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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門驕妃在線閱讀 - 第326節(jié)

第326節(jié)

    他動了下,想要提醒顧卿晚,然則顧卿晚的小香舌卻已熱情無比的探進(jìn)了他的唇齒,難得的火熱主動,簡直蝕骨銷魂,秦御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發(fā)軟,竟然連阻止她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掙扎,掙扎,再掙扎。

    他猛然加大力氣,將顧卿晚更緊的禁錮在懷里,狠狠的回吻了回去。

    去他娘的禮數(shù),他親的是自己的媳婦,天經(jīng)地義!

    “嗷嗷!”

    “呦呵!”

    這次王府從來會察言觀色,絕不礙主子事兒的侍衛(wèi)暗衛(wèi)們,竟然沒有齊齊轉(zhuǎn)身避開,一愣之后,院子里響起了一陣快意的狼吼聲。

    廊下,宋寧瞧著院子里火辣擁吻的主子,抬手摸了摸唇,扭頭看向身邊目瞪口呆的文晴,道:“哎呀,真是讓人忍不住……”

    文晴聞言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竟落在了她的唇上,她臉色頓時再度漲紅,轉(zhuǎn)身便跑進(jìn)了屋。

    卻見糖包已被一院子的聲音吵醒了,小家伙竟然也不害怕,正好奇的扭著頭,攤手?jǐn)偰_躺著床上往外看。

    文晴忙上前又抱起了糖包,道:“這下小郡王要做小王爺了呢,小王爺開不開心?”

    糖包卻似沒什么興趣,抬了抬手,比劃著外面,咿咿呀呀的,明顯更好奇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文晴哪里會抱他去看少兒不宜的東西,轉(zhuǎn)了個身,將外面擋的更嚴(yán)實了。糖包瞪了瞪眼,驀然開始哇哇大哭。

    文晴,“……”

    顧卿晚模模糊糊聽到糖包的哭聲,這才漸漸從迷離中抽回心魂來,臉上頓時一紅,松開秦御,將頭臉都鴕鳥的埋在了秦御的懷里。

    倒是秦御見她如此,朗聲一笑,彎腰抱起她來,大步往屋里走,揚(yáng)聲道:“都退下吧!”

    “是!”侍衛(wèi)們帶著些怪腔怪調(diào)的應(yīng)聲響起,顧卿晚臉上愈發(fā)紅了。

    待進(jìn)了屋,秦御對著她的翹臀重重拍了一下,顧卿晚這才從秦御懷里冒出頭來,一眼便對上了糖包淚汪汪,更見清澈,好奇無比的異色眼眸。

    小家伙好像是很奇怪,爹爹為什么要抱著娘親。

    顧卿晚忙推了下秦御,跳下地來,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過去,將糖包抱了過來,糖包抽抽搭搭的,卻一直盯著顧卿晚的嘴唇看。

    小家伙發(fā)現(xiàn),娘親的嘴唇有些不一樣,紅的滴水,還格外凸出,糖包呀呀的抬手,一下下拍在顧卿晚的唇瓣上,好像是想將她被吸允的微腫的嘴唇給拍回去。

    顧卿晚剛剛降溫的臉色又紅了起來,忙拉下糖包的手來,瞪了他一眼。

    背后秦御也走了過來,看了糖包兩眼,見顧卿晚故意低著頭,脖頸微紅,不抬眸看自己,分明還在不好意思,他又是揚(yáng)唇一笑,拍著顧卿晚的肩膀,道:“走吧,我先送你和糖包回王府去?!?/br>
    顧卿晚點頭,抱著糖包,往外走。出了小院,卻見弄巷之中,兵甲林立,院門前??恐鴥奢v馬車,四周也是拱衛(wèi)著兵士。

    見他們出來,所有人齊齊無聲跪地,秦御示意文晴抱著糖包上后頭的馬車,便扶著顧卿晚一起登上了前面的馬車。

    車門剛關(guān)上,顧卿晚便覺一股大力攬住了她的腰,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咚的一聲悶響,秦御竟然直接將她壓放在了車廂地上。

