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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古董局中局4:大結(jié)局(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他不敢怠慢,趕緊發(fā)動車子。我拽著仍舊在瑟瑟發(fā)抖的尹鴻,繞到車后,把他推進后排。

    我正要也順勢爬上去,腳踝卻猛然被人拽住了。我回頭一看,看到渾身是血的龍王站在身后,如同一只受傷的兇獸,雙目露著可怖的煞氣。沒想到這家伙皮糙rou厚,居然抗住了那一輪沖擊。他伸手一拽,硬是把我從車廂上拽下來。

    我急中生智,猛拍車廂后蓋,示意前面快開車。駕駛員從駕駛室里探出頭往回看,我大喊道:“快開車!別讓細柳營的人追上!我掩護你!”駕駛員看到那渾身是血的大漢,嚇得一踩油門,車子向前隆隆地開去。龍王氣得開了幾槍,效果適得其反,車子反而跑得更快了。

    龍王還要開車去追,我一咬牙,回身撲上去,跟他纏斗。尹鴻是我招來的,沒他我的計劃不可能實現(xiàn),無論如何我得先保住他的性命才行。

    我那點花架子,哪是龍王的對手,幾下就被撂倒在地??蛇@時候汽車已經(jīng)遠遠開了出去,再也喊不回來了。

    龍王狠狠吐了一口含血的唾沫,把腳重重踩在我的小腹上。我大聲慘叫,他的軍用皮靴卻毫不留情,狠毒地用靴跟戳完,還要攪動幾下。

    “小崽子,你會死得很慢?!彼錆M殺意地吼道。說完他抓起我的一條腿,直接拖在地上往教室那邊走。我的背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磕得生疼。

    此時爆炸后的混亂已經(jīng)初步結(jié)束,塵埃落定。幸存下來的人跌跌撞撞向外求援,傷者大聲呻吟。外面的人也紛紛趕過來,七手八腳清理現(xiàn)場。鬼谷子和細柳營顧不得自相殘殺,都在先搞清楚自家人還有多少活下來的。

    龍王叫來一個手下,讓他趕緊開車去追尹鴻,然后把我重重丟在一塊大石旁,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淪為廢墟的教室。

    歐陽穆穆被兩個人抬著出來,那張麻臉覆蓋著血污,胸口還插著一片金屬罐皮。我記得爆炸之時,他站得離工作臺最近,手里還拿著瓷片,所以受創(chuàng)最深?,F(xiàn)在到底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被清理抬出,臨時擱在小樓前的停車場,密密麻麻擺放著的十多具人體,無不是滿身煙塵血色。

    出乎我意料的是,柳成絳居然活了下來,一頭白發(fā)幾乎被灰土蓋滿。他的眼角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有鮮紅的血順著眼角流到白臉上,格外醒目。除此之外,他倒沒受什么其他傷害,就是腿腳有點不靈便,顯然還沒從爆炸中緩過來。

    柳成絳一拐一拐地走到我面前,鞋底沙沙地磨著沙礫,充滿惡意和怨毒,像是一條毒蛇在緩緩游向獵物。

    龍王沉聲道:“老大,銀匠逃了,只有這小子讓我給逮回來了?!绷山{“嗯”了一聲,蹲下身子俯看著我:“這些事,您在紹興就計劃好了對吧?”

    “是啊。”我躺倒在地,心中卻沒有任何恐懼,一片清明。

    “歐陽穆穆,是您叫過來攪事的吧?”

    “對。”我甚至還有余力笑。

    “那個碎片,您之前曾動過手腳?”柳成絳本來就是個聰明人,從這次離奇的爆炸,一點點推演出了我的幾乎全部計劃。

    可惜,他覺察得太晚了。

    “不,還不晚,您還在我手里呢?!绷山{咧開嘴,不知是在笑還是威脅,眼角那道鮮血正好劃過臉龐,流至唇邊。

    他直起身子,向左右吩咐了幾句清理現(xiàn)場的指示,然后比了個手勢,讓龍王把我拖到三樓睡覺的房間。進了屋子,龍王把我一腳踹倒在地,用繩子把我的雙手牢牢綁在床腳。

