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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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筠順從的躺倒床上荷色給她蓋好了被子,只留一截胖乎乎白嫩嫩的手臂在外面,荷色見她收拾妥當(dāng)便出去把大夫帶了進(jìn)來。 “令千金身體已無大礙,只需注意保暖不要再受風(fēng)寒,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可?!绷糁窖蚝睦洗蠓蚪o慕婉筠號了一會兒脈,顫巍巍的摸著胡子對姜氏道。 “勞煩大夫了,元芷,送一下大夫”姜氏示意貼身丫鬟給山羊胡大夫賞錢。大夫走后姜氏叮囑荷色藕色要小心伺候著慕婉筠,又叮囑了慕婉筠一堆該注意的事情。 “爹爹,你先帶娘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了,娘懷有身孕不宜傷神?!蹦酵耋蘅粗跣踹哆兜慕闲闹幸黄瑴嘏?,雖然想跟娘親多呆一會兒,但是姜氏的身子的確太重了,她的記憶里她娘沒有幾天就要生產(chǎn),這時候太傷神可不好。 慕狀元上前扶著姜氏道:“梓馨,我們回去吧,看筠兒的樣子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蹦綘钤谴蛐牡滋蹛劢鬈?,當(dāng)初姜梓馨下嫁于他時是內(nèi)閣首輔姜丞相的嫡長女,他還只是一個防守尉。如今他已封侯,姜丞相早已辭官還鄉(xiāng)沒有任何勢力在京都,他對姜梓馨卻一如既往,因為他們之間所聯(lián)系的不是京都貴族間常見的利益聯(lián)姻。 看著眼前情深意切的父親母親慕婉筠有些羨慕,她父親對她娘是真的情深,除了當(dāng)初柳紫煙用計爬上她父親的床之外,就算上一世她母親過世了也不曾納有一房妾室,倒是便宜了柳紫煙。這些年柳紫煙兢兢業(yè)業(yè)的扮演著愛慕父親的溫婉女子,倒也讓父親對她很是滿意。 慕狀元和姜氏走后慕婉筠便對著荷色道:“荷色,你去把趙嬤嬤找過來。”因為姜氏即將臨盆,產(chǎn)婆早已住進(jìn)了侯府待命,只是慕婉玉說產(chǎn)婆被她娘買通了,她必須及時找出對策,不能讓母親再發(fā)生“意外”。 ☆、第 3 章 荷色出去之后慕婉筠想了想對藕色道:“我想吃素云記的糕點,你去給我買一點回來?!彼共皇钦娴南氤愿恻c,只是上一世誣陷荷色有藕色一份,也是因為藕色的親口指證她才深信不疑的把荷色打了出去。 現(xiàn)在也許藕色還沒有被柳姨娘收買,但是關(guān)乎她娘的性命她不敢冒險,心智不定的人還是防著一些比較妥當(dāng),素云記離忠勇侯府有一定距離,藕色一時半會兒不能回轉(zhuǎn),也夠她做一些事情了。 藕色畢竟年紀(jì)還小,十一二歲單純的心思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只是聽聞慕婉筠的話藕色看了看外面銀裝素裹的世界有些不情愿,心想素云記那么遠(yuǎn),大冷天的想吃什么糕點。 但是慕婉筠是主她是仆,主子的話不情愿也得服從,于是藕色磨磨蹭蹭的往外走,想著萬一小姐突然改變主意了呢,可是等她挪到門口也沒見慕婉筠叫住她。 慕婉筠看著藕色慢騰騰的挪出去有些好笑,真是年紀(jì)太小想什么都表現(xiàn)在臉上,自己當(dāng)初怎么就看不透她們拙劣的演技呢? 想著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荷色帶著趙嬤嬤來到了筠安閣。趙嬤嬤是姜氏以前從丞相府帶過來的陪嫁,對她娘是絕對的忠心,趙嬤嬤手腕扎實,她手底下從來沒出過什么大錯,是目前為數(shù)不多信得過的人。 “不知小姐找老奴有何事?”