    車廂中鋪著絨毯,倒不至摔著,可顧卿晚卻也被嚇了一跳,水眸圓睜,紅唇輕啟。

    秦御定定看著她,猛然低頭,再度狠狠攫取醉人的芳香,一雙大掌更是隔著衣裳不停的四處作亂。他身上還穿著鎧甲,一副鎧甲起碼也有三五十斤重,雖則他沒真壓在她身上,可貼上來,也讓顧卿晚瞬間心慌氣短。

    動作間,甲衣的鱗片簌簌而響,明明是冰冷的,蹭過身體,卻讓她一陣陣激靈后,渾身發(fā)麻發(fā)熱。

    顧卿晚愈發(fā)害怕心慌,無力的推著他,氣喘唏噓的道:“外頭都是人??!別鬧了!”

    秦御咬著她的耳珠,卻道:“方才是誰挑起的?嗯?”

    說話間他的吻已經(jīng)來到了身前,沿著起伏一路向下,顧卿晚悶哼出聲,忙揪著地上的毯子忍住,道:“我錯了,我錯了,你快起來,我有話問呢!”

    秦御卻抬眸,瞇著危險的眼眸,掃了她一眼,道:“所以呢?你一早就打量著喂我半飽,吊著一塊rou,偏不給,憋死我?”

    顧卿晚,“……”

    見他又埋下頭去,聽著外頭侍衛(wèi)們整齊劃一的馬蹄聲,顧卿晚急急慌慌的去拽秦御,要知道外頭的人可都是耳力驚人的,她不覺得里頭的聲音,他們會聽不到。

    她的手抓住秦御的頭發(fā),秦御卻抬手一下握住她的手腕,壓在了身側(cè),顧卿晚見他一意孤行,嚇的踢腳,道:“母妃怎么樣?父王呢?你可受傷了?秦英帝他……唔!”

    話沒說完,便被秦御又將聲音堵在了喉間,顧卿晚搖頭晃腦的不肯配合,秦御這才無奈的松開她,埋在她的脖頸邊兒,平復(fù)了下,開口道:“別動!還一堆事兒,一會子送你回到王府,我便得走,只怕要幾日回不去。先讓我多抱會兒!”

    顧卿晚聞聲,果然就不動了,被秦御壓著的手動了動,秦御松開,她便回抱住了他。

    兩人無聲的默默擁抱著彼此,馬車搖搖晃晃,車輪碾過積水的地面,發(fā)出咕嚕咕的聲音,聽在耳中竟然也美妙如斯。

    半響,顧卿晚才撫著秦御的背,道:“很累吧?”

    秦御聞聲抬起頭來,挑眉沖顧卿晚舔了下唇,道:“你在置疑你家爺?shù)哪芰Γ恳灰獱斪C明下?”

    他說著停了下腰,顧卿晚驚呼一聲,忙忙的搖頭。

    秦御悶笑一聲,這才道:“母妃那邊好好的,父王已經(jīng)進(jìn)了宮,我也沒受什么傷,可放心了?”

    顧卿晚卻抬手戳了戳秦御的脖頸,秦御頓時齜牙咧嘴的嘶了一聲,他左邊臉頰下巴到脖頸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痕,血塊已經(jīng)凝固了。

    顧卿晚又用指腹在旁邊撫了撫,道:“這也叫沒受什么傷?”

    他身上,只怕這樣的小傷口不會少吧。顧卿晚發(fā)現(xiàn)自己心疼的厲害,見秦御滿不在乎的,顯是習(xí)慣了這樣的傷,一時又覺心里酸酸的。

    推了秦御一下,顧卿晚道:“快起來!我給你上下藥,昨兒夜里雨那么大,別再化膿了?!?/br>
    秦御卻并不在意,道:“放心吧,都是些小傷,從前在軍營時,這樣的小傷,根本就不用處理的,照樣沖涼水澡,一兩日也就好了?!?/br>
    顧卿晚卻拍他一下,瞪著他,道:“那時候你沒有媳婦!”

    秦御不知道為什么,竟覺得她這么普普通通一句話,聽在他的耳中,竟是分外的貼心熨帖,他聞言一下子便笑了起來,一咕嚕從顧卿晚身上坐起身來,抬起手,道:“是呢,有媳婦就是好!”

    顧卿晚白了他一眼,替他解著身上的甲衣,道:“大哥他們不會有事吧?”

