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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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西歸本就想要往把頭伏得更低,子桑傾突然伸手這么一摁,且她手勁還挺大,東陽西歸預(yù)備低下的頭,直接就被子桑傾給摁得,直挺鼻子一下戳到了地上。 子桑傾是看到破舊木屋里有人走了出來,四下張望著抬頭朝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東陽西歸因為把攝像機護在胸前,頭趴得不是很低,雖然距離挺遠,但以防萬一,她才會突然出手的。 子桑傾沒想到東陽西歸的頭會這么好摁,她才輕輕一摁,東陽西歸就被摁得五官緊貼在地上。 身下并不是寸草不生的土地,東陽西歸頓覺一股小草的清香充斥著鼻腔,他甚至感覺到有些小草戳進了他的鼻子,鼻尖被軟草戳得癢癢的。 “你能不能溫柔點?女孩子不能這么粗暴!”東陽西歸黑著臉,被摁趴在地面的峻臉微微一抬,對于被子桑傾摁得吃了一嘴草的事實,他非常的不滿。 東陽西歸的臉再黑,也被涂抹在臉上的迷彩給擋住了,子桑傾看到的,是他唇邊沾上了幾片枯萎的黃色草葉。 “呸!呸!”在子桑傾眨著眼,不知道該不該笑的冰瞳中,東陽西歸冷凝著他,連吐了兩口,才把唇邊的草屑吞掉。 “……我就輕輕一按,誰知道你頭這么容易就低下去了。”子桑傾撇撇嘴,依東陽西歸的性子,被人摁著頭時,肯定是硬著脖子打死不肯低頭,所以她才會用了那么一點點勁,誰知道東陽西歸的頭今天這么反常。 “以后再跟你算賬!”東陽西歸黑著臉,以后有時間一定好好的收拾一下子桑傾,下手這么重,都快把他臉摁平了! 子桑傾撇撇嘴沒回話,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事實證明,子桑傾謹慎過頭了,從破舊木屋出來的那個白人,只是隨意的察看著四周情況,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右側(cè)的高山有任何異常。 風風火火開進山谷的十幾輛破舊越野車,大部分車輛都架著了一架重型機槍,站在車上的一個個黑人激動的高舉著手中的長槍,他們手中的長槍和巨坑鉆礦上的黑人不同,他們手中的槍絕大部分都是新型槍械。 子桑傾微瞇著眼看著山腳下突然高昂起來的熱烈氣氛,隨著越野車的開進,一些破舊木屋也陸陸續(xù)續(xù)走出人來。 他們正下方的山腳,正好就是另外三分之一未形成巨坑的平地,那些越野車一路吼叫著開了過來。 車上被推下來很多的男性黑人,大約十幾二十人,手無寸鐵的他們,被端著長槍的黑人往鉆礦趕去,下巨坑鉆礦的路邊,有另一個持槍黑人接過他們,把他們領(lǐng)下了鉆礦。 一眼俯視下,這個鉆礦,不管是坑下還是坑上,超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黑人,且這下面,沒有任何一個女性,全是男人。 待越野車上的人都下了車后,子桑傾特意舉起望遠鏡仔細看了一圈,車上下來的持槍黑人,和原先走出木屋的黑人,這會兒都進了木屋,一時間,山下的鉆礦,又恢復(fù)了先前死氣沉沉的氛圍。 剛才那隊破舊越野車的陣仗,一看就對這個鉆礦熟悉不已,想來他們都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不短時間,子桑傾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黃種人,巫海灃,自然也不在里面。 “隊長,有沒有說目標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牧陽的視線從山下轉(zhuǎn)到東陽西歸臉上。 “明天或后天?!睎|陽西歸依舊看著山下的情況,頭也不抬的沉冷回道。 “……我們是不是來早了。”