開始發(fā)動,卻比誰預(yù)料都意外的快速。 禾青就坐在一側(cè),沒有說話。 皇后主持大局,畢竟這是皇上登基后的頭一胎,論公論私都不能有誤。如此,反而襯得幾位嬪妃十分悠哉。鈕鈷祿氏為此,不得不幫著看守一二。 雍正聞聲,等到下朝的時候,過來看了一會兒。見一切按部就班,井然有序便放心的回了養(yǎng)心殿。 禾青意思意思過來就很好了,聽著年氏在里面咿咿呀呀的亂喊,就卡在生這個檔口停留了一兩個時辰。直到午膳,禾青又施施然的回去。 直到日暮西山,翊坤宮才傳出年氏難產(chǎn)的消息。年氏奄奄一息暈了過去,而九阿哥一口氣斷了,胎死腹中。 此消息一出,都讓人戚戚然。當(dāng)然,雍正面色實在不太好。畢竟年氏雖然有個緣由,但是難產(chǎn)實在不是什么好消息,便按例賞賜,讓年氏在宮中好好休養(yǎng)。 永和宮中,太后當(dāng)真讓禾青連著過去請安伺候。只是不如請的時候說的幾日,而是連著過了兩月。禾青日日都能聽見太后對雍正的嘲諷,甚至幾回避開在門外,都能隱約聽見兩位嫡親的母子爭執(zhí)之聲。不同的是,初時雍正還有些憤憤,如今卻冷靜有異,平波無奇。無論太后怎么鬧,雍正都是畢恭畢敬,只是爭執(zhí)之處,從不退讓半分。 十四貝子從門側(cè)一處出來,對著禾青拂了拂手。 禾青隨之走了出去,“十四爺來了多久了?” “早來了?!?/br> “聽了什么?” “都聽了?!?/br> 十四貝子朗笑,一如當(dāng)年少年。禾青記憶中那個在圣祖爺面前撥著腿兒背書的人影,早已模糊。原來那些當(dāng)年親近的畫面,也只是心頭感慨。見十四貝子這副模樣,又想屋內(nèi)的場景,不由諷刺,“十四爺覺得,這一回又是誰贏?” “自然是皇上?!笔呢愖雍V定沉靜。 禾青彎了彎嘴角,卻見十四貝子淡淡的瞧著自己,“十四爺這么肯定?” “他是皇上,自然不能任由這些私情小事阻礙大局?!笔呢愖迂撌肿吡藘刹剑嚨匾活D,似是有些思量,聲色沉了又沉,“娘娘覺得,皇上是什么樣的皇帝?” 什么樣的?禾青莞爾,“自然是個一心為民的明君。” “娘娘真是對皇上,情深意重啊?!笔呢愖犹袅颂裘?,回頭看著禾青。禾青的回話,幾乎沒有太多的思慮,徑直的就回了。要么,是真心如此認為,要么便是待他四哥情深如此。不論哪一個,都讓人艷羨不已。 禾青笑了笑,并不覺得什么,反問道,“那十四爺覺得,皇上又該是什么樣的皇帝?” 十四貝子眼底幽幽的,一張臉不笑不惱的看過來,禾青卻覺得與雍正像極了。這兩人,可是親兄弟呢! “貴妃娘娘,太后尋您呢?!庇篮蛯m一位宮女走了出來,喊道。 禾青點點頭,十四貝子卻是踏了兩步,好似是叫他一般。二人錯身間,只隱約飄來一句評語,“是個好皇帝?!?/br> “太后今日如何?”十四貝子調(diào)笑般,揚聲一問。 那宮女生的秀氣,不過十來歲的模樣,聞言紅了紅臉,回道,“太后今日很好,晨起依著十四爺?shù)脑?,用了兩碗粥?!?/br> “當(dāng)真?”十四貝子甚是滿意,對著宮女眨了眨眼,“那成,記你一功!” 禾青回身,看著十四貝子颯爽英姿,又覺得和十三爺很像?;蛘哒f,和以前的十三爺像。 進去的時候,十四貝子看了禾青一眼。雍正請了安,匆匆的又走了。太后不想十四貝子過來了,神色歡喜許多,連忙拉著坐在一處,又說又笑的。禾青沒有得話,也沒覺得多別扭,就在一側(cè)聽著十四貝子一把年紀,還對著太后在那撒著嬌,不由好笑。 “平日里多虧了小四嫂照顧額吉,十四現(xiàn)今沒什么好的,就先心里記上一功。”十四貝子調(diào)笑一番,回過頭來,又對著禾青道。 禾青心知十四貝子這是讓她多善待太后一些,聞言搖了頭,對著太后笑道,“這宮里十四爺遇著誰都記一功,這累著累著,得猴年馬月才到我??!十四爺說這話,我可不領(lǐng)情?!?/br> “記著,也要領(lǐng)。頭一個,就是小四嫂的。”十四貝子連忙賠不是,笑著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