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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第一權(quán)臣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高嬙道:“哎,不必。哀家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幾分本事。他敢攬下這樣的事,他就得處置的漂亮才行。當(dāng)年我們高家的先人也是在戰(zhàn)亂之時熬過了諸多困境,最終選擇了資助高祖皇帝起兵,才有我們子孫后輩今日的榮華富貴。如若他做不好,便是哀家高看了他;如果他能解決的圓滿,那或許,他真能在日后助哀家、助皇上、助我們高家一臂之力啊。”

    第十八章 初見

    轉(zhuǎn)眼就到了端午節(jié)。

    辰時,一群鮮衣怒馬的權(quán)貴子弟們由宗學(xué)出發(fā),騎著馬浩浩蕩蕩地向御河進(jìn)發(fā)。

    沿途的道路已被清空,衛(wèi)兵在兩側(cè)把守,不準(zhǔn)尋常百姓進(jìn)入道路。百姓們在衛(wèi)兵的防線之外伸長了脖子競相張望,鬧哄哄地交談著。

    “喂,你說這又是哪位達(dá)官貴人出行?把路都封死了!我還趕著去城西給我表哥家里送粽子呢!”

    “肯定是個大官,請了這么多官兵來開路,怎么也得是一二品的大官吧?你還是繞路吧,我看這陣仗,誰知道什么時候放行。”

    “哎,會不會是皇帝出宮了啊?這么今天可是端午呢!我瞧著這陣仗,敢把路都封了,一二品大員還不夠格呢,怎么應(yīng)該是皇宮里的人吧!我剛才從御河那里過來,聽說那里準(zhǔn)備了一艘大船,一會兒有貴人要乘船游河,是不是皇上?還是后宮里的嬪妃?”

    “得了吧,你仔細(xì)看看這些官兵身上帶的腰牌,看到?jīng)]有,寫著高字呢。什么皇帝啊,那是高家人!”

    此人話音一落,周圍一片應(yīng)和聲。

    “噢,原來是高家的,那就難怪了?!?/br>
    “我就說,除了高家的,誰會那么張揚(yáng)!”

    “大端午的敢這樣擾民,要不是高家人,誰有這個膽量?!?/br>
    “那御河那邊的船也是高家的吧?剛才被官兵攔著,我沒看清楚,既然是高家的,等會兒我可得好好去看看,那船是用金子打的還是珍珠鑲的!”

    “嘁,還不都是從咱們老百姓這里搶去的錢!”

    沒多久,一隊少年子弟們意氣奮發(fā)地騎著馬從京城的主干道上馳騁而過,帶起一陣飛揚(yáng)的塵土,周圍圍觀的百姓們紛紛避散開。

    高展明騎著馬跟在隊伍中,亦十分震驚。他沒想到高華崇竟然派兵把道路也封了,只為了他們一眾子弟能暢通無阻,如此擾民,當(dāng)真不要緊嗎?更可怕的是,除了他之外,身邊所有的子弟都一臉平常模樣,對此完全沒有異議甚至是驚訝,這高家在京城中一手遮天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不多久,一眾子弟們就騎行到了御河邊上。守衛(wèi)的官兵已經(jīng)讓路,映入眼簾的是一艘華麗的船,它已不能被稱為龍舟,它更像一條巨大的畫舫,舫身雕梁畫棟,而最惹人注目的是船頭被打造成了龍頭形,雕龍立體而又栩栩如生,龍頭上鱗片是由綠松石鋪砌而成,龍目用玉石鑲嵌,而龍的觸角則是用天然的珊瑚石打造的!這一條巨大的畫舫上可謂鑲嵌滿了昂貴的寶石,平民百姓們隨便摳取一塊都夠過活幾年的了!

    等到靠近了御河的岸邊,高展明才發(fā)現(xiàn),這艘畫舫簡直大得離譜,不僅能夠容納他們五六十個宗學(xué)子弟,便是容納上百人也不成問題!

    高展明率先下馬,其余子弟紛紛從馬上跳下來,一旁的官兵立刻前來將馬匹牽走。

    高華崇道:“此龍舟去年十月才開始打造,今年三月完工,打造匆忙,因此做工粗糙了,還請諸位兄弟們見諒?!?/br>
    眾子弟一片諂媚應(yīng)和聲:“豈敢豈敢,二爺今日請我們眾兄弟來此便是我們的殊榮?!?/br>
    高華崇微微一笑,道:“閑話不多說,酒水已在船上備好了,今日我們眾兄弟便在這御河上把盞言笑,暢抒胸臆!”