    柳成絳用一條白手帕把眼角的鮮血擦干凈,在屋子里來回踱了幾步:“你知道我為什么安排你們住這個房間嗎?因為這間房子對我來說,很有紀(jì)念意義。”他停頓了一下,把視線移向電視架上的那一排素白瓷器。

    “藥不然跟你說過吧?這些瓷器,都是骨灰瓷。每一件,都是我曾經(jīng)的敵人或者背叛者?!彼贿呎f著,一邊伸手從架子上拿下一個素白茶碗,“你看這個蓮瓣茶碗,它曾經(jīng)是我最好的競爭對手,頭腦敏銳,意氣風(fēng)發(fā)?!?/br>
    然后他放下茶碗,又拿起一件八福盤:“這件是我的得力助手,兢兢業(yè)業(yè)跟了我三年??上』镒記]把持住,還是辦了件錯事。哎,他臨死前懇求我的嘴臉,應(yīng)該刻在盤子上才對?!?/br>
    他把盤子放回去,用手撫著那件曲線優(yōu)美的梅瓶,難得地嘆了口氣:“這是我的情人,英文系的。人真漂亮,床上功夫也不錯,可惜不安守本分。我把她燒成梅瓶,就是為了紀(jì)念她那令人銷魂的美好身材?!?/br>
    每拿起一件瓷器,他都會講一個故事。柳成絳的雙眼閃著殘忍而興奮的光芒,甚至帶了幾絲沉醉,這得是多變態(tài)才會把敵人們燒成瓷器玩賞。他忽然伸出手,抓住我的頭發(fā)猛然一揪。我頭皮一陣劇痛,竟被他生生薅下來一束頭發(fā)。

    “您對我實在太好了,我會讓您享受前所未有的待遇——其他人都是火化后才燒成瓷器,你要不要試試活著被送進窯爐,感受一下活體入瓷?”

    我什么都沒說,我知道這個不用回答。

    “不著急,您可以慢慢想。我會請最好的工匠,給您全身抹上瓷泥,外面施一層厚釉,只留兩個鼻孔。如果您愿意,我還可以讓他們勾幾筆花紋。然后您會被擺進窯里,靠墻站好,慢慢享受幾千度的高溫。燒窯溫度上升不快,泥釉的傳熱不高,所以您的死亡過程,會很慢。熱力讓泥釉逐漸硬化,您會發(fā)現(xiàn)皮膚被灼熱的瓷面牢牢吸住,像渾身都貼滿了熨斗,但是您無處可逃,動都動不了,只有腦子還保持著清醒,清楚地感受著皮膚腐爛,肌rou消熔,半熔化的高溫瓷漿流入你的身體,焚毀血管和神經(jīng)。您很害怕,你會大口大口呼吸,把灼熱的空氣吸入鼻孔,燙熟您那卑賤的腦殼。想想看,您可以近距離觀察窯變,親身化為飛灰再融入瓷胎中,這是多少瓷人夢寐以求的體驗啊——二十四小時之后,我會打開窯爐,您已經(jīng)成為一件原大尺寸的人形瓷器。如果運氣足夠好,上面甚至還能固定住您臨死前那絕望痛苦的表情。哎呀,佛家說人在世間,如居火宅,您這可是暗合了佛理,真是太美了,太美了?!?/br>
    柳成絳近乎陶醉地在自言自語,沉浸在這種殘忍的想象中。龍王在旁邊滿臉欽佩地看著他,感嘆說:“不愧是頭兒,我最多只能想到,一片片把他的rou剮下來而已。”

    “干將莫邪舍身入爐,才換來兩口利劍,鑄鐘娘娘舍身入爐,才有北京那一口皇覺大鐘。瓷器也是一樣。若有人的魂魄在其中嘶鳴,rou體在其中消熔,那便會讓瓷色加倍漂亮?!绷山{滔滔不絕地說著,去看我的臉色。

    我開口道:“難道白口的秘密,你不想要聽了?”