身穿棕色棉服面容樸素的中年婦人低著頭,氣息沉穩(wěn)的對著慕婉筠問到。 “荷色,你先去把門關(guān)上,以防有人過來?!蹦酵耋逈]有直接回答而是支使荷色去關(guān)門。荷色也是伶俐的丫頭,她出去把門關(guān)上便站在了門外放起了風(fēng)。慕婉筠看在眼里也沒說什么,只是心里添了一絲贊許。 在荷色關(guān)好門之后慕婉筠面色沉著的道:“嬤嬤也是明白人,我就直說了,我不放心府里的產(chǎn)婆,還煩請你去給母親另找一個信得過的回來?!闭f著把準(zhǔn)備好的私房錢遞給趙嬤嬤,她每個月都有固定的月錢,只是在侯府有吃有穿她又不出門,這么些年也積攢了不少。 趙嬤嬤伸手接過荷包,波瀾無驚的面容也嚴(yán)肅了下來:“府里的產(chǎn)婆是老爺請過來的,也算是京都排得上名號的,如今另請如果平安無事倒也罷了,如果有些什么老爺會不會怪罪?” 慕婉筠也沒怪罪趙嬤嬤說些不好的事,她知道趙嬤嬤是為了自己著想:“嬤嬤不用擔(dān)心,只管去請,我自會跟父親解釋的。” 如果不另請產(chǎn)婆她娘才怕是兇多吉少,至于她父親她倒不擔(dān)心,擔(dān)心的是柳姨娘會不會再出什么幺蛾子。 “既然這樣老奴即刻就去辦,小姐你身體剛有起色不宜太過勞累,還請早些歇著,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想來不用太過擔(dān)憂。”趙嬤嬤看著慕婉筠嚴(yán)肅的圓臉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以前的小姐跟柳姨娘為伍,從來不曾擔(dān)憂過夫人,也不跟夫人親近,落水過后感覺人都變了一個樣,看來此次落水還是有些好處。 趙嬤嬤辦事可靠且迅速,當(dāng)天就另找了一個產(chǎn)婆待命。只不過沒有直接請到府里,讓柳姨娘知道指不定出什么岔子,柳姨娘既然能收買一個,自然能收買兩個。趙嬤嬤把那個產(chǎn)婆安置在了侯府旁邊的小院兒里,現(xiàn)在只等姜氏臨盆。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七八天,這七八天也沒見到柳姨娘,慕婉筠也樂得舒心。這天午飯過后姜氏開始陣痛。慕婉筠立刻讓趙嬤嬤去把產(chǎn)婆接進(jìn)來,自己則先行到了產(chǎn)房外面。 看著來來往往燒水布置產(chǎn)房的仆人慕婉筠有些心慌,就算上一世見過別人生孩子心中不免還是著急,她不知道自己重活一世,能不能改變母親與弟弟的短命命運(yùn)。 姜氏躺在產(chǎn)房里忍受著腹部一陣一陣的痛,生過孩子心里還是有些害怕。而產(chǎn)房外慕婉筠攔著之前的產(chǎn)婆,說什么也不讓她進(jìn)產(chǎn)房。 “小姐,您這是干什么?我是侯爺請來的產(chǎn)婆,現(xiàn)在夫人臨盆在即您卻不讓我進(jìn)去。里面躺著的是您的親娘啊!”產(chǎn)婆見自己被攔住也有些惱怒,語氣不是很好的說著一腔大道理。 慕婉筠完全不為所動,就是因為是我的親娘才不能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進(jìn)去。不一會兒柳姨娘跟著慕狀元也匆匆忙忙趕了過來,慕狀元是因為擔(dān)憂姜氏,而柳姨娘是因為她買通的產(chǎn)婆被攔在了門外。 還不待柳姨娘開口說些什么,趙嬤嬤就已經(jīng)帶著另請的產(chǎn)婆來到了產(chǎn)房外。慕婉筠快步走上前把自己頭上純金的蝴蝶配飾扯下來塞到產(chǎn)婆的手里道:“我娘和弟弟就拜托你了!”產(chǎn)婆把配飾塞進(jìn)懷里保證道:“請小姐放心,老身一定竭盡全力保得夫人少爺周全?!北阕哌M(jìn)了產(chǎn)房。 之前的產(chǎn)婆想跟著后面進(jìn)去卻被趙嬤嬤攔了下來。