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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武帝語調(diào)緩慢低沉,只是重復(fù)著何垂衣的話。 “對不起,我不知道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但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們沒有必要對以前的事耿耿于懷,放我走吧?!?/br> “不愛?放你走?”武帝哂笑一聲,看著何垂衣無奈地?fù)u了搖頭,“何垂衣,朕知道你的脾氣,你想報復(fù)朕、讓朕生氣是不是?朕現(xiàn)在很生氣,你滿意了嗎?” 何垂衣猛地皺起眉頭,搖頭道:“我……” “滿意了,就跟我回去?!彼脑捯舳溉晦D(zhuǎn)厲,一手抓起何垂衣的衣襟,怒目切齒地說:“何垂衣,我現(xiàn)在很生氣,氣到恨不得殺了你,你最好乖乖留在這里什么都別說。” 他眉宇間的戾氣讓何垂衣明白,這些話不是說說而已,何垂衣咽回剩下的話,見好就收。 武帝僵硬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他俯下身,在何垂衣額頭印下一吻,“宮里那些閑言碎語朕會清理干凈,如今邊關(guān)沉峰靜柝,你想去何處朕都能陪你去。” 何垂衣不敢違背他,用手背擦了擦他唇刮過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說:“我向來習(xí)慣一個人,你不如讓我獨自前去,若有機(jī)會我會回來?!?/br> “你敢不回來?!”他驟然提高聲線,片刻后又軟和下來,“別說笑了,朕不會讓你自己去?!?/br> “皇帝,你何必將我留下?如果百姓知道你包庇巫蠱族后人,你的皇位保得住嗎?” 武帝撫摸著他的臉,笑了笑,“你放心,屬于朕的東西,誰也拿不走。這里不是皇宮,你叫朕的名字吧。” 何垂衣意外地挑眉:“你不是說知道你名字的人都死了嗎?” “叫!”武帝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他實在太反復(fù)無常,何垂衣把心一橫,冷聲道:“我不知道。” 短暫的沉默后,他看著武帝臉色僵硬起來,從最初的暴怒變得異常陰狠,那雙狠毒的眸子幾乎可以將何垂衣千刀萬剮。 武帝雙手攥成拳頭,咬著牙關(guān)擠出一個笑容,像是咀嚼著何垂衣的血rou一般,吐出幾個字:“不、知、道?” “是,不知道?!北M管知道武帝正處暴怒邊緣,何垂衣失了耐心便不會與他虛與委蛇。 他冷笑一聲,“何垂衣,你真是學(xué)不乖?!?/br> 說罷,他從懷里取出一本濕潤的書,輕輕翻了幾頁將它扔給何垂衣,“不知道?” 何垂衣翻開看了兩頁,書被浸泡后字體很模糊,他不明所以地看向武帝,后者眼神更暗,直覺讓何垂衣繼續(xù)翻下去,看到書卷尾頁留著兩行小字: 何處落衣 此處 他認(rèn)得自己的字跡。 師父說過,他是巫蠱族最后的孩子,沒有父母、沒有姓氏、沒有名字,在世上連他生存的地方都沒有,師父為他取這個姓名,是盼望有朝一日他能找到讓自己解衣安眠的家。 “此處”兩字,龍飛鳳舞,卻十分陌生。 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何垂衣將書合上,直視武帝陰翳的眸子,神情莊重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不記得向你承諾過什么,你愿意給我一個生存的地方,謝謝你,所以我不想騙你。” “我不是在報復(fù)你,而是我的記憶里沒有你,更別說我們已經(jīng)相識三年。你對我沒有多余的感情我很慶幸,我不想欠你,不管以前發(fā)生過什么都已經(jīng)過去了,對我而言,這就像你編造好的一個故事,因為我清楚地記得,我不認(rèn)識你?!?/br> 在何垂衣的注視下,武帝垂下了眼簾。他傾身向何垂衣靠近,渾身氣息冷冽得不像話,“你是認(rèn)真的?” 他的語氣太平靜,何垂衣毫無防備:“是?!?/br> 話音剛落,武帝忽然抬頭,用手按住他的后腦迫使他向前,然后猝不及防地吻了下去。 “唔!”何垂衣痛呼一聲,他發(fā)泄似的狂吻很快結(jié)束。 他的手從后頸捏住何垂衣的脖子,臉挨得很近,兩人的呼吸彼此交錯。 眼底的血絲讓他看上去很可怕,何垂衣卻絲毫不懼。 “如果你想要這個,我可以給你。” “給我?”他低笑一聲,“何垂衣,你本來就是我的?!?/br> “不……” “就算不是,我也會把你變成我的東西。” “不記得我?”他掌中力道突然加重,恨不得能將何垂衣的脖子捏斷,“你記得只見過一面的鐘小石,不記得日日和你睡在同一張床的我?” 何垂衣瞳孔微張,呼吸急促起來,“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武帝瞇起眼眸,聲音愉悅起來,“你知道我為何能一眼將你認(rèn)出來嗎?” 何垂衣不回答,他便自問自答:“因為你身體的每個角落我都很清楚,你的皮膚、你的臉、你的一切,我都知道?!?/br> “何垂衣,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你以為忘記之前的一切,我就能當(dāng)做全沒發(fā)生過嗎?” “你以為這樣,我就得不到你嗎?” “你要怎么才肯放過我?”何垂衣平靜地看著武帝,眼中是不加掩飾的陌生與防備。 “放過你?”武帝將他壓向自己的肩膀,“你做夢。” “你愛我?” “不愛?!?/br> “那又何必費盡心思留下我?” “可能,”他頓了片刻,語氣滄桑起來,“是從你決定留下的那天,我就將你歸為自己的所有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