    柳成絳哈哈大笑起來:“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相信您嗎?退一步說,就算您知道,又能怎么樣呢?這幾天我都看明白了,這個秘密,非得把五罐全開了,才能搞清楚?,F(xiàn)在歐陽穆穆死了,他的鬼谷子罐,加上我的細柳營罐,我已經(jīng)掌握了五分之二的紙型。只要再弄到另外三件,自然一目了然,還用你說?”

    細柳營的紙型,已經(jīng)被柳成絳精心收藏。鬼谷子的紙型,也在昨天被歐陽穆穆拿走放到了別的地方。兩個紙型都不在教室現(xiàn)場,不會被爆炸焚毀。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您替我干掉一個對手,又送來一件大禮。機關(guān)算盡,沒想到卻給我做了嫁衣吧?絕望嗎?失落嗎?”柳成絳越說越興奮,他抬起皮靴,又開始去踩我的臉。我躲閃不過,被踩得鼻青臉腫,可臉上卻始終帶著微笑。

    柳成絳更加用力踩去,期望我開口求饒。讓敵人在悔恨中墮入深淵,是他最喜歡欣賞的景色??晌覅s沒讓他如愿:“你可是犯了一個大錯?!?/br>
    “哦?愿聞其詳?!绷山{收回皮靴,好奇地問道。

    “拿到紙型的,可不是只有你?!蔽液呛歉尚Φ?。尹鴻有著卓絕的記憶力,他在cao作當(dāng)晚,已經(jīng)成功地把兩個罐子的紙型都復(fù)制出來,帶在身上。

    柳成絳很失望:“這就是你的垂死掙扎?太弱了?!?/br>
    “如果我說我們拿到了三個呢?”我勉強睜開腫脹的眼睛。

    柳成絳的動作僵住了:“三個?那一枚瓷片不是假的么?”

    我呵呵笑起來:“說它是‘焚香拜月’,那是騙你;可我也沒說過它不是五罐之一啊?!?/br>
    柳成絳忽然沉默了。他意識到,自己掉入了一個心理盲區(qū),以為用來冒充真品的一定是贗品,卻沒想過真品也可以來冒充真品。

    他想到那做不得假的釉色和袖子上的八卦紋,不由得失聲道:“那是‘三顧茅廬’罐!在杭州被摔碎的‘三顧茅廬’!”

    我點了點頭,這小子的反應(yīng)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這么快就想通前因后果了。

    可惜,還是太晚了。

    當(dāng)時尹鴻從瓷片里提取出第三份紙型后,歐陽穆穆立刻跳出來質(zhì)疑,隨即發(fā)生了爆炸。也就是說,現(xiàn)場的人,只有尹鴻一個人見到過這份紙型。如今“三顧茅廬”已經(jīng)粉碎不存,碎片也毀于爆炸,全世界唯一一份留存的信息,就只有尹鴻懷里揣著的那一份。

    只要尹鴻順利逃出去,他就有了三份紙型,比柳成絳更占據(jù)優(yōu)勢。

    柳成絳道:“你們根本連在哪里都不知道。他能跑到哪里去?”

    “黃山?”

    柳成絳大笑起來,似乎jian計得逞。我也大笑起來:“黃山個屁,你根本是在存心誤導(dǎo)我們?!?/br>
    這些古董販子,一個比一個狡猾。柳成絳帶我們進來之前,故意讓我們看到黃山路牌。如果我們是警方的臥底,肯定會設(shè)法通知他們?nèi)S山附近圍剿,那可就真是南轅北轍了。

    看我一口說破他的小心思,柳成絳也不氣惱:“那您說說,咱們是在什么地方?”

    “呵呵,我們不知道,但瓷器會告訴我們?!?/br>
    我們在這里住的時候,向守衛(wèi)討了些附近瓷窯燒壞的廢瓷。這些瓷器雖然品質(zhì)不高,不過足以看出端倪——這是景德鎮(zhèn)瓷,我們是在景德鎮(zhèn)附近的山里!

