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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朕放不下呢?” “那臣永遠(yuǎn)不會回來。” “皇上,把他交出來,絕不能留他的命!” “他死了。”他低聲道。聲音十分輕,讓人有些聽不真切。 仿佛怕夜無書聽不清,他重復(fù)道:“他死了,被我射傷后跳下了晉江?!?/br> 夜無書蹙眉問:“可撈回了尸體?” 武帝陡然抬起頭,不知是否是動作太大,導(dǎo)致話音里都帶著微顫:“不曾?!?/br> “巫蠱術(shù)非同凡響,他恐怕不會輕易丟了性命。臣懇請皇上下令沿江搜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朕竟然疏忽了,他一人躲避了晉朝十幾年的追捕,又怎會葬身在小小的晉江當(dāng)中?”他眸子忽然亮了起來,連身體都站直不少,似乎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你這回要在京城留幾日?” “臣聽說南方有一種奇花可解蠱毒,以防萬一,臣打算明日啟程,去南方看看。” “那就有勞你了?!?/br> “不敢,臣先告退。” 武帝微笑地點點頭,他立在原地,目視著夜無書離開大殿。 這時,一旁的宮女問道:“皇上不去送送將軍?” “不了。” 他低下頭,勢在必得地勾起唇,“傳令下去,沿江搜捕何公公,朕要在三日之內(nèi)見到他?!?/br> “這回,朕只要他活著回來?!?/br> 三日后,武帝臉色陰沉地坐在大殿上聽下屬匯報情況。 “廢物!”他怒起,將竹簡擲向來人,“連一個人都找不到,朕還留著你們干什么?” “皇上,想在晉江找人如同大海撈針,根本一點希望也沒有,就算何公公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腿受傷的情況下游回岸邊,更何況江水如此湍急,他恐怕早就溺死在江中了。” 類似的話他已經(jīng)聽了無數(shù)遍,他疲憊地靠在龍椅上,揉捏著太陽xue,對來人道:“給朕繼續(xù)去搜!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羅州城處于京城左翼,是晉江盡頭的城鎮(zhèn)。 大雪期間,江水滔滔,水線往上蔓延幾分,閑暇時最愛在江邊發(fā)呆的鐘小石被勒令不準(zhǔn)前往晉江,如今可好,大雪總算停了。 他穿著白裘趟過遍地泥土,鼓搗得衣角全是污漬,他倒不介意,到江邊濕漉漉的巖石上一屁股坐下。 “下了幾日的雪,水越來越渾了。”鐘小石搖頭嘆息道。 “不知道京城那頭的水如何了?!彼跉忏皭澠饋?。 他支起一條膝蓋,卷起胳膊靠在膝蓋上。 鐘小石發(fā)了會呆,身后遠(yuǎn)遠(yuǎn)有人喊:“小石頭!你咋讓人躺在地上?” “嗯?”鐘小石滿臉疑惑地轉(zhuǎn)身,嚷嚷道:“你說誰?” “你少裝蒜,我還納悶?zāi)阍趺礇]事兒就往這兒跑,原來是和姑娘幽會?!?/br> 鐘小石臉色一白,“你、你別胡說……” 來人挑起半邊眉頭,“諾,你下邊兒的人?!?/br> 鐘小石順著他的眼神看去,才模糊看了一眼,就怪叫著往下跳,但他慌不擇路,險些踩到人形狀的東西的腳,他連忙收回腳,踏了個空,身體一踉蹌從巖石上跌了下來,在滿地泥土上打了滾,一身白裘徹底不能入眼了。 “鬼?”他支起腦袋往前看了一眼,只見巖石邊躺著的人渾身皮膚蒼白得不像話,偏偏還穿著鮮紅色的衣裳,不像個鬼像個什么? “人!先看看有沒有氣兒?!?/br> 鐘小石大著膽子上前,在看清此人的臉時,他眸色深了一些,瞬息后,用手指探了探此人的鼻息,停了半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氣息了……” “誒,又有了!” 此時鐘小石顧不上害怕,他將冰冷的身體背在背上,卻沒注意,一本濕透了的書從背上的人的懷中掉了出來。 一本歷經(jīng)漂流不曾掉下的書,卻在這時掉下來。 何垂衣醒來時,一位少年正用濕帕子給他擦臉。 少年見他醒來,黝黑的眸子里布滿驚喜,聒噪地叫嚷道:“你醒了?!大夫還說你可能永遠(yuǎn)醒不過來,幸好我沒同意,不然你就直接入葬了?!?/br> 何垂衣茫然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將房間打量一遭,最后才將眼神落到少年的身上。 “你……救了我?” “要以身相許嗎?”少年將臉湊到他面前,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我是男人。” 少年不以為意道:“你是太監(jiān)?!?/br> “……”何垂衣面無神情地看他一眼,“要看看誰的更大?” 少年神情錯愕,片刻后狡黠地彎起唇角,一腳跨進(jìn)床榻,在雪白的被褥上留下一個足印。 他呵呵一笑:“看看就看看!” 說罷,他竟然將手伸向何垂衣的下.身,何垂衣臉色頓時一黑,抬起腿想將他踹下去,卻牽動到腿腹的傷口,疼得他大抽一口涼氣,驚怒道:“我的腿為何有傷?” 少年幸災(zāi)樂禍地從他身上爬下來,“你不記得了?” 何垂衣?lián)u頭,少年驚訝道:“你腿上是箭傷。聽大夫說是落水前中的箭,不過奇怪得很,你在江水里泡了那么久,傷口竟然沒惡化?!?/br> “箭傷?”何垂衣語氣無比震驚,“如果是箭傷,我若想躲開輕而易舉就能躲開。落水?我在何處落水?我不過在小客棧歇息了一晚?!?/br> 聽他說完,少年神采奕奕地問:“難不成你是個大高手?連箭都躲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