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紅樓]小爺我是個粗人、最后一條龍、古穿今之我的高冷女友、帝國上將攻防戰(zhàn)、大師兄他身嬌體弱、盛世寵后要休夫、嫡女重生記、從前到現在,你把我當誰、和前女友的戰(zhàn)斗日常、空間靈泉之香飄萬里
葉深目光定在那抹鵝黃身影上,見初語在幾米外對他笑,緩緩收回視線,修長的手指端起茶杯,在杯沿貼上嘴唇的那一刻,嘴角卻悄悄彎出一抹弧度。 齊北銘百無聊賴的玩著手里的煙盒,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直到視線不經意定在某一處。 想起那些“歪理邪說”,他嗤笑一聲:“看著烈其實就是只貓?!?/br> 葉深不明所以,挑起眉頭。 齊北銘對他一笑,樣子有幾分無賴。 圍欄邊,幾人正準備回到飯店內,忽然聽見有人叫初語的名字。 鄭沛涵轉頭看過去,呵了聲:“真是冤家路窄!” ☆、chapter 11 中午人漸漸多起來,尤其是飯店。門庭若市,幾乎沒有空位。 此刻一家飯店門前,烏央烏央站了二十多個人,顯得很是擁擠和紛亂。初語聽到聲音就辨認出是袁婭清。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她……他們。 “婭清,真巧?!?/br>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怎么樣?這里不錯吧?” 初語說:“挺好的?!?/br> 袁婭清若有似無的看一眼賀景夕:“我也是托賀總的福才知道這個地方?!?/br> 初語笑意變淡,沒有接話。 賀景夕仿佛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沉聲開口:“都進去吧?!?/br> 路過初語身邊時賀景夕腳步略有停頓,但沒有跟她打招呼。 鄭沛涵看見他就像吞了一噸炸藥:“看來以后出門得翻黃歷!” 店內,齊北銘注意到葉深不錯眼的看著那處,出聲問:“那是誰啊?” 葉深沒說話。收回視線,垂眼喝掉杯里的茶。 這頓飯幾人吃的很安靜,只有齊北銘主動挑氣氛,連武昭哄女朋友的聲音都變小了。 隔壁兩桌菜是提前點好的,沒一會就全部上齊,吃吃喝喝很是熱鬧。跟初語這邊對比很鮮明。吃好飯,初語同袁婭清打過招呼,跟著幾人往出走。 那邊桌上,有人一臉驚奇:“賀總,你吃魚只吃頭部和尾部?有錢人都這么任性?” 原本走的好好的武昭不得已停下腳步:“葉……葉哥,你要繼續(xù)走嗎?”干什么好端端的忽然站住,害他差點撞上去。 賀景夕眼神瞟向門口:“有人說過這兩處最好吃?!?/br> 鄭沛涵前腳剛邁出大門,聽到這句實在沒忍住,罵了句“臭不要臉”。 天邊烏云一點一點匯集,聚攏在一起顯得十分厚重,讓人無端產生壓迫感。初語剛將窗子打開,天邊驟然一亮,一道閃電忽而閃過。下一刻,轟隆隆的雷聲響起。 “這破天氣,看著就煩?!编嵟婧稍诖采蠠┰甑目粗巴?。 “過幾天就好了?!背跽Z說。 “要不是怕你難堪,剛才我真想指著他鼻子罵?!编嵟婧缓?,“怎么會有那么不要臉的人?” 初語吃東西有個習慣,特別喜歡吃邊角料。全是rou的地方她并不喜歡吃,就愛從骨頭縫和犄角旮旯里往外挑。 那時賀景夕跟她在一起還笑她傻,說她好養(yǎng)。如今早已時過境遷,那人又把話端出來說,真的讓鄭沛涵火冒三丈。 “多虧你忍住了?!背跽Z看著她笑,“他們人那么多,罵起來我們會吃虧?!?/br> 鄭沛涵看她:“這下你還敢說不復雜?” 初語望著窗外,聲音平靜:“沛涵,你了解我。” 要不是了解初語,她怎么會同意接賀景夕那破訂單。 當初那人說走就走,姿態(tài)萬分瀟灑,如今這些舉動又是要干什么?但看初語的態(tài)度,她也不好再繼續(xù)說。 雨點由緩至急,噼里啪啦的砸下來。落到窗臺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音,然后飛濺,留下一個圓點。 初語離開窗邊坐到床上:“想什么呢?” 鄭沛涵眉眼一挑,表情頗有風情:“你覺得齊北銘和葉深哪個帥一點?” 