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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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聲若蚊蠅的應(yīng)了一聲,心里將秦御給罵了個好死,找理由,也不找個靠譜的。 見顧卿晚走了過去,禮親王妃抱著糖包往外走,卻禁不住瞥了秦逸一眼,道:“羨慕吧?趕緊也給為娘找個媳婦,不然就等著你父皇賜婚吧,今時不同往日,國禮不同家規(guī),抗旨可不行!” 秦逸,“……” 那廂,顧卿晚剛繞過凈房的屏風(fēng),一股大力壓來,緊跟著便被秦御按在了旁邊墻上,鋪天蓋地的吻便壓了下來,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因用力,甚至有些發(fā)疼。 顧卿晚卻沒掙扎,怔了一下,也抬手環(huán)抱住秦御,用力的回吻回去,像是不甘示弱的在用唇舌來表現(xiàn)誰的想念更多一般,兩人糾纏在一起,有種就這樣天荒地老才好的感覺。 原本整齊的衣裳被來整理衣服的兩人越弄越亂,凈房中充斥著一股曖昧的張力,稍微一碰就要炸出無數(shù)火花一般。 糾纏良久,秦御才猛然推開顧卿晚,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喘息著道:“別老勾我!” 他說著,惡狠狠的又咬了一口她紅紅的唇瓣,頗有些懲罰意味。 顧卿晚也喘息不停,卻微微紅著眼睛,道:“誰讓你這么久不著家!想死??!” 她知道,新朝剛立,又是經(jīng)過一場政變,京城中,朝堂上,以至于整個大秦,勢必都有一場大變動,雖說大局已定,然則可能稍不謹(jǐn)慎,哪里出了問題,大秦就會大亂,甚至?xí)绊懘髣?。秦御忙是一定的,說不定連吃飯和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可是看不到他,他竟然真好些天不回去看一眼,還是讓她覺得無比委屈。 見她如此,秦御臉龐的笑像是熏人欲醉的風(fēng),他異色眼眸中滿是柔情,竟低聲咒罵了一句,道:“媽的,你做了什么,怎么能讓爺愈發(fā)稀罕你了呢!瞧我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 顧卿晚卻挑眉柔媚一笑,道:“還不知道是誰收拾誰呢!” 秦御差點(diǎn)沒被她一句話弄的徹底失態(tài),抓住顧卿晚又是一番沒章法的揉捏。 以至于兩人出現(xiàn)在大殿時,已晚了一炷香時辰,宴席都開了。 秦御牽著垂著頭的顧卿晚面色如常的穿過眾席位,帶著她到了最前頭,肅親王的席位上落座,顧卿晚偷偷抬眸,就見上頭禮親王將糖包抱放在膝上,靠坐在他懷里。 大抵是禮親王妃不知怎么和禮親王說了一聲,對于他們的遲來,禮親王竟然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掃了兩人一眼,便又低頭去逗糖包了。 秦御側(cè)頭過來,卻在顧卿晚的耳邊道:“早知道都錯過了,就該再晚個半時辰,這會子我還疼著呢!” 顧卿晚剛拿起水杯的手頓時便抖了抖,秦御又是悶聲一笑,顧卿晚便沒忍住,伸出空著的手,摸到他的腰間,擰了一把。 秦御哼了一聲,道:“老實(shí)點(diǎn),你大哥大嫂可都看著呢,仔細(xì)我告他們養(yǎng)出了刁女來!” 顧卿晚抬眸,果然就見顧弦禛和莊悅嫻,抱著景哥兒坐在對面,莊悅嫻正看過來,目光含笑在她和并肩而坐的秦御身上掃了一圈,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卿晚總覺得大家都知道她和秦御晚來,是干什么去了一般,匆匆便低了頭。 惹的秦御又是一陣好笑,低聲說她怎么突然間就有賊心沒賊膽了。 