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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間真太郎:…… 最較真的少年稍加思索,沒有阻攔。 ——有理有據(jù)! 萬一千懸是被誰綁了呢? 黑子哲也眨了眨湛藍色的眸子,默默地翻出手機,捂著良心,查閱了原千懸的位置:“……貌似不在煙火祭的會場了,沒有接著移動——不會真的是綁架吧?” 他蹙起眉,摒棄了雜念。 “我們得盡快過去!” 同一時刻,被奇跡們暗搓搓地diss了的吉野順平趕到了后臺,撲了個空:“……不對勁。千懸為什么沒等我們?” 他的視線挪到了伏黑惠的身上。 “伏黑同學,你能不能……” 伏黑惠:…… 我的式神不是這么用的! 他被學長學姐們和同期生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恰巧自己也好奇,便自暴自棄地放棄了抵抗,派出檢索能力比較強的式神,去尋找原千懸的蹤跡。 彭格列采取了差不多的方案。 太宰治暫時拋下了帶孩子的織田作之助,跟中原中也一起,靠蛛絲馬跡推理少年的去向。 千懸一無所覺地跟夏目貴志敘舊。 有定位器的奇跡們是最先抵達的。 他們還沒露出身形,就捕捉到了少年那清冽的、干凈的聲線,與話語里的笑意,逸散出的親昵——幾人默契地調(diào)整了動作,防止制造太多的動靜,再悄悄探頭。 千懸摘掉面具,往夏目貴志的臉上扣。 溪流不間斷地涌動,樹影斑駁,月色如紗。遠處的煙火祭的燈光照亮了這一方天地,描摹著少年的指節(jié)。 千懸的表情十分溫柔。 睫毛微垂著,眼眸彎彎,襯得淚痣分外惑人。他的舉止含著莫名的“珍視”,輕手輕腳的,小心極了,似乎是擔心面具磕到夏目貴志……平心而論,少年對誰都是這樣的。 然而奇跡們集體丟了智商。 ——這!人!哪!來!的!啊! 黃瀨涼太嫉妒得想咬樹枝。 他忍無可忍,剛站起身,便被青峰大輝壓下去。赤司征十郎的神色冷酷又理智,語氣不容置疑:“……再等等,涼太。” 黃瀨涼太:……? 這個稱呼,是第二人格? 他瞄了瞄赤司,不出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異色的眼睛。 黃瀨涼太:……嘶。 他乖乖地蹲著,避免再刺激到前隊長。 彭格列的人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奇跡們鬼鬼祟祟地藏于草叢后,圍觀友人敘舊的畫面。 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懵逼地,謹慎地躲在另一波草叢后,控制著四肢,沒有摔倒或鬧出聲響。他抱著藍波,扒著枝葉,透過縫隙,望向千懸。 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傳入他的耳膜。 “冒險”、“重逢”、“秘密基地”、“逃跑”……他沒有聽得太清楚,但寥寥的字詞,足夠他腦補一出“舊情重燃”的大戲了——年輕的首領(lǐng)抿著唇,難過到褪色。 巡游一結(jié)束,便直奔這個人。 還約到那么偏的地方…… ——種種跡象都使人心碎。 山本武的面容上是難得的鄭重。獄寺隼人克制著低落,悄聲安慰Boss:“十代目,振作一點!我們沒有輸——你看,千懸的手上還戴著指環(huán),他沒有摘掉!” 澤田綱吉:……? 他再次扒著枝葉,仔細瞅了瞅。 澤田綱吉:……! 我又好了!我行了!我可以了! reborn:…… 腹黑且鬼畜的殺手饒有趣味地考慮著,或許該逼著阿綱寫戀愛日記,等他工作摸魚或訓(xùn)練偷懶的時候掏出來公開處刑,效果說不定會比拿千懸釣他更好? ——恐怖的手段增加了√ 姍姍來遲的高專大部隊陷入了迷茫。 這是什么集會現(xiàn)場嗎……? 搞不懂狀況的學生們學著其他人的模樣,挑了個能夠隱蔽身形的草叢蹲下,借著黑暗和枝葉的遮掩,躡手躡腳地伸出脖子。 被迫偷窺的七海建人:…… #成年人的聲譽毀于一旦# ——太胡鬧了! 他緊緊地皺著眉,就要起身。 ——“別動!” 七海建人:……? 按照常理,準一級的狗卷棘是沒法攔住他的。關(guān)鍵是,他對狗卷棘沒有設(shè)防,便毫無抵抗地吃下了這句言靈,只能拿眼神痛心疾首地譴責狗卷棘。 咒言師拉起衣領(lǐng),避開了他的視線。 膽肥的虎杖悠仁沖學長比了個大拇指。 “棒!” 釘崎野薔薇秉著“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恭敬地道了聲歉,就翻出絲巾,干脆利落地綁了七海建人的雙手:“我們在探查敵情,老師您先委屈一下。” 七海建人:……?! 伏黑惠捂著臉,默認了同學們“犯罪”。 ——隔壁的彭格列收斂了動手的欲望。 沒遇到過這種陣仗的奇跡們(赤司征十郎除外)不由得窒息。綠間真太郎的指尖摩挲著手機屏幕,在報警與不報警之間掙扎,然后被赤司搖頭制止:“……沒事的?!?/br> ——真的沒事嗎! 隔壁都綁人了??! 赤司依舊鎮(zhèn)定:“相信我?!?/br> “……” 綠間真太郎終是收回了手機。 最后到的五條悟、夏油杰、太宰治、中原中也四人掃視一圈,緘默了良久,才一頭問號地,隨波逐流地蹲到了新的草叢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