    一般人會被“安徽”這個概念束縛住,會進入思維誤區(qū)。景德鎮(zhèn)和黃山分屬江西、安徽兩省,感覺上似乎相距甚遠,其實是分省導(dǎo)致的錯覺。景德鎮(zhèn)在黃山西南方向,兩地之間距離只有一百多公里,開車兩三個小時就能到。柳成絳既然在黃山虛晃一槍,那么他的真正基地,一定是在景德鎮(zhèn)附近。

    景德鎮(zhèn)號稱瓷都,在中國瓷業(yè)中的地位,就算是不懂行的老百姓都如雷貫耳。柳成絳玩瓷器,無論如何也繞不過景德鎮(zhèn)這塊金字招牌。

    黃山附近、燒制白瓷。有這兩個坐標(biāo)參照,想猜不到是景德鎮(zhèn)都難。

    我看了看柳成絳,知道自己說中了。柳成絳抬起頭,向龍王怒喝一聲,說你們怎么不去追。龍王緊張地咽了咽唾沫,說我想先控制這個主謀,以為那個廢物不重要。柳成絳抓起一個不知是誰的骨灰瓷,重重砸到龍王額頭:“蠢材!快去追!”龍王不敢爭辯,趕緊跑出屋子去。

    柳成絳站起身來,喘著粗氣:“汪先生,您的計劃真不錯。不過我很好奇,就算尹銀匠順利逃出去,這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不是一樣要死?”

    “可惜啊,你不會殺我的?!?/br>
    柳成絳仿佛聽到一個笑話:“這就是您的臨終遺言?可是一點也不好笑?!?/br>
    我慢悠悠地說:“難道你不覺得奇怪,為何杭州那被砸碎的‘三顧茅廬’,碎片在我身上?為何歐陽穆穆對我恨之入骨?為何我要處處針對你們?”

    柳成絳是個聰明人,我點破了幾個關(guān)鍵點,他便能想通。在衛(wèi)輝,是兩個人整垮了老徐;在杭州,是兩個人砸碎了瓷罐,抓住了一個,另外一個跑掉了。被抓的那個,叫作藥不是,是五脈藥家的人。

    那么另外一個是誰,幾乎呼之欲出。

    “你是五脈的人?”柳成絳說,語氣既帶憤恨,也帶點敬畏。

    “我不叫汪懷虛。我叫許愿?!蔽揖従彿_最后一張底牌。

    有時候底牌不需要欺騙,真實才更有力量。

    老朝奉和我們許家淵源深切,而且我先后經(jīng)歷了佛頭案和《清明上河圖》風(fēng)波,與他關(guān)系匪淺??v然老朝奉的組織里大多數(shù)人并不知道我的相貌,但許愿這個名字,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有知名度的。

    正因為我太有名了,所以我算定柳成絳不敢擅專,一定會先請示老朝奉,只有他才有權(quán)處置我。本來我不想這么輕易暴露身份,但眼看自己都快被燒成瓷了,也只好用出最后這招保命了。

    果然,柳成絳一聽這名字,立刻愣住了。

    “你是許愿?”

    “如假包換?!?/br>
    柳成絳瞇起眼睛,打量著我:“我還納悶?zāi)?,我?yīng)該沒得罪過你,怎么你這么處心積慮跟我過不去——原來是這樣,若是許愿就不奇怪了?!彼鋈恢g話鋒一轉(zhuǎn),“可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你可以打電話去給老朝奉驗證?!蔽一卮?。

    柳成絳卻搖了搖頭:“我可不知道誰是許愿,我只是燒死了一個叫汪懷虛的騙子而已。”他雙手合十,陰狠地翹起了嘴角。

    我心里一震,看來他是連老朝奉的權(quán)威都不顧了,打算在這把我弄死,再來一個拒不承認(rèn)。

    好在我早想好了應(yīng)對的辦法。

    “你這么做,老朝奉可是不會開心的。”我提醒他。

    柳成絳略帶憐憫地反問道:“他怎么知道呢?”