    高展明心道:這端午節(jié)賽龍舟本是起源于古人祭祀水神,后來便成了民間百姓過節(jié)的一項趣事。到了高華崇這里,他嫌眾權(quán)貴子弟在御河上賽龍舟失了身份,讓人打造了如此奢華的一艘“龍舟”,可真是不倫不類。

    可其余人哪管這些,高華崇第一個踏上畫舫,其余子弟按照身份輪流上了船。

    這船外的布置已是極奢華的了,船內(nèi)的裝點更是華麗。整個畫舫一共三層,一層的大堂寬敞空蕩,像是為什么節(jié)目而預(yù)備的,二三層中間部分連通大堂,周圍布滿桌椅,桌椅皆是檀香木所制,坐在桌椅前,往外看是御河四周的景色,往內(nèi)看便是一層的大堂。每一層地上鋪著厚厚的波斯來的地毯,踩在上面,輕飄飄的如同置身云端一般。桌上已備好了酒瓶和酒盞,都是象牙打造,奢侈異常。

    弟子們紛紛找位置坐下,高家嫡系子弟坐在畫舫二層的東面,旁支子弟在另幾面坐了,其余子弟則上了三層。高展明和高天文坐在高華崇鄰桌,而韓白月則與高華崇同桌而坐,那光明正大的模樣,仿佛生怕別人不知他們的關(guān)系似的。

    待眾子弟坐定,幾十名女伎緩緩走進(jìn)畫舫內(nèi),來到一層的大堂。只見她們身著鈞墪服,身上彩帶飄逸,各個生的是粉雕玉琢一般,有如三十三天天上女,七十二洞洞神仙。

    韓白月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用不輕不響的聲音道:“這不是風(fēng)華樓的女伎么?!?/br>
    高展明聽在耳中,并不生氣,只是無所謂地笑笑。

    不片刻,船便開動了。高展明從窗口看出去,只見兩岸上站了數(shù)十位纖夫,為了拉動如此巨大的畫舫,他們佝僂著腰艱難地前行,使得這艘由金銀堆起的畫舫能夠在御河中移動。

    兩岸的護(hù)欄之外,果然有成千上萬的百姓夾道圍觀,競相觀看這些權(quán)貴子弟們究竟是如何奢靡揮霍。

    底下美麗的女伎已開始跳舞唱歌,上面的紈绔子弟們也開始喝酒作樂了。

    高展明時而看看女伎的歌舞,時而看看窗外。他在想著明天的事。

    高華崇亦顯得心不在焉,韓白月與他搭話,他不理不睬,目光時不時“不經(jīng)意”地掃過高展明。

    轉(zhuǎn)眼到了午時,船只在岸邊稍停,只見上百名美婢已端著盤子在岸邊排隊等候了。待船一靠岸,那些婢女們輪流上船,為這些紈绔子弟們呈上佳肴。燕窩、鮑魚、參湯、牛rou……菜肴可謂奢華至極,不止學(xué)中子弟有份,那些表演的女伎們亦可享用昂貴的山珍海味。

    最后一道菜肴,竟是每人一只粽子。這粽子在一堆山珍海味中倒顯得稀奇了,高展明好奇地剖開粽子,只見這竟是一只八寶粽,里頭的餡兒是海參、鹿尾、豹胎等物,不由得啞然失笑。敢情他在市上買不到的昂貴食材,全叫高華崇一口氣包圓了。他原先從唐乾那里奪回了五萬兩的銀子,倒還有些得意,可如今看看這些權(quán)貴子弟們是如何燒錢的,他才知五萬兩也不過是個小數(shù)目罷了。

    午膳過后,纖夫繼續(xù)拉纖,巨大的“龍舟”又在御河里行駛起來。

    吃完了東西,高華崇突然走到高展明面前:“你隨我來,我有話問你?!?/br>
    韓白月在高華崇身后皺眉,不悅道:“二爺……”

