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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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女人是男人最喜歡的。長得正,玩得開,又有手腕。不熟的人容易被表象迷惑,熟了的人才知道她本質上就是個女漢子神經(jīng)病。 “那老家伙臉的碼數(shù)比他腳都大,長成那樣還想泡我,頭發(fā)沒有腋毛多的人能不能有點自知自明?!?/br> 初語笑出聲:“所以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說我暈反光。” “?。俊?/br> 鄭沛涵翻白眼:“他腦袋亮的都能看到機艙頂。” 初語聽了直笑。 晚上她們吃完飯,鄭沛涵去超市提了兩打啤酒回來。這會兩人正窩在初語家客廳的地板上。 “遇到一個好男人真難。好在……”鄭沛涵喝一口酒,“好在我看得開。” 她自認不是什么貞潔烈女,男女方面的事合則來不和則散。太癡情的戲碼不適合她。 也許是她沒遇到對的人,之前幾次無疾而終的感情都讓她不痛不癢。話說回來,想要遇見對的人不就是個不斷嘗試的過程么? 葉深來敲門的時候初語正在廚房下面條。鄭沛涵穿著只到腿根的白襯衫跑過去開門。 見到葉深,她笑了下,轉身沖里面喊:“親愛的,你鄰居來了?!?/br> 葉深在門口站住,視線定在鄭沛涵頭頂:“你好。” “要進來嗎?” 葉深搖頭,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她:“我回去了?!?/br> 初語端著面條出來,喊鄭沛涵過去吃,隨后走到葉深面前:“什么時候回來的?” 葉深視線在她身上停了幾秒,腦海中又出現(xiàn)一抹白色。只好偏過頭看向茶幾上零碎的拼圖:“中午?!?/br> “吃飯了嗎?” “嗯?!?/br> “你拿了什么過來?”她又問。 “寶貝兒,居然是麻辣小龍蝦!”鄭沛涵在客廳喊,“我要感動哭了。” 葉深蹙了下眉,看著初語:“進去吧?!?/br> 初語說:“進來一起吃?” “不方便?!?/br> 初中笑了下,心情好像不錯:“我明天打算跟沛涵出去走走,叫上齊北銘他們一起?” 葉深想了想:“好?!?/br> —— 早上七點鐘,鄭沛涵在初語的生拉硬拽下施施然起床。 陰天原因,天色灰蒙蒙的,讓人有些提不起興致。鄭沛涵打了個哈欠:“我后悔了,現(xiàn)在我說想回去睡覺可以嗎?” 初語沖她笑:“你說呢?” 鄭沛涵撇撇嘴,跟著走進電梯。 樓下,路虎和齊北銘的suv已經(jīng)開到大門外。 葉深走來接過兩人的東西:“你們坐我的車?!?/br> 那邊武昭牽著一個女生笑著朝這邊揮手,齊北銘一身休閑裝,雙手插在口袋里對她們點點頭。 鄭沛涵忽然吹了聲口哨,問初語:“那是何方妖孽?” 初語嗆了下:“齊北銘?!?/br> “原來就是他啊。” 車子上路,葉深透過后視鏡看初語:“可以睡一會?!?/br> “不困?!彼f,“你一個人開車多無聊?!?/br> 葉深收回視線,揚了下嘴角。 鄭沛涵目光來回掃了一圈,瞌睡頓時全部跑光。 他們去的地方是澄塘度假村。 喧囂浮夸多了,人們大多向往幽靜祥和的環(huán)境。度假村新開不久,主打原生態(tài),雞鴨魚rou都是現(xiàn)點現(xiàn)殺。 地址在城郊,開車一個多小時。到達時不過九點。 進入大門是靜謐的木質長廊。長廊建在澄湖上,綠水環(huán)抱,娉娉裊裊。湖四周則是古鎮(zhèn)宅院,蒼翠老樹和白墻黑瓦相映相輝,烏青的天將這一切籠罩住,仿若一副重彩油畫。 他們一步一景,一眼一畫,將景色盡收眼底。 初語定的是一套小二樓,一共四間房,各自分配。