慕狀元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疑惑,他請來的產(chǎn)婆為什么筠兒不讓進(jìn),還另請了一個。不過他現(xiàn)在滿心都在擔(dān)心姜氏,想來筠兒也不會對自己的母親不利,便沒說什么。 而柳姨娘心里卻憤恨得慌,聽慕婉筠左一個弟弟產(chǎn)婆右一個小少爺,她們怎么知道那就是男孩?如果讓姜梓馨生出兒子她還有什么翻身的機(jī)會? 好不容易有機(jī)會置姜梓馨于死地眼看就要功虧一簣于是她著急道:“筠兒,你母親現(xiàn)在正處于關(guān)鍵時候,如果出什么意外怎么辦?多一個產(chǎn)婆就多一分經(jīng)驗,也多一份機(jī)會你就讓她進(jìn)去吧。侯爺您說是不是?”后一句卻是對著慕狀元說的。 還不待慕狀元說話慕婉筠就陰沉著臉道:“你也知道我娘處于關(guān)鍵時期還說這么不吉利的話?還是說你心里期盼著我娘出些什么意外好讓你有機(jī)會扶正?”這話說完慕狀元心里也有些膈應(yīng),他的愛妻正在里面受苦妾室卻在外面說風(fēng)涼話,于是臉色有些不好。 柳姨娘被說中心事有些惱怒,但看著慕狀元陰沉下來的臉色立刻道:“筠兒你說什么傻話?我這不是關(guān)心則亂嗎?我怎么會期盼夫人出意外,我還期盼著夫人生個大胖小子為侯爺開枝散葉呢?!绷棠镎f著違心的話心中的恨越發(fā)濃厚,只不過以后有得是機(jī)會,不能在侯爺心里留下惡毒的印象。 聽了這話慕狀元的臉色好了一點,雖然柳姨娘是用計爬上了他的床,讓他愧對梓馨,但是好歹也溫柔善良為他著想。慕婉筠卻道:“哪家的規(guī)矩姨娘都可以直呼嫡長女的名字?難道不是柳姨娘想做嫡母嗎?” 柳姨娘還想再說些什么慕狀元卻口氣不好的道:“夠了!梓馨還在里面受苦,你們倒好,在這里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樣子!”聽聞慕狀元發(fā)火慕婉筠和柳姨娘都沉靜了下來,安靜的待在產(chǎn)房外等待姜氏生產(chǎn)。 柳姨娘看著肥胖卻有氣場的慕婉筠有些想不明白,才隔了幾天為什么慕婉筠對她的態(tài)度差那么多?難道是誰對她說了自己的壞話不成?想著她自認(rèn)為和藹的朝慕婉筠笑了一下。 而慕婉筠卻想把柳姨娘那偽善的嘴臉?biāo)合聛恚吹搅棠镒约耗且磺缓抟饩椭共蛔?。她必須得讓父親看清楚柳紫煙的真面目,柳紫煙對可真能裝,他父親是從軍中走出來的漢子性子直,就算這么些年接觸了京中的爾虞我詐讓他也不好相與,但是看不出來柳紫煙的虛情假意也在情理之中。 慕狀元看著不遠(yuǎn)處圓滾滾的女兒有些后悔,他只是想著梓馨在受苦而心煩氣躁,并不是有意要吼筠兒的。前幾天筠兒剛剛親近自己一些,如果因為這樣筠兒再次疏遠(yuǎn)自己可怎么辦?那梓馨豈不是很傷心?想著慕狀元挪到了慕婉筠的旁邊。 慕婉筠正在想著事情感受到有人靠近她,她抬頭就看到自家父親帶著羞赧的英俊臉龐。慕婉筠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她父親是因為剛剛的事在內(nèi)疚,于是也不說話。 “那個。。。。筠兒,爹爹剛剛不是吼你?!蹦綘钤岬馈D酵耋廾鏌o表情的道:“那爹爹是在吼誰?”“。。。。我。?!蹦綘钤粏栕×?,他剛剛的確在吼慕婉筠和柳姨娘,這下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著自家父親漲紅著臉為了遷就她而彎下了挺直的腰,慕婉筠有些好笑道:“我知道爹爹是擔(dān)心娘,爹爹放心吧我不會鬧脾氣的?!?/br> “那筠兒不生氣了?” “不生氣,我怎么會生爹爹的氣呢?” 看著自家通情達(dá)理的女兒慕狀元有些滿意,以前話都很少說不知道,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女兒的性子就跟梓馨一樣溫柔,只是有些太過肥胖了。不過沒關(guān)系,嫁不出去自己就養(yǎng)她一輩子。 