    高華崇并不理他。

    高展明起身隨高華崇走出了大堂,來到船舷上。

    岸邊的百姓們幾乎已將圍欄沖破,他們頭一次見識如此巨大華麗的畫舫,畫舫上不斷傳來悅耳歌唱歡笑聲,方才又有上百名美婢在船中出入,直叫他們看直了眼。此時有兩名年輕公子從艙內(nèi)出來,來到船舷上,他們的目光都聚攏到這二人身上,對他們指指點點。

    高華崇嘴角勾起一起涼薄的笑意:“你看,所有人都看著呢?!?/br>
    高展明好笑道:“堂哥,你以為他們?yōu)槭裁纯粗覀儯俊彼约菏钱?dāng)過老百姓的,深知百姓心中在想什么。高華崇如此勞民傷財,為了款待一群沒有品階在身的紈绔子弟,就鬧出這樣大的陣仗來,百姓或許一時會覺得新奇,但最重要的是,他們必然會對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權(quán)貴們深惡痛絕。

    高華崇聳肩:“他們?nèi)绾慰?,與我又有什么干系?不過一些螻蟻罷了?!?/br>
    高展明原先只知高家人奢侈,可今日親眼所見,才知這鋪張奢靡之風(fēng)究竟有多厲害!今日一日花去的流水銀子,怕是要上幾萬,夠養(yǎng)活好多尋常人家了。這些權(quán)貴子弟們生而富貴,得來的太過容易,又從小受到階級的教育,總是憑出身就把人定死了,書上所說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們?nèi)惑w會不到。高家今日之所以富可敵國,便是因為他們掌管鹽業(yè)、開采礦業(yè),可這些特權(quán)都是天家的恩賜,只要有更強(qiáng)的人上位,局勢轉(zhuǎn)眼就會變的。高家子弟們連樹大招風(fēng)的道理都不懂,恐怕高家敗落的日子要比他預(yù)想的更早了。

    高華崇道:“我讓你考慮的事,你可考慮好了?”

    高展明只當(dāng)聽了個笑話,無動于衷:“堂哥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喝酒了?!?/br>
    高華崇冷冷道:“君亮,我不會永遠(yuǎn)給你機(jī)會的。過了今日,你再跪下磕頭,我也不受了。只要你今日當(dāng)著全京城百姓的面給我下跪,我可與你重修舊好?!?/br>
    高展明氣笑了:“堂哥,你就這么欠人跪嗎?”

    高華崇瞇起眼,冷笑道:“你巴結(jié)教授,是想要他舉薦你入朝?你要這么做,我便偏偏讓你做不到!你不過是個賤人生的,你不如就一直學(xué)著你娘?!?/br>
    高展明懶得再搭理他,正待離開,高華崇提高了聲音:“這是你最后一個機(jī)會!”

    高展明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給我機(jī)會?高子輝,你當(dāng)日收買宗正打在我身上的三十棍棒也是給我機(jī)會?你帶領(lǐng)學(xué)中眾子弟排擠我羞辱我,也是給我機(jī)會?真是好大的一個機(jī)會!若有可能,我寧愿你一輩子都不必再給我這種機(jī)會!”

    高展明拋下此話,便要回船艙去。然而他一轉(zhuǎn)身,卻見御河上一葉小舟正向他們漂來,已駛得很近了,只是方才他與高華崇爭執(zhí),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那小舟上坐著兩名男子,一個身著赤色長袍,年紀(jì)很輕,約莫二十歲的模樣,另一個身著青色外袍,年紀(jì)略長一些,看來已有三四十了。

    高展明愣住了——今日高華崇命人封鎖了整條御河,不允許其他船只進(jìn)入,這兩個人,又是怎么進(jìn)來的?

    第十九章 斗詩

    那一葉小舟越駛越近,高展明看清了船上的兩個人。年輕的那個相貌生得極好看,高展明一眼看到他,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面若冠玉”這四個字來。他不僅相貌英俊,且面目和善,臉上掛著幾分笑意,使人不由得生出親近之意來。他身上的衣著也十分華麗,一看便是有身份的權(quán)貴子弟。而年長的那個,一看便是個文人,他站在那里,巖巖若松,占盡風(fēng)華,人們根本不會注意到他的相貌,已被他的氣質(zhì)所折服。

    高展明正疑惑來者何人,卻聽身旁的高華崇冷冷道:“這不是永王之子和蘇翰林嗎?”