    “他怎么會不知道?”我迎著目光,把問題踢回去。柳成絳盯著我,突然眼角一抖,終于想到了一個一直被忽略的細節(jié)。

    這幾天除了歐陽穆穆,還有另外一位旁觀,就是老朝奉的代表藥不然。如果我是許愿的話,藥不然應(yīng)該一早就認(rèn)出來,可他卻一直稱呼我為汪先生,從未說破。

    這個藥不然,恐怕是存心要讓柳成絳吃一個大虧。若是“汪懷虛”死了,藥不然一定會告訴老朝奉真相。

    “哼,怕什么,他也在教室里,恐怕已經(jīng)被炸死……”話說到一半,他停住了。不用我特意提醒什么,柳成絳已經(jīng)想起來了,在爆炸前那一刻,我高聲喊出兩個人的名字讓他們躲避,一個是尹鴻,一個正是藥不然。

    他臉上如罩寒霜,顧不得和我廢話,轉(zhuǎn)身匆匆走出屋子,估計是落實藥不然的下落。他留下兩個守衛(wèi)站在門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屋子里恢復(fù)了安靜。我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吊著一只胳膊不能動,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擦了擦臉上的血痕。我喘著粗氣,望向窗外,外面日頭爬得很高,接近天頂,應(yīng)該快正午時分了,正是一日之中陽氣最旺盛的時候。任何魑魅魍魎,在這時都會懾于陽威,不敢造次。

    不知道尹鴻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順利逃出去。

    柳成絳并不知道,我在尹鴻身上藏了一個信號發(fā)射器。這是方震通過紹興公安局調(diào)撥給我的,是一個高等級緊急聯(lián)絡(luò)信號發(fā)射裝置。它體積很小,作用范圍是三十公里,只能發(fā)射一次。信號的等級非常高,一經(jīng)發(fā)出,只要被任何一個公安分局接收到,立刻會上報北京,同時派遣警力前往排查發(fā)射信號地點。

    在細柳營里我一直沒用,因為不知道這個信號機在山區(qū)效果如何,方圓三十公里是否有公安分局?,F(xiàn)在只要尹鴻能及時脫離山區(qū),按動電鈕發(fā)射,應(yīng)該很快就能得到警方的支援——希望他盡快從崩潰情緒里走出來,想起來去按電鈕。

    我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完了,能翻的底牌,也都翻開了。剩下的事,就看是警察先來,還是我先被燒死了。

    唯一可惜的是,老朝奉沒來,不然在教室里把他炸死,我現(xiàn)在死也瞑目。

    我正胡思亂想,忽然聽到外面走廊似乎傳來鐵軸吱呀聲,好像什么人推開了鐵門。其中一個守衛(wèi)跑過去看,然后悶悶地傳來一聲敲擊,另外一個守衛(wèi)也連忙趕過去,半天也不見回來。整條走廊悄無聲息,跟鬧鬼似的。

    這大中午的,怎么會鬧鬼?我盯著門口喊了一聲,卻沒任何回應(yīng)。我低頭一瞥,看到剛才柳成絳砸龍王的骨灰罐,已經(jīng)摔得粉碎,一地瓷碴子。我撿起腳邊的碎片,割斷了手腕上的繩子,謹(jǐn)慎地走出屋子去。

    我一探頭,看到外面走廊和鐵門之間,兩個守衛(wèi)躺倒在地昏迷不醒,血流潺潺,似乎被重物敲破了頭。鐵門敞開著,上面還掛著一把鎖頭。

    這是誰干的?怎么打完就走了?不會是柳成絳搞的什么陰謀吧?

    我二話沒說,趕緊朝樓下跑去。那些疑問,可以等逃出生天之后再想。就算是陰謀也無所謂了,你說事情再壞還能壞到哪里去?

    我沖下三樓樓梯,經(jīng)過二樓走廊時,忽然聽到那邊似乎傳來電子雜音,還夾雜著人聲叫嚷。我心有所惑,躡手躡腳走過去。這二層走廊從中間被一道實木隔斷截成兩半,中間只有一道加裝了電子鎖的厚實小門。

    前幾天我下樓溜達時,就注意到了,當(dāng)時猜測二樓大概是財務(wù)重地或是古董保管室,所以戒備相對森嚴(yán)。不過這大門此時卻半開了,我悄悄推門進去,緊貼墻壁,往房間里面看。

    原來這是一個通信室,里面正中擺放著一座大功率電臺,四周都是雜亂無章的線路。一個人正半跪在地上,一邊拔插各種插頭,一邊對著話筒喂喂大叫。話筒對面的人聲時有時無,雜音極大。