慕婉筠自然不知道他父親竟然抱著這種想法,只是焦急的看著緊閉的產(chǎn)房門。不知道母親怎么樣了,看著一盆盆端出來的血水,聽著里面?zhèn)鱽硪宦暵曀盒牧逊蔚膽K叫慕婉筠坐立不安,她沒生過孩子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就算姜氏已經(jīng)生產(chǎn)過不如初次生產(chǎn)來得費勁,也足足過去了四個時辰,天色黑透了才聽到一聲嘹亮的哭聲。不一會兒產(chǎn)婆抱著一個小小的襁褓出來就道:“恭喜侯爺,賀喜侯爺,是一個小少爺。”慕狀元也欣喜若狂的輕輕伸手接了過來道:“我夫人怎么樣了?我能去看她了嗎?” “母子平安,侯爺要去看夫人還得等上一會兒,等收拾完畢您再去?!钡弥⒑竽綘钤湍酵耋迲抑男姆帕讼聛?,慕狀元讓人給產(chǎn)婆賞錢,同時府里所有仆人也都有賞,侯府上下一片歡騰。 當(dāng)然這一片歡騰跟柳姨娘沒有任何關(guān)系,在聽到是兒子的時候她纖長的指甲就掐破了自己的手心。慕婉筠看著柳姨娘心內(nèi)不痛快卻要裝出欣喜的模樣臉都快要扭曲了,心里沒由來一陣舒暢。 回到柳園柳姨娘把房里的東西都摔了差不多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屋里的婢女好似習(xí)以為常,低垂著眼不曾說話。 “娘?這是什么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不是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可以不用忍氣吞聲,以后還可以搬進(jìn)主屋了嗎?”屋外走來一個跟慕婉筠差不多年歲的女孩兒,眉宇間跟柳姨娘有些相像。不同于慕婉筠的是這個女孩兒長得粉雕玉琢,身段纖細(xì),小小年紀(jì)卻已經(jīng)透露出一絲嫵媚。 “你就知道玩!姜梓馨那個賤人沒死!還生了個兒子!憑什么?憑什么她生來就是首輔千金?而我就得伺候她!憑什么如今那個賤人沒有任何勢力侯爺還對她情深意重?我哪里不如她!”柳姨娘妖嬈柔美的面龐此時扭曲的如同厲鬼,不見平時一點風(fēng)姿。 荺安閣內(nèi),慕婉筠借著燭光看著銅鏡里寬大的面龐嘆了口氣。這身肥rou還真是難辦,小時候圓滾滾的倒也討喜,只是長大了才知道一身肥rou有些難看,而且肥胖到她這個地步行動都有些受阻。別的女子是窈窕淑女,她走到哪兒都只是一堆rou,一堆讓人發(fā)膩的肥rou。 她得想個辦法把這一身肥rou甩掉,那些從小吃到大的東西是萬萬不能再吃了。她咧了咧嘴角,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這虎牙也已經(jīng)長這樣了,沒辦法逆轉(zhuǎn)了。想著她復(fù)又嘆了口氣,這一世她也不打算再嫁何必在意克不克夫,再說這太過虛假了,上一世自她嫁給祁佑清,祁佑清就步步高升直至封侯,也不見祁佑清被她克死。 ☆、第 4 章 姜氏生產(chǎn)第二日,慕婉筠剛剛起床洗漱完畢就聽外面有人通傳:“小姐,柳姨娘來了?!焙缮戳丝醋约倚〗?,以前柳姨娘過來都不需要通傳就直接進(jìn)來了。現(xiàn)在自家小姐對柳姨娘態(tài)度明顯大不如前,不知道還讓不讓柳姨娘進(jìn)來。 “讓她進(jìn)來?!蹦酵耋尴胫@柳姨娘還真是能忍,昨天手心都掐破了,這才第二天就能笑靨如花的面對自己了嗎?她倒要看看柳姨娘想干什么。 柳姨娘掀開簾子走進(jìn)來就拉著慕婉筠的手道:“筠兒,我?guī)Я四阕類鄢缘目倦u和糕點快來嘗嘗看?!闭f著把手里提著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慕婉筠甩開柳姨娘的手道:“姨娘可真是心疼荺兒啊,這有什么好吃的都拿給荺兒吃。