話題跨度之大讓初語愣了下:“問這個干嘛?” “說?!?/br> 她想了想:“風格不一樣,沒法比較?!?/br> 鄭沛涵邪惡地說:“據我觀察,他們倆雖然身高體格都相近,但是葉深的x能力絕對強過齊北銘?!?/br> 初語扶額:“你都在研究些什么?” “鼻梁挺手指長,喉結突出虎口光滑。”鄭沛涵嫣然一笑,“最重要的是那一身干凈的氣質?!?/br> “齊北銘就不一樣了,看起來就身經百戰(zhàn),射多了肯定比不上剛開刃的?!编嵟婧此骸鞍?,你臉紅個什么勁兒?我就是給你分析分析。” 初語瞪她:“你給我分析這些做啥?” “知己知彼嘛?!?/br> —— “你說武昭現在是不是摟著女朋友活塞運動呢?”齊北銘走完一步棋,問。 葉深笑了下,沒說話。 “你不羨慕?”他說,“我羨慕。來這種地方就得找個女人一起黏糊,我居然陪你在這里下西洋棋?!?/br> 葉深將“兵”前進一步,緩緩開口:“你現在可以去找?!?/br> “下這么大雨,沒性趣。” 靜了片刻,齊北銘又問:“剛才那男的你認識?” 葉深蹙眉,走錯一步。 “不認識?!?/br> 不認識,但知道是誰。 齊北銘轉了下手上的戒指,猜個八.九不離十。 能讓葉深生出躁意的估計除了初語的*就是初語的前男友。兩者不同之處只在于,前者想獨占,后者想驅逐。 兩人下了三局,齊北銘輸的不耐煩了:“這么認真有意思嗎?” 他坐到窗臺上抽煙,葉深將黑白雙方棋子重新擺好。 西洋棋中,“王”和“后”同樣可以進行橫、直、斜走,但是“王”有限制,每次只能走一步。而“后”卻自由得多,步數不受限,只要不越子,隨它高興。 葉深看著棋盤,指骨分明的手將“后”輕輕拿起,垂眸看了片刻,緩緩握入手心。 他的“后”。 他的。 —— 傍晚,雨停了。 天地一線之間竟生出晚霞,橘紅的光將原本烏黑的天映出了三種顏色。一層一層,像是漸變的極光。 鄭沛涵還沒醒,初語輕輕下床,到浴室整理一下走出房間。 雨后的空氣清新中帶著淡淡的土腥味,初語深吸一口氣,覺得精神了許多。她走出小樓,沒有目的隨意游走。 下了長廊左轉,是一排古色古香的獨樓。這邊是別墅區(qū),一家人來租上這么一套,不用跟不認識的人住在一起,免了許多尷尬。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現一片郁郁蔥蔥的樹群。其中屹立著一座八角涼亭。 初語走到涼亭上,看著下面的假山和荷花池。 碧綠的池水像一塊完整的玉,將樹群和天空映在其中。一簇簇荷花擠在一起,仿似許多個身著粉衣綠裙的舞者同時旋轉,將圓形裙擺綻放開來。 有人說心動的感覺就像荷葉上的青蛙從一端跳到另一端。光是想想,就讓人不禁生出向往之意。初語嘴角不知不覺彎起。 身后有漸近的腳步聲,半晌,聲音停止,那人站到了她身邊。初語轉頭看過去,握住欄桿的手緊了一緊,很快又放開。 賀景夕也在看相同的風景。 “一個人?” 她看回花池,淡淡嗯了一聲。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兩分鐘,壓抑住體內滋生的煩躁感,初語準備離開去下一個地方:“先走了?!?/br> “好?!?/br> 她轉身走下涼亭,繼續(xù)往前走。賀景夕慢了幾步跟在她后面。初語一路走一路看,走的極慢。即使知道身后有人,也未曾回頭看過。 直到走進一處水榭。 賀景夕看著她越來越緊繃的身形,悶笑一聲。 初語終于忍不住轉過身:“你總跟著我干什么?” “這是公共場所,誰都可以走?!?/br> “行?!彼f,“左邊還是右邊你先走?!?/br> 賀景夕笑她:“還是不分方向,只會左右。” “你選不選?” “我就在這?!?/br> 初語不再廢話,轉身就走。 腦中被他氣的直轟轟,初語再沒了閑逛的心,打算按原路返回。她來的時候路線是隨機的,加上現在天暗了下來,回去時就感覺有點費勁。有些地方只記得名字不記得方向,不確定的時候只能問別人。這樣一來就耽誤了時間。 走到半路,電話響了。 “喂?!?/br> “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