    高展明一愣:永王之子和……蘇翰林?蘇翰林?!當(dāng)今的翰林學(xué)士里有幾位姓蘇的?!難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蘇瑅!

    小舟距離畫舫只有約莫三丈的距離了,被稱作永王之子的年輕人放下手中的槳站了站起來,含笑道:“原來是安國公家的二爺。”他的目光在高展明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道,“這位是……”

    高展明忙行禮道:“在下高展明,字君亮,見過李公子和蘇翰林?!?/br>
    “哦?”永王之子略驚詫地一挑眉,似乎對高展明的名字感到有些新奇。他頓了頓,笑道:“哦,原來是君亮兄弟,幸會了?!?/br>
    而那位蘇翰林始終坐著未動,此時目光也落到高展明身上定了定,然后清清冷冷地向高展明和高華崇二人點頭示意。翰林學(xué)士在內(nèi)廷供奉,不計官階品秩,也無官署。然他雖無品階,卻是實實在在的朝廷命官,而高展明和高華崇雖是權(quán)貴子弟,卻并無官爵在身,所以他不必向二位高家公子行禮。高展明原該向他行更大的禮,只是畢竟今日是在郊外,而蘇瑅并未著官服,因此他才作罷了。

    高華崇向站在船頭的船總比了個手勢,那船總便下令讓所有纖夫停止了拉纖。畫舫在御河中央停了下來,小舟漂進(jìn),在畫舫邊上停了下來。

    高華崇道:“你們?yōu)楹卧诖???/br>
    永王之子道:“今日乃是端午佳節(jié)。我剛回京城不久,正巧內(nèi)閣今日也放了蘇大學(xué)士的假,我便約了他出來,想到這御河上看看老百姓龍舟競渡的盛景,沒想到這京城里似乎沒有吳越一帶賽龍舟的習(xí)俗,且御河被官兵給封了。我向他們求情了幾句,說我難得有機(jī)會來一趟京城,請他們讓我到御河上走一遭,好歹過過干癮。官兵便通融我和蘇翰林進(jìn)來了。原來是諸位兄臺在此游玩,但愿我們沒有打攪幾位的興致。”

    高展明不由多看了他兩眼。也不知是否他有心了,他總覺得永王之子在暗諷高華崇擾民之舉。永王之子之所以能泛舟進(jìn)御河,大抵是憑了他的身份,那些官兵不敢阻攔,高展明便不信他先前不知是高華崇派人封鎖兩岸。不過他這話說的極是客氣,便是有嘲諷之意,也不大能聽得出來,看來他是個會說話的。

    高華崇淡淡一笑:“今日我們宗學(xué)休假,平日里學(xué)業(yè)勞頓,難得有此機(jī)會,我便請學(xué)中諸位子弟出來游覽御河,只愿我沒有壞了二位的游興?!?/br>
    永王之子恍然大悟:“難怪我聽畫舫上傳來歌舞之聲,好不熱鬧,原來是高家宗學(xué)子弟全在此處了。京城果然是京城,京城的子弟好雅興,我在襄城時,宗學(xué)中的子弟盡是些無趣之輩,往日休假,只知在府上睡覺,哪會有游河觀景的興致。高二爺實在是個風(fēng)雅之人,在下欽佩?!?/br>
    高華崇客氣道:“既然相遇,便是緣分,不知李兄和蘇翰林可有興致到我的畫舫上來,一起喝酒作樂。”

    永王之子笑瞇瞇道:“哎呀,我說了這么久的恭維話,就是等高二爺這一句呢。高二爺相邀,實是在下的榮幸。”

    高華崇道:“蘇翰林怎么說?”

