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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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這幾天一直被他監(jiān)視著? “你怎么也會在這里?” 北野修并沒有回答子桑傾的疑問,反而是反問道。 月白偷偷去瞄東陽西歸,他最擔心東陽西歸出手搗亂了,他至今對東陽西歸一掌把他拍趴在地上的事情,心理陰影很大。 但讓月白沒想到的是,子桑傾醒來后,東陽西歸反而收起了他犀利的眼神,一臉淡定的看著北野修。 “住院當然是生病了?!?/br> 子桑傾看向北野修的眼神,似乎在說‘你有病吧?!?/br> 雖然兩人問對方的問題都差不多,但她問北野修的‘這里’,是指北野修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華夏,而不是單純的軍醫(yī)院。 “什么???” 北野修神色不變,耳朵卻是豎了起來,唯恐聽漏了什么。 “關你什么事?”子桑傾輕哼了一聲。 別以為她不知道北野修打得什么主意。 想套她的話,想查他們的底細,沒門! 北野修睫毛一顫,看著子桑傾的眼神,也變化了一下。 四周看了看,北野修確定他們周身沒有其他人后,一臉邪肆的看著子桑傾和東陽西歸道: “如果我沒猜錯,一個星期前,你們是從某個尸洞里剛出來吧?” 北野修這話一出,子桑傾不自覺的冰瞳一厲,莫非北野修也是沖著尸洞來的? 尸洞的事非常保密,一般人不可能知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東陽西歸冷冷一笑,氣勢懾人的冷眸,直直射向北野修。 北野修不可能無緣無故回國,他回國必有所圖。 雖然東陽西歸目前并不知道北野修在圖什么,但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你用不著這么緊張,我對尸洞沒興趣?!北币靶逘钏撇恍嫉穆柭柤?,“聽說尸洞里有很多倭寇當年遺留下的病毒,我可不想太早喪命。” 月白默默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并沒有插嘴的意思。 子桑傾這下更警惕了,北野修對尸洞這么了解? 東陽西歸冷眸犀利的看著北野修,似乎想從他那雙陰冷的雙眸中,查探出北野修對尸洞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十天前,邊境入侵了一伙毒梟,新手?!?/br> 東陽西歸審視的眼神太過犀利,惹得一直注視著子桑傾的北野修,抽空看向他時,東陽西歸適時的冷聲道。 據(jù)東陽西歸所知,這一次入侵的毒梟團伙,行蹤軌跡與以往的犯罪團伙都不同,極有可能是新一批毒梟的杰作。 北野修恰巧在這個時間地點出現(xiàn)在軍醫(yī)院,他自己又說對尸洞沒興趣。 東陽西歸也的確沒在尸洞附近,偵察到除倭寇以外的第三方人馬。 排除北野修對尸洞的興趣,東陽西歸不能不懷疑北野修和毒販子有關。 “凡事講究證據(jù)!”東陽西歸雖然只有短短一句話,但北野修一聽就知道東陽西歸在懷疑。 為此,北野修顯得有些激動,立馬就反駁道: “沒憑沒據(jù)的!你這是誣蔑詆毀你知不知道!” “我們都是華夏人!修哥說過,不碰華夏業(yè)務的!” 月白也同樣有些激動,一直不出聲的他,著急的解釋道。 “呦!看不出來,你倆還有點良心?” 子桑傾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嗤之以鼻的諷刺道。 還不碰華夏業(yè)務? 這都專業(yè)的劃分到業(yè)務了。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不碰華夏業(yè)務,之前綁架華夏人質(zhì)的人,難道不是北野修? 華夏軍人去解救人質(zhì)的時候,北野修一槍接一槍的射擊,那時候怎么沒見北野修手軟? “……”月白被子桑傾冷嘲熱諷一句后,頓時又蔫了,微低著腦袋,低眉斂眸的繼續(xù)保持沉默。 月白覺得他真是憋屈!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回到生他養(yǎng)他的國家。