牧陽沉默著了一秒,如果巫海灃最早要明天才到這個鉆礦,他們今天晚上飛到南非來,也還是夠的。 “不早,你和肖順去熟悉地形,把他們的出入路線都摸索清楚!”東陽西歸說著從放在一旁的背包中,抽出防水地圖,一把塞到牧陽臉下。 “……”牧陽看著突然塞到面前的地圖,他心里簡直在罵娘,沒事話那么多干什么! “先把地圖給我看一下?!弊由A越過東陽西歸,朝牧陽伸手道。 東陽西歸冷眸微轉(zhuǎn),一瞬不瞬的看著子桑傾,牧陽倒沒多想什么,抓起面前的地圖就遞給子桑傾。 子桑傾看著平面地圖上的彎彎道道,只一眼,她便看出這份地圖是實地偵察后的最新地圖,她便什么也沒說,把地圖又遞回給牧陽。 “他們進出就一條路,你發(fā)現(xiàn)了其他小路?”牧陽接過地圖,剛才那一眼,他已經(jīng)把地圖看了個大概,以為子桑傾把地圖要過去,是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小路遍布山野,能通車的就一條。”子桑傾看了眼牧陽,并沒有過多的解釋。 “隊長,真去摸索路線?”牧陽疊起地圖,一邊疊一邊詢問著東陽西歸。 這路線并不復(fù)雜,應(yīng)該沒什么好巡山的。 “別廢話!快點走!”還不等東陽西歸回話,已經(jīng)收拾的肖順,拍了掌牧陽的肩頭,便率先后退爬了起來。 牧陽見狀,便也立馬爬起跟上肖順。 這些山樹木不多,滿山看去,盡是野草,肖順和牧陽起身后,從地勢平緩的山頂走到了山體背面,又下山去了。 子桑傾回頭,見肖順和牧陽快速消失在山頂后,她冰瞳一轉(zhuǎn),懷疑的看著東陽西歸道:“巫海灃應(yīng)該會乘坐直升機來吧?” 子桑傾的意思很明顯,東陽西歸把肖順和牧陽支開,真正用途也許不是偵察路線,就只是單純的為了支開他們而已。 這個鬼地方那么偏僻,開車來得走到什么時候,巫海灃絕對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坐車來這里。 如果巫海灃都不走陸路,偵察路線豈不是多此一舉。 “……我發(fā)現(xiàn),你腦子太聰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痹居^察著山下情況的東陽西歸,冷眸咻一下看向子桑傾,他沉默了一秒,這才語氣不明的回道。 在部隊,他和子桑傾雖然每天都在一起,但什么時候有時間,有機會單獨在一起了? 現(xiàn)在這機會難得,雖然什么也不能做,但兩人單獨在一起,也是挺不錯的,他當然不能浪費了這么好的機會。 “你有毛病吧?正經(jīng)點行不行!”東陽西歸等于是間接承認了她的懷疑,子桑傾滿頭黑線,他們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東陽西歸能不能不亂來。 他們?nèi)吮緛砭蜕?,就四個人,一分散,萬一有個什么事,雙拳難敵四手,雖然他們的裝備也挺齊全,最起碼那些老舊的ak—47在他們面前,完全沒活路,但還是有些冒險。 “你這話我不認同,首先,你小叔叔我沒毛病,其次我一向很正經(jīng)!”東陽西歸冷眸一沉,子桑傾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誣蔑他。 “很榮幸你認清你是小叔叔的身份!”子桑傾冰瞳一斜,東陽西歸的話一點可信度也沒有,不過,能從他嘴里聽到小叔叔這幾個字,她倒是挺意外的。 “我覺得你一定誤會了什么!”雖然支開肖順和牧陽,東陽西歸的確有私心,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偵察是路線是很有必要,雖然情報說巫海灃會乘坐直升機來,但你怎么知道,他走得時候,不是坐那些破車離開?” 東陽西歸說的時候,特意指了指剛才開進山谷里的破舊越野車。 子桑傾瞅了眼山下一堆堆差不多可以報廢的破舊越野車,的確是破車,但是,東陽西歸話里有話。 “你是不是還知道什么?”子桑傾冰瞳一瞇,深深的看著東陽西歸,既然東陽西歸這么說了,那么巫海灃極有可能是,風風光光的乘坐直升機來,最終卻坐著破銅爛鐵的越野車離開。 “到時你就知道了?!泵鎸χ由A洞悉一切般的純凈冰瞳,東陽西歸伸手把子桑傾的頭按低了一些,并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 目標沒有出現(xiàn),子桑傾等人自然按兵不動,身后的太陽還沒有落山的意思,趴在熱騰騰的地上就跟蒸包子似得,熱得子桑傾趴在地上的前身,作戰(zhàn)服全濕透了。 “這鬼天氣也太熱了!”子桑傾拿出水壺喝了口水,突然覺得牧陽說得對,如果他們晚上才到的話,最起碼不會這么熱。 重大三四十斤的背包,早已被子桑傾解下放在一旁,她一個翻身躺在地上,看著頭頂晴空萬里的藍天白云,她不由得抹了抹臉上濕答答的汗水。 這么熱,還是趁早完成任務(wù),早點飛回基地的好,基地再熱也沒南非這么熱,時間空閑了還可以跑到海里去游個泳,這里除了干曬著還是干曬著,太折磨了。 “忍忍,到晚上就涼快了?!彪m然鉆礦沒什么異常情況發(fā)生,但東陽西歸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都到了這里,勢必得隨時掌握最新消息,他側(cè)頭看著從水里撈起來一樣的子桑傾,冷眸有絲心疼。 現(xiàn)在是四月份,南非的三月至五月算是秋季,按理說不會很熱才對,但太陽還是猛烈得很,照射在身上火辣辣的。 再加上他們一路翻山越嶺的趕過來,現(xiàn)在又趴在海拔一千多米的山頂,東陽西歸身上的衣服也全被汗水濕透了。 “沒事,我就說說而已,忍得了!”被曬得快虛脫一樣的子桑傾,怔怔的看著頭頂?shù)乃{天,隨意的揮揮手回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漸漸落山,東陽西歸留意著山下的動靜,肖順和牧陽還沒回來,東陽西歸覺得子桑傾許久沒出聲了,側(cè)頭看去,赫然發(fā)現(xiàn)她閉著眼在睡覺。 此時天際只投射出點點夕陽,東陽西歸看著渾身濕透,躺在炙熱山頂睡覺的子桑傾。 狹長夕陽紅的照射在她身上,就像在她身上披上了一層霞光,她靜靜的躺在一旁,好像只要他伸出手,就能緊緊地抓住她。 熱風輕輕吹過,鼻尖聞到的全是混合著泥土與青草的炙烤味道,東陽西歸的雙眸就跟長在子桑傾身上一般,看著如此安靜觸手可及的子桑傾,他竟舍不得移開視線。 東陽西歸端起一旁的攝像機,對準子桑傾掩蓋在迷彩下的稚嫩側(cè)臉,無聲的按下快門,記錄下子桑傾一個側(cè)臉大特寫,東陽西歸調(diào)整焦距,對準子桑傾連拍了好幾張。 東陽西歸看著攝像機里的剛拍的相片,冷眸越漸漆黑幽深的他,拍完子桑傾后,就再也不想拍山谷里,足以震驚世人的一幕幕真實生活了。 放下攝像機,察覺到子桑傾在睡覺的東陽西歸,默默地伸出手遮擋在她眼皮前,雖然太陽已經(jīng)下山,但身后直射過來的夕陽,還是刺眼。 子桑傾只是在閉目養(yǎng)神,這么熱的天氣,躺在太陽地下她怎么可能睡得著,但她也確實有些累了,爬了四五十公里的山路,她吭都沒吭一聲,她是被曬累的,曬得人昏昏欲睡。 眼前的光亮突然暗淡下來后,閉著眼的子桑傾心下一動。 良久,東陽西歸擋在眼前的大手依舊沒有撤開,他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這一刻,熱風吹來東陽西歸身上熟悉的荷爾蒙氣息,子桑傾突然就不想和東陽西歸計較,他剛才偷拍她的事情了。 鉆礦里的黑人,一直到快要天黑了,才被允許從鉆礦里出來,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回到連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破爛布篷里,也沒見有人給他們食物吃。 夜晚很快來臨,他們也沒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子桑傾一屁股坐了起來,她現(xiàn)在就等著天黑,然后等著天亮,再然后等著巫海灃的出現(xiàn),最后他們行動。 