幾人放好東西,去飯店吃完早餐,便自由活動。 武昭女朋友是在校大學生,安安靜靜的性格,也很漂亮。武昭牽著她,笑意藏都藏不?。骸拔?guī)у奶幑涔洹!?/br> 幾人有眼色的不去打擾他們,一起往魚塘方向走。 魚塘很大,岸邊擺著凳子和躺椅。邊上有一個清理魚的案臺。不遠處則是燒烤園。有些人喜歡吃烤魚,清理完直接拿去烤,味道再好不過。 初語在租賃處租了兩根魚竿,又拿了兩盒魚餌。 “沒想到你還會這些?”齊北銘好笑的看她。 初語說:“小時候經(jīng)常在鎮(zhèn)上跑,哪都去,沒事就跑魚塘邊捉這捉那,慢慢就會了。” 鄭沛涵掀她老底:“別看初語現(xiàn)在這樣,小時候挺淘氣的。好多事都是我不敢她帶我去?!?/br> 葉深正在往魚鉤上放魚食,低著頭,掀起嘴角。 初語輕咳一聲,問葉深:“比誰釣的多?” “好。” 齊北銘搭話:“你們不來點賭注?讓我買個碼。” 初語問:“加什么賭注?” 葉深只說了三個字:“別理他?!?/br> 齊北銘哼笑一聲,躺到椅子上。 鄭沛涵看了會兩人的背影,也找了個躺椅躺下。 “你怎么不去釣?”齊北銘問她。 鄭沛涵微笑:“我現(xiàn)在只負責吃?!?/br> 齊北銘挑下眉頭,沒說話。過會兒:“你是空姐?” “是啊?!?/br> “國內還是國際?” 鄭沛涵說:“國際?!?/br> “那應該很忙?!?/br> “是很忙,不過也有很多樂趣?!?/br> “哦?比如?” 鄭沛涵看他一眼,笑的意味深長:“同樣是出國,人家花錢,我們賺錢,還可以順便看看你這樣的男人過眼癮?!?/br> “我是哪樣的男人?” 鄭沛涵張口就來:“長得好,事業(yè)有成,成熟穩(wěn)重?!?/br> 齊北銘笑了兩聲:“虛?!?/br> “那好吧?!编嵟婧柤?,“其實你看起來就很花心?!?/br> 齊北銘側過身,用手撐著頭:“要不要試試?” “我不接受你的撩?!编嵟婧斐鍪持冈谒媲盎瘟嘶危昂媚腥四芸棺∑吣曛W,八年抗戰(zhàn),可能過不了九年義務教育,何況是你這種的。” 齊北銘哈哈大笑,什么歪理邪說。這女人有點意思。 一會兒,武昭帶姜妍回來了,初語和葉深開始收拾工具。 “釣了多少?”齊北銘往桶里看。 葉深說:“足夠你吃。” 武昭主動接過初語的桶,退完魚竿,一行人去了飯店。 師傅是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嗬,收獲不??!” 魚做了一條清蒸一條紅燒,齊北銘又要了只土雞和幾個素菜。 葉深和齊北銘在里面等,另外四個人在外面看天鵝游湖。 “年輕人的戀愛真純?!?/br> 鄭沛涵看著旁邊武昭正在幫女朋友拍照,說了這么一句。 初語笑她:“你也是年輕人?!?/br> “心態(tài)老了?!编嵟婧吭趪鷻谏?,風揚起她的長發(fā),“年輕的時候找男朋友是找自己喜歡的,家庭背景可以不看,只要對我好就行??墒腔仡^看看,連這點好也沒留住?!?/br> 初語將視線放在遠處:“誰說不是?!?/br> “聰明的女人可以圖男人的錢,也可以圖權,最起碼一拍兩散后還能留些對自己有利的東西?!编嵟婧橇寺暎皥D男人的好最傻,等到他不想對你好那天,你還能剩什么?” “自尊?”初語像是嗤笑一下。 “也就這個了吧!”鄭沛涵看她,“但是我吧,在別地方精明過了頭,在這方面就喜歡犯傻。”末了又加一句,“跟你一樣傻?!?/br> 初語一雙靈動的眼睛彎成了月牙:“誰說,不是呢。” 正是吃飯時間,許多人像他們一樣拿著釣來的魚讓師傅加工。 其實到這里的人也基本都明白,無論你拿來的魚多大,飯店正忙的時候基本上端出來的都不會是原來那條。 湖邊站了不少游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是看湖或是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