    蘇翰林看了永王之子一眼,終于起身:“恭敬不如從命?!?/br>
    船工將永王之子和蘇翰林的小舟拉近,永王之子輕輕一跳便上了畫舫。蘇翰林亦跟著風(fēng)度翩翩地跨上船。

    高華崇因方才的事被永王之子和蘇翰林打斷,雖出于禮節(jié)請他們上船,可難免還拉著臉不大痛快。

    永王之子始終是笑笑的:“我方才看見你們兄弟二人聊得正歡,是什么有趣的事,你們拋下一船的人到這里來說?不知能否叫在下也聽聽?!?/br>
    不等高華崇開口,高展明率先道:“只是喝多了酒,到艙外來吹風(fēng)醒醒神罷了?!彼獜氐讛嗔烁呷A崇那條心,他不會再給高華崇侮辱自己的機(jī)會了。

    高華崇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又轉(zhuǎn)向永王之子道:“李兄,我記得你是上月月中進(jìn)京的?我倒不知,你竟認(rèn)識蘇翰林。”

    這蘇翰林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蘇瑅。高華崇他們這些權(quán)貴子弟,和科舉出身的寒門士子說不上是不共戴天,可好歹也是難以親近的。一向是橋歸橋路歸路,只有虛與委蛇的情分。永王是先帝的嫡親弟弟,和高家亦有姻親,怎么也算是站在權(quán)貴這邊的。而永王之子竟在端午節(jié)和蘇瑅一起泛舟游御河,這樣看來,好像私交竟是很不錯。

    永王之子笑道:“我和蘇翰林也不過認(rèn)識了幾天而已。我這些年走了不少地方,等六月辦完了圣上的大壽,我就要離京了。這次離京,我想去蜀郡走走,蘇翰林是蜀地出生的,我想向他請教蜀地的風(fēng)土人情,因此今日纏著他陪我來游御河,沒想到就遇上你們了?!?/br>
    高展明聽了這話,終于知道這位永王之子究竟是何人了。永王李璘的嫡長子名叫李景若,這李景若本該是襲承永王爵位的,然而他卻是個出了名的風(fēng)流人物,不甘長居襄城,自幼喜歡瀏覽名山大川,聽說他十六歲時便用了三個月的時間獨自一人策馬游遍了整個河南道。如今他已是二十三的年紀(jì)了,尚未娶妻生子開枝散葉,朝廷封給他的官職他也辭謝不拜,只一心四處游歷,已快將全國的山水走遍了。李璘也知這長子無定性,一心只在游山玩水上,對于襲爵一事絲毫不感興趣,因此已放棄對他的管教,三年前改將次子李景榮立為世子。這李景若上月進(jìn)京,是為了六月皇帝大壽,而進(jìn)貢禮品來了。

    高華崇也知李景若愛玩的心性,料想他即便巴結(jié)了蘇瑅,怕也無關(guān)政事,因此便不再追問下去了。高華崇道:“船頭風(fēng)大,不如我們先入艙再談。”

    高華崇做了個請的手勢,蘇瑅也不客氣,提起衣袍跨入船艙之中。李景若的目光在高展明身上滯留片刻,對他盈盈一笑,亦跨入艙內(nèi)。高展明懶怠再與高華崇糾纏,緊隨其后進(jìn)艙。

    方才船突然停了,船艙中的權(quán)貴子弟們就好奇地探出頭來張望。如今高華崇領(lǐng)著李景若和蘇瑅進(jìn)艙,他們便紛紛議論起來。

    蘇瑅和李景若在高家嫡系子弟這一邊找了張空桌子坐下。高展明回到位置上,高天文驚詫地與他嘀咕道:“李景若?蘇瑅?他們怎會在此處?!”

    高展明心中一動:蘇翰林果然就是蘇瑅!久負(fù)盛名的蘇瑅,竟然在此地讓他遇到了!蘇瑅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大文豪,若是今日有機(jī)緣在蘇瑅心中留下印象,日后得他指點幾分,是件極榮幸的事。

    他的目光立刻來到蘇瑅身上,卻見蘇瑅也正用探詢的目光看著他。而坐在蘇瑅身旁的李景若則端起酒杯遙遙對他敬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喝完了。

    高天文道:“真奇怪,這兩人怎么湊到一起去了?對了,方才子輝叫你出去做什么?”

    高展明收回目光,道:“沒什么。只是聊聊明日的事罷了?!?/br>
    高天文擔(dān)憂道:“明日的事,你可都cao辦好了?”今日高華崇擺下如此大的陣仗,對于明日籌辦酒席的高展明而言,也是一種無形的壓迫。兩相對比,只怕高展明輸去太多。

    高展明笑道:“堂哥放心就是?!?/br>
    高天文見他如此態(tài)度,也便不問了。

    此時方用完午膳,女伎們并不繼續(xù)表演,而是四散開陪著紈绔子弟們飲酒下棋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