只是姨娘難道不知道大夫說荺兒繼續(xù)下去性命堪憂,為什么姨娘還要拿這些油膩的東西來給荺兒吃?” 看著眼前不買賬的慕婉筠柳姨娘的手緊了緊道:“筠兒說的什么話?只是看筠兒喜歡吃一時疏忽就帶過來了,既然大夫說不能吃那就不吃?!绷棠镄膬?nèi)奇怪,這慕婉筠到底抽的什么瘋!落水前不是好好的嗎?難道她知道是玉兒把她推下去的?玉兒這個蠢貨!想著面上卻越發(fā)慈祥。 慕婉筠看著眼前面色變換莫測的柳姨娘道:“既然這樣,藕色,把這些東西丟出去喂狗。只是浪費了姨娘的一片好心呢,姨娘作為侯府的奴婢還有精力想著荺兒,真是讓荺兒受寵若驚?!?/br> 柳姨娘尖尖的指甲都已經(jīng)折斷在了手心里,她這輩子最痛恨別人說她是奴婢,她想上前把慕婉筠肥厚的臉?biāo)洪_。但是她得忍,總有一天她會是這個侯府的女主人,為了這一天她也得忍。到時候她一定要把慕婉筠和姜梓馨那個賤人踩在腳底下,看她們痛苦的掙扎,讓她們苦苦的哀求自己。 柳姨娘慈眉善目的道:“筠兒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說姨娘的壞話?從小到大姨娘怎么對你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慕婉筠快要被柳姨娘惡心吐了,從小怎么對自己的?虧柳姨娘說得出口,在毀了她的同時,還利用她爬上正妻的位置。 想著慕婉筠道:“荺兒聽說自古姨娘這個東西都是下人,為什么姨娘你可以直呼荺兒這個嫡長女的名字呢?為什么能自稱(我)?如果奴婢敢這樣對我說話該怎么辦呢姨娘?” 慕婉筠就想給柳姨娘添堵,就想看柳姨娘不痛快。 柳姨娘卻不搭話,她不管回答什么,都會落入慕婉筠的圈套。 “主子問話下人不回答,是不是該治一個大不敬之罪?” 以為不說話就算了嗎? “慕婉筠,怎么說我也是你父親的妾室,算是長輩,難不成荺兒還想讓姨娘給你下跪認(rèn)錯不成?” “姨娘說得什么話?大伙兒可都聽著呢,哪家的規(guī)矩姨娘是嫡女的長輩的?難道要荺兒去請祖母回來教你不成?” 聽慕婉筠提到老夫人,柳姨娘心里緊了緊,雖說如今老夫人沒在家,但是如果老夫人回來慕婉筠去給老夫人上眼藥,只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就要沒了。 而且日后還要利用慕婉筠,如今服些軟也沒什么。 于是柳姨娘奴顏媚骨的跪在地上道:“小姐說的是,都是奴婢不好,這點小事還用不著麻煩老夫人她老人家?!?/br> 看著眼前瞬間低眉順眼的柳姨娘慕婉筠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果不是她上一世吃盡了柳姨娘的苦頭,只怕以自己的心性已經(jīng)被她再一次欺騙了。 慕婉筠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荺兒倒是不想為難姨娘,只是這荺安閣所有下人都看著呢。還是得以儆效尤,你說對不對啊姨娘?“ 柳姨娘緊緊的抓著衣袍下擺道:“小姐說的是,任由小姐處置?!?/br> “既然這樣,荷色,掌嘴!”慕婉筠悠然的神色突然一變,對著荷色厲聲道。 荷色在旁邊突然聽聞小姐叫自己,便立刻應(yīng)了一聲,在反應(yīng)過來慕婉筠讓她干什么的時候,卻愣在了當(dāng)場。她從小跟著慕婉筠長大,心性也跟之前的慕婉筠差不多,讓她出手打人她還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慕婉筠見荷色不動于是再次厲聲道:“荷色!別人都爬到你家小姐頭上來了!你還無動于衷嗎!”慕婉筠想荷色忠心是忠心,但是心性還是太軟弱了。都怪自己影響,這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果然沒錯。 荷色看著慕婉筠沉穩(wěn)的氣場心中突然有了底氣,走過去照著柳姨娘柔美的臉就是一巴掌。雖然沒使多大勁兒但是柳姨娘白皙嫩滑的臉還是迅速泛起一道巴掌印。 