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總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他承認他在國外做得都不是什么好事。 可他又沒對華夏的人民群眾干什么壞事,這心里還真不好受。 北野修被子桑傾給氣得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敢懷疑他! “他是誰?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氣了幾秒后,北野修很快就平復了下來,對著子桑傾轉移了另一個話題。 雖然月白告訴他,子桑傾親口承認過她和東陽西歸的關系。 但北野修還是想聽子桑傾在他面前承認。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子桑傾不是想隱瞞,只是看著北野修隱隱有著逼問意味的嘴臉,她就不太想和他說話。 他以為自己什么身份,竟然還想質(zhì)問她。 “怎么,不好意思說嗎?” 北野修眉頭微微一挑,勾起在嘴角的笑容,頓時溢滿邪肆。 “哼!是不屑和你說!”子桑傾不屑的冷哼一聲。 北野修腦子有問題,他們很熟嗎? 憑什么以為他問,她就一定會回答! 子桑傾懶得和北野修這種人說話,她起身就要走。 “你才十九歲!這么小就和其他男人睡在一起,這么不自愛你家人知道嗎?” 見子桑傾要走,北野修就突然刺激道。 子桑傾抬起跨出去的右腳,頓時停在半空不動。 冰瞳凜冽一轉,對上的是北野修輕浮的陰冷雙眸。 “你管得著嗎!” 子桑傾心里的火氣‘噌噌噌’得就往上冒,抬起腳頓時方向一轉,狠戾的踢向北野修的石膏腿。 竟然說她不自愛! 他媽的她看起來很水性楊花嗎! “嗯!” 子桑傾出腳太快太突然,北野修沒辦法自主閃躲的石膏腿,硬生生吃下了這狠戾一腳。 霎那間,北野修唇一抿,上下牙狠狠一咬。 哪怕隔著石膏,子桑傾這一腳也踢得他鉆心疼。 “說就說,你動什么腳呀!” 月白見北野修被踢得背脊一挺,擔心北野修這條腿真要廢了。 “你不是我對手,別逼我出手!” 子桑傾冰瞳凌厲一射,強霸狠絕的氣場頓時全開。 月白心里一緊,只覺得周身的氣氛突然有些壓抑。 僅跟子桑傾凌厲的冰瞳對視了半秒,月白就弱弱的撇開眼,不去看子桑傾。 好男不跟女斗! 子桑傾用氣場震懾住月白,又見北野修雖咬牙切齒,卻也不在啰哩吧嗦后,她轉身就走。 東陽西歸并沒有立即跟著子桑傾走,他看著一坐一站的北野修和月白,姿態(tài)悠然的緩緩站起身。 子桑傾一走,北野修的心境也變了。 指腹摩搓著輪椅扶手,北野修看著自己的石膏腿,語氣不輕不重的對東陽西歸道。 “還以為你會多幫她出頭,看來她在你心里也沒那么重要!” 剛才他和子桑傾對話的時候,東陽西歸連出聲幫子桑傾一句的意思都沒有。 北野修開始懷疑,如果子桑傾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東陽西歸真的會舍命相救嗎。 東陽西歸作為一名軍人,北野修不懷疑他對國家的忠誠,更不懷疑他誓死捍衛(wèi)國家人民的使命感。 但是,那子桑傾呢? 子桑傾在東陽西歸心里,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北野修自己就是男人,責任大過天,他太明白有一種男人在危機關頭,是可以為了所謂的國家正義舍棄妻女的。 而這種世俗上的偉大男人,絕大多數(shù)出現(xiàn)在部隊的軍人當中。 “她在我心里重不重要,我沒必要告訴你。”東陽西歸背對著北野修站在一旁。 “我只是比你明白,對付你,她一個人就夠了,用不著我出手?!?/br> 東陽西歸依舊沒有轉過身去看北野修,他看著一步步走遠的子桑傾,淳厚嗓音沉冷道。 “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在你心里的份量不夠重?!北币靶蘩湫α艘幌?,“有擔當?shù)哪腥?,是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沖鋒陷陣,而自己卻無能的躲在女人身后不敢出頭的!” 今天之前,北野修一直敬佩東陽西歸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