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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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謙、秦正寧、秦樂炎的是獸骨做的墜子,秦楚青和霍容與的是獸骨做的一對鴛鴦扣。秦立語的是一串獸骨雕的小玩意兒,秦正陽說,那是給秦立語和幾位表兄表姐的。大家喜歡哪個,各自分了去。 默默看著每個人都拿到了心儀的東西,霍玉暖的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這次當真是有些惱了,跺了跺腳轉(zhuǎn)到一邊去,徹底不搭理秦正陽了。 秦楚青笑問弟弟道:“沒有了?還有沒有其他的?” 秦正陽怔了老半天,“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了個木簪子,小心翼翼捧到了霍玉暖的面前。 霍玉暖一看自己和旁人的不同,就有些不樂意了。想扔,舍不得。不扔,又看著礙眼。捏在手里猶豫半晌,竟然不知如何待它才好。 這次就連秦正陽都發(fā)覺了霍玉暖的不對勁,忙小心翼翼問她:“怎么了?不喜歡?” 霍玉暖看他離得近了,總算是有處理簪子的辦法了。索性往他懷里一丟,惱得別過臉去,不理他。 常姨娘生怕是秦正陽惹惱了郡主,想著上前勸勸他,被秦立謙一把拉住。 秦立謙擰眉看了看兩個孩子,若有所思。眼見秦正陽好聲好氣地去勸霍玉暖了,說著甚么“你在信里說不喜歡獸骨,我就給你做了這個”,秦立謙終究待不住了??墒浅庳焹蓚€孩子,一邊是剛剛歸家興高采烈的次子,一邊是身份尊貴的郡主,他也做不到。 左思右想,秦立謙只好拜托了秦立語在這里守著,他則帶了常姨娘先行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頭叫上了秦正寧。 楚新婷看看霍玉暖兩人這個情形,正想開口去勸,卻被秦立語眼神制止了。秦立語朝旁邊水榭中的八角亭中看了眼,楚新婷會意,就拉上了秦楚青和張逢英,與好姐妹們?nèi)ネぷ永镎f話去了。 秦正陽和霍玉暖畢竟大了,秦立語不能留他們單獨相處。卻也不想打擾到他們,就坐在了離二人不遠不近的位置,笑著哄了娟姐兒和炎哥兒兩個小家伙在院子里玩。 秦楚青和楚新婷她們剛一在亭子里坐好,就有丫鬟捧了點心果子過來。 待到東西擱置妥當,楚新婷將人盡數(shù)遣走。這便拉了張逢英的手,細問緣由,又道:“我不過是有孕罷了,也不是一點事都聽不得。若真如此嬌弱,平日里那些個丫鬟婆子做了錯事,我豈不是連懲處她們都做不到了?” 聽了她這話,張逢英頓時紅了眼眶。 先前對著秦楚青的時候,因著秦楚青年歲稍小,張逢英雖觸動了心事,終究也未盡其言。此刻對著多年一起長大的好友,她終究是按捺不住,將心里的苦處盡數(shù)說了。 楚新婷聽得很是震驚。 她雖知張逢英嫁去后與婆母關系不甚融洽,卻沒料到竟然到了這個地步。為了子嗣,居然不顧主母未生嫡長子,連妾侍都有了身孕。 想來,對方是極其看重子孫的。若是張逢英有了嫡子,怕是兩人的關系還有得緩和。 楚新婷忙勸道:“你凡事想開一些。張伯母說得對,不過是妾侍有身孕罷了,往后孩子生了,終究得喚你一聲母親。只是事情雖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卻不能坐以待斃?!?/br> “正是如此?!鼻爻嗾f道:“剛才我細想了下,記起王爺曾經(jīng)說過,北疆有一位名醫(yī),最擅長診治婦人病癥。若是將他請來為逢英jiejie診病,想必會有些效果?!?/br> 她雖未明說此大夫擅長的是何種‘婦人病癥’,但她在這個時候提起,楚、張兩人還有甚么不明白的? 楚新婷當即表明,最好請了大夫來一趟。 張逢英卻頗為顧忌,“會不會太麻煩王爺了些?” “讓阿青試一試問一下?!辈淮爻嚅_口,楚新婷倒是先開了口,“王爺雖看上去冷淡了些,其實是個熱心腸。先前炎哥兒得了熱癥,總也好不了,還是王爺抱了他半夜去到宮里找了太醫(yī)院值夜的太醫(yī)給看的?!?