顧卿晚白他一眼,只專心的看歌舞。 今日中秋佳宴,又是新皇登基舉辦的第一場宮中宴會,歌舞自然是精彩的。不愧宮中盛宴,殿中跳舞的舞娘們個個都花容月貌,身段窈窕,妝容精致。 她們隨著悠揚(yáng)的曲調(diào),翩翩而舞,賞心悅目,令人如癡如醉。 顧卿晚盯著她們曼妙滑動的水袖看,水袖突然被齊齊甩起,眼前一空,卻是直接看到了對面去,顧卿晚不妨倒和對面婁閩寧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她微微一愣,卻見婁閩寧也是略怔了下,旋即抬起酒杯來,沖顧卿晚搖搖示意了一下。 顧卿晚早聽說了婁閩寧的事兒,對他大義滅親之事兒,朝野上下眾說紛紜,各執(zhí)一詞,有人覺得他心思叵測,看著溫文爾雅,實(shí)則是個狠角色,也有人說他審時度勢,是為英豪,若非他,婁氏一族可就危險(xiǎn)了。 不管如何,婁閩寧能在這場宮變中,安然無恙,且立了功勞,顧卿晚都是高興的,她也忙拿起了酒杯來,然則還沒示意,手中酒杯便被旁邊一只手伸過來取走了。 秦御截過酒杯,沖婁閩寧挑了挑眉頭,一飲而盡,婁閩寧卻也笑了笑,抬手以廣袖遮掩,飲盡了杯中酒,沖秦御亮了亮酒杯。 顧卿晚卻瞥了秦御一眼,道:“小心眼!” 秦御竟沖她一本正經(jīng)的點(diǎn)頭,道:“王妃說的是,明日我便上奏請父皇給他賜婚?!?/br> 顧卿晚禁不住又白了他一眼,這會子,一曲終了,一眾舞女竟沒直接退下,反倒全部匍匐在地,高聲呼呵,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一時間殿中所有人,盡數(shù)跟著舉杯,跪地,敬上頭坐著的新帝,山呼萬歲,聲震九天。 大秦至此,開啟了新篇章! 沒過幾日,便到了糖包出生一百天,依著顧卿晚的意思,王府并沒有給糖包辦盛大的百日宴,一早顧卿晚和秦御帶著糖包進(jìn)宮了一趟,回來后,便只請了一些親朋和知交好友在王府中辦了一場小型家宴。 徐國公老夫人一早便親自過來了,給糖包收拾的像個福娃娃,直忙到賓客們都上了門,顧卿晚才勸著她,去休息片刻,一會子好親自給糖包主持百日禮。 連心院堂屋的大羅漢床上,并排躺著三個男娃,都穿著喜慶的紅色衣裳,中間躺著的是糖包,左邊大點(diǎn)的男娃,穿著暗紅色的圓領(lǐng)錦緞小袍子,脖子上掛著赤金瓔珞項(xiàng)圈,頭上帶著一頂藍(lán)色小瓜帽,丈的粉雕玉琢,特別可愛,尤其是一雙烏黑的眼眸,咕嚕嚕的亂轉(zhuǎn),像黑葡萄一樣,滿滿都是機(jī)靈。 這孩子小名阿玥,卻是宣平侯景戎的長子。今日太子秦逸,婁閩寧都在,郭棟,沈擇幾個自然是也都來了的,莊悅嫻也抱了景哥兒過來,顧卿晚一早便打了招呼,讓景戎一定要將孩子和宣平侯夫人都帶來。 阿玥到底比景哥兒和糖包大了些,如今都會坐了,平日里不覺得,如今糖包和景哥兒被阿玥一比,便顯得有些笨拙了。 就見阿玥躺著糖包身邊,沖糖包咿呀了兩聲,一個翻身便趴在了床上,糖包不甘示弱,小短腿也一蹬一蹬的,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跟著翻了個身。 瞧著阿玥,糖包也咯咯的笑了起來。 那邊莊悅嫻禁不住逗著景哥兒,道:“景哥兒也翻個身來,瞧瞧哥哥和弟弟?!?/br> 景哥兒注意力卻被顧卿晚剛給他的一只布老虎吸引來,抱著老虎,使勁的流著口水,咬老虎的耳朵,看都不看莊悅嫻一眼。 莊悅嫻,“……” 旁邊一個穿紅色長褙子的女子,見莊悅嫻一臉無語,不覺抿唇一笑,道:“景哥兒這樣沉得住氣,有大將之風(fēng)呢!” 莊悅嫻聞言抬眸,頓時只覺一陣晃眼。眼前的女子正是宣平侯夫人,她比景戎要大上兩歲,生的是真明媚動人,即便是也見了好一會子了,再瞧她,還是會被那股子亮眼的美麗更晃了眼。 若說顧卿晚像是冰雪里的雪蓮,清麗脫俗,她便是盛放的滴露海棠,嬌媚萬千。 身材也是惹火,前凸后翹的有些讓人臉紅,這女子樣貌如此,身上偏還有股天生自帶的女人味,媚骨天成,一顰一笑都牽動人心,勾魂攝魄的。