    秦逸和顧弦禛是真去了隨州,那邊和義親王的較量,還不知道怎么樣了呢。

    顧卿晚難免還是放心不下,秦御卻笑著道:“我大哥是只狐貍,你那大哥也是只狐貍,景戎那小子別看年紀(jì)小,揍起人,打起仗來,比狼都兇,就算義親王是只老狐貍,也算計不過這一群不是?你就放心吧?!?/br>
    顧卿晚給秦御上了藥,又尋了一套干爽的衣裳給他穿上,馬車差不多也已經(jīng)到了禮親王府的門前。

    秦御并未送她們母子進(jìn)去,眼瞧著侍衛(wèi)護(hù)送馬車進(jìn)了府,他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快速去了。

    秦御這一去,果然就沒了蹤影,幾日都不見回來王府,四日后倒是傳來消息,隨州那邊,義親王領(lǐng)著兵馬在麋北山谷遭受了伏擊,最后被宣平侯景戎一劍刺下馬背,生擒。

    如今正被秦逸押著,返回京城。禮親王已宣布登基,即秦康帝,并將先帝廢立太子,秦英帝謀權(quán)篡位,謀害先帝之事,昭告天下。

    大臣們,百姓們有信的,自然更多的皆是不信。然而朝代更替,自古以來便是勝者為王,不管怎樣,京城在經(jīng)歷了一片腥風(fēng)血雨的肅清之后,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一晃便到了永徽元年,秦康帝在位的第一個中秋佳節(jié)。

    禮親王府之中,早早便掛起了紅燈籠,花團(tuán)錦簇,一派喜慶。

    連心院中,顧卿晚被伺候著套上一件又一件的禮服,瞧著鏡子中都快被蓋進(jìn)錦繡堆的人影,笑著道:“這禮服也太繁瑣了吧,我覺得有些透不過氣兒來,里頭的其實穿了,旁人也看不到,更不會盯著你的衣領(lǐng)使勁數(shù)數(shù)穿了幾層,好文晴,要不你給我偷偷減掉兩層吧,真是憋悶的慌啊?!?/br>
    文晴未言,倒是后頭正準(zhǔn)備首飾的文竹和文雨噗嗤一聲都笑了,文竹道:“這么嫌棄親王妃禮服的,除了王妃再沒旁人了!世上多少女人想穿這一身衣裳,都沒那個命呢,王妃倒嫌棄的要命?!?/br>
    前日便有新帝的圣旨傳出,冊封禮親王妃為皇后,封了世子秦逸為儲君,秦御為肅親王,顧卿晚自然也跟著成了肅親王妃。

    今日要進(jìn)宮一起過中秋佳節(jié),如今顧卿晚身上穿著的這一套衣裳,還是一個時辰前,從宮中剛剛送過來的,正是親王妃的朝服。

    “不是,這都穿了八九層了,還在往上加,這一會子再堆一頭的首飾,若是常穿,非要得頸椎病不可,就這么穿戴,一準(zhǔn)都嫌棄的,也就我心直口快的說了?!?/br>
    顧卿晚禁不住晃蕩著沉甸甸的大廣袖道。

    “行,行,行,王妃說的是,只是今日是王妃頭一次以肅王妃的身份出席宮中盛宴,可是半點也錯不得的,這衣裳,可減不得,王妃您就只好委屈,忍忍了。”

    文晴含笑說著,示意文雨,挑起一件薄衫,又給顧卿晚加在了身上。

    收拾了一個時辰,顧卿晚才從禮親王府出來,登上了馬車,馬車一路暢通無助到了皇宮,已有太監(jiān)迎了過來,笑著道:“不必?fù)Q車了,皇后娘娘有吩咐,請肅王妃直接前去紫云宮便是?!?/br>
    文晴打賞,放下了車簾。馬車駛?cè)牖蕦m,又滾滾行駛了起來。