/br> 這事兒是秦樂炎幾個月大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當時秦樂炎半夜高燒不退,連請了好些個大夫都沒能看好。 霍容與知道后,就遣了人去問那位擅長治療幼兒病癥的太醫(yī)的去處。聽聞人在太醫(yī)院值夜,霍容與二話不說,直接過來接了秦樂炎,連夜帶了他去尋那太醫(yī)診治。結果一副藥吃下去就見了效,在宮里住了一天后,已然退了燒。后來連吃了七天的藥,便痊愈了。 楚新婷原先就很是佩服霍容與。自那以后,更覺得他為人極好。見人質(zhì)疑霍容與時,都忍不住要幫霍容與辯駁一二。 不過此時雖然幫著霍容與說了話,這事兒終究不是她能決定的。 楚新婷說了那一番話后,就望向秦楚青。 秦楚青說道:“逢英姐的事情,我自會竭盡全力去解決?!?/br> 如今誰都知曉秦楚青是敬王爺擱在心里疼愛的人。連四衛(wèi)都聽她的,誰還會懷疑霍容與對她的情意? 聽聞秦楚青做了這樣的保證,張逢英感動不已,握了秦楚青的手,說道:“meimei的心意,我心領了。此事無論成與不成,jiejie都記得你的一番好意?!?/br> 秦楚青既是說出來,便是真心想要幫一幫忙。只是事情還未成,多說無益,反倒是增添了張逢英的壓力。于是好生勸慰后,就沒再多提。 心里的想法不同后,整個人的精氣神便明顯不一樣了。 雖然覺得即使再看一位名醫(yī)也于事無補,但張逢英覺得和友人們聊過之后,整個人想法也放開了許多。也許應該聽聽母親的。妾侍生的孩子,終究也是要叫她一聲母親的。這次若是北疆高人也不成,就讓人好好照看著那個有了身孕的。等孩子生出來再說。 見張逢英臉上帶了笑容,秦楚青只覺得更加酸楚。愈發(fā)打定主意,回到家里后一定要說動自家夫君,定然要把那位名醫(yī)請來給張逢英好好瞧一瞧身子。 三人商議已畢,霍玉暖和秦正陽也已經(jīng)和好如初。 先前吩咐下去的酒席正好給秦正陽來接風洗塵。 秦正陽過段時日還要回營,在家里只能待一小段時間。如今見到親人齊聚,當場就落了淚。給大家依次敬了酒,這才稍稍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 秦樂炎還沒見過自家這位叔叔。聽聞叔叔是上戰(zhàn)場大壞人的大英雄后,他就搬了自己的小凳子,非要挨著秦正陽坐。 小孩子熟得快。文思娟和秦樂炎熟悉起來后,倒是沒那么怯懦了。見秦樂炎坐了過去,她也搬起了自己的小凳子。瞅瞅母親,看到張逢英點了頭,就歡歡喜喜地挨著秦樂炎坐了。 大家笑得樂開了懷——兩個小家伙的小凳子都是給他們玩耍的是所用,就算坐上了,也根本夠不著飯桌。 …… 用膳后又在伯府頑了許久,秦楚青方才回了敬王府去。 在路上的時候,她就特意問了駕車的莫玄,今日王爺何時歸家。 先前秦楚青在伯府的時候,莫玄已經(jīng)去尋過霍容與,自是知曉,便將大概的時辰告訴了秦楚青。秦楚青這便心中有了數(shù),趕在霍容與回府之前,準備好了他愛吃的點心、愛喝的茶水,又好生凈了手。 于是霍容與一進屋,就聞到了滿室的茶香,還有桌上點心透出的陣陣誘人香氣。 他淡笑著望了秦楚青一眼,也不多言,將衣裳脫下,換上了家里穿的常服。 秦楚青幫他將衣襟理好后,順勢幫他在肩膀上按揉起來。 霍容與看得好笑。一瞧便知她是有事相求。而且,恐怕還是會讓他頗為為難之事。 ——若是尋常之事,她只管好好同他說了,他哪里會拒絕? 一定是知曉他有可能會不答應,故而她才有了這一出。 霍容與雖想明白,卻也不明說,只淡笑著看秦楚青在那邊獻殷勤。 最后反倒是秦楚青自己受不住了,覺得在霍容與面前故作這番模樣有些可笑,當先收了手,將頭埋在他的肩上,頹然地一直嘆氣。 霍容與搖頭失笑,探手撈過她,一把拽了過來將她摟在懷里。待秦楚青在他腿上坐穩(wěn)了,這才輕輕地吻著她的耳垂,問道:“怎么了?可是有要事尋我?guī)兔???/br> 秦楚青覺得這樣太癢,縮縮脖子,問霍容與:“我記得你說過,你們軍營附近的村子里有個大夫十分了得。北疆女子有宮寒不孕之人,經(jīng)他手治療的,痊愈者十之八.九。” 霍容與頷首應了一聲,在她唇邊輕輕吻了兩下,這才抬起頭來。含笑的眼眸里映出微微波光,凝視著她。 