這宣平侯夫人是宣平侯出京辦差,娶了的,因來歷成迷,又不被京城的貴夫人們所熟悉,故而,自她來了京城,好些京城貴婦們都說,宣平侯毛孩子,把持不住,娶回來一只狐貍精。 不過這會子接觸下來,倒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兒,這女子竟是格外的落落大方,體察入微。 莊悅嫻聞言沖她笑了笑,道:“大將之風(fēng)可不敢當(dāng),別玩物喪志才好?!?/br> 莊悅嫻這么些年就得了這一個兒子,加上顧家人丁太過稀薄,難免便望子成龍的厲害,顧卿晚聞言嗔了她一眼,道:“大嫂太著急了,這么大的小孩,能看出什么玩物喪志來,我們景哥兒喜歡小老虎,說明有男子漢氣概,是不是啊,景哥兒?” 她說著傾身過去捏著小老虎的另一邊耳朵,逗弄景哥兒。 不想倒讓那邊坐著的阿玥看到了小老虎,眼睛一亮,就想往這邊爬,奈何他只學(xué)會的坐,根本就不會爬,結(jié)果一個扭身便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撲倒在了羅漢床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宣平侯夫人嚇了一跳,忙走過去看,阿玥卻抬起頭來,竟也不哭,手腳并用著要往前爬,像只翻了殼,原地踢騰挪動不了的笨拙烏龜,口中還發(fā)出叫聲,“羊……羊!” 糖包許是瞧著好玩,也雙手雙腳拍打起床榻來,“呀……?。 ?/br> 顧卿晚驚異道:“阿玥才六個來月,都會說話了嗎?好孩子,那是老虎,不是羊啊,你喜歡羊,改明兒伯母給你做個,送到宣平侯府去,好不好?” 宣平侯夫人將阿玥抱了起來,卻道:“哪里就會說話,教他喊娘,倒學(xué)成了羊?!?/br> 莊悅嫻噗嗤一笑,道:“原來是叫娘啊,這孩子將來開口一準(zhǔn)早,其實(shí)娘和羊也沒差多少。” 幾人不覺都笑,這會子外頭傳來了男人們的笑聲,卻是秦御和景戎一道過來喚她們過去行百日禮的,景戎一進(jìn)來,阿玥便抬著手,沖著景戎,不停叫著,“羊!羊!” 激動的小模樣,倒好似真見著一只羊。 引得眾人皆笑,景戎上前,抬手便敲了阿玥光溜溜的腦門一下,道:“小子,我是爹!” 孩子皮膚嫩,景戎下手瞧著便有點(diǎn)沒輕沒重的,宣平侯夫人忙將孩子抱起來,嗔怪的瞪了景戎一眼,道:“你再動手試試!” 又忙著,替阿玥吹了吹額頭,阿玥委屈的往宣平侯夫人懷中鉆。 景戎摸了摸鼻子,卻道:“你們女人就是太疼孩子!” 秦逸和顧弦禛略落后了一步,進(jìn)來正看著這一幕,秦逸瞧著那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的模樣,眸光略閃,垂落了眼睫。 顧卿晚也笑著抱了糖包起來,道:“我們身上掉下的rou,自然疼的?!?/br> 那廂,景哥兒瞧見了父親,小老虎也不要了,隨手一丟,沖顧弦禛抬著手,呀呀叫了兩聲,倒流下一團(tuán)口水來。 顧弦禛便走上前,沖莊悅嫻道:“我抱著吧,這小子愈發(fā)沉了,往前院去好一段路呢?!?/br> 莊悅嫻也沒多言,含笑看他將孩子抱了過去,大舅哥都起頭了,秦御自然是不甘落后,忙也從顧卿晚的懷里接過了糖包來,宣平侯夫人頓時將阿玥往景戎懷里一塞,挽了顧卿晚的手臂,道:“走吧,走吧,方才來時就見王府風(fēng)景好,帶著孩子都沒能好好瞧瞧,這會子可是能如愿了?!?/br> 顧卿晚笑,也挽了莊悅嫻,一并的往外走。 后頭,景戎行至門前,卻將阿玥突然遞給了秦逸,道:“我毛手毛腳的哪兒會抱孩子啊,逸哥哥趕緊的,江湖救急!” 言罷,也不管呆愣的秦逸,學(xué)宣平侯夫人的樣子將孩子往秦逸懷里一塞,甩手就大步往前去了。 秦逸有些愣神,前頭宣平侯夫人回眸看了一眼,翻了個白眼。 