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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高層你清理完了嗎?” ——五條悟的欣慰戛然而止。 夏油杰瞥了他一眼,不禁嘆氣:“那我得干完最后一票。Mimic是我同事。彭格列、港口黑手黨、赤司財閥等都有幾率拉攏……悟,沒必要再拖了。我會掃除那群腐朽的人,為咒術(shù)界帶來改革。” “你要阻止我嗎?” 五條悟愣了幾秒。 ——“五條老師,你要阻止我嗎?” 前段日子,奶茶店中,原千懸就是這么詢問他的。少年做出的決定,相當于替夏油杰背負了所有的重量。而夏油杰……試圖清掃高層,大概有一部分原因,是不希望千懸被cao縱? 感覺怪怪的。 是我先來的??? 五條悟心不在焉:“不會阻止你?!?/br> 他琢磨了片刻,沒琢磨出什么結(jié)果,索性不琢磨了。男人重新戴上眼罩,聽著風(fēng)吹樹葉的動靜、焰火的盛放聲,由衷地笑了笑。 他的話語融入了無邊的夜色。 “無論如何。” “歡迎回來,杰?!?/br> …… 千懸結(jié)束了巡游。 他沒開Buff,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大家會為他而駐足,為他而感到快樂,為他而揚起特別燦爛的弧度……少年脫下盛裝,摘掉流蘇,一邊套鞋子,一邊懷著雀躍,往外跑。 他扣上狐貍面具,掩蓋了過于招搖的臉。 踩到交叉路口的瞬間。 他躊躇了半晌。 巡游途中,不少朋友都跟他互動了。 黃瀨涼太興致勃勃地揮著胳膊,吸引了他的目光,再趁機拍照;黑子哲也仗著微弱的存在感,專注地錄著像;紫原敦指了指懷里的食物,示意是為他留的…… 赤司只是微微頷首。 但萬能的征十郎幫他頗多。 一個點頭也夠了。 彭格列的到來則是純粹的驚喜。 澤田綱吉沒有提前告知他這次的行程。肩膀上站著reborn,手里摁著藍波的首領(lǐng)沖他彎眸,脖頸間的指環(huán)格外惹眼。 ……是羈絆的象征。 如果不是牢記著“表情管理”與“工作”,千懸一定會揮著戴了指環(huán)的手,如活潑的鳥雀一般撲到澤田綱吉的附近。 意大利之旅,令他深刻地記住了綱吉。 雖然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等人也有跟他打招呼,可……路過的時間那么短,他只顧著觀察澤田綱吉了。 ——端水失敗,千懸反思。 于是,見到高專的人時,他認真端水。 同每個人對視都數(shù)著秒,一視同仁,絕不雙標——作為竹馬的吉野順平受到了打擊,并隱隱遷怒顯然心懷不軌的虎杖悠仁。 順平問:“你是不是與千懸私聯(lián)了?” “啊……”虎杖含糊地說,“公平競爭嘛?!?/br> 七海建人:…… 早戀影……罷了。 咒術(shù)師嘛,及時行樂。 不過,最讓千懸開心的,是太宰治。 曾經(jīng)當著他的面墜下高樓的,明明健健康康,卻仿佛傷痕累累般疲倦的少年領(lǐng)著“家人”,浮夸地掏出了熒光棒,有節(jié)奏地晃了晃,鳶色的眸子彎成月牙,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沒有那么死氣沉沉了。 他不假思索地回了個笑容。 …… 千懸敲了敲狐貍面具的側(cè)部,做出了決斷。他拜托了一個擅長尋找事物的咒靈,得到了夏目貴志的坐標,便大步流星地穿梭于喧囂的人海中,把N群人拋到了腦后。 一、一點點來? 得先向貴志解釋! 夏目正坐在偏僻的溪流旁神游。 認為千懸忘了自己的剎那,繁華的煙火祭忽然失去了色彩,再也激不起他的興趣。他給吵鬧的貓咪老師買了熱騰騰的甜食,便離開了主會場——“等我吃完就載你回家?!?/br> 斑委婉地拖著時間。 妖怪覺得,原千懸是有認出夏目的……只是它不敢確定,怕給予夏目無謂的希望,就隱瞞了下來,一路磨磨蹭蹭的,期盼著千懸能找過來,防止夏目持續(xù)頹廢。 它慢吞吞地啃著甜食。 驀地,斑的耳朵動了動。 作為妖怪,它的感知敏銳。根據(jù)味道,斑判斷出了來者的身份。它徹底放下了心,躺在光滑的石塊上,吧唧吧唧地吃東西。 “沙沙——” 終于,夏目貴志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他困惑地偏了偏頭。 戴著狐貍面具的少年小心地護著尚未痊愈的右臂,撥開了層層疊疊的枝葉,跨過低矮的草叢,站到了他的身側(cè)。千懸掀起面具,彎下漂亮又剔透的眼睛。 清冷的月光撫過他的眉宇。 夏目貴志的呼吸停滯了一霎。 “還好你沒走。” 千懸溫聲說:“好久不見,貴志?!?/br> “……千懸?!?/br> …… ——“千懸人呢?” 一路攝影過來,卻沒揪到少年的黑子哲也頗為費解:千懸在這里停駐的時間不長,又沒開Buff,應(yīng)該不是綁架? 自愿走的話……會是誰? 誰搶在他們之前約走了千懸? 是那個吉野順平嗎? 千懸都為了他轉(zhuǎn)校了。 奇跡們面面相覷。 赤司征十郎清了清嗓子,毫不心虛地、冷靜淡然地提議道:“黑子,你目前能接收千懸的位置信息嗎?他的定位器估計沒拆……偶爾關(guān)注一下是可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