    禮親王妃從京外回來,并沒有回王府,直接便以皇后之禮,被接進(jìn)了皇宮中。她早便想念孫兒了,聽聞宮女傳顧卿晚到了,也等不及人進(jìn)來便起身迎了兩步。

    顧卿晚抱著糖包進(jìn)了大殿,沒說行禮呢,就被禮親王妃從臂彎里接過了糖包,笑著道:“糖包倒沉了,卿晚怎清減不少,行了,可別見禮了,過來跟母后說說話?!?/br>
    顧卿晚見此,便也沒堅持行禮,跟著禮親王妃在羅漢床落座,禮親王妃見她還想從前一樣,倒心里輕松,笑的愈發(fā)慈愛。

    糖包多日不見祖母,明顯也想念了,躺在祖母的懷中,咯咯笑著,小腦袋直往禮親王妃的懷里鉆。喜的禮親王妃,哎呀哎呀,直樂呵。

    正逗弄著糖包,外頭響起宮女的稟報聲,“太子殿下到,肅王殿下到!”

    聲音沒落,顧卿晚便忙抬頭看向了門口處,雙眸頗有些望眼欲穿的意思,從那日秦御將他們母子送回王府,顧卿晚便不曾再見過他。

    卻聞噗嗤一聲笑,顧卿晚扭頭,就見禮親王妃打趣的瞧著她,道:“想阿御了?”

    顧卿晚頓時漲紅了一張臉,禮親王妃卻呵呵的笑,道:“你大哥別看都當(dāng)儲君了,也是個不爭氣的,看見你和阿御這樣,母后便放下心了,看來,母后離抱孫女也不遠(yuǎn)了?!?/br>
    說話間,秦御和秦逸已并肩走了進(jìn)來,兩人今日自然也是一身正規(guī)的朝服。

    大秦的儲君朝服是銀白色的,胸前繡龍,腰帶卻是明黃,倒是極合秦逸的氣質(zhì),一身太子袍服穿在身上,更加俊逸脫俗。

    而秦御卻是一身的紫紅色親王服,他本就容貌妖異,穿這樣的濃麗之色,簡直就差在腦門上貼個妖孽的標(biāo)簽了,他一走進(jìn)來,顧卿晚便覺呼吸一窒,一雙水眸凝在他身上,動也不能動。

    秦御也似心有靈犀一般,殿中人不少,他卻一眼鎖定了她,四目相接,空氣都好似稀薄了,四周靜悄悄的,好似就只剩下兩人,四周的人和物都虛化了一般。

    顧卿晚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從前也不是沒有分離過,可今次竟格外的磨人和難熬,倒像是兩人之間遲來的熱戀期,在孩子都有了時,才來勢洶洶的擊中席卷了她一般。

    她瞧著秦御,兩人的眼神就那么粘在一起,千言萬語,怎么都分不開。

    “咳咳!”

    秦逸和秦御是一塊進(jìn)來的,結(jié)果剛進(jìn)來,他那個弟弟,便傻兮兮的突然站定了,秦逸自己往前走也不是,跟著他站住也不是,將小兩口的神情看在眼中,不覺一陣好笑兼牙酸,抬手虛握拳,他輕咳了一聲。

    秦御這才淡定無比的收回了目光,唇邊含笑,眉飛色舞的看了秦逸一眼,大步就走了上前。

    秦逸,“……”

    臭小子,他腹誹一句,邁步跟上,兩人在殿中給禮親王妃行了禮,口稱:“見過母后?!?/br>
    顧卿晚也忙站起身來,福了福身,道:“見過太子殿下?!?/br>
    秦逸抬了抬手,道:“弟妹不必多禮?!?/br>
    他言罷,又沖禮親王妃道:“母后,前頭都準(zhǔn)備好了,時辰差不多了,兒臣扶母后移駕吧。”

    禮親王妃點頭,秦御卻突然開口,道:“兒臣衣裳亂了,讓卿卿給兒臣略收拾一下吧,母后?!?/br>
    他說著,轉(zhuǎn)身就往那邊的凈房走去。

    禮親王妃和秦逸看過去,果然就見秦御身上的禮服變得有些凌亂。

    禮親王妃,“……”

    秦逸,“……”

    方才還一身筆挺的,這好端端,眨眼間就成了這幅樣子,當(dāng)真是……

    顧卿晚臉一紅,都不敢看禮親王妃和秦逸的眼神,垂著頭沒跟上去,禮親王妃卻笑,道:“既如此,卿晚便去伺候他好好收拾收拾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