顧卿晚也回頭望了眼,只覺景戎確實(shí)是年紀(jì)太小了,自己都是個十四五的毛孩子呢,孩子呆在秦逸懷里,看著倒比景戎抱著保險(xiǎn)一點(diǎn),也和諧一點(diǎn)。 她笑著道:“難為阿玥被塞來塞去,也不哭?!?/br> 宣平侯夫人卻道:“不哭就對了?!?/br> 顧卿晚總覺她話里有話,又覺她許就是隨口一說,便笑著道:“阿玥性格蠻好,說起來,這三個孩子倒都是不愛哭的呢。當(dāng)真像親兄弟?!?/br> 顧卿晚一行沒走兩步,就見月洞門處,陳心穎腳步匆匆的轉(zhuǎn)了過來,瞧見她們,眼眸一亮,提裙便跑了過來,道:“我來晚了,我來晚了!” 顧卿晚卻愕了下,道:“你偷跑出來的?” 陳心穎眨了眨眼,卻道:“左右你們都不說,沒人知道我來了?!?/br> 她言罷,吐了吐舌頭。前些時日,她已經(jīng)和郭棟訂了親,定親的姑娘,尋常是不好出門走動的,尤其是今日郭棟還來了。 顧卿晚原想著陳三夫人必定拘著陳心穎不讓她來,今兒是見不上了的。 顧卿晚便湊近她,笑著伸手戳了戳她的腰,道:“你老實(shí)說,你這是來給我兒子過百歲呢,還是來會情郎來了,嘖嘖,偷溜出來呢,還打扮的這么漂亮,???” 陳心穎臉上一紅,跺腳便跑過去抱住了莊悅嫻,道:“大嫂給我評評理,我惦記著糖包百日,倒來錯了!她可真是被肅王爺寵的越發(fā)壞了!” 顧卿晚難免挑起眉來,道:“哎,原本聽說自入秋,郭大公子身子便有些不爽利,還想著今日見了他,給他把個脈,寫個方子的。既然我是個壞的,想來便算舔著臉上去求著人家治病,人家也不放心啊。還是算了吧?!?/br> 陳心穎聞言忙扯開了莊悅嫻,抱住顧卿晚的手臂,便道:“晚jiejie你最好了,晚jiejie最近醫(yī)術(shù)又精進(jìn)了吧?晚jiejie就是菩薩轉(zhuǎn)世!” 引得莊悅嫻和宣平侯夫人都笑了起來。 百日宴后,顧卿晚送走了客人,莊悅嫻和顧弦禛自是留到了最后,秦御和顧弦禛進(jìn)了書房說話,顧卿晚讓乳娘抱了累壞的景哥兒和糖包去休息,便和莊悅嫻在花廳說話。 “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此去燕國,說不得好幾年才回得來,好容易一家人能在一起了,偏生又要分開!” 秦英帝時便追封了顧明承為顧國公,如今禮親王做了皇帝,顧弦禛自然是早生活在陽光之中了,且還收拾了原顧宅出來,已經(jīng)改成了顧國公府。顧氏的宗祠和顧明承,顧景陽的墳?zāi)挂捕贾匦滦掭葸^,前兩日秦御才陪著顧卿晚,一家人都過去祭拜過。 而如今糖包的百日宴已過,顧弦禛卻是要帶著莊悅嫻母子到燕國去。 莊悅嫻笑著道:“大秦這形勢算是定了,燕國那邊,如今正爭的不可開交。恪王到底是在大秦多年,在燕國的根基薄弱了一點(diǎn),先前你大哥便應(yīng)了沈大將軍,會到燕國助沈大將軍和恪王一臂之力,如今怎好食言而肥?也就這兩年,說不定,事情順利了,很快就回來了。你大哥原都不想帶著我和糖包的,我費(fèi)好大勁才說服他?!?/br> 顧卿晚嘆了一聲,只得怏怏的道:“那什么時候走,我去送大哥大嫂。” 沒過兩日,顧弦禛和莊悅嫻便出發(fā)了,秦御和顧卿晚抱著糖包送到了城外。顧弦禛看著雙眸微潮的顧卿晚,有些無奈的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沖秦御道:“好好照顧他們母子?!?/br> 秦御點(diǎn)頭,伸手?jǐn)堖^顧卿晚來,又道:“大哥若有事記得傳信回來。” 顧弦禛和秦御對視,笑了下,道:“放心吧。先前我和沈沉約定時,還不是肅王的大舅哥,如今這身份,想來沈沉也不會讓我插手什么大事兒,那便沒什么危險(xiǎn)可言了?!?/br> 顧卿晚一想也是,蘇子璃也不是什么容易相信人的,還和秦御有點(diǎn)過節(jié),如今顧弦禛是秦御的大舅哥,也算大秦的皇親國戚,一些密事,蘇子璃哪里放心顧弦禛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