秦楚青被他這柔情似水的目光盯得心里直打突,生怕他再這么含情脈脈下去,趕緊別開了眼,說道:“逢英身子不好京城的大夫看遍了也沒能好我想著能不能請那個大夫……嗯,來京一趟?” 她說得小心謹慎,他卻是驟然一愣,然后低低笑了。 半晌后,他問道:“張國公府的那位姑娘?” “嗯。” “可以?!被羧菖c倒不含糊,即刻答應下來。又在她唇邊流連了會兒,這才放過了她,然后起身去拿案上的筆墨,“我和他說一聲便是。明日讓周黃帶了我的信去,過不了多久,人也就到了?!?/br> 他說得風輕云淡,她卻知道,北疆離京極遠,對方又是極有名望的大夫,讓人過來一趟,著實不易。他定要動用了多年的情分來請人,方能成事。 這也是為什么他要派了四衛(wèi)之一的周黃去送信。 秦楚青心里感激,靠在他身邊半晌不知說什么好。 他輕輕攬著她,低低地笑。 “無妨?!彼f:“既是你要好的友人,我自會相幫。應當?shù)?。?/br> “那到時那位大夫來了后……” “他的諸多要求,我會盡量滿足?!被羧菖c說道:“你無需擔憂?!?/br> 那位大夫,雖然醫(yī)術高超,卻也要求多多?;羧菖c即便能將人請來,到時候?qū)Ψ教岬臈l件,他也得依數(shù)做了。這才是秦楚青真正擔憂的地方。 好在對方是醫(yī)者,斷然不會提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不然的話,秦楚青就算再想,也不敢讓霍容與去請他。 霍容與將信寫好,吩咐人交給周黃。這便尋了自家小妻子,去她身上尋‘報答’、繼續(xù)先前未能進行的事情了。 秦楚青剛開始還嚷嚷幾句‘天還沒黑透’,到最后,也無暇顧及。只能在他給她的無限快樂中,浮浮沉沉。 除了后來扒拉了幾口飯外,兩人折騰了一晚。第二天霍容與起來的時候,秦楚青是徹底爬不起來了。只嗯嗯啊啊地和他道了別,就又沉沉睡去。 這一回,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陳mama叫秦楚青起來的時候,知道是霍容與做的‘好事’,就忍不住輕聲和秦楚青抱怨:“太太也別太由著王爺亂來。這般日日晚起,終究不太妥當。旁人許是不知曉,西邊的那幾位可都看著呢?!?/br> 秦楚青已經(jīng)習慣了陳mama這番擔憂的言辭,嗯嗯啊啊地答應著,從煙云拿著的衣裳里選了幾件出來。 將要起身的時候,卻是發(fā)了會兒呆。想著自己當年也是愛早起愛早睡之列,自打嫁到了王府,這才改了往日的習慣。細細想來,卻是被霍容與一日日‘縱容’成了這模樣。 想到他每日里叮囑她多睡會兒時候的模樣,秦楚青心里也頗為憤憤然。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至于那么疲累,也不至于日日晚起!這回倒好,在旁人的眼里,罪魁禍首依然是英勇上進的,她這個勞累了一夜的,反倒成了憊懶之人。 著實不公平…… 秦楚青打著哈欠讓人伺候著起了身。洗漱過后,精神便也恢復了七八成。一切收拾停當后,就開始著手處理今日事務。 這時,有丫鬟送了信來,說是急信,是秦楚青的故人寄來的。 如今秦正陽已然歸家,秦楚青會維持書信來往的統(tǒng)共就那么幾個。不待將信封細看,她已經(jīng)心中有了數(shù):“定然是嫣兒?!?/br> 只不過凌嫣兒會有甚么急事尋她? 狐疑著將信封打開,展開信紙只瞧了一眼,秦楚青就頓時愣住了。 她生怕自己是看錯了,忙將信上的內(nèi)容仔仔細細地重新看了幾遍。這才確認,自己先前看的沒有錯,凌嫣兒的字里行間,說的就是那么一個意思。 ——霍玉鳴,找到了。 如今正在凌府。 凌嫣兒正想盡了辦法拖住他。然后悄悄給秦楚青來了信,問她要不要接霍玉鳴回京。145 ☆、第146章 這一晚霍容與歸家的時候,就見王府里眾人正熱火朝天地忙碌著。煙云煙月跟在陳mama的身邊,正吩咐人往準備好了的大箱子里收拾東西。煙羅煙柳兩個則偶爾探頭湊在一起,不時地細細商議著選擇哪件衣裳、哪些首飾。 霍容與不明所以。 他早已吩咐過四衛(wèi),除非是他特意下了命令,不然的話,秦楚青無論做甚么,都不必向他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