慕婉筠見荷色軟綿綿的打了一下不夠解氣,于是站起來掄起肥厚的手掌使勁的扇上了柳姨娘的臉,柳姨娘嬌弱纖細(xì)的身子被扇得歪在了一邊。慕婉筠舒了口氣,這么一下自己心里果然好受很多。 “荷色看到?jīng)]有?以后掌嘴要像這樣,你那個是給別人撓癢癢嗎?。”慕婉筠居高臨下的看著柳姨娘,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道:“這是上好的傷藥,姨娘拿回去多涂幾次,這么美麗的臉若是留下疤痕,變成了丑八怪,那父親還怎么看得下去?!?/br> 伸手接過那個瓶子,柳姨娘低垂著眼道:“謝謝大小姐?!?/br> 慕婉筠毫不客氣道:“姨娘不用客氣,這是荺兒應(yīng)該做的,姨娘你先回去養(yǎng)著吧。以后記得不要再犯,不然是逼荺兒動手,若是一不小心刮花了姨娘的臉,荺兒可真是罪過。” 柳姨娘緊緊的攥著那個瓶子:“是,奴婢謹(jǐn)記大小姐教誨?!绷棠锟煲榱艘豢谘例X,慕婉筠做了婊|子還立牌坊!什么時候慕婉筠都會動手打人了!一定是姜氏那個賤人教的! 慕婉筠感受著柳姨娘身上散發(fā)的怨恨,心中冷笑,這就很難受了嗎?比起她們加之自己身上的她受這點還只是九牛一毛,柳姨娘從來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柳姨娘退出去之后慕婉筠甩了甩發(fā)紅的手,沒想到打人自己的手也會那么疼啊!荷色立刻上前拉著慕婉筠的手給她呼氣,一邊招呼藕色拿藥。 打那以后柳姨娘安分了很多,不出現(xiàn)在慕婉筠面前,也沒有什么動作,好像真的聽進(jìn)去了慕婉筠的話。 慕婉筠找了些個柳姨娘院里被柳姨娘虐待過的小丫鬟,輕松的就收買了那些對柳姨娘心懷怨恨的婢女,想來柳姨娘還把她當(dāng)作以前容易哄騙的慕婉筠,諒柳姨娘也不會想到她小小年紀(jì)就會在她院里安插眼線。 現(xiàn)在慕婉筠就只是盯著柳姨娘,陪陪她娘,給弟弟慕斯榮縫幾件小衣服。吃得清淡了,每天去花園走動走動,她想著把自己一身的肥rou甩掉,以防真的命不久矣。這半個月日子倒也過得意外的舒心。 這天慕婉筠用完午飯又去花園里轉(zhuǎn)悠,她肥胖的身軀上厚實的脂肪讓她也不覺得冷,只是走不了幾步她就開始?xì)獯跤?。于是她坐在蹲在池塘邊上發(fā)呆,蹲了一會兒腿有些麻,覺著自己也不那么喘了,她復(fù)又起身打算再走一會兒就去陪她娘。 剛走起身沒幾步身后就傳來一道聲音:“咦?前面好像是個人吧?” “......”什么叫好像是個人!慕婉筠轉(zhuǎn)身循著聲音望過去就看到兩個十一二歲精雕玉琢的少年,一前一后站在她不遠(yuǎn)處的雪地里。慕婉筠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累得產(chǎn)生幻覺了,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前面的錦袍少年讓人驚艷的臉上掛著笑,劍眉斜飛入鬢,鼻梁高挺,朱唇點絳,美艷卻不失英氣,如同那冬日白雪里走出來惑人心魄的妖精。后面的少年卻正好相反,長相不似那么張揚(yáng),斯斯文文的站在那里,就像一棵素雅的臘梅。 慕婉筠找不出詞匯來形容這兩個少年精致的長相,就算因為年紀(jì)的原因五官還沒有長開,但是那初具輪廓的五官已如同上天親手雕刻一般,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曾完美。她以為祁佑清的那副皮相已是上品,才發(fā)現(xiàn)今日的少年如同謫仙,祁佑清與眼前的少年相比連端正都算不上。 少年見慕婉筠看到他們呆立半晌也習(xí)慣了,第一次見他們的人都會這樣一副模樣。前面的少年見慕婉筠不說話便自顧自的道:“我是鳳銘洛,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