東陽西歸一直盡忠職守的趴在山頂偵察敵情,悶熱稍微褪去后,子桑傾無聊的在山頂上晃蕩著,一直晚上九點,肖順和牧陽才爬上山來。 “隊長,真讓你說對了,有一段路是絕佳的埋伏地點!”東陽西歸坐在一旁擺弄著攝像機,看他的這一晚上的收獲,牧陽一爬上山,就迫不及待的跑的東陽西歸身邊。 子桑傾冰瞳一瞥,東陽西歸趁她晃蕩在山頂另一邊的時候,和牧陽他們通過話? “從那個地點回來,你們用了多長時間?”東陽西歸放下攝像機,看著一臉興奮的牧陽,不緊不慢道。 “下山、然后翻過兩座山,直線不到五公里,快一點的話,二十分鐘左右?!毙ろ樢惨黄ü稍跂|陽西歸對面坐下,先放下槍,再解下重達四十多斤的背包。 東陽西歸自動在腦中描繪出地圖和山形,快速確定出一條最佳路線后,便對肖順和牧陽道:“現(xiàn)在沒事了,明天等著巫海灃的現(xiàn)身!” 未免黑夜中的暗影被發(fā)現(xiàn),靠近山頂邊沿時,子桑傾便不敢再站著了,走回東陽西歸這邊的她,便也坐了下來。 “沒事了就行,等我好好的啃個面包,再飽飽得睡上一覺!”牧陽說著就從背包里掏出一個rou松面包,剛爬上山來,他也不休息一下。 看到牧陽拿出面包大口大口的啃,肖順也有些餓了,也從背包里掏出面包啃了起來。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之前吃過干糧,待肖順和牧陽解決三兩下解決面包后,一行四人便商量著輪流守夜,一人兩小時。 第一個值班的是東陽西歸,肖順和牧陽隨意躺在一起便睡著了。 東陽西歸繞著山頂在四周巡邏了一圈,回到集合地點時,看著抱著awsm狙擊槍,枕著背包躺在地上的子桑傾,冷眉皺了一下。 南非的夜晚晝夜溫差挺大,他們之前出了一身的汗,作戰(zhàn)服都濕透了,夜晚溫度一低,涼風一吹,很容易受涼。 東陽西歸從自己背包里拿出軍被,抖開后輕輕蓋在子桑傾身上。 “我不冷?!北蛔右簧w到身上,子桑傾就醒了,睜開眼睛看到蹲在一旁的東陽西歸,幫她蓋被子的子桑傾,她便輕聲道。 “不冷也得蓋著!”看著子桑傾堪比夜空繁星的晶亮冰瞳,東陽西歸冷眸一暗,不容拒絕的用軍被把子桑傾蓋嚴實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知道冷暖?!笨粗忠淮为毑闷饋淼臇|陽西歸,子桑傾一下坐起,不滿的看了眼東陽西歸,便拽過自己的背包,從里面拽出軍被。 “給你,留著下半夜蓋!”子桑傾拿出自己的軍被就推給東陽西歸,現(xiàn)在是不冷,下半夜卻還是有點冷的。 她擔心自己睡著后,背包又被自己枕著,東陽西歸沒被子蓋,見她睡著了肯定不會叫醒她拿被子,這才把被子扔給他的。 東陽西歸看著塞到自己懷里的被子,冷眸更是暗了一下,子桑傾估計沒多想,她把被子給他后,倒下又睡了。 東陽西歸抱著子桑傾的軍被,斂下眸暗暗笑了起來,子桑傾這是和他換被子蓋呢,他賺了! 子桑傾是最后一班守夜的,凌晨四點,肖順本來不想叫她,他自己守夜守下去的,但子桑傾不用他叫,四點鐘就準時醒了。 子桑傾睜開眼就看到頭頂漫天的繁星,一顆顆晶亮的星星低得好像觸手可得,她眨了眨眼清醒自己的腦子,好像這才想起她在南非。 起身看到東陽西歸就睡在她身旁,子桑傾倒也沒有多大的訝異,兩個各蓋著自己的被子,她抱起蓋在身上的被子,便去替換守夜的肖順。 “你可以再睡一會兒,我來守夜就好?!毙ろ樕砩弦采w著被子,他趴在地上,視線從安靜漆黑的山谷移開,看著走上前來的子桑傾輕聲道。 畢竟子桑傾是個女兵,肖順覺得,讓一個女孩子來守夜,他們?nèi)齻€大男人去睡覺,這似乎有點不好。 “沒事,我睡飽了,不困?!弊由A搖搖頭,把被子往肖順左側(cè)一米的地方一放,就催著肖順道,“你去睡。” 子桑傾說完就整理起被子,一半墊一半蓋,整理好后她便趴了進去,兩只眼睛精神百倍的看著漆黑一片的山谷。 肖順見子桑傾這樣,也不好多說什么,起身便抱著被子往后退,退到牧陽身邊,又一次和牧陽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